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禽獸大哥,妹妹我想死你了
修理了外面的人,現在該來瞧瞧那位屋裡的了,不得不說,這個武文睿還真是能躺,自從上次出事了以後,就再沒見過他路過面。
武青顏隨著梅雙菊進了裡屋,瞧著躺在床榻上病哼哼的武文睿,轉身對著梅雙菊擺了擺手:「大姨娘出去吧。」
「這……」梅雙菊瞧了瞧自己那武文睿,有些不放心,「我也不說話,就在這裡看著。」
武青顏擰了擰眉,絲毫沒打算給她面子:「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梅雙菊身子一僵:「當然是二丫頭了。」
武青顏再次擺了擺手:「那就勞煩大姨娘去外面等著,不然若是過了藥效,您那一萬兩可就白花了。」
一聽到銀子,梅雙菊就算再不想走,也是要走了,這次的銀子她可是連棺材本都拿了出來,要是沒治好,她也不用活了。
邁步走出屋子,輕輕帶上了房門,看著武青顏那纖瘦的背影,一直掛著的笑的眼忽然冷了下去。
武青顏,不用你現在無法無天的,以後的路還長,我倒要看看,你治好了睿兒之後,還有什麼資本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
武文瑞躺在床榻上正半死不活,聽見了這邊的說話聲,轉過了面頰,瞧著那站在屋子中間武青顏和雙喜,五官因為興奮而扭曲了起來。
「小婊子,我聽說你要治好我的不舉?怎麼?是怕以後我滿足不了你么?」
雙喜聽了這話,震驚的驀然瞪大了眼睛,她剛才在院子里便是疑惑,為何小姐會收大夫人的銀子,大夫人又為何態度這麼好,現在,她終於知道原因了。
感覺到身邊雙喜的僵硬,武青顏腳下的步伐只是一頓,便走到床榻邊打開了藥箱:「雙喜,你也出去,這裡不需要你。」
雙喜不敢置信地搖頭:「小姐當真要救他?」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小姐就是活菩薩,總是為受苦受難的人看病解憂,她為有這樣的一個小姐而驕傲,但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的小姐也會有助紂為虐的一日。
武青顏愣了愣,隨後笑了:「有一萬兩的銀子,為何不要?」
「小姐……」雙喜後退一步,一雙清澈的眸子覆上了晶晶亮的淚光。
她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武文瑞那般的侮辱自己,她又怎能忘記?她可以容忍,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她怎麼能接受自己最親的小姐對那個禽獸出手相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小婊子可是拿了我娘一萬的白銀,如何敢不治我?」武文瑞說著,露出了一抹淫笑,對著雙喜舔了舔唇,「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的滋味也不錯,肌膚柔嫩,那裡還帶著香味,嘖嘖嘖……真是讓我懷念吶!」
看著武文瑞如淫獸一般的模樣,那日的痛苦再次浮現在了腦海之中,想著他那粗糙的手指撫摸過自己的身子,雙喜就覺得自己骯髒無比。
轉身,再是不遲疑的撞門跑了出去,顫抖的肩膀足以說明她有多麼的失望和厭惡……
武青顏捏緊指尖的銀針,瑩潤的之間因用力過猛而泛白,雙喜,你的委屈我斷然不會讓你白受,只是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眼看著雙喜跑了出去,武文瑞盪著奸笑扯起了嗓子:「別跑啊!等大少爺我好了,第一次寵幸你可好?我可真是懷念你那帶著絕望的吟叫啊!」
他正笑得無恥,武青顏忽然掄起手臂,一拳頭削在了他的面頰上,「砰!」的一聲巨響,武文瑞眼前一黑,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個小婊子,你敢打我?」武文瑞捂著面頰,怒瞪著武青顏,這個賤蹄子,等老子好了,一定好好嘗嘗她的滋味!
「別這麼驚訝,又不是沒打過。」武青顏說著,忽而輕輕一笑,雙眸似瞬間凍結,冰碴四濺。
武文瑞驚恐一震:「你個小婊子,你敢對我使陰招?」
武青顏笑顏如花:「這可是治療過程,大哥你就忍忍吧。」
她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分別用準備好的綢帶綁住了武文睿的四肢,將他呈大字型捆在了床榻上。
武文瑞並沒有忘了那日她是如何痛打自己的,只是仗著自己娘花了銀子,才敢在這裡盡說些混賬話過過嘴癮,如今見武青顏再次露出了和那晚一樣的表情,不禁渾身一抖,那張還掛著淤青的臉,剎時間沒了血色。
「你,你你你——別亂來,我娘就在門外!」
「大哥有力氣儘管喊就是。」武青顏說著,一拳掄在了他的肚皮上。
武文瑞疼的眼淚橫飆,扭頭對著門外嗷嗷地叫了起來:「娘!這個小婊子殺人啦!娘您趕緊進來救救兒子啊!」
武青顏根本不理會武文睿那殺豬一般的吼叫,對著他的眼眶又是一拳:「左勾拳!」
「啊——」
「右鉤拳!」
「嗷——」
站在門外的梅雙菊緊咬著手中絲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房門,她如何能不知道武青顏這是在公報私仇?
可現在饒是她心裡揣著一萬個明白,也是不敢衝進去,因為她害怕武青顏那個小賤人,再搬出什麼借口不給治了,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睿兒!你忍忍,再忍忍!」梅雙菊咬牙切齒,「等她把你的病給治好了,娘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院子里的小廝和丫鬟們這一天過的簡直是心驚膽戰,屋子裡有個像是被人放了血一般的嚎叫武文睿,屋子外有個掛著滿臉喪氣堆銀子的秀顏。
想來他們以後見了二小姐還是繞道走比較好,不然二小姐很生氣,後果太嚴重啊!
一個時辰之後,武青顏噓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布滿的密汗,她打累了,也玩夠了,是時候吃晚飯了。
被打成包子臉的武文睿感看著即將離去的武青顏,口齒不清地抽搐著面頰:「你,你就這麼走了?」
他的病還沒治呢,這個小婊子就這麼拍拍手走了?
「怎麼?還沒被虐夠?」武青顏幽幽一笑,轉了轉手腕。
武文瑞縮了下脖子,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連腳趾頭都跟著抽筋,再這麼打下去,他這命也快去了半條了。
武青顏見武文睿那熊樣,呵呵一笑,轉身推開了房門。
門外,梅雙菊咬碎了手帕,見了武青顏,連笑都懶得裝下去了:「要是我兒的病沒治好,那一萬兩的白銀,你一分都別想拿走!」
武青顏單挑長眉,朝著屋裡掃了一眼:「好沒好,大姨娘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梅雙菊一愣,再是不遲疑的奔進了屋子,看著自己兒子被打成了豬頭,心疼的肝顫:「睿兒……」
武文瑞見終於有人來給自己撐腰了,怒紅了面頰,正要開口讓人攔住武青顏,忽然下體一陣躁動,他不敢置信的掀開了被子,當下面那一股燥熱愈發強烈時,興奮的直接登時大笑了起來。
「好了!有感覺了!哈哈哈哈——我終於又是個男人了!」
武青顏正朝著正廳走去,聽聞著武文瑞的笑聲,也是輕輕地笑了,禽獸大哥你慢慢地笑,我要讓你站的越高,摔得越狠!
院子里,秀顏終於將所有的銀子疊羅了起來,噓了口氣正要擦擦面頰上的汗,卻聽見一個驕躁的聲音數落的響了起來。
「哎呦!這銀巒殿是怎麼搭的?這是要歪到姥姥家去么?」
周圍的小廝和婢女聽了這話,無不是低頭抖動起了肩膀,像他們這種低等的奴才,平時沒少看秀顏這種大丫鬟的臉色,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人幫他們出了口惡氣,他們如何能不開心?
秀顏握緊了袖子下的小手,轉眼朝著武青顏正滿臉嫌棄的圍著那堆銀子轉圈,這該死的武二傻子,怎麼如此的沒完沒了?
「嘖嘖嘖……」武青顏搖著頭,掃了秀顏一眼,「你長得不咋地不是你的錯,但你怎麼連基本的審美都沒有?怪不得一身的紅衣綠群還出來招搖。」
秀顏寒著一張臉,只當沒聽見,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武青顏,只恨不能剝了她的皮。
「二小姐,大小姐請您過去一趟。」一名小廝匆匆跑了進來,站定在了武青顏的身邊。
秀顏聽了這話,鬆了口氣,這武二傻子終於要滾了!
大小姐?武青顏愣了愣,她自問自己可沒有這麼好的人緣,值得讓武傾城親自派人來請。
轉眼,瞧見秀顏那悄悄鬆口氣的樣子,挑了下唇角,以為這就算完了?今兒這事沒完!
「既然是大姐姐讓我去,我怎能不去?」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瞄著秀顏的臉,眼看著秀顏眼中露出了解脫的欣喜,忽然話鋒一轉,「行了,這銀巒殿我也看夠了,秀顏啊!把它們搬回到箱子里吧。」
以為可以解脫的秀顏僵硬在了一邊,驚慌地瞪大了眼睛:「搬,搬回去?」
「當然啊!」武青顏笑得理所應當,「它們也曬夠了,該回箱子里睡覺去了。」
「二小姐,這麼多的銀子……」這下,秀顏的聲音都顫抖的變調了,開什麼玩笑,一萬兩啊!她搬出來就用了幾個時辰,如今再搬回去,這是要累折她的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