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伊琳納賽爾恐慌
上彥蘇翻看著自己的報紙,一頁一頁,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一般。
直到……門口衝進來一個保鏢:「天皇,門口有人要見你!」
「是嗎?是伊琳納賽爾小姐?」
「的確是她!」
「嗯……那就讓她進來,坐在客廳等吧,我馬上就下去。」
「是!」
伊琳納賽爾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來,然後等在了客廳,走來走去,十分不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這樣的漏子?
工程已經快到了結尾,但是突然卻有另外一家公司介入,說是按照合同未定,這個項目已經是他們的了!
這怎麼可能?現在即便伊琳納賽爾想要撤資,也已經無法撤離了,一切的現金都已經放在了這個項目裡面,不僅僅是自己的那一份,還有喬治的那一份,還有自己向別人借的那一份!
更何況這個項目不是一早就已經認定了是她的嗎?為什麼會中途有人出來說不是她的呢?
合同沒有問題,伊琳納賽爾仔細也是看了看,但是絲毫沒有察覺對方的合同有什麼問題,所以百般無奈下,才只能跑來詢問上彥蘇了。
上彥蘇一點都不著急,慢慢開著輪椅到了客廳,看到了焦頭爛額的伊琳納賽爾,一個冷靜,一個急躁,倒是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皇……我……」
「哎……」上彥蘇揮了揮手,「伊琳公主,不要那麼著急,有什麼事情不可以放慢了好好說呢?」
「天皇!事情緊迫,所以不得不說,上次你和我簽了合同的那個工程,已經做了不少時間了,而且我所有的資金現在都已經投入了,我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伊琳納賽爾有些著急,所以看起來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冷靜,表情也是十分緊張的樣子。
「伊琳公主,還是先來杯咖啡吧!」
「天皇……」
「還是你不給我這個面子?這個咖啡豆可是很難得的,不想要嘗嘗?」
看著上彥蘇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雖然伊琳納賽爾肚子裡面都是抱怨,卻也只能暫時忍下,然後也只能拿起了一邊的咖啡,然後淺酌了一口。
咖啡很苦,不過回味的確不錯,只是現在卻不是在嘗試咖啡的時候。
「天皇……」
「伊琳公主,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那個人是和我簽了合同的。」
「天皇?這算是什麼意思?我記得當時你可是說過,這個合同只給我一個人……」
「當然沒錯了!合同是給你的,不過……」上彥蘇停頓了一下,「給你之後,我就後悔了,所以我讓另外一個人接手!」
「為什麼?我用那麼高的價格拿下,為什麼你會覺得……」
「伊琳納賽爾,並不是所有時候,價格,錢可以解決所有事情的。」上彥蘇淡淡一笑說道。
伊琳納賽爾這才慢慢變得冷靜,看著上彥蘇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過來。
「天皇……你的意思是……童畫?」
「很聰明!的確是如此!」
「天皇……我承認當時的確對童畫有所過激,但是這已經是過去了,而且我也並沒有想要她的性命!」
「伊琳公主,現在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你決然還在和我這些,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
伊琳納賽爾的表情微微一變,然後看著面前的上彥蘇,卻是閉上了嘴巴。
「我既然會這麼對你說,那就是已經掌握了不少的信息了,我之所以不惜將合同做手腳,大費周章,也只是因為我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的話,或許我還可以將合同重新修正,如果不想要對我說,那就算了!」
上彥蘇說完之後慢慢將輪椅挪到了門口。
「等等!」伊琳納賽爾叫住了上彥蘇。
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上彥蘇說的是真的。
自己若是不說,怕是上彥蘇立刻就會讓合同失效,也怪自己之前太相信身邊那群傢伙,所以讓他們去審核了合同,卻是忘記了,只要是人都有可能被人給收買了。
所以她的手下被收買了,於是並沒有告訴自己合同裡面的問題所在,而自己卻真的傻乎乎地去籌錢,替這筆帳買單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是沒有用了,事情已經成了事實。現在合同是否有效,只需要上彥蘇一句話就行了。
如果他否認了自己的這個合同,也就是說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換句話說,她只能去面對本納賽爾,接受他的指責,然後讓他知道了自己早就已經有拜託他的心思了。
如果說出真相,或許自己的真誠可以讓上彥蘇饒過自己一回呢?
怎麼都可以試一下啊?與其在這裡受到上彥蘇的嘲笑,總好過去面對本納賽爾!
想到這裡,伊琳納賽爾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面前的上彥蘇。
「好……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儘管問就是了,我絕對回答你!」
「很好!」上彥蘇點了點頭,似乎十分滿意的樣子。
「我想要知道當年童畫撞車,也就是我帶走她的那起,是不是你做的?」
伊琳納賽爾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命令是我下的!的確是我做的,但那時候我愛著東宮曜,所以想方辦法想要他可以到我的身邊,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回頭,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納賽爾家族向來都是這樣以暴制暴的,我無能為力,只能這樣……」
「很好,看樣子,你還真的挺有誠意和我合作了!」上彥蘇淡淡一笑說道。
「我當然有誠意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後盾是誰……我現在很有誠意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也希望你可以重新考慮這個合同的歸屬!」
「那我現在希望你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裡?想要殺童畫的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伊琳納賽爾搖了搖頭說道。
「是嗎?」上彥蘇眯起了眼睛,表示懷疑。
「當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從來就是和我父親親自聯繫的,從來不會單獨和我聯繫。我想要讓他做什麼,也要通過我的父親……」
「就是說其實當時你想要殺死童畫,你的父親完全知情?」
「我的父親當然知道,否則……我怎麼敢下手?」伊琳納賽爾看著上彥蘇說道。
事實上,她的確現在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聯繫方式,本納賽爾早就已經在之前的幾個事情之後,講關於他的所有信息都給封鎖了,又因為自己並不討喜,所以他也不再對自己說一些機密的事情了。
但是當時她確實知道的,不過她可不能告訴上彥蘇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到了本納賽爾的身上。這樣上彥蘇就會仇恨本納賽爾,那麼對自己來說,也就等於是逃離了他的仇恨範圍。
想到這裡,伊琳納賽爾繼續說道:「天皇!我和我父親不和,那是一直以來的事情,這點你們都知道。我當時年輕,所以脾氣很沖,聽到有別的女人搶走了我的男人,這口氣,我就是咽不下,所以才會想到那個辦法將童畫給殺了。」
「但是我只是一個女人,說道要操作,我還是遲疑了,但是我的父親不是,他做人心狠手辣,從來不會瞻前顧後,所以他當時卻是替我做了決定,直接殺死了童畫!」
「所以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說起來,童畫當時也沒有死,也算是大難不死,不然的話……我心裏面都會有些不好受呢!」伊琳納賽爾故意裝作十分慶幸的樣子說道。
上彥蘇看著伊琳納賽爾,她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漏洞,她也知道自己決然暫時沒有辦法和本納賽爾對峙,所以才會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本納賽爾的身上。
不過至少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了,不是嗎?
「那顧雅浵的事情呢?」
「顧雅浵?那日你也在場,你也看到了,是她要殺我啊!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反手,要不是因為那個樹枝……我早就沒有辦法站在這裡陪您喝咖啡了!所以我是無辜的啊?」
「伊琳公主……您還真是笑話了,如果你和她沒有任何的仇恨,那為何她要殺你呢?」上彥蘇斜視著伊琳納賽爾說道。
「她……我怎麼知道呢?說是我殺了她的丈夫!真是可笑,我連她的丈夫什麼樣子都沒有見到過,又怎麼會去殺她的丈夫?」
「天下的人那麼多,她卻偏偏懷疑你,伊琳公主,這個謊話好像有點太無知了吧?」
「什麼假話,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和她的丈夫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再說了,她對我來說早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我又為什麼要去殺她的丈夫呢?」
「事出有因,怕是伊琳公主貴人事多,給忘記了吧?」
伊琳納賽爾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才開口:「是!的確當年為了打擊童小姐,我利用過她,我讓她監視童畫,並且還讓她去調撥她和東宮曜之間的關係,但是這事情我卻並沒有親自去做,而是東宮映歆的主意啊?」
「後來,我找到了顧雅浵,告訴她務必要去打擊童小姐……」說到這裡,伊琳納賽爾看了一眼上彥蘇,然後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