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終於終於在一起了
在他們兩個人擔憂的目光中,武青顏忽而轉過了身子,輕輕地笑了:「你們幹嘛都這麼看著我?不過是他和其他的女人有了關係而已,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況且他也是被蒙在鼓裡。」
韓碩搖了搖頭:「武青顏,還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讓我去寺廟查白七七的,不光是你自己,主子也同樣讓我去查了。」
武青顏一愣:「你說什麼?」
韓碩嘆了口氣,早知道如此,這事他就應該昨天告訴她的:「主子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吩咐我去查白七七究竟在沒在寺廟,而你正好也讓我去,我本打算回來再告訴你,卻不想……」
「所以,你的意思是,長孫明月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是么?」
韓碩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驚愣之後,武青顏淡淡的一笑,她就知道,這事瞞不了他多久,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你們兩個出去溜達一會,別來打攪我。」說著,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夜色之中。
「小姐……」
雙喜不放心,韓碩卻拉住了她的手臂:「這個時候,還是讓她靜靜吧。」
夜色正濃,寒風襲襲,風吹過,寒氣直侵入骨頭,然後慢慢地在身體內擴散,好象馬上整個人都成了冰塊,冷侵如心脾。
可走在路上的武青顏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因為她的心是要比此刻的天還要冷上一萬倍。
原來長孫明月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會阻止自己嫁給段染,所以他才會抱著自己的睡覺,怪不得今日他會說喜歡自己的味道,原來啊……
是呢,一個人就算再變的話,身上的味道也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現在就算讓她知道了一切,又能如何呢?
「武青顏,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耳邊,忽然想起了長孫子儒淡淡的話語,像是一根針,扎在了她的心上。
是啊,到了眼下,她還是後悔了,如果她能早一點就說出來的話,如果她剛剛不曾貪睡的話,是不是眼下的一切都會不同了?
她雖是從二十一世紀而來,雖是長孫明月是被人下了葯,可說不在乎又怎麼可能呢?
可,她就算在乎了又如何?
邁步上了台階,打開了房門,看著眼前漆黑的屋子,她嗤笑了一聲,反手關上了房門。
伸手,正想卻摸桌面上的燭台,卻忽被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腕,眼前一轉,她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武青顏一愣,趕緊伸手去默腰包里的銀針,卻還沒等她拿出銀針,手便是再次被人按住。
「你是誰?」黑暗之中,武青顏開了口。
那人卻不曾說話,只是一味的將她抱進了裡屋。
武青顏從不是一個被動的人,她也不喜歡被人掌控,知道此人的力道很大,索性轉頭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那人吃痛,手臂一松,她跳落在了地上。
轉身朝著窗邊摸索了去,想要再次點燃燭台,卻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武青顏一愣,下意識的舉起了燭台朝著那人砸了去。
「先是騙我,現在又要打我了?武青顏你真的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這個聲音……
武青顏及時停住手臂,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子,借著透過窗子的月色,終是看清楚了這張她熟悉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被下了葯么?他不是……
長孫明月笑了笑:「不然我應該在哪?」
武青顏又是一愣,難道他沒有?
似乎是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他又道:「葯確實是中了,但其中有了一些的變故。」
武青顏職業病的摸上他的手腕,感受著他愈發凌亂的脈搏:「什麼變故?」
「想知道?」他說話的時候,側臉吻上了她的鬢髮,聲音啞了下去,抽手揉捏上了她柔軟的腰身。
武青顏腳下一軟,差點沒趴在他懷裡,知道他是快抵不住藥效了,趕緊推開他:「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找葯給你。」
雖然不能治本,但起碼可以緩解。
長孫明月卻不給她任何逃離自己的機會,再次上前將她撲在了牆壁上,伸手順著她的腰肢緩緩撫摸上了她的後背。
「青顏,我想你了……」
武青顏一愣,心裡酸酸的也暖暖的,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累的那個人豈止是他?其實她也早就精疲力盡了。
長孫明月見她終於不再動作了,眸中慢慢蹙起了火苗,渾身的燥熱讓他再是不願克制,猛地將她翻轉過來,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唇並沒有在她的唇畔上停留太多的時間,而是嘗到了一點的甜頭之後,便又吻上了她的耳垂,緊接著是她的脖頸。
滾燙的唇,讓武青顏又熱又癢,身子控制不住的一陣輕顫,體內蒸騰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雖這是她的屋子,但那冒牌貨若是見不到他的人,哪裡肯罷休?想著這事中途絕對不能打斷,不禁緩緩開了口。
「你就這麼來了,那她呢?」
輕咬著她衣領的長孫明月,慢慢抬起了面頰,看著她眼裡的擔憂,嘆了口氣:「放心吧,我給她安排了個小廝,她也同樣重了那葯,就算是要來,也是明兒早上的事情了。」
語落,他再次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窗外夜色濃濃,窗里巫山雲雨……
一個時辰后。
武青顏動了動身體,四肢酸疼的眉頭緊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比被人打了一頓還難受。
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身邊的人便立刻醒了過來,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彼此攝取著對方的溫暖。
「藥效過了?」武青顏抬頭朝著身邊的長孫明月看了去。
「可是疼了?」長孫明月輕輕吻著她的額頭,聲音還帶著淡淡的沙啞,狹長的眼滿是疼溺。
武青顏老臉一紅:「長孫明月,你知道什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呵……」長孫明月輕輕地笑了,更是攬緊了她幾分,「就是應該讓你知道疼,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的感受。」
一說到這個,武青顏還是有些心虛的:「我確實是隱瞞了你,可我只是不想在沒有證據之前把你也攪合進來……」
她說著,伸手輕輕撫摸上他淡淡的眉:「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長孫明月靜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像是寶石一般閃著瑩潤的光澤,就在武青顏以為他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的時候,他才輕輕的開了口:「感覺。」
武青顏一愣:「只是憑感覺?」她不相信,「長孫明月,你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感覺是什麼?說不好聽就是懵的,那是一種完全沒有證據和事實可談的虛幻。
「武青顏,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我絕對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眸子黯了黯,緊緊的鎖著她,「對於你,我賭不起。」
所以,他的意思是只能賭是嗎?因為他不想失去她……
「武青顏,你總是自以為是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身上,總是自以為將別人都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是會著急的?別人也是會為了你擔驚受怕的?」
「武青顏,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和你一起站在生死邊緣,而不是讓你蒙上我的眼,將我推到你所謂安全的地方。」
武青顏被長孫明月的話砸的語塞,看著他那分不清楚是傷心還是擔憂的眼,是她止不住的心疼。
「我以為,以你的性子,應該會很理智的去面對這件事情。」
「武青顏。」長孫明月伸手,輕輕撫摸上她嫩滑的面頰,「別把我想的太過冷靜自持,你的存在,已經讓我再無法刀槍不入。」
如果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武青顏想都不想的會直接抽那人一巴掌,但是對於長孫明月……
「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了,恩?」他輕柔的用指尖刮蹭著她的唇畔,似哄似騙。
武青顏點了點頭,窩進了他的懷裡:「肯定是不會了,因為現在只有一個白七七。」
這世上和武青顏一模一樣的,只有白七七自己,若是白七七死了,倒是不會再發生這種荒謬的事情。
長孫明月摟著她,胸口起伏了一下,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七七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武青顏知道,這事已經瞞不住了,而她也不想瞞了,索性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包括她的前生,包括她是怎麼穿來的,包括熹貴妃下的毒手……
這樣的事情,饒是長孫明月這般淡漠的人,聽了也是連連稱奇,只是如今卻不是仔細詢問她身世的時候。
「所以你的意思是,七七和我母后聯手了?」
武青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白七七確實和熹貴妃聯手了,但你口中的那個七七,恐怕並非現在這個七七。」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能肯定的話,那麼她現在已經可以很肯定了,事情就是那樣的!
長孫明月皺眉:「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