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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路遇劫匪「四千大章」

  等小蔻、張鈞兩人上了馬車,玄牡輕聲詢問道:「師叔,您真的會趕馬車嗎?」

  趕馬車也是一個技術活兒,不是看的那麼簡單的。

  典華讓玄牡上馬車,示意他不用擔心,等玄牡坐好之後,典華走到馬兒的旁邊,用《御之天經》上的御獸篇,連超凡之術御獸術都不用,只是用凡俗級別的方法。

  將身上的氣息調節到最自然柔和的氣息,然後再和馬兒相同的氣息,再強化這個氣息,和馬王的氣息類似,然後用強烈的靈識加持聲音,對著馬兒說道:

  「像平時拉車載人一樣,沿著這條官道走。」

  馬兒親昵的蹭了蹭典華,然後開始緩緩的攔著馬車前行,典華躍上車轅,馬兒慢慢的加速,直到平時的速度為止。

  典華笑著轉頭,對玄牡道:「你看,我說不用擔心,怎麼樣?」

  玄牡看得清楚,典華他根本不會駕馭馬車,不過,似乎會馭獸方面的秘術,玄牡搖了搖頭道:「師叔祖,您倒底會多少秘術啊?您這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典華搖頭道:「實用就好,哪裡分什麼大小?至於我會多少種秘術?呵呵……貧道也不知道,只知道,只要你能想到的,貧道都會,哈哈……」

  玄牡以為典華不願說,是在開玩笑消遣自己,就坐到了車轅上道:「這樣我也會趕馬車,師叔祖,您去車裡休息去吧。」

  典華想了一下道:「好吧,你在這邊,我正好還要繼續教導兩個弟子一些東西。」

  典華進了馬車,定慧剛才聽了一個仔細,立刻道:「師叔您教導弟子吧,我去外面。」

  典華搖了搖頭,並沒說什麼,也沒有開啟隔音結界什麼的,今天教導的知識並不需要保密。

  典華從懷是拿出青色玉碟,道:「這是今天學習的內容。先看一遍,有不明白的可以詢問為師。」說完,典華的手一點一揮,兩道光點落入兩人的眉心。

  一刻后,典華看兩人都回過神來了,詢問道:「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有問題可以舉手提問。」

  小蔻皺著眉道,舉手詢問道:「師父,風水中『山為陽,水為陰』,怎麼後面又有『山南水北為之陽,山北水南為之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典華耐心的解釋道:「陰陽,是一個相對概念,並不是特指某些事物!兩個同質性的事物為一組進行對照,或一個事物的兩個部分進行對照,都可以劃為一組,分成陰陽。

  「比如:以天地為一組,則天為陽,地為陰。以日月為一組,則日為陽,月為陰。以山和水為一組,則山為陽,水為陰。

  「並不是說它們就定型了,山為例,它和水對照,為陽,但是山自己的南北對照,則又分陰陽,則山南為陽,山北為陰。山頂和山腳對照,又分陰陽,則山頂為陽,山腳為陰。水與之同理,天地萬物亦然。」

  典華看向張鈞,張鈞皺眉詢問道:「師父,陰陽理論中言,陽主生,陰主死,但是,為何山上的動物山越高越少,水越深越多呢?」

  典華詫異的看了張鈞一眼,能問出這個問題,這張鈞還真有靈性。

  典華回答道:「陽主生,陰主死,同樣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是對一組陰陽中的觀察總結出來的經驗。一組陰陽中,相對來說,代表陽的一面,生機比代表陰的一面要強盛一些,所以才有此言。

  「至於山和水的矛盾之處,其實是因為陽極而生陰和陰極而生陽,以及陰陽相生的理論綜合作用的結果。

  「這些理論,我還沒有傳授給你,所以才有這樣的疑惑,既然你詢問到了,為師就提前解說一番。」

  說到這裡,拿出青銅鏡,屏幕上顯化出一個太極圖的圖案,道:「這是太極圖,陰陽理論的一個高度凝結與具現化的圖形。你們一定要記住它,它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工具圖形。」

  然後典華指著陰極道:「山越高生存的動植物越少,就是因為陽極生陰的緣故。之前為師舉例就說過,山頂和山腳,為例,山頂為陽,山腳為陰。山越往上,陽氣越重,陽極而生陰,陰主死,山越高的位置自然生活的動植物就越來越少。

  「水則相反,水為陰,陰極而生陽,水越深陽氣越重,反而生靈越來越多。」

  典華接著道:「當然,這是相對的。並不是說水越深越好!對生靈來說,最好的風水是陰陽相濟,陰陽相生的地方。所以,相對來說,平原地帶的風水比多山或多水的地方要好的多。」

  典華解釋完了之後,小蔻立刻舉手提問道:「師父,風水是一直在變化的,小蔻不明白什麼意思?風水一直在變,小蔻該怎麼分辨它呢?」

  車廂里,典華耐心的回答著小蔻和張鈞的問題,車廂外坐在車轅上的定慧和玄牡兩人,則認真的聽著師徒三人的一問一答。

  典華的解答,因為小蔻和張鈞年齡和知識量的原因,都是深入淺出,淺顯易懂的,這些問題相對定慧和玄牡二人來說,自然是很初級,很基礎的問題了。

  但是典華的解答中的所有理論都是自成一體,且許多解釋連定慧和玄牡初聽,也有耳目一新之感。

  之前雖然也有相似的理解,但是並沒有典華解答的這麼簡單明白和全面。

  所以,一路聽下來,就算是定慧和玄牡兩人,也感覺受益匪淺。

  不知不覺,行了一個多時辰了,突然前面有一個斷木碎石,攔住了馬車前行的路。

  玄牡沒多想就下車走上前,要移開這些障礙物,突然一個箭矢疾射而來,玄牡察覺后,立刻進行了閃避,躲開了這支箭。

  一邊向警惕著四周的山丘,一邊倒著向馬車方向退去,口中高聲示警道:「小心,有賊人埋伏!」

  「沒想到,竟然有一個練家子!哈哈……」隨著一聲粗廣的笑聲,山丘上顯露出了三四十個手持弓箭或刀盾的青壯男子。

  定慧下車,站在玄牡一旁,看著自己被包圍了,也不驚慌,反而對身旁緊張的保持警戒的玄牡,調侃道:「怎麼,就二三十個不入流的匪徒,就嚇到你了?」

  玄牡趕緊反駁道:「我不是被嚇到了,只是太突然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且,這不是怕打擾到了師叔祖和張鈞小蔻他們嗎?」

  定慧笑道:「算你反應及時,說的有理。」

  剛才說話的大漢看著明明被包圍了,卻談笑風生的兩個道士,大怒道:「只不過是兩個膿包道士而已,竟然敢無視我!小的們,給我射死他們!」

  張鈞通過馬車的窗帘,看向門外的匪徒,眼中充滿了仇恨,看著神通廣大的師父,詢問道:「師父,定慧道長和玄牡道長他們……」

  「他們沒事,放心吧!」說到這裡,看著一臉興奮的小蔻和眼神中充滿仇恨的張鈞,典華心中一動,取出青色玉碟,點了一下,將兩道青光打入他們的眉心。

  因為這次傳遞的東西少,所以兩人恍然的時間很短,一兩秒鐘就回過神來了。典華看到他們兩人回過神來了,說道:

  「正好,你們有法袍法劍護身,再加上剛剛學了道門的陰陽理論,可以勉強施展我剛剛傳給你們的基礎劍法,下去試練一下吧!」

  說完,典華手一揮,用柔勁兒將兩人掃出了車廂。

  小蔻和張鈞從車簾中飛了出來,輕輕的落在了地,站的穩穩的,並沒有摔倒。

  典華對勁力的應用,由此可見一斑。

  定慧聽到車廂里的兩對師徒的對話,看著被掃出車廂出來歷練的小蔻和張鈞,好像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被師父扔到道門外的深山裡歷練一樣,有些感嘆的道:

  「你們啊,別怪你們師父心狠,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過得苦,但是沒有危險,再大的事兒,也有你們的師父為你們兜著,等你們以後出師了,再想有這個機會,就沒有了。」

  玄牡指著一臉興奮的小蔻和一臉戰意的張鈞,笑道:「你看,他們想是你說的樣子嗎?我看他們挺喜歡這樣的歷練的!」

  定慧搖了搖頭道:「第一次嘛,開始之前,總是不知道輕重,有了這次,等以後,他們保證一聽到歷練兩個字,都打哆嗦。」

  玄牡好像也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感嘆道:「好像還真是!我第一次歷練,開始之前,也是興奮居多。後來……」

  定慧看著飛過來的箭矢,笑道:「是你來,還是我來?」

  玄牡揮了揮右手的拂塵道:「還是我來吧,我最喜歡用拂塵打蚊蟲了!」

  說完,玄牡手中的真氣注入拂塵之中,然後輕輕一揮,拂塵上端的白須頓時長度開始銳長,像孔雀開屏一樣,又好像傘一樣,對著飛來的箭矢掃去,箭矢頓時被打落在地。

  定慧看了玄牡的操作,心頭不得不承認,風水一脈的戰鬥力,還真是十分可觀的,尤其是這樣的面對面的戰鬥中,不過,無論心理怎麼想的,嘴裡卻不饒人,搖頭調侃道:「你這一出手,不是嚇到了這些人了嗎?他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定慧的話音剛落,那個匪首大吼一聲道:「是妖道!點子扎手,撤!」

  定慧用得意的眼神道:「怎麼樣,我說的准吧!」

  典華人在馬車,用望氣術掃了一眼這些匪徒,皺了一下眉,從懷中取出八柄木劍,輕輕一甩,按八卦方位,布了一個簡單的困陣,然後對著車外的四人道:「困陣已成,被留下的這些匪徒身上都有血煞之氣,不用留手!」

  隨著典華的話音落下,那些逃跑的匪徒突然發現前面似乎有一堵牆一樣,怎麼也出不去。

  那個匪首頓時大恐,沿著看不到的牆跑著,試圖找到沒有牆的地方,跑了一圈之後,又嘗試著用各種手段,突破這個看不到的牆。

  發現根本無用之後,背靠著隱形之牆,用卑微的語氣大聲求饒道:「小的有眼無珠,竟然得罪了仙師,請仙師原諒則個,原諒則個!把小的們當一個屁,放了吧!求仙師開恩,求仙師大慈大悲!」

  尤其是匪首看到後面那幾個最低層的最邊緣的匪徒,終於跑了過來,嘗試著走出過去,眼前好像沒有隱形的牆一樣,很簡單的通過了。

  匪首心中大喜,以為自己的求饒成功了,也要走過去,發現竟然還是有面隱形的牆擋著,頓時明白了,這個隱形的牆的存在,竟然是分人的!

  然後再聽到後面馬車中傳來的聲音,匪首這下明白了,看來,這事兒不能善了了,這些臭道士是要和自己這些人不死不休啊!

  定慧本來要出手留下這些人的,沒想到,突然看到車廂內飛出了八柄木劍,然後法眼之下,一個半球形的結界,以馬車為中心,將半徑百丈左右的地方籠罩住了。

  然後看到匪徒中三分之二的人被困在了裡面。顯然,這些人就是典華所言的,身上有血煞之氣的人。

  看著剩下的十幾個悍匪,定慧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了,對身邊有些眼神有有些茫然的小蔻和張鈞道:「身上有血煞之氣,最近三個月有過殺人?道門法則:戕害人族者,當誅!」

  小蔻一聽定慧這麼鄭重,且用到了道門法則,立刻道:「對!壞人最壞了!最喜歡欺負人了!就是要打他們!」

  張鈞眼中的戰意更濃了,不過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拿著木劍,輕輕的比劃,熟悉著剛剛得到的《基礎劍法》,好像想到了什麼往事,望向被困在結界中的匪徒,神情冷漠,好像看待死人。

  玄牡甩了一下拂塵,望著那些瘋狂的四自亂躥的匪徒,搖了搖頭感嘆道:「沒想到,貧道守了四十年的殺戒,才出山不到幾天就要破了!願殺戒一開,我依然是我!」

  定慧了玄牡的話后,轉身為小蔻和張鈞解釋了道:「殺戒,在道門中專指殺戮同族的戒律!殺害其它生靈,並不犯殺戒!」然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老道我也是四十多歲那年出山,搜尋道門遺落在外的族人時開的殺戒。」

  最後感嘆道:「這殺戒,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殺戮同族和殺戮其它生靈,那是完全不同的一種心境!所以,道門中人在開殺戒前,就有了這句例行的:『願殺戒一開,我依然是我』的感慨。」

  道門一般來說,都是出師之前或出師之後,才讓道士開殺戒。

  也不知道典華道長怎麼想的,這麼早就讓小蔻和張鈞他們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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