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太子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武青顏不嗜酒,但並不是不會喝酒,如今見武傾城這般的『熱情』,極其好奇她想要做什麼的武青顏,難得的沒有推脫,將酒杯遞給了武傾城。
武傾城,這酒我可是喝了,這戲是不是該開唱了?
果然,武傾城眉開眼笑的給武青顏倒了酒之後,便坐在了太子的身邊,一邊不停的勸酒,一邊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往事。
往事就往事唄,還專挑著曾經武青顏是鳳女時候的事情說,等她的話音告一段落,武青顏和太子的酒也是過了三旬了。
太子已經是半紅臉了,舉著杯子的手還是晃悠了起來,轉眼朝著武青顏掃了去,眼中多了幾分情色的迷戀。
都怪他和武青顏當年的年紀太小了,還人事不知,要是現在,他一定趕在鳳女換人之前,先嘗嘗武青顏是個什麼滋味。
「二妹妹,大姐姐知道你傷心,但鳳女的事情是天意,不過現在沒有旁人,你若是還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大姐姐一定守口如瓶。」武傾城說著,佯裝同情地拉住了武青顏的手。
到此,武青顏算是看明白了,武傾城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無非是想讓自己『酒後吐真言』啊!
武傾城眼巴巴的看著武青顏,眼中無不是帶著些焦急,饒是太子長得再過難看,到底鳳女是一個女人一生的榮耀,她就不信這麼武青顏會甘心。
這眼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想必這個賤人一定也是喝多了,她現在就等著武青顏哭爹喊娘的和太子敘舊情,自己好將院子里的下人統統喊進來,親眼看著武青顏是如何丟人的!
眼看著武傾城那巴不得自己出醜的樣子,武青顏輕輕地笑了,她還以為她能唱出什麼好戲,真是掃興。
垂手,從自己的腰身上摸出了一粒小藥丸,趁著推開武傾城手臂的時候,將那藥丸扔在了太子的酒杯之中。
眼看著那藥丸融化在了酒里,她則是再次舉起了酒杯:「太子可還喝得?」
長孫益陽已經是喝的腳下發虛,不過見武青顏再次拿起了酒杯,哪裡能失了顏面?當下提著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太子還真是好酒量!」武青顏說著,對著武傾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是戲總要唱出個高潮,既然你武傾城沒那個本事,我便幫你一下好了。
武傾城擰了擰眉,一直掛在唇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不對啊!這個賤人怎麼不抱著太子的大腿哭呢?難道是還沒醉?
如此想著,武傾城站起了身子,正想看看那酒罈子里還有多少的酒,卻忽然感覺頭皮一麻,詫異的轉眼一瞧,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
只見剛剛還喝的雲三霧四的長孫益陽,不知道何時站了起來,雙眼猩紅的對著她赤目而瞪,左手死死地拉扯住了她的髮絲。
「太,太子,您這是怎麼了?」武傾城渾身莫名地抖了起來,就連那唇角的笑容都帶著顫。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對著誰笑呢?」長孫益陽說著,大手一揮,扇在了武傾城的面頰上。
武傾城只感覺雙眼一黑,緊接著整個人都倒在了軟塌上,腦袋疼的嗡嗡作響,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給打了!
她可是鳳女,是大齊男人的夢想,有了她就有了天下!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上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
「別裝死,起來!」長孫益陽說著,將腫了半邊面頰的武傾城給提了起來。
「太,太子,我是傾城啊!是鳳女啊!」武傾城頭髮也亂了,妝容也花了,凝著堆滿驚恐淚水的眼,白了雙唇。
長孫益陽晃晃悠悠地看著她半晌,忽然淫起了笑容,「鳳女,鳳女是個什麼味道?」他說著,忽然雙手蠟燭了她的衣領,用力往兩邊一撕,「刺啦!」一聲,上好的錦緞就成了碎片。
綉著鴛鴦的肚兜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凝脂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武傾城就算不知道長孫益陽這是怎麼了,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何事,再是不管不顧地掙扎了起來。
然,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裡能掙扎過長孫益陽?只見他吸了吸流出唇外的口水,直接將武傾城撲在了軟塌上。
「你可真香啊!」
「救,救命啊——」
「嘖嘖……沒想到你的叫聲也這般的動聽。」
「誰來救救我啊——」
武青顏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她剛剛不過是將自己調配出來的興奮劑,悄悄放在了長孫益陽的杯子里,本來也沒啥大不了的,但眼下再混合著酒精的作用,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武傾城,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么?和姐玩,你還太嫩了些。
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看著武傾城的衣服快要被長孫益陽給剝了個乾淨,武青顏清了清嗓子,對著院子里喊了起來:「哎呦喂,這是怎麼了?趕緊來人啊!」
院子里的婢女和小廝正忙了一小天打算午休,冷不丁聽見了這個聲音,一窩蜂一樣的全都沖了進來。
不過,誰都沒料到進門會看見這樣的一副場景,無不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僵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這大小姐和太子殿下真是好興緻,大白天的……
武傾城見終於來人了,哭著喊道:「都不想活了么?趕緊將太子拉開!」
經由武傾城這麼一喊,周圍的下人們才算是反應了過來,哪裡還來得及避嫌?三三兩兩的沖了過來,將太子從軟塌上給扒了下來。
不過太子的興奮勁還沒過,哪裡受得住其他人的阻攔?早就沒了理智的他,從地上猛地爬了起來,再次朝著軟塌上撲了去。
武傾城剛緩了口氣,眼見著太子又砸了過來,連驚帶嚇的直接雙眼一翻地昏死了過去。
「大小姐昏過去了!趕緊去請大夫啊!」
「是,我這就去。」
「不好了,太子殿下又朝著大小姐撲過去了!」
「哎呦!大小姐的衣服呢?」
屋子裡亂成了一團,院子里堆積了無數看熱鬧的人影,武青顏見武傾城嚇昏了過去,便沒了興緻,酒足飯飽的她擠過人群邁出了門檻。
武府,馥梅院。
武文瑞喝著參湯,雖渾身上下青紫不堪,精神卻是好了很多,想著自己在武青顏身上吃下的虧,不甘心的捏緊了手中的湯碗。
「娘,你還真打算讓那個小婊子拿著咱們的一萬兩招搖?」
梅雙菊輕輕一哼,臉上的笑意盡收:「不過是先寄存在她那裡罷了。」
武文瑞嘿嘿一笑:「這麼說,娘已經知道該怎麼將那銀子拿回來了?」
梅雙菊輕輕地點了點頭,招呼門外的管家進來:「甲園收拾的如何了?」
「回大夫人的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嗯。」梅雙菊冷笑了笑,「傳我的話,讓院子里的小廝晚上都休息,然後你親自去一趟側院,想辦法讓武青顏主僕今日必須搬到甲園去。」
「是。」
隨著管家領命下去了,梅雙菊漾起在唇邊的微笑更是陰冷,武青顏,這次還真是辛苦你白白給我兒看病了呢!
西廂的小院子里,雙喜正紅著眼睛收拾著東西,見武青顏走了進來,吸了吸鼻子,小聲喚了句:「小姐回來了?」
武青顏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大夫人的銀子可是送來了?」
「在屋子裡。」雙喜嘆了口氣,就算心裡再不好受,但她終歸是自己舍不下的小姐,「大夫人還派人傳了話,已經派人將甲園收拾了出來,讓咱們今兒個就搬過去。」說著,對著另一側的管家瞥了一眼。
今日就搬過去?武青顏愣了愣,不得不說,這梅雙菊的動作還挺快。
只是她痛打了武文瑞兩頓,如今武文睿的病又治好了,她如今應該是恨死了自己才對,又怎麼會讓自己這麼快就住上舒服的院子?
管家見出了武青顏的疑惑,上前幾步,笑的得當:「二小姐,那甲園可是要比這裡好上不知多少倍,如今大少爺的病剛剛痊癒,大夫人正在興頭上,若是過了這個村,只怕是沒這個店了。」
武青顏點了點頭,如今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雙喜的身子又受不得寒,眼下自然是越快搬走越好。
不過想起那一萬兩銀子,她對著管家笑了笑:「勞煩管家給我喊幾個小廝過來可好?我想要搬點東西。」
管家搖了搖頭,笑著回應:「實不相瞞二小姐,不是我不叫,而是今日咱們府里所有的小廝都放假了。」
放假?武青顏帶著笑意的雙眼一沉,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早不放,晚不放,偏偏在她需要人手搬銀子的時候放假?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明日再搬過去好了。」她說著,轉身欲行。
她和雙喜的衣衫倒是沒多少,只是她那些的藥材卻堆成了山,再加上還要分批搬那些銀子,恐怕折騰到半夜也是折騰不完。
管家早已被梅雙菊安排了,見武青顏要走,再次上前幾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二小姐,這院子您是住不得了,剛剛大夫人給大少爺找了幾名通房的丫頭,已經被我安排在了這裡。」
這話倒是不假,剛剛梅雙菊讓他尋個理由把武青顏給攆出去,他正愁眉不展,忽然想起下午那陣子梅雙菊找了幾個通房的丫頭正沒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