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出現
這時候,溫晴雪見到藥效開始發作,她有些得意,手中的水果刀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她得意的笑看著面前的涼小意,看著對面的女人清秀的臉蛋上浮現潮紅,對面女人那雙讓她厭惡至極的眼睛,眼神不復乾淨,開始渙散,溫晴雪心中終於長舒一口氣:「你也有今天。」
面前的女人呼吸開始急促,溫晴雪艷紅色的唇瓣就綻開了血色的笑,談不上猙獰,有一股怪異的微妙,她艷紅色的唇瓣上翹著,心情十分的美好,她微微揚起精緻的下巴,用鼻孔狠狠鄙視著面前的涼小意……啊,真想念這種感覺——有好多年沒有用鼻孔沖著涼小意這個賤人了。
這個賤人,也只配自己用鼻孔對著她。
溫晴雪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一股從未有過的變態的快感,折騰涼小意而來的快感,狠狠踩踏涼小意而來的快感……愉悅的讓她顫慄!
「你求我,求我的話,我會讓你痛快一些。」
涼小意知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火燙的身體,讓她覺得像是掉進了桑拿池子里,她的耳邊能夠聽到一道女音炫耀的聲音:「你求我,求我的話,我會讓你痛快一些。」
心,陡然顫抖,她狠狠一咬舌尖,理智短暫回歸,涼小意二話不說,飛快抄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果刀,溫晴雪麵皮一顫:「你……」她想高呼「你敢!」的,但是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涼小意從未有過的決絕,手起刀落,刀落之處,不是溫晴雪的身上,而是自己的手腕,一道血條子立刻就留在了她白嫩的肌膚上。但是涼小意不在乎,刀戳皮肉的疼痛,使得她頭腦瞬間清醒,連帶著,眼神,冰冷悔恨。
涼小意在這一刀子過後,血液噴涌,但她根本不顧,「咻」的一下子抬頭,一雙眼,諱莫如深,正好攫住了溫晴雪愕然的眼。
「雲一,一個不留!」女人,背對著雲一,一字一句的說,咬牙切齒的說,玫瑰鏗鏘!溫晴雪臉色微變,「你敢!你就不怕我……」
「怕?我怕什麼?」涼小意冷笑著說,下一秒,刀子已經從她的手臂上挪開,轉個方向,就抵在了溫晴雪的肚皮上,「倒是你,最好不要再動。沒了我這個擋箭牌,你真當那個男人的手下是酒囊飯袋?」
能夠威脅到雲一,溫晴雪無非是仗著手中挾持著她涼小意而已。而今,情形已變了。
「是,夫人。」雲一眼神一亮,說道。他的伸手絕妙,但是,涼小意沒有心情欣賞。
唐甜已經呆了,她認為的「把涼小意抓過來出出醜」這種事情沒有發生。發生在她眼前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雪姐姐,你不是說,只是把她騙過來,然後讓人教訓教訓她,嚇唬嚇唬她的嗎?」唐甜已經驚若木雞,溫晴雪雖然被涼小意的刀子抵在肚子上,聽到唐甜的話,還是冷笑一聲:「該說你天真還是傻?我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只是關著這個賤人,揍這個賤人一頓呢?」
「可是!你當初不是那麼說的!」唐甜面色發白,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她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呵呵,我不那麼說,你怎麼會幫我把人約出來。」
「不對不對不對!」唐甜叫道:「你明明說,你只是要撕開她偽善的面具,讓她丑相畢露,無顏再見到蘇總。」
唐甜一口咬定的說,涼小意在自己狠心給了自己一刀子之後,腦袋清醒著,她瞥了摔在地上的唐甜一眼,眼底,寒涼一片。
醒悟,有時候真的只是一秒鐘的事情。用不了一生的時間。
如果幾分鐘前的自己聽到了唐甜說的這話,或許會覺得唐甜還是有救的,她只是被人算計了,只是耳根軟,聽信了別人的話。
可是現在,抱歉,她做不到那麼聖母。
唐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沒有那份智慧,不長那個腦子,溫晴雪甚至不需要多少高明的謊言,就能夠說得唐甜激動氣憤,拉著溫晴雪,自動把人家劃分到「同仇敵愾」的陣營之中。
好多人做了錯事,然後都慌慌張張的說「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這樣子了,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結果」類似云云的話,很多人,都是這樣子的用「我不知道」的借口,推卸開她的責任。
但是卻不知道,就是因為她「不知道」的無知,卻把無辜的人害的慘慘的!
而唐甜,此刻在涼小意的眼中,就是這種人。
涼小意神色淡漠,一雙淡眸里氤氳著怒意。
她沒有轉身去看雲一,她把背後放心的交給雲一,她相信雲一的能夠……正是因為雲一是忠誠蘇涼默的人,她相信著蘇涼默而相信著雲一,她把背後交給的不是雲一,而是蘇涼默。
這時候,涼小意突然之間晃了一下神……她愣了愣……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那個男人已經早早攻克了她的防備心,早早破開她堅實的壁壘,再一次的走進了她的心中。
她的臉上,血色全無,手臂被割開的刀口,還在流血,一滴一滴,在她的剩下,成了一攤血跡。她因為失血,唇色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但是,她笑了,這抿唇的一笑,如寒月里的牡丹,本不該出現,卻艷得無與倫比。
她的身體,在輕微的搖晃,她的精神,一點點頹靡,失血的後遺症,開始發作。加上那一絲葯Xing,又開始死灰復燃。但是她不敢動,她怕一個不小心,又被溫晴雪找了機會,奪了主動權。
「砰」一聲,門突然被人踹開。
涼小意眼中一喜,她是背對著門的,此刻,一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她欣喜的扭頭:「蘇涼默,你終於來了……」
她的視線,早就被汗水糊濕了眼睛,視線,一片模糊,她看到高大的男人,欣長的身軀,就立著她兩三米遠。
她可以,放心的暈倒了。
佐田山一郎一臉怔然的望著手腕里的女人……她不好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