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302:坐火車回老家(一更)
范思妍說:
「不過老娘可不是好惹的,趁著醉酒,當場就脫下鞋,用我那十八厘米的尖高跟,狠狠扎他。你們沒看到,那渣男捧著下面哇哇慘叫的樣子,到現在我回想起來,也是解恨的很啊。」
兩個女孩嘴巴張成了『O』,同時向范思妍比了個大拇指,這種事,必須給10086個贊啊!
「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反抗,打不過對方就踹他下面,男人這兒脆弱的很,任他再兇悍的人,狠狠一腳踹向這兒,對方也受不住。」
李月欣:「思妍姐,後來呢?你有沒有教訓他?」
范思妍眼裡閃過一抹暗光:「我當時是個小透明,弄不贏他。他後來不還發文嗎?說我勾引他,那會兒我可是被罵成狗。」
李月欣怔了一下:「對、對不起。」
范思妍笑:「你對不起幹嘛。我跟你講,如果現在他敢這樣對我,我分分鐘弄死他。所以說,這就是背景的厲害之處。幸好你爹厲害,替你找回公道了。否則這人渣不造會禍害多少姑娘。」
江小魚弱弱插一句:「我想知道他後來的下場是什麼?」
網上最後曝出他的消息是在某個店裡當雜工。
但江小魚覺得,以李斌對李月欣的寵愛,龐勝康當雜工絕對不是他最後的結果。
哪知李月欣也很迷茫:「我爸爸給我說的是,以後龐勝康再也欺負不了女孩子了。」
這個『再也欺負不了』的意思可有點廣。
有可能龐勝康成了太監,他沒錢沒勢,又成了太監,自然也欺負不了女孩。
也有可能是整個人都沒了,自然也欺負不了女孩。
江小魚和范思妍對視一眼,兩人均覺得第二個意思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避免嚇著李月欣這個單純的孩紙,兩人一致選擇不說。
就這樣,李月欣成了江小魚和范思妍的小妹。
江小魚還把李月欣成了她小妹的消息分享給兩個好基友,她倆一致說她是踩了狗屎運,才會收『最美花瓶』為小妹。
江小魚覺得她們是在嫉妒她,因為她們可沒有小妹。
結果兩人幾乎是同一秒鐘給她回了條消息,內容跟約好了似的一樣:「你就是我的小妹啊。」
江小魚當時就想沖這兩貨跟前一掌一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戲就殺青了。
殺青這天,江小魚得到一大束花,讓江小魚驚喜的是這個花擺出了一條魚的形狀。
等江小魚把花抱回酒店時,傅生生看到,還以為是真魚,奮力的爬到花中間,享受著被眾魚包圍的幸福感。
之後是殺青宴,一群人吃到深夜才各自散開。
接著《妖界》的官方微博發了殺青的消息,這個時候,江小魚的臉才透露出去。
網友們才知道,江小魚參演了《妖界》,並且還是演的傅景生女兒。
《破案風雲》才剛剛播完不久,侄女CP還沒冷下來呢,現在又爆出江小魚演傅景生女兒。
網友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男神和小魚兒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小魚兒演兩部戲,一個是叔侄,一個是父女,這是要鬧哪樣!難道下次再來個爺孫(笑哭)?」
「啊啊啊啊啊,才過了叔侄,又來父女,這是專往禁忌戀方向走的啊。」
「完了,《破案風雲》里小魚兒完全搶了女主角筱爽的風頭,這次《妖禁》,她會不會也會搶思妍的風頭啊。不要啊,小魚兒和思妍都是我喜歡的人,她倆撕起來我該占誰?」
「樓上,小魚兒和思妍是好朋友,她們才不會撕起來,你想多了。」
「重點不應該是小魚兒喊思妍『媽媽』嗎?小魚兒和思妍是朋友關係,結果演思妍的女兒,你們不覺得這個笑點可以承包今年一年了嗎!」
「不知道我為什麼就想笑,還有,好心疼男神,上部戲被叫叔叔,這部戲被叫爸爸,男神:我難道真的有這麼老?」
「不管怎樣,期待《妖界》,期待父女CP,期待我們小魚兒演的湯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上映,到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我(無奈)。」
……
殺青過後,江小魚和傅景生回到闊別已久的家,兩人先是在家族群里來了一個家族視頻,接著餵了傅生生,最後泡了個鴛鴦浴。
兩人都很疲憊,因此即使一起洗澡,也沒有做其他什麼限制級的事,只單純的泡了個澡,泡完后,躺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可憐的傅生生,這是第一次到藝錦灣的家。
——初一那天,它被江小魚帶到傅宅,接著就直接帶到劇組。
陌生的環境讓它有些不安,可是它的爸爸媽媽壓根沒注意這一點。
最後傅生生只能憑著感覺,嗅著爸爸媽媽的味道,艱難的爬上床,最後窩在兩人中間,扭了扭身子,幸福的睡著了。
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江小魚是被一聲凄厲的貓叫給吵醒的,她唰的睜開眼,感覺身下有些異樣,趕緊挪開身子,才看到傅生生蜷縮成一團在那兒,慘叫聲就是它發出的。
江小魚一個激靈,睡意馬上醒了,一把撈起傅生生,查看壓到哪了。
——媽蛋,傅生生你跑上床來睡能不能打個招呼,要是壓死你了你上哪找理去。
心裡在狂吐槽,手中動作卻不慢,傅生生焉不拉幾的隨著她的檢查,還很配合的抬腿抬手。
傅景生也醒了,在旁邊抑制不住的笑。
還欠抽的笑出了聲。
江小魚怒瞪他:「沒看到傅生生被壓了嗎?虧你還是它爹,它被壓了你還笑得出來。」
傅景生出口的聲音都帶著濃濃的笑音:「又不是我壓的。」
「不是你壓的你就不心疼啦!」江小魚大怒。
個沒良心的。
平時對傅生生那麼上心,結果都是裝的!
傅景生伸手去揉江小魚的頭髮,這個傻姑娘呀。
「你自己看看,你剛剛到底壓著傅生生沒有。」
江小魚順著傅景生的手看向傅生生剛剛待的地方,是在她的咯吱窩下。
而且按照剛剛的位置,她最多輕輕壓了壓了傅生生,那力度絕對不會讓傅生生髮出這般慘裂的叫聲。
江小魚抬頭,懵逼+茫然。
傅景生伸出手,暗咳一聲:「我剛剛不小心掐了下它尾巴。」
江小魚:「……」
心時有個聲音在吼:揍他,揍他丫的!
傅生生委屈的在她手裡動,用動作支持她的想法:揍他,揍他丫的!
然後——
江小魚真的揍了傅景生。
至於怎麼揍的,最後有沒有反被揍,想想那是早上,早上是一天的開始,也是男人那啥的時候,SO……
於是,這個早上,兩人一貓就在床上度過了。
而且這兩個大人還殘忍的用枕巾把傅生生給裹成了一個粽子,只留出鼻子呼吸,任由傅生生在床上艱難掙扎,還時不時聽到兩句不可言語的話語。
這話語都是它媽發出來的。
最後,傅生生放棄掙扎,老實的躺在床上,當一隻完美的竊聽貓。
*
江小魚和傅景生家裡休息一天後,便準備去清溪鎮。
傅老爺子得知江小魚要回老家去看她爹,當即表示要一起去見見親家。
不過想了想,兩個年輕人剛剛忙完,難得有過二人世界的時間,也就不去當那個老字號電燈泡,叮囑幾句后便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傅景生便接到電話,劉叔開車送來一車東西,老爺子以為他們去清溪鎮會自己開車回去,所以準備一車東西讓他們給鎮上的村民們帶去,算是向他們表達對江小魚的照顧之情。
但是,江小魚覺得開車回去太麻煩,開車要開好幾天呢,沒有坐飛機來得方便快捷。
所以這一車東西壓根帶不回去,傅老爺子知道后,打電話過來指揮:「沒事,你們做你們的飛機,東西我找人託過來。你們就在鎮上多待幾天,等東西到了分給村民們就好。」
傅家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決定好的事,絕不會輕易改變。
因此,江小魚和傅景生只好答應傅老父子的這番好意。
江小魚之前就給蘇北辰說過她殺青后就要回清溪鎮的事,蘇北辰欣然應允。
殺青兩天後,一行三人,去往了清溪鎮。
清溪鎮是個偏遠小鎮,被清溪河隔絕,鎮上的人很少外出。
離清溪鎮最近的一個市叫雨市,很小的一個市,某些大城市裡的一個鎮估計都會比這個市大。
雨市壓根就沒有飛機場,只有一個破破爛爛的火車站,高鐵也沒有。
與雨市臨近是Q省的省會市N市,要到清溪鎮,就要先到N市。再從N市或是坐火車兩個小時到達雨市,或是坐大巴五個小時到雨市。
為了節約時間,三人從N市的飛機場出來后,決定坐火車到雨市。
雨市還是終點站呢。
因為雨市太偏,去往雨市的火車人少得可憐。
三個人上車,車上空蕩蕩的。
買的是卧鋪票。
不過雖然火車小了點,但火車上面的衛生打掃的很乾凈,不像一般的火車上面,味道難聞的很。
江小魚也是第一次坐這個火車。
考上B大后,她是包了一輛專車直接到N市飛機場,然後一路在車後座睡過去的,直到司機把她叫醒。
當時載她的那個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在江小魚下車的時候還笑了一句:「小姑娘啊,你從一上車就一直睡,睡了七八個小時,你就不怕我把你拖去賣了啊?」
江小魚眉眼彎彎的回他:「你這不是沒賣嗎?」
這話惹得大叔哈哈大笑,或許是江小魚對他的信任,或許是他也有個江小魚這麼大的女兒,最後他還幫江小魚拖行李進機場。
江小魚丫一個路痴,找不到檢票處,司機大叔也沒坐過飛機,兩人都不知道路。兩個人就一路找人問,最後找到檢票處,司機大叔把行李還會江小魚,還慈愛的對江小魚說『路上注意安全』。
那時候江小魚心情不好,司機大叔的舉動把江小魚感動的啊。
而且她在後座睡了一路,哪裡是信任司機,她只是動了手腳,司機大叔要是對她有任何不軌之心,下場可慘的嘞。
沒想到會得到司機大叔的一路善舉,最後司機大叔離開時,江小魚悄悄的塞了只平安符在司機大叔兜里。
江小魚說起這件事,本意是想說她還沒坐過火車呢,結果想起司機大叔,讓她忍不住感嘆:「所以說,我就是太可愛了,才會這麼遭人喜歡。」
本來等著她發表感動感言的傅景生和蘇北辰聞言,兩人齊齊嘴角抽搐,傅景生更是給了江小魚一個腦崩兒:「幾十年前,對戰日軍時,拿你擋在前面,後方戰士肯定安全。」
蘇北辰正在喝水,聞言嗆了一口。
江小魚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走廊外傳來一陣大笑聲。
接著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你男朋友這麼說你,揍他!」
江小魚:「……」
傅景生:「……」
蘇北辰再度被嗆了。
江小魚抬頭看過去,發現是個高大魁梧、面容黝黑剛毅的男人,大概有三四十歲,裹著一件軍大衣,手捧一盒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可能是吃了面的緣故,一嘴的紅油。
看到江小魚,樂得朝她直笑。
他旁邊還站了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手捧同款泡麵,吃得滿嘴是油。不過這會兒正尷尬的扯他爸的衣服,示意他爸別說話。
這裡說一下位置。
一般卧鋪外面的走廊都有兩個座位,中間有張小桌。
這種座位是貼車壁上的,人要坐時把它拉下為,不坐的時候彈回去就是。
作用是在卧鋪上躺累了,下來坐著休息。
這對父子剛才就坐在這兩張椅子上吃泡麵,應該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在傅景生說完之後,這對父子忍不住笑起來,然後父親抱著泡麵走過來對江小魚說話。
江小魚三人買的是軟卧,一般火車上的軟卧都是由單獨的小房間隔開,裡面放四張床。
江小魚住的是下鋪,此刻她正坐著,所以這個軍大衣男人一走過來,正好就直對她。
江小魚對面是傅景生,傅景生的上鋪是蘇北辰。
——當然,江小魚上鋪也被買下來了,避免有人買到這個號,到時候擠個陌生人進來就不好了。
再說也不差那個錢。
此刻,江小魚已經反應過來傅景生話的意思了。
狠狠瞪了一眼傅景生,轉過眼看向男人,眼裡有火光熊熊燃燒。
不知道笑別人很缺德嗎!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這個軍大衣男人不知道被江小魚殺了多少次了。
「爸,你這樣很不禮貌!」
察覺到江小魚的憤怒,小少年趕緊用力拉了拉他爸,一本正經的說。
剛剛笑人家就很不禮貌了,現在還過來當著人家的面,這簡直是不禮貌到了極致!
——媽蛋,剛剛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沒禮貌?
江小魚三人並沒有使用障眼法,因為沒有必要。像去這樣偏遠的地方,坐上這樣空蕩的火車,用障眼法也太大題小作了。
這不,這對父子倆根本就沒有認出江小魚和傅景生。
畢竟全國那麼多人,不認識他們比認識他們的人多多了。
這位父親吸拉一口泡麵:「有什麼禮貌不禮貌的,沒看出來他們很恩愛嗎?小子,當年我跟你媽也是這樣,我老懟她,她也笨,每次懟她都慢半天才反應過來,每次樂的我呀。」
男人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襯得那一身的皮膚黑得能跟非洲娃相比。
不過雖然黑,細看之下卻能看出五官很周正,加上身材高大,再配著身上裹的軍大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勁兒。
那是——軍人的氣兒。
不過再看他的動作與表情,一個詞形容他比較準確:軍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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