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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很享受被我吻?

  要說『親一次』是怎麼回事?這事說起來也還是話長,昨天晚上,她幫他脫了衣服,只穿了裡面的一件襯衫,本以為醉酒的人應該會好好的睡覺,哪曾想他睡覺根本就不老實。


  連眼睛都沒睜,就命令著她給他拿紅酒;後來就跑出去把濕了的拖鞋撿到陽台上晾曬,那時候已經是半夜,搞的身心疲憊,她決定,如果他膽敢再鬧什麼幺蛾子,一定會拿起旁邊的木棍狠狠的把他敲醒。


  索性,在**頭站了五分鐘,某人終於肯安靜了下來,她正打算走出去,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然後一臉睡意朦朧的說:「別走,陪我,別走。」


  那是尹黎落第一次見到蕭鈞庭脆弱到如孩子般,不知在什麼東西的趨勢下,她真的沒有走,而是蹲在**邊,靜靜的看著他那熟睡的容顏。


  不知不覺間,湊近他的俊臉,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蕭鈞庭突然無任何徵兆的睜開眼。


  尹黎落猛然一下就懵了,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傻瞪眼,就在她想方設法的怎麼緩解尷尬時。


  蕭鈞庭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迷離,他閉了閉眼,突然半撐起身子,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還呢喃著說了一句話。


  當時尹黎落受到了太大的震驚,根本就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只聽到說了一個『錢』的字眼。


  然後,她肯定是不能吃虧的,說實話,要他五萬都是少的。


  尹黎落支支吾吾了一陣,被逼到絕境,絕地反擊,靈機一動,果斷的說道:「蕭先生,事情是這樣的,當時你喝醉了酒,意識肯定是不清醒的,但是上天作證,我是絕對沒有說謊的,我難道還能拿一個女孩子的名譽在這跟你開玩笑?」


  蕭鈞庭危險的眯起眼睛,目光移到小本子上,又掃了一遍,才抬起頭看向她,邪魅之極的說道:「看來你很享受被我親,連名譽都用上了,以後我是不是還得再努力努力?」


  說完之後,他瀟洒的把小本子隨便一扔,站起身走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支票,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串數字。


  遞給尹黎落繼續說:「現金不安全,為了方便,我特意給你印了支票,公司和銀行隨時取,隨時有。」


  對於支票,她當然是來者不拒,一溜煙的接了過來,折了折,放進自己的隨身小包里,拍了拍,給蕭鈞庭送去了一個飛吻。


  打算到醫院去看望鄭敏,臨走前,還厚顏無恥的補充道:「那麼蕭先生,你就繼續努力吧,不管大事小事都可以找我,隨叫隨到哦!」


  他那叫一個糾結,在原地又是轉圈,又是撓頭的,現在發現對尹黎落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還真是束手無策。


  早餐已經沒有心情再吃,他拿了大衣,駛車開離了公寓。


  在去公司的路上,趁著空蕩時間給蕭鈞良打去了一個電話。


  剛被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哥,上次尹黎落遭到入室搶劫,查的怎麼樣了?」


  蕭鈞良正在吹著暖氣,擺弄著自己房間的轎車模型,聞此言,把夾在肩膀與頭之間的電話用手拿起,重新放在耳朵上,說:「查過了,這事也已經報了警,立了案,只是普通的入室搶劫,和其他的扯不上關係。」


  這下他放心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蕭雄不死心,還有著對付尹黎落的想法。


  蕭鈞庭說:「知道了。」


  臨掛電話前,他突然看見了手腕上的手錶,對著電話快速的說道:「二哥,等一下,順便幫我查查尹黎落在被尹氏集團收養之前的所有資料,她手腕上的疤痕和我手腕上的疤痕極其的相似,我總覺得應該沒有那麼巧合。」


  現在,即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提起蕭鈞良的半點情緒波動,他輕描淡寫的問道:「怎麼了?你是懷疑到什麼了?」


  蕭鈞庭目視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車:「不是懷疑,是直覺,或許這和十幾年前,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有關。」


  回到公司,新一輪的設計珠寶意向已經下來了,合作的是移居德國的華僑,他們想打開中國市場,特地派遣代表人來利舊市,找到蕭氏集團,洽談合作事宜。


  這是一個非常大且會有長期盈利的客戶,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經過會議,決定,親自會面還是必須要胡松親自出馬,但是後期跟進交給了蕭鈞庭處理。


  蕭鈞庭看完了所有的資料之後,無所謂的往桌子上一扔,說道:「告訴胡松,這單生意我不同意。」


  德國的這個珠寶公司,他映象特別深刻,早在幾年前,因為蘇淺現在就住在德國,當時,他也想過把生意做到德國去,這樣就能和蘇淺經常見面。


  後來,就找到了德國珠寶公司的那個負責人,硬是把價錢壓低,想和其司合作,沒想到來自中國的合約被他們果斷的拒絕。


  這事一直以來就是蕭鈞庭的心病,懷恨在心,沒想到現在他們居然自己找上門來。


  王章跟在蕭鈞庭身邊多年,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走近,拿起資料,德國公司的簡稱為jm,他默默的把資料拿在手裡,道了一聲:「是。」


  因為從公寓里出來晚了,又加上她還要向公司請假,所以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難免多了些心慌意亂,本就是狹長的通道,一路上還撞到了幾個人,慣性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繼續往鄭敏的病房跑去。


  她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主治醫師說,鄭敏正逐漸有清醒的徵兆,所以她現在要趕快趕到病房去。


  沒想到悲催的一幕又出現了,她好像又撞到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竟然還是個病人,餘光處撇見他的手臂上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這次真的不怨她,是他自己非要低頭走路,自己撞上來的。


  尹黎落也被彈飛了幾步遠,但她顧不了這些,立刻走上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撞壞吧!」


  天吶,怎麼可能沒撞壞,她都看見那個人被包著的手臂有絲絲的血跡滲了出來。


  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放在嘴邊,微彎著身子,嚇的不行,結結巴巴的問道:「先,先生,你,你沒事吧?」


  那個男人似乎最見不慣別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陰陽怪氣的說道:「能有什麼事,死不了。」


  那,那既然死不了,那現在可以走了吧,尹黎落啥也不管,也不跟他搭話,轉過身子,就要再次火急火燎的往鄭敏的病房趕去。


  沒想到走了兩步,卻發現腳步根本就沒動,仍還站在原地,一驚覺,才發現那個人竟然拽住了自己的衣領。


  頓時,尹黎落那叫一個火冒三丈,既然『死不了』所以就不需要負責,那麼現在攔住她是怎麼個意思?

  天吶!難道是想碰瓷?

  她最討厭碰瓷的人渣,握起拳頭,英姿煞爽的往那個人的臉頰上掄去,然後就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再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陪同那個男子去重新包紮傷口。


  尹黎落髮誓,她誤打的那個男人年齡絕對沒有多大,還完全就是小屁孩一個,居然還自稱『老子』。


  染著一頭金黃的頭髮,標準的瓜子臉上,單眼皮,高鼻樑,薄嘴唇,皮膚很白,完全就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八成是哪個學校逃課的**青年。


  這時,那個**青年發話了:「護士,我的醫藥費,那個女人會替我支付。」


  「什,什麼?」她差點驚的牙齒都掉了,瞪大著眼睛瞧著坐在病**上還悠閑晃著腿,一副無賴模樣的**青年,拒絕的十分果斷:「你是誰,腦袋沒毛病吧?我憑什麼替你支付醫藥費。」


  那個**青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不急不緩的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身份證,由於另一條胳膊綁著繃帶,又磨蹭了一會,才把身份證遞給她。


  尹黎落疑惑的接過,年齡及姓名,一覽無遺,他叫高平直,居然,居然還比她大一歲,天吶,這長的也太逆天了吧,仍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真人,又看了看身份證的上的照片。


  他沒好氣的吼道:「看什麼看,老子又不是猴子,趕快把我的身份證拿著,把我的醫藥費繳了。」


  尹黎落又受到了打擊了,他給她身份證,她還以為他是要做自我介紹,沒想到居然是給他交醫藥費。


  頓時像見鬼了把身份證給扔了回去。


  轉身就要往病房的門外跑去。


  沒想到他突然出聲:「你跑吧!跑完之後,我立刻打電話報警,就說我遭到了襲擊,結果襲擊我的那個人居然還不負責任的跑掉,我手臂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實施緊急剎車,內心窩著的火蹭蹭的往外冒,突然回過身,氣的牙齒直打架:「你手臂上的傷關我什麼事,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高平直繼續悠閑的晃著腿,微微抬頭看著天花板,一隻手吊在脖子上,一隻手撐著**,痞氣十足的說道:」只要你幫我交了醫藥費,我敢保證,肯定是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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