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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極品男婊的回歸

  武博弈是昏過去了,但雙喜卻看得難受,站在床榻邊上,三番四次的往外嘔著。


  不是雙喜矯情,而是武博弈身上的衣衫本就破爛不堪,再加上常年未曾洗過澡,身上的灰塵早已積攢成了泥垢。


  再加上他頭髮散亂打結,鬍子已經埋沒了面頰,胸襟前又都是吐的小米粥,這樣的場面,是個人都會難受的想吐。


  「小姐,咱們不如找個人幫大少爺收拾一下……」


  然,沒等雙喜把話說完,武青顏竟已經上前一步,先是動手除掉了武博弈的衣衫,然後吩咐雙喜:「去給我燒一桶熱水來。」


  雙喜一愣:「小姐要做什麼?」


  根據剛剛武青顏強迫武博弈喝粥的經歷來看,她有足夠的信心證明,武青顏會直接將髒兮兮的武博弈扔進滾燙的熱水裡,然後直接燙掉他一層皮。


  武青顏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解釋:「讓你去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找打?」


  雙喜一個哆嗦,不敢耽擱,轉身出了房門。


  武青顏脫掉了武博弈的褲子之後,瞧著這看似強壯,其實只剩下皮包骨的武博弈,心裡不禁謀算了起來。


  常年的營養不良,已經讓他的身體出現了透支的現象,還好他本身體質就好的異於常人,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被虐待死了。


  葯不能段,但飯也必須要吃,看樣子她要重新研究一下曾經學過的葯膳了。


  半晌過後,雙喜回來了:「小姐,水燒好了。」


  武青顏點了點頭,試了試那水桶里的水溫,微微擰眉:「你這水的溫度,是打算給豬去毛?」


  「難道小姐不是打算給大少爺去皮么?」


  武青顏:「……」


  求人不如求己,她索性也不用雙喜,自己往熱水裡加了幾舀涼水之後,才把床榻上的武博弈扔進了水桶之中。


  雙喜在一邊看著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閉眼再一睜眼的功夫,武博弈便是已經沒氣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擔心的事情雖然一直沒有發生,但她的一雙眼睛卻是越瞪越大。


  她眼看著武青顏一點一點的清理著武博弈身上的泥垢,又細心的幫著他梳順了長發,最後又給他刮乾淨了鬍鬚。


  當看著那曾經記憶之中的武博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雙喜竟是紅了眼眶:「小姐,您明明對大少爺那麼好,為何剛剛要……」


  武青顏像是個老媽子一樣,一邊擦拭著武博弈的身子,一邊嘆氣:「他現在像是瘋狗一樣,若是我震不住他,還怎麼讓他重新站起來?」


  雙喜一驚,心卻是更酸了,原來小姐做什麼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可能在別人的眼裡都是無法理解的,可豈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小姐深思熟慮的。


  武青顏在雙喜的眼淚中,終於搞定了武博弈,把他扔回了床榻之後,終於能坐在軟榻上舒口氣了。


  雙喜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忙擦了擦眼淚走了過來:「小姐,奴婢差點忘了,三天後是中元節,皇上在宮裡擺宴,特意邀請了您和大小姐。」


  「三天?」武青顏擰了擰眉,轉眼朝著床榻上昏迷著的武博弈瞧了去,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三日後你隨著我一起進宮,我怕我自己應付不來。」


  雙喜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是小姐應付不來的?」


  「對付毛驢子,我自己就應付不來。」武青顏說著,再次瞥了一眼武博弈。


  「小姐打算帶著大少爺進宮?可大少爺如今的身子哪裡能行動自如?況且眼下老爺正派人在城裡搜查大少爺的下落,若是大少爺這個時候進宮,不是自投羅網么?」


  她又開始想不明白武青顏的心思的了。


  武青顏並不想解釋那麼多,只是輕輕的笑了,眼中的肯定不容動搖:「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


  雙喜后怕:「可是小姐……」


  武青顏擺了擺手:「沒什麼可是的,你先回去吧。」


  雙喜無奈,她知道武青顏既然決定了,就算是天塌了也絕對不會動搖,朝著武博弈看了看,她擔心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那小姐照顧好自己,奴婢明日再來。」說著,憂心的走了出去。


  打發了雙喜,武青顏並沒有起身,而是就著屋子裡的軟榻蜷縮起了身子,一來是怕武博弈醒了之後再作妖,二來是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原本只是打算小眯一會,沒想到竟是睡了過去,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武博弈還在昏睡著,她起身走出裡屋,本打算去前廳瞧瞧有沒有病人,卻不想竟看見一年輕的男子背對她而站,正望著行人匆匆的街道發獃。


  這男子身姿筆直,負在背後的雙手微微交合在一起,指尖圓潤飽滿,並沒有任何的病態。


  武青顏微微擰眉,輕輕的開了口:「有事?」


  男子在聽見了她的聲音之後,身子驀然繃緊,猛地一個轉身,話都不說的直奔著她而來,伸手就要將她抱在懷裡。


  武青顏後退一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那男子的手臂,使勁兒一擰,只聽「嘎嗒!」一聲,那男子的手臂便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男子沒想到武青顏竟然敢對自己的動手,疼的擰眉,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青顏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不愛我了么?」


  平地炸起一道雷,劈的武青顏簡直是外焦里嫩。


  她擰眉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五官算得上清秀,但他卻沒有長孫子儒那般的溫潤,更是沒有長孫明月的俊美。


  她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卻張口喊出了她的名字,難道真是認識她的人?

  男子見武青顏只是一味的盯著自己看,似情難控的再次上前了一步:「青顏,這麼多年我無時不刻不是在想著你,念著你,你呢?有沒有想過我?」


  「先說說你叫什麼,然後我們再探討其他深奧的問題。」武青顏眼看著那男人再次想要靠近自己,下意識的又是跟著舉起了雙臂。


  男子見她又要擰自己的胳膊,趕緊止住了腳步,卻一臉的肝腸寸斷:「青顏你怎能如此狠心?我承認,當年是我不辭而別,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怎能如此的膚淺,如今你富貴了,就假裝不認識我了?」


  武青顏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這麼大的一個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她的面前,伸著蘭花指,一副被人被負心漢拋棄的模樣。


  她真是差點就沒脫口而出,臣妾做不到啊!

  眼看著這個男人正哭在興頭,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就算問什麼,按照他扭曲的思維,也會說她敷衍,勢利眼之類,索性轉身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任由那個男人唱獨角戲。


  男子見她竟然赤裸裸的忽視了自己,不甘心的繼續跟在她的身後哭著,訴著,她到哪,他就跟到哪。


  「武大夫在么?」以為年邁的大嬸,笑著走了進來,冷眼瞧見那跟在武青顏身後哭泣的男子,有點發懵,「這……」


  武青顏笑著拉過大嬸:「張嬸坐,哮喘最近可是不再複發了?」


  張嬸瞥了一眼那男子,對著武青顏笑了笑:「是啊,用了武大夫的葯明顯好多了,這不,我打算再開點葯拿回去。」


  武青顏點了點,專心的開藥方:「記得一定要睡前喝,每天都不能落下,哮喘是慢性病,忽視不得。」


  張嬸笑應著:「唉!真是謝謝武大夫了。」


  那男子見武青顏竟然當自己是空氣,哪裡能甘願?眉眼一轉,上前一步,拉住了張嬸的手:「這位大嬸,您就幫我說說話吧!青顏不要我了!她還是傻子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著她,可眼下她好了,富貴了,便翻臉不認人了!」


  張嬸一愣,朝著武青顏看了去:「武大夫,這……」


  武青顏是太子妃的事情,她們這些來看病的人都是知道的,但因為武青顏從來沒有皇子妃的架子,也不喜歡別人畏懼她的身份,所以大家都喊著她武大夫。


  而且武青顏痴傻過的事情,在大齊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如今聽男子這麼說,張嬸自然是有些狐疑的。


  武青顏笑了笑,說的煞有其事:「他是我病人,這裡有些問題,張嬸您別見怪。」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張嬸恍然大悟,轉身竟是對著那男子嚴厲的板起了臉:「小夥子,你這病得治啊!武大夫不嫌棄的幫你看病,你應該謝謝武大夫才是,怎麼如今還如此顛倒是非的胡編亂造?做人要厚道啊!」


  男子被噎的當即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輕輕掃了一眼武青顏。


  武青顏好笑的搖頭,一邊起身給張嬸抓藥,一邊對著那男子眨了眨眼睛,雖沒開口,但意思卻明顯的很:你還有什麼哭爹喊***本事,儘管拿出來,姐來者不拒。


  人的品行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她救死扶傷的品行在大齊百姓心中,不是數一數二,也是根深蒂固,想要污衊她?做夢呢吧?


  「謝謝武大夫,那我就先走了。」張嬸拎著葯走了。


  武青顏回神,看了看還在風中石化著的男子,輕輕地笑了:「若是沒事請出去,我要關門了。」


  男子是徹底被激怒了,一雙剛剛還梨花帶雨的臉,變的有些扭曲,伸手點在武青顏的鼻尖前,吐沫星子橫飛。


  「武青顏,你還真是野雞變鳳凰,翻臉不認人了啊!你忘記曾經你像條狗似的跟在我的後面,我拿著石頭打你你都不走?你忘記你曾經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大鼻涕過河,為的就是不讓我離開?」


  武青顏的耐心也消失殆盡,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一邊冷冷的笑了:「簡單易駭點,你究竟是來算舊賬的?還是來找抽的?」


  男子一愣,想著自己還掉壞的胳膊,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但嘴上卻不饒人:「武青顏,我和你沒完!你曾經那般死纏爛打的跟著我,毀了我的清白,如今你想不承認……」


  沒等男子把話說完,忽然一個瘦小的黑影沖了進來,二話不說的就對著那男子掄起了板凳:「我打死你這個找我主子麻煩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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