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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爹!女兒不孝啊!

  熹貴妃能想到的事情,遼國國主自然也能想到,可他明知道熹貴妃打的算盤,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點頭答應。


  「無論正副,只要我的公主不吃虧便好。」


  熹貴妃笑著應允:「這是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遼國公主哪裡能在大齊吃虧?」


  武青顏在一邊看著暗自心驚,又不得不佩服,熹貴妃這老妖精還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遼國國主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長孫子儒走了去,他本來是想要客套幾句的,沒想到一直不曾說話的長孫子儒,忽然拂掉了遼國公主的手,蹭過遼國國主的身邊,直奔著武青顏而來。


  在場的所有人看的都有點傻,二皇子這架子未免太大了一些,連遼國國主都能忽視了?


  武青顏正琢磨著以後要如何和熹貴妃斗,卻不想身子一輕,一股她曾經不熟悉,但現在很熟悉的味道鑽進了鼻子里。


  長孫子儒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對著熹貴妃示意了一下:「兒臣的婚事僅憑母后安排。」說著,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飄然離去。


  武青顏瞧著身後一干傻眼的男女老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就這麼把你未來的老丈人給忽視了,未免有些過分吧?」


  長孫子儒垂眼掃了一眼她微微泛紅的面頰:「你在發熱,一會我找太醫去給你瞧瞧。」


  武青顏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可不是呢,本來昨兒晚上她已經挺過來了,可今兒早上再這麼一折騰,到底還是發燒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正愁如何裝可憐呢。


  院子前,韓碩似乎也是剛剛才回來,見著武青顏昏昏欲睡的模樣,皺了皺眉,卻懶得搭理她。


  武青顏瞧見了他那愛答不理自己的德行,拉住了他的袖子:「見了你債主怎麼不問安?」


  韓碩一巴掌掃開她的手:「我被武三小姐折騰到了現在,還哪裡有心思給你問安?」


  武青顏愣了愣:「金玉被你送走了?」


  「不然呢?」韓碩氣得磨牙,「你一天天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武青顏吐了吐舌頭,看他這快要爆炸的德行,想必是昨兒個武金玉指不定怎麼折磨他了呢,她還是沉默是金吧。


  不過金玉走了,她其實倒是鬆了口氣,畢竟武金玉對於長孫子儒這個坎遲遲過不去,她雖然是和長孫子儒在演戲,但是面對武金玉的時候,還是難以做到收放自如。


  屋子裡的麟棋等人正在打瞌睡,榮姑娘身上的傷已經不要緊了,武青顏被長孫子儒抱著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地上溜達著。


  見了武青顏,趕緊走了過去:「主子您回來了?」


  武青顏點了點,不放心的朝著床榻掃了一眼,只見白七七正趴在床榻的邊上睡得香甜。


  榮姑娘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邊幫著長孫子儒將她平放在軟榻上,一邊輕聲道:「主子放心,三皇子並沒有什麼不妥,三皇子妃是昨兒個晚上來的,在這裡守了一夜。」


  武青顏點了點頭,在軟榻上抻著懶腰,見長孫子儒轉身就要吩咐人去找太醫,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先別聲張,派人先去把濮陽元老找來。」


  長孫子儒此刻的脾氣已經不是那麼的和善了:「有什麼事情比你自己的身體還重要?」


  武青顏咳嗽了幾聲,真的有些虛弱:「你不懂,有的時候可憐才是必勝的籌碼,你派人把他找來,我保證他前腳走我後腳就看大夫。」


  長孫子儒知道,她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雖然擔心她的身體,最終卻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武青顏還是沒鬆手,死死拉著他的袖子,面對他再次扭頭詫異的目光,嘿嘿一笑,沒皮沒臉了起來:「勞駕你的個事情唄?讓我去你的屋子呆上半天?」


  總不能讓濮陽元老瞧見這麼一屋子的病號吧?況且在濮陽元老的眼裡,她現在和長孫子儒都已經這樣了,住在他的屋子裡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長孫子儒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瞧見她那笑容,不免臉色不好看,伸手拉著她打橫抱起,動作有些用力。


  武青顏疼的呲牙。


  長孫子儒卻波瀾不驚:「總是要吃點苦頭你才能學乖。」


  武青顏愣了愣,忽然想起好像在不久之前,長孫明月也曾這般的說過她,同樣的神色,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無可奈何。


  明明那個時候離著現在不是很遠,但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


  長孫子儒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不過難得她能安靜,他也可以鬆口氣。


  ……


  皇室大婚是很麻煩的事情,濮陽長老在得到了熹貴妃的手函之後,又前往了禮部。


  不過好在先帝駕崩沒到半年,只能冊封而不能舉行婚禮,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羅嗦,好歹能讓他這把老骨頭喘口氣。


  眼看著禮部的官員將自己女兒的名字寫進了史冊,濮陽長老感觸的心尖有些酸。


  曾經這些東西都是他不可求的,他從來沒想過失散多年的女兒能失而復得,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一招成為了皇子妃。


  禮部的官員見此,紛紛上前安慰,說著恭喜的說辭。


  濮陽長老含笑走出了禮部,正要上馬車出宮回府,卻見一個小太監朝著自己奔跑了來,看樣子還挺著急。


  心裡有了挂念,自然是不能像原先一般直接蹬上馬車,想了想,停在了原地。


  小太監呼哧帶喘的站定在了他的身邊,張口就道:「濮陽元老,您快去二皇子的寢宮瞧瞧吧,秀秀大小姐她,她……」


  濮陽元老嚇得差點沒心臟停止跳動,身子一晃,二話不說的上了馬車,直吩咐車夫朝著二皇子的寢宮飛馳了去。


  小太監被馬車帶起的一溜煙嗆了個夠嗆,撓了撓頭想不明白,他這話還沒說完呢,濮陽元老這是要去哪裡啊?

  秀秀大小姐她不吃藥啊!濮陽元老您總該去看看啊!


  濮陽元老因為曾經失去過一次自己的女兒,所以現在簡直是如坐針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他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著車夫快點快點再快點,外面趕車的車夫被疾馳的寒風吹得,鬍子都已經豎了起來。


  雙喜本是受武青顏的安排守在寢宮門前等濮陽元老,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沒見著個人,凍得直哆嗦。


  韓碩在一邊瞧著心疼,攏了攏她的兔毛披肩:「冷了你就先進去,我幫你守著就是了。」


  雙喜搖了搖頭:「小姐交代了,說是濮陽元老年歲大了,走疾路什麼的可能有些喘,特意讓我在這裡等著攙扶,你雖是個副將卻也不是個奴才,攙扶濮陽元老不合適。」


  韓碩知道,在雙喜的眼裡,武青顏的命令就是天,這也導致了他總是有一種想要等成親了之後,離著武青顏遠遠的想法。


  不然有朝一日他正努力奮鬥兒子,武青顏一道命令下來,他很有理由相信,雙喜會直接推開他。


  雙喜並不知道韓碩心裡的小九九,只當他是擔心自己,正要說幾句寬慰他的話,卻見一輛馬車豁然停在了寢宮的門口。


  雙喜見了,知道是濮陽元老的馬車,心中一喜,這人終於是來了,可還沒等她轉身去迎接,只見一道影子從馬車裡跳了出來,然後風風火火的擦過她的肩膀進了寢宮,在她的面前留下了一溜青煙。


  「秀秀?秀秀——」進了寢宮,濮陽元老便直接喊了出來,可見對這個女兒的在乎。


  雙喜轉身進了寢宮:「濮陽元老,小姐在裡面,請隨著奴婢來。」


  濮陽元老點了點頭,跟上了雙喜的腳步。


  一路上他不自覺的把事情往最壞了想,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在遼國公主那裡受了什麼委屈?亦或是二皇子見異思遷了?

  他越想越是心驚膽戰,眼看著這心臟跳動的就不能負荷了,不過好在雙喜眼疾手快,在他自我昏倒之前推開了裡屋的房門。


  濮陽元老放眼一看,只見宮人們跪了滿屋子,武青顏正一個人趴在床榻上「嚶嚶」地哭著。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濮陽元老見此趕緊上前。


  雙喜見此,把跪在地上的宮人都喚了出來,然後關上了房門。


  待屋子裡只剩下了武青顏和濮陽元老兩個人的時候,武青顏狠狠掐了自己腰身一下,撲進了濮陽元老的懷裡。


  「爹……」


  「別怕,爹給你做主。」濮陽元老心尖一酸,現在哪怕是武青顏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派人給摘下來。


  武青顏不說話這是哭,待哭到實在是擠不出多餘的眼淚時,才哽咽著又道:「爹!女兒不孝啊!」


  濮陽元老一聽這話,倒是鬆了口氣:「什麼孝不孝的?只要你平安,爹就已經再無所求了。」


  武青顏乖順的點了點頭。


  濮陽元老嘆了口氣:「現在,你能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了吧?」


  武青顏也是有些綳不住了,不過在開口之前,還是偷偷瞄了瞄濮陽元老,她實在是怕說出口的話太過驚悚,一時把濮陽元老弄的背過氣去。


  濮陽元老見此,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又是一嘆:「放心吧,只要你平安,爹什麼都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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