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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一人一屋一偷窺

  寒冬臘月冰天雪地,武青顏一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在雪地里狂奔著,周圍的太監和宮女早就看傻了眼,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胸口,他們還是第一次瞧見喝完酒如此不要命的人。


  這麼冷的天氣,這麼一跑,哪裡有個不生病的?

  武青顏正跑的歡愉,忽然一條有力的手臂攔腰摟住了她,她先是一愣,轉身便是對上了長孫子儒擔憂的目光。


  長孫子儒瞧了瞧她那因為奔跑而紅起來的面頰,又垂眸看了看她那已經完全濕了的鞋,說是不心疼不擔憂是假的。


  打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想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


  武青顏嘿嘿地傻笑著,似乎是連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了。


  被長孫益陽交代的小太監跑了過來,看著武青顏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對著長孫子儒彎下了身子。


  「二皇子,您的客房已經安排好了,奴才這就給您帶路。」


  長孫子儒點了點頭,不說話,隨著小太監朝著西側的寢宮走了去。


  武青顏一直埋在長孫子儒的懷裡痴痴地笑著,待幾個人走到了西側的寢宮,忽然見一個門縫裡插著一直白玉簪子,她微微一愣,心下已經瞭然。


  小太監將長孫子儒引進了屋子之後,便是關門退了出去。


  長孫子儒趕緊脫了武青顏的鞋襪,將她裹進了棉被裡,一直到門外再是聽不見任何的腳步聲,才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瘋了?就算是裝醉也不至於如此,真是不要命了么?」


  武青顏倒了這個時候,已經無需再裝了,雖冷的抖了幾抖,卻還是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運動有益於血液循環,放心,明兒我還是身強體壯的我。」


  況且酒本身也是活血的,她本身就是大夫,對於這個分寸還是有的。


  長孫子儒無奈的搖了搖頭,瞧著她還泛著紅的面頰,忽而擔憂的伸出手。


  武青顏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下意識的側過面頰避開了。


  有外人在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她必須要和他演情侶,但是現在不同,她和他到底是弟妹和大伯哥的關係。


  長孫子儒沒料到她會避開,修長的手指僵硬在了半空,不過很快,他便是笑了:「如果你的面頰是因為跑步熱的,而不是因為天冷凍得,應該就是沒什麼大礙。」


  武青顏愣了愣,這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原來他不過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發熱了。


  不過誤會既然已經產生,她也不好解釋,不然只會讓兩個人更加尷尬。


  長孫子儒心裡苦笑,自己本是時刻提醒著自己所有的分寸和尺寸,可當她刻意提醒他的時候,明明他心裡明白,卻還是不舒服的難受。


  武青顏瞧出了他心裡的苦澀,面上不動聲色,岔開了話題:「你可是想好了?如果今兒的事情一旦拍板了,你可再是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長孫子儒回神,看著她淡笑:「如果當初反悔,現在又何苦如此?」


  他的話裡有話,她聽得出來,不過她卻假裝聽不懂,不管自己凍僵的四肢緩沒緩暖和,掀開被子走下了床榻。


  長孫子儒跟在她的身後:「你已經查到遼國公主住在哪個寢宮了?」


  武青顏笑了,拉開房門的同時,指了指隔壁房門上別著的發簪:「這不是很明顯么?」


  長孫子儒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麼:「什麼時候你和那個小倌的關係好到如此地步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發簪是剛剛那個小倌戴在頭髮上的。


  武青顏神秘的對著他眨眼一笑:「秘密。」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輕輕攤開在手心上,小心翼翼的用另一隻手護著,以防止那裡面的白色粉末被風吹散。


  長孫子儒見此,擰了擰眉:「這是什麼?」


  「迷藥。」武青顏說著簡單,「遼國公主喝成那樣,若是不下迷藥,我怕你今兒晚上要被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長孫子儒無奈一笑,其實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要如何鉗制遼國公主,不過卻沒想到她的辦法比他的更要省事。


  武青顏一邊將面前的紙窗舔出一個小洞,一邊嘆息道:「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話剛說完,對著手中的粉末一吹,眼看著粉末順著小洞飄進了屋子。


  武青顏拉著長孫子儒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上佯作漫不經心的喝茶,實則心裡一直在算計著藥效發作的時間。


  這迷藥是她特製的,當時本是無聊時候的玩意,不想竟被麟棋當成個寶貝似的保存了下來,並帶進了宮裡。


  不過也多虧了麟棋了,不然皇宮裡禁止迷藥,太醫院肯定是沒有了,若是她在研製又沒有現成的藥材,就算是有的話,從煉製好到風乾再到磨成粉末,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長孫子儒只是靠著窗邊安靜的站著,一雙眼漫不經心的欣賞著掛在夜空上的月亮,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武青顏瞧著他欣長的背影,淡漠的表情,嘆了口氣卻不曾說話。


  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無論付出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不過她倒是很佩服他,為了皇位可以出賣自己的愛情,甚至是以後的信任。


  高處不勝寒,這句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所有的帝王在不是帝王的時候,也許並不是那麼的冷漠或者是多疑,但一旦他們坐上了那把椅子,饒是他們再不想孤獨,現實都會一步步逼著他們六親不認,最後孤老到死。


  他們害怕被別人算計,更害怕有人會對他身下的那把椅子虎視眈眈,哪怕是他們自己的兒子,他們都會比之如蛇蠍。


  她總是在想,如果當初想要坐上這把椅子的人不是長孫子儒,而是長孫明月的話,她會怎麼辦。


  她想,也許她會幫著他站穩腳下的這片江山,但絕對不會陪著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所以她慶幸長孫明月生得了如今的這個性子,也感恩他所選擇的這條路,讓她和他的愛情可以順理成章的走下去。


  「叩叩叩……」敲門聲驟然響起。


  武青顏一愣,與長孫子儒一同朝著房門外的黑色影子看了去,說實話這敲門聲並不是很響,但在這個安靜的夜,卻顯得異常刺耳。


  武青顏緩緩站起了身,長孫子儒卻上前一步將她攔在了自己的身後。


  「叩叩叩……」門外的人似乎沒什麼耐心,敲門聲再次炸響了起來。


  長孫子儒抽出了懷裡的匕首,慢慢靠在了門邊,武青顏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佯裝剛剛睡醒似的,輕聲開了口:「誰啊?」


  到底是在長孫益陽的寢宮,不宜動刀動槍的,若是被宮人看見,那可就麻煩了。


  「不知道姑娘可是睡了?」門外,響起了一個清透的聲音。


  這個聲音……


  武青顏愣了愣,他怎麼來了?


  對著長孫子儒示意了一下,看著他將匕首放回到了靴子里,她才打開了房門。


  夜色之下,正是秦月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武青顏皺了皺眉,看著他那一雙好無困意的眼:「有事?」


  他不是和遼國公主一起在那個屋子裡么?那他為何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是說遼國公主也沒事?可是不能啊,她自己調配出來的葯她自己有把握。


  秦月在她的擰眉注視下,邁步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滿是防備的長孫子儒,笑的嬌艷如花:「我來只是想要告訴姑娘一聲,遼國公主已經昏過去了,姑娘若是想要做什麼,現在去做是最好不過的。」


  武青顏和長孫子儒對視了一眼:「那你怎麼沒事?」


  秦月笑著掏出了懷裡沾了水的手帕:「秦月本身就是常年在煙花之地摸爬滾打的人,怕客人對秦月不軌,所以總是揣著一方沾了水的手帕,以防止迷藥之類的東西吸進身體,只是秦月沒想到,原來在宮裡也是益陽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聰明的啊!

  武青顏笑了,朝著他走了去:「不錯,從你種種的表現來看,我們確實是可以往下談了。」


  秦月眼中帶起了喜色:「姑娘……」


  然,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卻覺得眼前一黑,隨後慢慢倒了下去。


  武青顏收回手,看著昏迷的他嘿嘿一笑:「我出手從來就沒有漏網之魚,要想談也要等你中招了之後再談。」


  長孫子儒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武青顏,不講理起來的時候也是沒誰了。


  「你還真有心情。」武青顏卻沒心思在這裡和他接著墨跡,拉著他的手,直奔著遼國公主的寢宮跑了去。


  其實她打昏秦月有著她自己的目的,雖然這廝現在屢屢向著她是好,但到底她還沒摸清楚他的底細,萬一要是長孫益陽的人,到她的面前來演戲,那就麻煩了。


  所以,還是先打昏了省事,至於剩下的,反正她還有一夜的時間,慢慢審問慢慢和他玩。


  現在她不能准許有一丁點的疏忽,因為一步錯,可能就會導致結局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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