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跟我在一起,你就這
尹黎落躺在**上反覆睡不著,她腦海中不斷閃現著的一直是蕭鈞庭手腕上同她一模一樣的疤痕。
雖然因為時間的久遠,她已經記不清這條疤痕是怎麼來的,但是潛意識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兩條一模一樣的疤痕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而且尹黎落也清楚的記得,在公司還未破產之前,在她還未被尹氏夫婦收養之前,她絕對是沒有見過蕭鈞庭。
懷著這麼一條忐忑的心情,她最終下了**,走到蕭鈞庭的門邊,敲響了房門:「蕭先生,蕭先生,你睡了嗎?」
本來從門縫中還能看到卧室里是有燈光的,可是她一開口,燈光立馬暗了下去,嘴角直抖動,繼續敲門:「蕭先生,蕭先生,你先開開門,我有話要和你說,很重要,我保證,這次不是錢的事。」
果然,在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過後,再次從門縫中看到了湛黃的燈光,然後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尹黎落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就已經被打開。
蕭鈞庭仍是光著上身,下身只套了一塊白色的浴巾,他頭髮還有些潮濕,懶懶散散的趴在額頭,一雙深邃的眸子低垂著目光看著站在自己門前的小女人。
這麼一副**圖,她的臉基本上已經紅成了油燜大蝦,鼻子蠢蠢欲動,難道要流鼻血,突然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理智讓她不至於被美色**。
低下目光,他手腕上那一條疤痕仍清晰可見。
尹黎落半側過身子,臉色緋紅,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誰知蕭鈞庭傲嬌的一挺身,悠閑的說:「我自己的房子,不管我穿衣服與否,都是我的自由。」
「你,你耍**啊你。」尹黎落瞬間仰起頭,瞪大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真的保證沒有看任何地方,只是看著他的眼睛。
蕭鈞庭歪著嘴角笑了一下,靠著門框,抱著胳膊煞有其事的慢悠悠的問道:「耍**,你說誰?現在是你在我的房間,不是我在你的房間。」
她臉紅脖子粗,竟然無法反駁,局促了一會,渾身不自在,看來這個時候找他來說這事,還真是不是時候,八百年彗星撞一次地球都被她趕上了,這得是有多倒霉。
這下,尹黎落是徹底放棄了問他手腕上傷疤的事,說了一句:「哦,那好吧,我沒事了,等你什麼時候正式穿上衣服了,我們再正式談話。」
說完之後,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蕭鈞庭突然從背後拽住了她的手腕,大力的一抓。
尹黎落一驚,腳步一個虛浮,隨著慣力,直直的往後倒去,頓時驚呼了一聲。
然後驚魂還未定,就落到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充斥著口鼻的是一股淡雅的凜冽的清香。
她睜開因為驚嚇而緊閉的雙眼,映入眼帘是那一副冷峻的容顏,外帶著嘴角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意。
突然就懵了,兩人離的如此之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那張俊臉不斷的放大,尹黎落懵了的思緒驟然回歸,大力的推開他,趕緊扶緊門框,才勉強站穩,可是此時她的臉已經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就連心臟也在砰砰的跳個不停。
尹黎落咬了咬嘴唇,轉身逃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蕭鈞庭腳步輕浮的踉蹌了幾步,歪著嘴角,全身懶散的重新倚靠在門框上,突然低頭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個歷經久遠歷史的傷疤。
又抬頭看了看尹黎落消失的地方,收了表情,俊容上突然籠罩一片陰鬱之色。
逃回到自己房間的尹黎落,『嘭』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了上,靠在門的後面,心臟還在不斷的起伏著,她暗暗的感嘆著,死了,死了,這次真的要死了。
第二天是周末,尹黎落本來想睡個懶覺,大概到十點,十一點左右就去找徐智申,然後去看海豚,可是天一剛亮。
某人就在門外不停的敲著門:「尹黎落,起**,快起**。」
不理會,蒙住頭繼續睡。
過了五分鐘。
又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繼續不理會。
某人怒了:「尹黎落,剩下五分之一的錢也不想要了是吧!」
一聽說錢,尹黎落立馬來了精神,雖然說五分之一的工資不夠賽牙縫的,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於是兩秒過後,門準時被打開。
雖然她仍睡眼惺忪,但這也改變不了她諂媚的笑容:「蕭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說完之後,還附帶著眨了眨兩下大眼睛。
蕭鈞庭完全沒看她,直接扔去了一袋衣服:「這是一套禮服,今天上午十一點陪我出席一場慈善拍會。」
上午十一點?慈善拍會?尹黎落突然就傻了,看了看自己懷中抱著的衣服袋子,又看了看某人離去的背影。
急忙追了過去,著急忙慌的說道:「可,可是,蕭先生,今天是周末,我需休息。」
蕭鈞庭止住腳步面向她,危險的眯起眼睛:「當我的《臨時新娘》沒有周末,也不需要休息。」
尹黎落把裝著衣服的袋子扔給了他,倔強的說道:「我今天有事,沒時間去。」
蕭鈞庭突然笑了,袋子被他提在手裡,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我……」尹黎落突然就變的結巴起來,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道:「蕭先生,我今天真的有事。」
他不再搭理她,抬腿就往客廳走去:「我發給你的命令,不允許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當然,如果連這麼一件小小的事你都完成不了,那麼我想,我們的合約也沒有再履行下去的必要。」
尹黎落站在原地,那叫一個頹廢,懊惱的直跺腳,再次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好不容易徐智申才騰出時間陪她一起去看海豚,結果竟然被這麼一個狂妄自大,不知好歹的人給破壞了。
她恨死他了。
跟了上去,病怏怏的說道:「是,是,蕭大總裁說的話必須無條件服從。」
蕭鈞庭沒看她,直接把衣服扔了過去:「知道就好。」
尹黎落突然就犯難了,十一點,慈善拍會指不定要進行幾個小時,到那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看海豚,但是人家徐智申為了她把值日都給調了出來,結果她現在還要爽約,這讓他會怎麼想。
要說,這個蕭鈞庭也真的是不靠譜,很不靠譜,既然要帶她去參加慈善拍晚會,為什麼不提前說。
搞的她現在,整個心情都不好。
唉聲嘆氣了一陣,拿出手機給徐智申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可以聽的出來,他的心情很好,還帶著些笑意:「怎麼了,這麼快就忙好了,今天是周末,不多睡會?我們看海豚還有整整一下午的時間。」
這麼一說,她整個心情又頹廢,又愧疚,感覺很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徐智申,傷天害理的事。
她沉默了一會,充滿歉意的說道:「智申,對不起,我今天恐怕不能去了,蕭先生弄了一個慈善拍會,我也得跟著一起去,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但是海豚我是真的想去看。」
說完之後,尹黎落緊緊抿著嘴,靜待著徐智申的回答,可是等了兩秒,三秒,仍是不見有聲音出傳來,她以為電話被掛斷了,可是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仍在通話中。
急忙對著手機再次說道:「智申,對不起。」
徐智申輕快的聲音傳來:「沒事,你有工作就去忙吧,海豚什麼時候都有機會去看。」
尹黎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可以明顯感覺的到,徐智申很失望,事實是不管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只好說了一句:「拜拜。」
把電話給掛了斷。
在自己住所的徐智申,正站在落地窗前,掛了電話,收回手機,他今天還特意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收拾的精神妥當,失望總是難免的。
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海洋博物館,飼養員的號碼:」喂,你好,今天上午我們不去了,驚喜也不用再準備了。「
「什麼時候再去啊?可能以後都沒機會了吧。」
「好的,麻煩你了,再見。」
把手機放下,他再次把隨身帶著的一個黑白照片拿出來看著,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摩擦著,小聲呢喃著:「我一定會找到你。」
換上了蕭鈞庭準備的禮服,那是一件貂裘的粉紅色毛絨禮裙,還帶著一件純白色的坎肩。
尹黎落是最怕冷的,在蕭鈞庭強烈的鄙視的目光之下,還是披上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
坐在去會場的車上,她全程嘟著嘴,心情很不好。
蕭鈞庭在認真的開著車,頭未回的說道:「跟我在一起,你就這麼委屈?」
她突然被這麼一句話問的差點懵過去,反應了好一會,才回頭看著蕭鈞庭的側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賭氣的說道:「你從來不問我的意見,自作主張,花名在外,即使我們簽了結婚協議,我仍舊是無名無分,跟你在一起,我不能再委屈。」
他突然一下就笑了,目光依舊沒有看她,而是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繼續認真的開著車,語氣里有一種凜冽的薄涼:「你想要名分?還是想要我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