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你媽造孽你來還,長孫子儒姐相信你!
「你們剛剛誰去找的皇上?」屋子裡,司馬錦面色冰冷的看著周圍的宮人。
司馬錦的貼身宮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卻又不敢隱瞞,小心翼翼的跪下了身子:「回小主的話,是奴婢去喚的。」
司馬錦冷冷的笑:「你是不是覺得在我身邊時間長了,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宮女嚇得一縮脖子:「小主錯怪奴婢了,奴婢只是想皇上來了便是能幫著小主說話,可是奴婢沒想到……」
司馬錦笑著搖了搖頭:「從明兒開始你去院子里掃地,我的身邊不需要你這種大腦簡單的人。」
宮女萬分的委屈,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被責罰到院子里已經是好的了,若是她再解釋下去,沒準就要把她驅逐出去了。
在宮裡,能跟在主子身邊的奴才,活的還能像是個人,那些沒有主子的奴才,哪個不是做牛做馬的命?
「行了,你們都滾下去!看著就心煩!」司馬錦一揮手,一屋子的宮人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其實司馬錦從一開始,便是沒想過要直接去找皇上,就算她在皇后這裡吃了虧又如何?皇上和皇后的感情那麼好,她可不想當著皇后的面讓皇上為難。
她就算要是告訴皇上,也是等皇後走了之後再說,這樣無論她說什麼,皇上都會哄著她來,都會認為是她懂事。
可是現在呢……
皇上從來到走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雖然皇上也給足了她應得的關心,但是最後呢?皇上還不是被皇后給叫了出去?
仔細算下來,從鬧事到打人再到把皇上叫走,這一切的算下來,還是皇后贏了!
暗自捏了捏手裡的手帕,司馬錦朝著大門外狠狠的瞪了去。
皇后你給我等著,咱們的路還長,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如此的猖狂下去!
寢宮外的馬車裡。
因為有秦月站在外面把風,所以武青顏說起話來是毫無顧忌的,她用了最短的時間,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長孫子儒。
聽了她的話,長孫子儒微微擰眉:「你確定,母后這是在報復你參與政權?」
武青顏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她確實是報復,但更多地應該是警告,她今日抓走了我的人,就是想要讓我清楚,和她作對的下場。」
對於孫侍郎,武青顏要承認,她這背後一刀,捅的太后是疼了一些,只是她沒想到,那個老狐狸竟然不明面找她,而是從她的身邊人下手。
長孫子儒愁眉不展:「明月是怎麼看的?」
一說到長孫明月,武青顏便是又想到了起來時沒有看見他的事情,聲音也淡了下去:「他還不知道這回事情。」
長孫子儒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也不再多問,而是斟酌了片刻之後,又道:「那麼你來找我,希望我如何?」
武青顏其實早就想好了,所以現在說起來也是倒背如流:「既然熹貴妃想要用她自己來壓制我,那麼不妨你親自出面,去壓制熹貴妃。」
長孫子儒又是一愣:「這話怎麼說?」
「你想,熹貴妃敢動我的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誣陷,其實就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那麼你何不趁此也借著我的名號給熹貴妃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你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按照熹貴妃的性格,既然現在的事情還沒成定局,她便是一定要顧忌著你的,最起碼會凡事哄著你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撕開臉去說?」
「不是,我說讓你軟硬兼施,長孫子儒,你不能一味的讓著熹貴妃,你應該讓她知道,你並不傻,也並不是那麼可以很輕鬆便受她控制的傀儡,你有你自己的逐漸,你也是會反抗的,只有熹貴妃忌憚了你,她才會稍微的收斂一些,而你也可以趁此多做一番休息,又或是更加快速的拉攏朝中官員。」
武青顏這事想要讓長孫子儒出面,一來是為了長孫子儒考慮,二來也是為了她自己考慮。
皇太后那老狐狸既然敢抓她的人,就已經做好了守株待兔的打算,她現在一定在寢宮裡等著她去找她。
但是她不能,一旦她親自去了,保不準會不會中那老狐狸的圈套,也許看見蓉姑娘的慘不忍睹之後,就算明知道是個圈套,也會主動往裡面跳。
所以這事冷靜的去想,她不能出面,還是應該交給長孫子儒去處理,況且長孫子儒若是為了她出頭,熹貴妃不但要忌憚長孫子儒,還會同時顧忌一些她,畢竟她的身後可是還有皇上撐腰。
雖然她現在恨不能直接衝過去,一把火燒了那老妖精的窩,但她必須要忍!
這也是她不喜歡在後宮裡居住的原因,什麼事情都要想的全面,幾乎方方面面都斟酌一遍,然後再去想應不應該這麼做。
長孫子儒仔細的琢磨了一遍武青顏的話,點了點頭,也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夜半,皇太后寢宮。
「皇上駕到——」
正斜靠在軟榻上的熹貴妃,聽聞見了這聲通傳,慢慢坐起了身子,眼看著長孫子儒走了進來,淡淡的掛上了一絲微笑。
「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上今兒個怎麼如此的有空?」
長孫子儒淡淡的掃了一遍站在一邊的司馬錦,輕輕一笑,坐在了太后的身邊:「沒想到深更半夜,太后的寢宮竟然如此的熱鬧。」
「臣妾給皇上請安。」司馬錦小心翼翼的彎下了腰身。
她其實在這一刻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在白天的時候和皇后鬧起了不愉快,這個時候被皇上撞見她在皇太后這裡,難免會讓皇上多心,以為白天的她是故意挑撥皇后的。
畢竟她在宮裡這麼多天,也是能夠聽出來,皇后和皇太后的關係很緊張。
長孫子儒直接從她的身上抽回了目光,對著皇太后淡淡的道:「下午的時候,朕聽聞皇後身子不適,找了太醫去看,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轉,只是一味地想要朕陪著,朕想,反正這幾日朝中的事情也不忙,不妨就休朝幾日,朕也能好好的陪陪皇后。」
司馬錦在一邊楞了楞,身子不適?下午還有力氣打她,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身體不是了?況且那個皇后就算當真要死了,皇上也犯不著給她這麼大的面前吧?竟然要休朝?
熹貴妃也是沒想到長孫子儒張口就這麼說,眼光一凜:「歷代君王哪裡有為了皇后休朝的?皇上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豈不是讓外人看見了笑話?況且宮裡的太醫那麼多,就算皇后當真有個什麼大病小情的,也犯不著拉著皇上一起操心不是?」
長孫子儒輕輕搖了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當時朕登基的時候,皇后以及皇後背后的佳人,沒少幫著真忙前忙后,如今朕登基了之後,又怎能冷落了皇后?況且太醫都說,皇后這是心病,只能靠養。」
這話一說,熹貴妃倒是明么白這其中的貓膩了。
什麼心病?還不是因為她抓走了容姑娘?她在寢宮裡等了皇后一整天,本以為會來和她要人,卻沒想到最後竟是把皇上給等來了。
先不說皇上幫著皇后出頭,是出乎她意料的,就是皇后這個精打細算的頭腦,也是超出了她當初的判斷。
「皇後娘娘當真是生病了么?臣妾下午見過皇後娘娘,倒是沒發現……」不適宜的,司馬錦插了話進來。
她就算顧忌著長孫子儒,卻想給熹貴妃提個醒,畢竟她現在投靠的是熹貴妃。
長孫子儒聽了這話,笑了:「皇后本心思單純,這病來的快想來去的也應該會快一些,錦兒說是么?」
他明明是在笑著的,但司馬錦卻被這笑容凍得一個哆嗦,不敢再開口,只是糯糯的點頭。
熹貴妃明白,若是她不把皇後身邊的那個丫頭給放了,皇后這病是不帶好的,她倒是不在乎皇后的死活,但她卻不能任由長孫子儒休朝。
一番的思量下來,熹貴妃不情願的開了口:「皇后的事情就無需皇上費心了,哀家一會親自去看望皇后,女人還是最了解女人的,想來皇后這病明日也就好了。」
長孫子儒笑了笑:「母後有辦法自然是最好的,既然如此的話,時間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去了。」
熹貴妃點了點頭:「哀家也該休息了。」
長孫子儒就這麼走了,連看都沒有看司馬錦一眼,司馬錦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是想要追出去,卻被熹貴妃攔了下來。
「你現在追出去,不過是證明了你的卑微。」
「可是皇太后,若是臣妾……」
「皇后這一點就比你做的要好,她從來不會管皇上的目光停留在哪裡,也從來不會因為其他的女子而爭風吃醋,你有空的時候真的能改好好地反思一下,皇上究竟為何那麼在意皇后。」
司馬錦楞了楞,又聽熹貴妃道:「對於皇上來說,肯定是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喜歡,雖然哀家和皇后勢不兩立,但哀家要承認她在拿捏男人的方面確實是要比你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