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218:傅景生,我好疼啊(二更)
看著那手銬,江小魚心中怒吼:操你大爺。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周永安殷紅的唇微微一勾,先將江小魚兩隻手用手銬銬住后,這才解開綁在江小魚身上的繩子。
爾後用同樣的方法,銬住江小魚的腳脖子。
也不知為什麼,周永安突然對她說:「江同學,你是不是在期望你的影帝男朋友來救你?」
江小魚:「你覺得我不該期望?」
周永安:「你覺得我把你帶出來沒想過後果?我自然是做了萬全準備。別說你男朋友這會兒沒發現你失蹤,就算髮現了,他也找不到你。」
周永安的本意是想嚇江小魚,讓江小魚感受到害怕,可是江小魚卻拿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他竟然看不懂她眼裡的神色。
周永安鏡面後面的目光一閃,他看著江小魚,聲音放低,聽起來很溫柔,然而江小魚偏偏聽著頭皮發涼:「江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江小魚心說:我特么瞞你的事多了去了,你丫哪個根蔥?
面上不顯,只無力道:「周老師,你看我這樣,像有事瞞著你嗎?」
周永安呵呵一笑:「乖。」
江小魚暗自翻了個白眼。
感覺到周永安接近,江小魚心都提起來,臉上一副又好奇又害怕的樣子:「周老師,你說你沒有殺人,但是我剛剛聽到浴室里有女人的慘叫,叫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周永安冰冷帶著腥味的手指在江小魚臉上游弋,落在江小魚身上的目光亮得驚人:「我剛剛只是殺了只雞,你肯定是太緊張,聽錯了。」
他把江小魚手臂的衣服往上掀,江小魚白嫩如藕節兒似的手臂呈現在眼前,周永安蹲身,幾乎是用迷戀的目光看著江小魚手臂,並把手覆了上去:「江同學,你的皮膚真好,白中帶粉,水潤光澤,彈性十足,可謂極品。」
他又將鼻尖挪過去:「好純正的處子香。」
處你妹,香你屌啊,格老子的,傅景生你快點,我要被變態欺負了,嗚嗚嗚嗚
她想要把手臂挪開,可是尼瑪費了好大的力才挪一點,還被周永安發現,用了點力將她手臂按住:「江同學,你這是做什麼?」
我特么噁心不行啊?
江小魚深吸口氣:不能激怒他不能激怒不能激怒他。
但是,尼瑪,他下嘴了啊!
「你他媽幹什麼!」
再也忍不住,江小魚嘶吼出聲,這聲音她可是用了全身力氣吼,可在周永安耳朵里,這聲音細得就跟貓叫似的,讓他身子一僵,眼底浸出火熱來。
得虧江小魚和傅景生經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對於男人眼裡透露的神色能夠清楚的知曉。
現在,江小魚在周永安眼裡清楚的看到赤果果的慾望。
江小魚瞳孔猛的一縮,幾乎是尖利的說:「周老師,你剛剛不是說你殺雞了嗎?我很好奇,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她必須拖延時間。
誰知道這變態接下來會怎麼對她,一看這變態眼裡的神色就知道肯定不會好好對她。
江小魚不是那種一旦失身就會要死要活的主兒,但是她噁心。
她要是被這個死變態碰了,她會恨不得把自個兒下半身給砍了!
周永安從江小魚手臂上的抬頭,眼尾一勾,帶起細細密密的皺紋:「你想看?」
江小魚忍著噁心道:「想看。」
周永安伸出舌尖在江小魚手臂上輕輕一舔:「那就……給你看。」
他彎腰欲將江小魚抱起,江小魚痛咬舌尖:「周老師,我想自己走,你能不能把我腳銬打開?」
見周永安不說話,江小魚眨巴著眼睛又道:「你把我手都銬住,我全身又沒力氣,哪裡都跑不了。而且我全身都是汗,髒兮兮的,把你乾淨的衣服弄髒可就不好了。」
該賣萌時得賣萌,哪怕對方是個變態。
卻不知她此刻的模樣與可愛沾不上邊,臉色慘白,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裹在身上,看起來像只流浪許久沒有得到照顧的京巴。
周永安目光在江小魚衣服上頓了頓,眉頭一皺:「也行,等會兒我給你洗個澡,你就乾淨了。」
洗你妹的澡。
江小魚深吸口氣,等周永安給她把腳銬打開,她翻身想要下床,卻幾乎動不了。
為此,江小魚狠狠咬了口舌尖,舌尖上和腦海里一同傳來的劇痛居然讓她有了一點力氣。
——這難道就是以毒攻毒的真正原因?
撇開思續,江小魚歪歪扭扭的跟著周永安來到浴室邊,周永安站在浴室門口,轉頭看著隨時都能倒下的江小魚,眼底閃過興味。
這種獵手戲弄獵物的感覺讓他心中的慾望不斷升騰。
他現在特別想將這隻不乖的獵物壓在身下好好折磨。
他何嘗看不到這隻獵物在拖延時間,不過他自信自己的能力,沒有人會找到這裡來。
而且這隻獵物很合他心意,他允許多給點時間讓她蹦躂。
「相信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周永安側身,讓江小魚進入浴室。
浴室很寬,江小魚沒那個心思打量浴室的布局,她的目光落在遠處角落的浴缸,這個時候,她有點不敢過去了。
她幾乎已經敢肯定,浴室里的血腹場景。
「去吧,我殺的雞就在那裡。」周永安吐出的氣是熱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涼的。
江小魚沒動。
周永安:「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別看殺雞的場面了。來,我帶你去洗澡。」
江小魚立刻走了過去。
她身後的周永安暢快的咧開了嘴,露出牙齒上還殘留著腥紅,可惜江小魚沒有看到。
江小魚慢悠悠的走到浴缸邊,饒是做好心理準備,也被浴缸里的一幕給震住了。
卧槽卧槽卧槽
千萬個卧槽從心裡奔騰而過。
浴缸很大,容納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此刻,浴室里躺著一個,嗯,找不到形容詞可以形容的人。
女人赤果的躺在血水裡,腥紅的水與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的脖子有一條血線,浴缸里的血就是從這裡溢出去的。
令江小魚卧槽的不是她脖子上的傷口,而是她的頭頂,居然被這該死的變態周永安給掀開了!
難怪她剛剛在外面床上聽到浴室里有電鑽的響聲,趕緊這死變態是在翹女人的頭蓋骨。
而且最可怖的是,女人被掀開的頭頂,露出的腦花……呃,不行不行,特么她要吐了!
周永安不知什麼時候走近,貼在她身後:「怎麼樣,江小魚,這隻雞殺得好不好看?」
江小魚很想甩手一巴掌給後面的變態呼過去。
但是她沒有。
一是她現在沒那個力氣呼,二是要真呼了,下一秒這死變態拿電鑽把她腦門掀了怎麼辦。
如果實在不行,她不介意同歸於盡。
江小魚眼中狠色一閃而過。
「周老師手藝可真是好。」
周永安高興,呼出的氣息在江小魚脖子后掃來掃去:「看來江同學的審美眼光不錯。」
江小魚將身子往旁邊挪:「周老師,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殺她呢?」
周永安:「因為她不聽話啊。」
他伸手去摸江小魚汗濕的臉:「對待不聽話的雞,你就要用一些特殊方法讓她聽話。」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看完,來,我幫你洗澡。」
說完,他輕笑一聲,似乎是料定江小魚對他造不成威脅。他任由江小魚站在原奪,來到一浴缸旁邊的牆面,也不知做了什麼,那面牆居然被他打開,裡面有個小房間,放著一張手術床。
爾後他走到浴缸,將浴缸里的屍體拖出,在地上蜿蜒出一片血痕,最後再把屍體放到手術床上。
做好這一切后,發現身上沾上血跡,男人微微皺眉,將外套脫了,留下內衫。
等他從小房間返回浴室后,發現原地已經沒有江小魚的身影。
眼睛眯了眯,周永安沒有絲毫慌亂,他很清楚自己的攻擊,江小魚剛剛渾身冷汗,虛弱得隨時能倒下的模樣不是裝的。
所以此刻,在周永安眼裡,江小魚一點威脅也沒有。
會符術又怎樣?
聚不起力,沒有符紙,她還能反抗?
門他反鎖了,為保險起見,他還用鑰匙鎖了。
所以門不用鑰匙打開是開不了的。
至於窗戶,這是七樓,跳下去必死無疑。
不過這樣才好玩,獵物有反抗力令他心情無比激動,這些激動全部化為慾望,令他整雙眸子變得愈發腥紅,身下更是噁心的起了反應。
他決定,等會兒逮著這隻獵物,先享受一番,再來做接下來的事。
那身皮子,應該會成為他收藏中最美的一副。
帶著這樣的想法,周永安悠哉悠哉的踏出浴室。
一秒后,周永安的身體僵住,爾後呯的倒在地上,不住痙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紅得可怖,不一會兒,一股臊氣從他身下散出。
江小魚撐著椅子倒在地上,手中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打開,她身體抖得厲害,但說出的話很清楚:「死變態,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全身都在痛,感覺有火順著你身體內的血管在跑?」
周永安嘶嘶喘氣:「你對我做了什麼?」
江小魚皺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周永安沒回答她,因為此刻他已經痛得不住慘叫,眼睛、鼻子、耳朵……血,爭先恐後的流出來,但詭異的剛流出來就消失不見。
他就你是吸血鬼突然被曬了太陽般,身體的水份以及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貼在骨架上。
然而更詭異的是,他胸膛還起伏著,他還活著,甚至還能聽到他不甘心的嘶吼:「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小魚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她喘了口氣,她的身下已經暈出一片血紅。
「死變態,你現在的教訓告訴你,人,不要太自大。自大要人命啊。」
「確實,你的精神力攻擊了我,讓我失去所有力量。你還把我的符全部收走,讓我找不到可以有借力的東西。但是你永遠不能小瞧任何一名玄門中人,尤其是像我這麼厲害的人。」這個時候,這貨也不忘誇自己一句。
「我雖然凝不出靈力,但不代表我就不能刻陣吶。也幸虧你認為我現在沒有威脅力,悠閑的放開我讓我去弄屍體,才給了我機會讓我布陣。」
「好心告訴你,你中的這個陣叫烈火焚體陣,我一啟動陣法,你站在陣法中心,就會受到萬火焚體的滋味。還有,這個陣法不會要你命,你可以安心的享受之後的生活。你看,我對你多好。」
周永安啞著聲音:「我到底小瞧了你。」
「不過,」
在江小魚猛縮的瞳孔中,周永安一點一點從地上站了起來,那模樣,就跟木乃伊活了一樣,「你覺得這樣就能殺了我?」
江小魚咬牙,烈火焚體陣是以她血為介刻的陣,這個時候,她唯一能用的就是這個陣法。
可她沒想到,中了這個陣的周永安居然還能站起來。
傅景生,你快點來啊啊啊啊啊啊!
變態木乃伊搖搖晃晃走到江小魚跟前,咧著一口被皮包著牙的嘴:「我猜你現在是油盡燈枯了吧?」
周永安蹲下身,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去摸江小魚的臉:「這張皮膚,真是好。可惜,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既然這樣,還留著幹什麼呢。」
周永安喃喃一聲,已經變成五根枯爪的手狠狠朝江小魚臉上抓去,這要被他抓到了,江小魚的臉也就不用要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計,大門砰的被轟開,周永安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重重踢倒在旁邊,那隻枯爪從江小魚耳朵尖滑過。
傅景生,終於到了。
「小魚兒。」
傅景生蹲下身,將江小魚攬在懷裡,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深邃的眼裡不知何時已經溢出眼眶。
「傅景生,你哭啦?」江小魚察覺到傅景生的淚珠滴在臉上,不由輕聲問。
傅景生緊緊抱著她:「沒有,別怕,我來了。」
「你鬆開點,我疼。」江小魚想要推開一點傅景生,可是沒有力氣。
傅景生心在一縮,疼的厲害,小心翼翼的鬆開她,想要檢查她身上的傷口,可看她身上全是血,卻不知該從哪下手。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要怕死了。」在心愛的人懷裡,江小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朝她的男人撒嬌。
她只是無意識的說出這句話,卻不知這句話讓男人眼底的痛苦陡然加深。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強烈的自責與痛苦讓他心中絞痛,爾後悶咳一聲,喉間爬上腥甜,被他生生咽了咽去。
「傅景生,我好疼啊。」江小魚頭微微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小魂體江小魚已經跑回來,迅速融入江小魚體內,再一次的劇痛襲來,放在腹上的手沒有意識的落在地上。
傅景生身體一僵。
「小魚兒?」
他親著她的發頂,淚水大顆大顆落下來,但他卻不自知。
周圍與他一同進來的警察和軍人全都停下手中動作,無聲的看著他和她。
有女警已經哭了出來。
阮惜寒紅著眼上前,本想伸手探江小魚脈搏,但江小魚手腕深深的口子讓她住了手,轉而將手放在江小魚脖子。
眼中閃過狂喜,阮惜寒厲聲道:「景生,小魚兒還活著,馬上送她去醫院!」
傅景生抬頭:「你說什麼?」
阮惜寒眨眨眼睛,將差點流出來的淚水憋回去:「我說,小魚兒,她沒死,她還活著。」
下一秒,她看著傅景生抱起江小魚,狂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