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白七七,我們又見面了
後院里,白七七死死的瞪著像是門神一樣的韓碩,她就想明白了她明明是三皇子妃,可他竟然阻攔著自己,容忍一個妾室在屋子裡面。
這簡直是要笑掉了別人的大牙!
「你給我讓開!」
韓碩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白七七,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院子里其他的宮女和太監見此,也是又驚訝又詫異,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韓副將這是怎麼了,竟然敢阻攔三皇子妃的腳步。
他們可是尤其的記得,三皇子妃的手段很是不一般。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更加的好奇,要是他們印象里的三皇子妃,這個時候早就想辦法弄韓副將了,而不是站在這裡和他大眼瞪小眼。
院子里的氣氛很是緊張,所有人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進來吧。」忽然,從屋子裡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院子里要命的尷尬。
韓碩這門神,也終於錯開了身子,給白七七讓出了一條路。
白七七見此更是惱怒,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推開了面前的房門,明明她才是三皇子妃,可現在竟然還要等一個妾室的通傳,這是何等的恥辱!
屋子裡,燃著淡淡的燭光,白七七怒發灌涌的走了進去,像是朝著外廳掃了一眼,並不見人,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朝著裡屋走了去。
裡屋,輕紗垂地,床幔隨著她帶起來的風微微擺動著,看著床榻里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模糊人影,白七七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紅唇。
不可能……
她明明記得在府里的時候,長孫明月是何其的溫柔撫摸著她,又是怎樣的柔情似水將她抱在懷裡。
世人不是說長孫明月很是重情重義么?為何眼下她竟然看見,看見……
「明月,明月……」她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朝著床榻上沖了過去。
然,床榻里的武青顏,則是快她一步的掀開了輕紗,邁步走下了床榻:「勞煩三皇子妃輕一些,三皇子才剛睡熟。」
白七七看著此時此刻只穿著一個肚兜的武青顏,眼珠子都快砸到腳面上了,不敢相信的再次朝著床榻上撲了去:「你給我滾開!明月是不可能碰你的!我要見明月!」
武青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借力打力的拉著她在原地轉了個圈,隨後鬆開了手,看著她撞在了桌子上。
「稀里嘩啦……」白七七撞得腰間生疼。
武青顏看著如此狼狽的她,笑著又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么?三皇子之前有了交代,無論是誰,只要打攪了三皇子睡覺的,一律嚴加懲治。」
她說著,找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三皇子妃也是瞧見了,我剛剛才與三皇子翻雲覆雨,如今三皇子疲乏的很,無論三皇子妃有什麼事情,還是明日再來吧。」
白七七雙眼噴著火,不死心的瞪著武青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要不是明月心地善良,你現在不過還是個給我洗腳的奴才!識相的你就趕緊滾出去!別等著我一會派人將你拉出去!」
武青顏聽了這話,倒是好笑了:「以前我是什麼人三皇子妃無權過問,但是現在,很不好意思,三皇子寵愛的那個人是我,三皇子妃若是個聰明的,還是給三皇子留下個好印象,乖乖離開的好,不然的話,你的糾纏不休,只會更加讓三皇子厭惡你。」
白七七氣得跺腳:「你嚇唬我?真是反了你了!」
武青顏雙手一攤,無辜的聳肩:「我可不敢嚇唬三皇子妃,我只是請三皇子妃記住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你,你……」白七七伸出顫抖的指尖,指向武青顏,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三升。
武青顏在她如狼如虎的目光中,攏著衣服坐在了椅子上,任由她站在原地噴火,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安心的喝了起來。
對於這個白七七,她真的是忍受的夠久了,若不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擾了熹貴妃,她根本不會在這裡和白七七浪費口舌。
白七七沒想到武青顏竟然在短短几日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甚至還記得武青顏剛剛被七巧帶來時候的村姑相,可是這一轉眼……
武青顏懶得和她繼續浪費時間:「若是三皇子妃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出去吧。」
這樣的逐客令,無疑不是在打著白七七的巴掌,可是眼下熹貴妃那邊還在等著她的彙報,她不能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太多。
雖然不甘心,但她還是站起了身子:「我告訴你,你別囂張!路還長我們走著瞧!」
武青顏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一次,三皇子妃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白七七冷冷的哼了一聲,又看了看輕紗垂著的床榻,忍著不捨得和怒火,轉身走出了房門。
一直站在門口的韓碩,瞧著白七七出了院子,這才走了進來。
「她就這麼走了?」
武青顏呼了口氣:「不然呢?」
韓碩皺了皺眉:「我以為她還會糾纏一會。」
「怎麼可能。」武青顏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去,「她是奉了熹貴妃的意思前來查看的,也就是說時間上是有限的,我只要盡量拖住她的時間,她也是無可奈何,畢竟她不希望回去晚了被熹貴妃責罵。」
韓碩雖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些后怕:「難道你就不怕她和熹貴妃說實話?」
「不可能。」武青顏伸手掀開了輕紗,看著床榻里沉睡安靜的長孫明月。
「韓碩,你不曾了解過女人,若是一個女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那麼饒是她藏的再怎麼深,眼睛還是會暴露她內心的想法,我敢斷定,這個白七七是喜歡上了長孫明月,她在心裡也是不希望長孫明月再被熹貴妃算計,所以我想,她應該會和熹貴妃說看見了長孫明月。」
韓碩愣了愣:「禍害,你……」
武青顏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可沒工夫和她侃大山:「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擺脫你,你先去把麟棋給我叫過來,然後我要你去一趟公孫政的臨時寢宮。」
韓碩不明白:「怎麼?你別說你對那個男人還念念不忘了。」
武青顏拖下鞋,直接朝著他飛了過去:「用你的嘴巴說話,別放屁!」
韓碩伸手接過了鞋子扔在地上:「我說的本來就是,如今都火燒眉毛了,你這個時候卻還惦記著那個囚禁你的男人。」
武青顏深不可測的笑了笑:「不,我讓你去找公孫政,不是因為我在乎那個男人,而是我放心不下一個女人。」
韓碩:「……」
大齊,公孫政臨時寢宮。
狹窄的屋子裡被火把晃照的燈火通明,公孫政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屋子,一雙眼睛是凝著殺戮的猩紅。
猛地,他轉過身子,一把鉗制住了身後榮姑娘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你把人給我藏到哪裡去了?」
榮姑娘心驚膽戰的搖頭:「王爺,王爺我沒有……」
「沒有?」公孫政笑了,但五指卻更加收緊,「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迷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若是識相的,最好趕緊說出來,不然你別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公孫政晚上去見她的時候,確實是發現了她在酒里下了迷藥,只是當時他並沒有在意。
她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手段,強行留著他在她的屋子裡過夜了。
剛巧他最近也是忙得要命,索性就應了她的心思,喝下了那酒,全當是讓自己繃緊的神經休息了。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大膽,趁著他熟睡的時候,偷了他的鑰匙,解開了金剛鎖,放走了武青顏!
榮姑娘到了現在也是害怕了,她完全沒想到,一向在花叢之中逗留的公孫政,竟然會有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猙獰的時候。
她現在是既慶幸又害怕。
慶幸的是她放走了武青顏,不然早晚有一天,公孫政會為了那個女人放棄掉她們所有的人。
而她害怕的是,她自己現在的處境。
感覺到鉗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五指越來越緊,榮姑娘再是忍不住低低的哭訴了起來。
「王爺,王爺我錯了……我只是想一直跟在王爺的身邊,所以才一時糊塗的做了錯事啊!王爺,她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若是王爺喜歡的話,大可以再找其他啊!」
公孫政的嘴角劃過一抹嗜血的笑,猛地一甩手臂,將榮姑娘摔在了地上:「再找一個?榮兒,我當真是把你給寵壞了!」
榮姑娘疼的四肢都抽搐了起來,可饒是如此,她仍舊不敢抱怨一聲。
她想,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還是會悄悄的放走武青顏。
公孫政似乎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忽而輕輕一笑,對著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你們最近也是辛苦了,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好了,記得慢慢的來,別讓她一下就死了。」
侍衛們受寵若驚,像是狼看見了肉一樣,瞧著榮姑娘兩眼放光。
「謝謝主子!」
「主子放心,我們幾個肯定會慢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