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本來就飢不渴耐
「我對誰有偏見?蕭家二少爺?還是那個花花腸子蕭鈞庭?」鄭敏說的理所當然:「這可不是我自己這樣認為,全利舊市的人都知道,而且報紙都登出來了,哦,還,還偏見,總之你不能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就連工作上的合作也不能有。」
天吶,這不是直接把她往死路上逼嗎?還沒發生這事,鄭敏就已經提前給她打好了預防針,扼殺在了襁褓里,以後這事還敢提嗎?
鄭敏像是洞察了她的一切小情緒,用警惕的口吻問道:「你現在和那個花花腸子的少爺沒關係吧!」
這一句話立馬就把尹黎落問懵了,她一緊張就喜歡結巴,這下真的結巴的不像樣了,偏偏鄭敏還特了解這個女兒,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不會是對他有感情了吧?」
「沒,沒,沒有的事,媽,你在瞎想什麼呢?」她還是硬著頭皮給否認了,怕覺得不真實,又補充道:「只是在公眾場合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人家挺好的,也不像你說的那麼不堪。」
鄭敏又開始了苦口婆心:「那是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到時候人家把你騙了,你還幫著數錢,總之,以後你可不許再和他有什麼往來。」
尹黎落低下頭,徹底的泄氣了,悲傷逆流成河,從和鄭敏的談話中,她總結了兩點。
一是,鄭敏對蕭鈞庭的成見很深;
二是鄭敏對蕭鈞庭成見很深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花花腸子。
所以,她待會回家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嚴肅的批評他這個問題,打死也得讓他改正。
尹黎落嘿嘿一笑,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媽,我們不說這事了,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我們尹氏是不是還有隱藏股份?」
她問的突然,而且又沒有什麼心機,本來問這事是沒什麼的,可是一下把鄭敏給問懵了:「這事你怎麼知道的?落落,你不是一直不關心公司的事嗎?股份的事你聽誰說的?」
那也就是說股份的事是確實存在的?
尹黎落顯然也是一愣,大眼睛不停的轉著,想法應對,可是又得控制自己的結巴,貌似還真的挺難的。
「哦,那,那個,媽,你忘了,你和爸都住進了醫院,現在公司的事,可不就是我和我大哥一直在打理,我就算再不關心公司的事,現在也必須得關心了,了解了商業上的一些信息,其他大公司不是都有隱藏股份嘛,所以我就隨口那麼一問。」
鄭敏聽的明白了,臉色稍稍緩了下來,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臨床的病友看去一眼說道:「是有這麼回事,當初是我和你爸一起創建的,是我們尹氏最後的財產保障,可以說是至關重要,你哥整日玩世不恭,你還小,所以這些事就一直沒有告訴你們。」
臨床的黃阿姨稍微動了動身子,鄭敏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
正在尹黎落疑惑的時候,黃阿姨已經撐起胳膊,半坐起身子,睡眼朦朧的掃了病房內一圈,然後把目光定格在了尹黎落身上:「小落來了。」
她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啊,阿姨,吵你睡覺了。」
黃阿姨搖搖晃晃的的下床,笑著說:「沒事,我去趟廁所,你們先聊。」
黃阿姨走出病房后,鄭敏的臉色顯然沒有之前好,也不想再說下去:「落落啊,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有機會再說。」
「哦。」她順從的點了點頭,叮囑鄭敏幾句好好休息之內的話,然後鄭敏叮囑她和蕭鈞庭少來往,之後就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以後才發現黃阿姨的身影剛過拐角。
蕭鈞庭說他晚上有個應酬,不回去吃飯了,叫她先吃,不用等他。
尹黎落雖然失望,但也是無可奈何,只是低低的『哦』了一聲,然後似乎蕭鈞庭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邊突然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之後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
她恨的那叫一個牙直痒痒,這個男人,真的狗改不了吃屎,竟然還敢勾搭別的女人,氣憤之餘把手機給扔了來解氣。
公寓里,林軒兒已經早早入睡,他的房間里滅了燈,張媽說要起來把飯熱熱,她氣都已經氣飽了,哪還有心情吃飯。
愣是阻止著張媽,全是給自己減肥了。
收拾妥當以後躺在床上,心中那叫一個糾結,眼睛掙得大大的,就是睡不著。
現在她就應該直接跑去捉姦的,可是掀開被子,聽到了外面的冷風呼呼,瞬間慫了,又快速的鑽回了被子里。
好冷!
這個混蛋,她真的是越想越覺得生氣,這廝千萬不要讓她再見到他,否則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下床跑到客廳,把手機拿了回來。
一邊躺在被窩裡,一邊給蕭鈞庭發著簡訊:「今天晚上回來住嗎?」
這句話發出去之後,她瞬間就後悔了,怎麼感覺那麼像妃子等待皇上寵幸似的,天吶,她什麼變的那麼饑渴了?
只好又補充的發了一條:「別誤會,你要是不回來,我直接上鎖,有小偷。」
她笑了,怎麼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然而沒過多久,手機響起了簡訊鈴聲,只有簡短的一個字:「回。」
在之後漫長的時間裡,她就開始閉著眼睛等某人。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尹黎落似乎發現了自己的神經過敏,但凡聽到一丁點動靜,立馬被驚醒,所以在聽到開門的聲音時,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在打開自己房門時,蕭鈞庭正一身酒氣的從她門前經過。
兩人都有些怔,蕭鈞庭停下腳步直視著她:「你還沒睡?」
尹黎落立馬恢復記憶了,電話里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沒好氣的說道:「你管我,我在這散步。」
「是嗎?散步。」他突然就質疑了這句話,半彎著腰邪魅的笑了,逼近她問道:「你在等我?」
「誰等你了。」她把頭扭向一邊。
蕭鈞庭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等著,我先去洗洗,待會過來找你。」
尹黎落頓時炸毛了,對這種狂妄自大的男人簡直是嗤之以鼻;
為什麼有一種,別睡著了,等著我來寵幸你的怪味。
『嘭』的一下把門關了上,回到床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四個零,夜裡十二點整。
之後就開始賭氣了,等他?為什麼要等他,才不等他。
然後就在等與不等的糾結中漸漸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到有人給他蓋被子,強行把眼眯成了一條縫,正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他似乎是剛洗完澡,頭髮也有些潮濕,穿著雪白的睡袍,剛打算走。
她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蕭鈞庭回頭。
房間里的暖等照的昏暗,他又是逆著光而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怎麼了?好好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尹黎落瞬間就清醒了,扭啊扭的坐起身子,改為兩隻手抓住他的胳膊,非常認真嚴肅的說道:「有大事,必須要現在說。」
他無奈,只好在床邊坐下:「好,那說吧,什麼事?」
尹黎落撅著小嘴,語出驚人的問道:「親也親了,摸也摸,你為什麼不睡我?」
這句話立刻把他問懵了:「你說什麼?」
剛才她是在氣沖沖之下才說出那句沒皮沒臉的話,現在卻怎麼也無法重複出來,一時之間憋紅了整張小臉。
反倒是蕭鈞庭輕輕的笑了。
本來是她抓著他的手臂,現在改為他握著她的手心,寵溺的說道:「你這個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趕快睡吧,現在時間真的已經不早了,我忙了一天也很累了。」
尹黎落小脾氣犯了,死活不依:「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你那邊為什麼有女人的聲音,你可以那些女人們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了,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還敢掛我電話你。」
他一時沒搭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半夜有一個小女人拉著她的手說這種話。
可是現在時候能怎麼辦,還不得乖乖的解釋:「黎落,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有那麼急不可耐嗎?有女人也是正常,你見過那個合作場所沒女人的!」
「是嗎?」她給他一個嘿嘿的假笑:「是,是挺正常的,可是每天你辦公室都在換著不同的女人,眉來眼去,卿卿我我的,這正常嗎?還急不可耐,你本來就急不可耐。」
這一句話立刻把他噎的啞口無言,臉色變了變,用發誓的口吻說道:「那不是在我們沒表明心意之前嗎?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她要是信他的話,這世界末日馬上就來了。
不過,他這個壞習慣,必須強行遏止、改正,怒目相對的說道:「你必須和你那些女人全部斷了聯繫,而且我們的臨時合約里也必須加上這一條,如果我發現你還和任何女人聯繫的痕迹,你就,你就給我洗一年的襪子。」
尹黎落今天真的是有太多的腦洞大開,反倒顯得他遲鈍了,只得舉著手做發誓狀連連應著:「好好好,加,明天天一亮就加。」
她這心裡才稍稍平衡些,身子往裡挪了挪,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上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