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陪你看盛世煙花
落落,孫清源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一進入小別墅之後,鄭敏就迎了過來:「是否是我們公司的事?」
她搖了搖頭,放下包說:「媽,你還記得清源送給我的十二星徽嗎?」
鄭敏的頭髮被全部的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畫著柳葉眉,即使保養的再好,眼角上也溢上了一絲皺紋,她的臉本身就顯長,表情一旦拉下來,立馬就顯示出嚴肅。
她略一回憶說:「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這事,說是清源每年過年都會送你一枚圖徽。」
尹黎落點點頭,言語間頗是疲憊,她繞過鄭敏,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撈起一個抱枕就抱在自己懷裡說:「他今天約我出去的主要目的就是送我圖徽,不過,我並沒有收。」
孫清源和自己女兒的這十幾年,也是她看著一路走過來,說愛情容易,但陪伴越是不易,但凡想起孫家的背叛,鄭敏就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看來她還必須得見見她那個曾經的親家。
但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女兒,嘆了一口氣,走到尹黎落的身邊坐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脖頸處,心疼的說道:「孩子,不管生活給予了我們多少磨難,你都要堅強,知道嗎?」
或許在鄭敏的潛意識裡,尹黎落之所以這麼傷心,完全是因為還未對孫清源放下,如此一來,便對孫清源又多了一層敵視。
尹黎落坐起身,面上帶笑的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事。」
頓了頓,又說道:「媽,難道,我們尹氏,就真的這樣沒了。」
此話一出,鄭敏的臉上的所有表情蕩然無存,似乎是陷入了沉沉的思慮之中,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開口說道:「落落,還記得之前你問過我們公司隱藏股票的事嗎?」
她愣了一下,如搗蒜般的點頭:「你住院的那段時間,不是說你臨床的病友黃阿姨行為詭異嗎?我查了一下她的身份,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或許根本就沒人覬覦我們的股份,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鄭敏搖搖頭,一副凝重的樣子:「不會這麼簡單,按照你的說法是,我們尹氏破產是發生在我和你爸發生車禍之後,不可能那麼巧,而且,落落,當時我和你爸開車去見誰你知道嗎?」
她同樣搖了搖頭,當時她正在學校準備畢業的事情,學校的事情都忙不完,又怎麼會有時間關注她爸媽去哪!
「當時,我和你爸接到了孫家打來的電話,說是商量你畢業以後,和清源的婚事,所以就在開車去的期間出了意外,現在想想,這一切都很可疑。」
尹黎落的整顆心漸漸染上了一絲慌亂,本來她也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意外,爸媽發生車禍,是意外,公司破產,是因為內部出了叛徒,誰曾想公司元老竟會攜款潛逃。
如今被鄭敏這麼一提醒,好像突然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我也懷疑我爸的……」
她突然就禁了聲,差一點就把尹父已經死亡的消息說了出來。
「你爸怎麼了?」鄭敏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我爸,我爸,他,他好好的啊!」尹黎落有些結巴心虛的說道:「我,我剛才是說我也懷疑我爸這麼長時間不醒的原因也肯定是有人陷害。」
為了快點從這個話題中掙脫出來,尹黎落話鋒一轉說道:「媽,我們公司的隱藏股份,到底是有多少資金,真的有可能重振我們尹氏集團嗎?」
鄭敏說:「隱藏股票一部分存在銀行,另外一部分在股市存著,但是並不是說拿到股份就能馬上拿到錢,還需要到指定地點去兌換,總之,為了保險起見,當初我和你爸設置了好幾道枷鎖。」
「等你爸恢復了,我們一家人就一起聯手把尹氏重新做起來。」
僅僅是幾句話就聽得尹黎落熱血沸騰,這大概是自從尹氏破產的這幾個月以來,最令人期待的一件事吧!
話音剛落,這時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了走動聲。
母女倆同時一驚,回頭去看,正看見林軒兒混混沌沌的從樓上走了下來,鄭敏警惕的目光的立馬閃現。
誰知林軒兒在下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頭一倒,暈了過去。
尹黎落頓時慌了,急忙跑了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林軒兒,一遍一遍的呼喊著:「軒兒,軒兒,你怎麼樣?」
她伸手摸了摸林軒兒的額頭,很燙。
立馬抬起頭問鄭敏:「媽,智申還有我哥他們去哪了?」
鄭敏也蹲下身探了探林軒兒的額頭說:「你大哥去給我們的祖先上香去了,他們倆也就跟著去了。」
「落落,別著急,我現在打電話把小智叫回來。」
徐智申量了體溫后,甩著體溫表說道:「高燒四十度,先進行緊急降溫處理。」
這時,張妙把醫藥箱拿了上來。
眾人捯飭了好一陣,林軒兒的高燒才逐漸退下。
他們忙好之後,留林軒兒一個人在樓上好好的休息,當下到客廳的那一瞬間,新年的鞭炮響起第一聲,緊接著陸陸續續的鞭炮聲隔著耳膜傳了過來。
夜幕降臨,五彩繽紛的煙花在空中永久的綻放著,隔著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萬家燈火,以及五彩繽紛的煙花。
他們端起酒杯,一起聚在桌子中間碰在了一起,一聲新年快樂。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
吃過晚飯後,尹黎落站在廣場上看著煙花,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徐智申。
她從來沒有想過,今年的大年會過的如此別緻,陪她一起跨年的不是一直朝夕相伴,陪在身邊的青梅竹馬孫清源,也不是刻骨銘心的戀人蕭鈞庭,反而是這個她最要好的朋友。
徐智申也同樣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洋溢著笑容的問道:「黎落,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是嫌棄陪在你身邊的不是鈞庭?」
尹黎落半轉過身,正視著他,笑的一臉燦爛的說道:「怎麼會?像徐醫生長的這麼帥,想跟你一起過年的小姑娘,巴不得從這一直排到你的醫院,說到底我還是幸運的那一個。」
又一陣五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映襯著她燦爛的笑臉,竟覺得此時此刻,她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分外的迷人。
殊不知跟她一起過年,亦是他的幸運。
一陣煙花放畢,尹黎落頭未回的隨口問答:「於玉的事情怎麼樣了?跟她再次溝通了嗎?」
「昨天見了她一面,但是這事恐怕還是得一陣消化,不著急,不著急。」
於玉住所的二層小樓里。
她在自己房間里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我明明放在抽屜里,怎麼會不見了,前幾天還照著它畫設計。」
大過年的,自己女兒躲在房間里不出來吃飯,老夫妻倆已經輪番著來喊於玉吃飯,可是,她只專心的找著自己的東西,無心搭理。
在尹母最後一次來房間時,於玉突然開口問道:「你看見我的那條項鏈了嗎?」
「什,什麼項鏈?」尹母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就是那個我從小一直戴在身邊的項鏈,後來找珠寶師鑒定過,那條價值連城的長命鎖項鏈。」於玉真的是著急瘋了,不會是給丟了吧!
於母眼神遊移的往後退去:「沒,沒看見。」
於玉著急的直在原地打轉,她突然一個激靈,上前兩步,拽住準備往外走的於母,憤憤的說道:「媽,我那條項鏈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你這傻孩子,我拿你項鏈做什麼?」於母瘦小瘦小的個子,學著富貴人家那般,盤著頭,披著坎肩,因為早期沒有保養得當,臉上爬滿了皺紋,不過臉上倒是擦了厚厚的一層粉。
於玉伸出手堅決的說道:「我不管,媽,你趕快把那條項鏈還給我,它對我有很重大的意義。」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碰到了於母,她突然就指著於玉的額頭數落了起來:「你這個小白眼狼,我們於家養育了你這麼長時間,一個外來的項鏈能對你有多大意義,你現在還情深起來了,你親生爹媽如果真的重視你,就不會把你扔到孤兒院。」
「真的是你拿的?」於玉才不管這些,只是一味的伸著手說道:「把項鏈還給我。」
於母拽了拽身上的坎肩說道:「沒了。」
「沒了?沒了,什麼意思?」
「我那幫打麻將的小姐妹,沒見識,我說我們家有一個傳家寶,價值連城,可人家非不信,我就拿去讓他們開開眼界。」
「後來,後來我打麻將輸了,就把它抵押出去了,換,換錢了。」
於玉頓時傻了,帶著顫音的問道:「你換錢了?」
她氣急敗壞的一跺腳,大聲嚷嚷著:「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它賣掉,我爸不給你錢讓你打麻將,你給拿我的東西賣,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道德。」
於母的臉直接綠了:「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說話的,噢,爸媽養了你那麼多年,難道你不應該拿點東西來回報我們。」
「我不是已經把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你們嗎?你還想讓我怎樣?」
「你哪點工資夠誰花的,前幾天不是說你勾引上你們家總裁了嗎?拿回來的錢還是一點沒見長,我看你就是一個賠錢貨。」
「媽……」她再次吼了一聲,眼睛直充著血,蹲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