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442:詛咒之痕(二更)
戰鬥說起來慢,實則非常快。
從戰鬥開到到站斗結束,統共也才不到十秒,在場多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加之大多數人的目光還在爆裂的燈的方向,是以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江小魚這裡。
只有聽到花瓶碎裂時,有些人聽到聲音才瞧過來,結果就看到江小魚手裡拿著一條銀鏈揮舞,一時之間,有些人看向江小魚的目光像看神經病。
這姑娘一個人拿條鏈子在那兒瞎舞舞啥,也不怕打到周圍的人。
不過也有大部分人注意到花瓶碎片成粉末的畫面,一個個張大嘴,像看天方夜譚。
「天哪,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這個花瓶怎麼了?」
「我是不是看錯了,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有些人覺得很詭異,突然的吊燈破裂,花瓶也突然碎了,最怪異的成了碎片的花瓶居然在一瞬間變成粉末,這簡直就不符規矩。
而且還有人昏迷。
這下圍觀的眾人,許多人花不要了,熱鬧也不看了,咚咚咚的跑下樓走了。
那速度,賊快。
眨眼之間,整個二樓除了服務員外,就剩下昏迷在地的人和這些人的家屬,他們拿起手機撥打110,同時拉著身邊的服務員怒聲質問,現場很是混亂。
最先盯著江小魚的服務員看了看碎成粉末的花瓶,再看了看手握銀鏈目光凜然的江小魚,一直帶著笑意的臉終於沉了下來:「江小姐,你做了什麼?」
江小魚慢悠悠把銀鏈纏在手上,沒有當面給大家上演一場把銀鏈變小的畫面,怕嚇著他們。
好一會兒,她才把銀鏈完全套在手腕,歪著頭對上服務員:「我做什麼了?」
服務員臉色一滯。
江小魚很委屈:「我來你們店想買盆花,你們沒有賣,想讓你們老闆幫我培育出來,你們老師連接我一通電話的時間也沒有。為了感謝你和你們店長的解答,打算買兩盆花回去,結果這又是燈裂,又是花瓶碎的,我還沒問你們是幾個意思呢,你反倒來質問我。」
「我是你們店裡的顧客,如要我要是因為驚嚇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店脫不了干係!」
服務員被江小魚說得啞口無言,其實剛剛誰也沒看到花瓶是怎麼碎的,倒是花瓶碎片突然變成粉末大家倒看得清清楚楚。
「你們店是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江小魚拍著自己小胸脯,狀似害怕的說,「你看,這花瓶也太詭異了吧,為什麼它會突然變成粉末啊。」
為了表現更逼真的『害怕』,江小魚還配合的抖了抖身子,小臉慘白慘白。
服務員在江小魚精湛的表演中徹底沒了法。對著江小魚『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啥來。
江小針悠悠然的往樓下走,剛走兩步,又反過頭:「提醒一下,你們二樓有監控吧,有監控可以調監控來看看。」
服務員猶如大夢初醒般去看二樓監控所在的位置,卻發現,攝像頭屏幕已經布滿蜘蛛網的裂痕。
江小魚出得花店,退出十多米后,抬頭看向花店,籠罩著整個花店的無盡黑氣消失,乾乾淨淨的。
一樓還有許多人沒有離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小魚只覺這些人的臉色也要好看多了。
拍了拍手,江小魚把銀鏈變小纏回鑰匙扣,換出手機給齊默打電話,讓他來接她。
掛斷電話后,江小魚撩開衣袖,手腕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條細細的紅痕。
看著這條細紅痕,江小魚心中無來由的抖了抖。
這是……詛咒的痕迹。
江小魚臉色沉了下去,好傢夥,什麼時候給她下的詛咒,她居然沒有察覺到。
放下手腕,江小魚從兜里掏出一物,那是在花瓶化成灰末時,江小魚在灰堆里發現的一顆像黑色五子棋一樣的東西,她使了個障眼法,把這東西撿起來了。
這個東西她不認識,她猜測凶陣的形成這東西發揮了大作用。
看了看手中的詛咒之痕,又看了看——暫定為黑子棋吧,江小魚覺得,是時候找師兄求求知了。
——至於這詛咒之痕,江小魚倒不是太擔心,這玩意兒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威脅,只不過是在她身上下了個標記。
但這種作法是非常讓人憤怒的,且詛咒之痕自身帶著邪惡的力量,會散發出邪惡的氣息,會禍及周圍的人。
盯著詛咒之痕,江小魚眸色變冷,看樣子幕後之人對她非常不滿,在她身上打個記號,好尋機報復。
眯了眯眼睛,江小魚看向花店,默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江小魚放下衣衫,將黑子棋裝好,走到一處椅子坐下,大概半個小時,在江小魚快要凍成冰棍時,齊默終於來了。
看到凍成如此慘樣的江小魚,齊默愣了愣:「小魚兒,你不是在學車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外面這麼涼,怎麼不找個咖啡廳等?」
江小魚橫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嘛。」
倒不是她不想進店,而是不想給那些店惹麻煩,詛咒之痕會吸引周遭的晦氣於身,她倒是不怕,可她要是和普通人待久了,普通人便會或多或少的沾上點晦氣,會倒霉的。
不過齊默在傅景生身邊待久了,身上自然沾有傅景生氣息,傅景生的紫氣可是所有氣中最霸氣的一種,晦氣見了他只有灰溜溜逃的份上。
所以齊默也不會被晦氣所沾,江小魚這才打電話讓他來接。
不然她早就叫計程車了。
這些跟齊默說了他也不懂,齊默被江小魚懟了一句,敏銳的察覺江小魚心情不好,也不去逆江小魚的毛。先是跑到奶茶店給江小魚買了杯奶茶,這才慢慢開車將江小魚送回去。
到家后,傅景生還沒回來,江小魚精神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上卷吧卷吧的睡著了。
等傅景生回來后,看到的就是江小魚睡在沙發下面的地上,蜷縮成一團,傅生生不知什麼時候爬在她臉上,一人一貓睡得香甜無比。
傅景生看了看時間,七點五十,又去看江小魚手機,沒電關機了,難怪打電話打不通。
好在他跟齊默通了電話,知道江小魚在家,這才不用太擔心,不過想起齊默說江小魚心情不大好,傅景生便把手中的工作儘快忙完,如此匆匆趕回來。
沒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這樣的場景。
傅生生半個身子把江小魚鼻子都蒙住,江小魚呼吸不暢,便張開嘴呼吸,呼吸之間吹得傅生生的毛搖一搖的,再配上江小魚粉嫩嫩的臉蛋,那模樣,說是萌一臉血也不為過。
江小魚這模樣讓傅景生想起她變小時,有時候睡覺的時候也不知她怎麼睡的,小枕頭會跑到頭頂,將她鼻子以上都遮住。那個時候,她也用嘴呼吸,常常都是他用牙籤輕輕把她的小枕頭挑開,江小魚才能得以正常呼吸。
傅景生唇色一變,眸色溫暖如水,他上前輕輕的把傅生生抱開,被挪位的傅生生抬眼看了傅景生一眼,懶懶的喵了一聲,還用爪子輕撓了傅景生一下,顯然是在表達它被吵醒的不滿。
貓,也是有起床氣滴!
傅景生沒管它,而是彎腰,一手托江小魚兩臂之下,一手托江小魚腿彎,輕輕鬆鬆的把江小魚抱了起來。
正準備把江小魚抱到卧室里睡,結果剛走兩步,正好看到江小魚垂在胸前的手,手腕的衣服被抻開,露出一點血紅。
傅景生頓住腳步,把江小魚往沙發上一放,將江小魚右手的袖子擼上去,露出那完整的血色紅痕。
看到這血色紅痕,傅景生眸色一變,眉心瞬間擰緊,他可以用百分之百肯定的語氣說,在今天早上江小魚出門時,手腕上乾乾淨淨的,沒有絲毫痕迹。
傅景生將手放在紅痕上摸了摸,不是傷口形成,亦不是江小魚閑得蛋疼用紅筆畫出來的。
那麼,這紅痕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小魚兒心情不好是和它有關?
無數個問題出現在傅景生腦海,正在這時,手裡的手動了動,傅景生回過神,對上江小魚迷迷糊糊睜開的眼睛。
「傅景生,你回來了啊。」
初醒的江小魚帶著濃濃的鼻音,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因為呵欠迅速泛上溫潤,既長又翹像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這副憐愛的模樣似乎在向傅景生說『快來欺負我』。
傅景生喉結微微一動,腦海里陡然想到江小魚手腕上的紅痕,旖旎的心思頓時消失,剛要說話,便見江小魚伸手揉眼睛,最後揉了一大塊眼屎出來,把她自個兒都噁心到了。
傅景生:「……」
待江小魚徹底清醒后,她抱著傅生生,擼了把傅生生軟軟的毛,回答傅景生因她手腕上出現的紅痕而提出的問題。
她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告訴傅景生,包括詛咒之痕,她一併說了。這事兒也瞞不了他,她還得向傅景生要一點紫氣呢。
要消除這詛咒之痕有三種方法,一是找到下咒之人,讓對方自行解去,二是,找到下咒之人,殺之,詛咒之痕自然也會消除。三是利用帝王紫氣再配以相應的術法來解除。
第三種方法江小魚在天山派的古籍中看到過,可鬱悶的是沒有說詳細的方法,所以江小魚並不知道怎麼搞。
不過直覺告訴江小魚,蘇北辰肯定知道。別問她為什麼就這麼肯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肯定。
傅景生聽完后,知道江小魚沒事,這才鬆口氣。擁著江小魚坐在沙發上,再一次為自己的什麼也不會而失落。
江小魚察覺到他的失落,反手抱緊他:「傅景生,術業有專攻,你不是玄門中人,不懂這些很正常。你會的東西那麼多,我會的卻很少,包括我師兄也是,你讓他去演個戲試試,我敢打包票,絕對妥妥的一面癱。」
遠在家中的蘇北辰忽然打了個噴嚏,此刻的他正在給肥貓修毛,肥貓最近脫毛嚴重,弄得家裡到處都是毛,蘇北辰忍無可忍,拿起修毛器,把誓死不從的肥貓禁錮住,來了一場剃毛行動。
剛開始蘇北辰並沒有替肥貓禁聲音,奈何肥貓叫得跟誰狂虐待他似的,聽得蘇北辰心臟一陣快過一陣,最後實在受不了,只得把肥貓的聲音禁了。
可憐的肥貓,只能聽到修毛器嗡嗡的聲音,以及地上掉落的他的絨毛,欲哭無淚,生無可戀。
它的老婆就是喜歡它這身毛才跟它的,如果它的毛不在,它老婆要是不要它了怎麼辦。
肥貓覺得,它的主人變了,變得不愛它了QAQ。
肥貓和樓下布偶貓一共生三隻小貓,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三隻小貓都是肥貓養的,白天布偶貓媽媽會上來和兒子女兒們玩耍,晚上的時候便會回自己家。
此刻,三隻小貓咪站在桌子下,對著自己爸爸樣子喵喵叫個不停,沒看它們樣子的話,只會以為它們是在擔心它們的爸爸,可要是看到它們此刻的樣子——
肥貓最後悲憤的把眼睛閉上了。
兒子女兒,你們能不能別一臉幸災樂禍的對著你們貓爸掉下來的毛跳舞?
第二天,傅景生沒去公司,也把一個活動推了,陪江小魚來到蘇北辰這兒。
昨天晚上江小魚就和蘇北辰通了電話,電話里蘇北辰沒講多少,就讓她第二天過來當面說。
江小魚進屋的時候,一個影子射過來,江小魚嚇了一大跳,居然是肥貓。
肥貓扒著江小魚的衣擺,喵個不停,圓骨碌的眼睛眯成一團,一臉『嗚嗚嗚嗚,我好委屈』的表情。
江小魚僵在原地,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隻傲嬌的非常欠扁的肥貓嗎?
這隻對著她撒嬌賣萌的肥貓真的是她所識的那隻?
肥貓見江小魚不理它,一個勁的放她身上扒,恨不得跳進江小魚懷裡。
江小魚抖著手把它抱進懷裡,對面前面黑如炭的蘇北辰說:「師兄,這真的是肥貓?」
蘇北辰腳邊三隻奶貓圍著,他彎腰抱起兩隻,剩下的那隻非常有眼力見的扭到傅景生身邊,傅景生彎腰把它也抱起來了。
三人抱著貓坐到沙發上,那畫風,非常清奇,請自行腦補。
江小魚揉了揉肥貓,總覺得這麼溫順的肥貓難得一見,問:「師兄,肥貓到底怎麼了?」
蘇北辰:「他在掉毛,我昨晚給他剪了毛。」
江小魚:「……恕我眼拙,真沒看出它毛被剪了。」
蘇北辰嘆氣:「我看它一臉生無可戀,沒給它剪多少,結果這東西從昨晚到現在就沒理過我,包括它的三隻娃。」
江小魚:「……」每次聽蘇北辰用無奈的語氣說貓的時候江小魚就有一種淡淡的憂桑。
肥貓似乎是聽懂了江小魚的嘲笑,咻的從她身跳起來,憤怒的朝門口跑去,它一跑,三隻小貓也跟著喵喵的要追過去。
最後三隻小貓追上肥貓,只見肥貓跳到門邊台柜上,伸出爪子去拉門。
咔嚓一聲,門被它打開了。
接著這隻肥貓便帶著三隻小貓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出去,末民還用尾巴把門給關了。
江小地:「……」
傅景生:「……」
「肥貓會開門了?」江小魚目瞪口呆的看著肥貓做下這行雲流水的一系列動作,本來她打算問蘇北辰正事。
可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她完全忘了想要問的問題。
傅景生眼中亦有驚訝,往日只知肥貓確實聰明,可聰明到能開防盜門,得應了江小魚那句話,得是要成精了吧。
傅景生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里滑過,就聽蘇北辰說:「一個月前,肥貓開了靈智。」
江小魚:「!」
她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蘇北辰,最後雙手向蘇北辰各比一個贊的動作。
對於此事,江小魚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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