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追她,追到您同意
兩人坐的位置正巧對著窗邊,明晃晃的玻璃牆內,倒影出來的是兩人不斷的咬耳朵,摸手等一系列親密的動作。
蕭雄的原配夫人許如,她和其他的貴婦人逛街卻突然瞧見了這麼一幕,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打發走了那些貴婦,此時正站在窗外,滿臉悲切,但目光平靜的看著裡面的人,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從兩人的動作中也完全可以感受到關係的不簡單。
她渾身就像是灌了鉛般,挪不動腳步,移不開目光,不知多了多長時間,那兩人突然從餐廳里走了出來,許如避閃不及,慌忙躲進一旁的綠化帶里,突然就悲傷了起來,做了虧心事的是他們,反而她卻像做賊心虛一般。
可即使是這樣,腳步還是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進了一家酒店,在一處未來得及關上的房門前停下腳步。
她剛想推門進去,裡面已經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小野貓,比起你們年輕人的規則,我可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
緊接著一聲帶著濃重滿足的喘息聲的女聲傳了過來:「喔,董—事長,老當益壯,今天,滿足—了您的—小野貓。」
然後是一陣不堪入目的聲音,緊接著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喔,董事—長,萬,萬一夫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怎,怎麼辦?」
站在門外的許如,心突然失重,彷彿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聽到那個問題,眸孔不自覺的緊縮,她現在似乎特別在意的就是蕭雄的看法。
沒想到他卻說:「那個老女人哪有你年輕漂亮,別管她,今天你是我的小野貓。」
世上的男人千萬種,但渣男都一個樣,千篇一律,沒什麼大不同。
許如渾身似乎瞬間掉入了萬年的冰窟,生無可戀,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仍能感受到眼角的魚尾紋和發黃的皮膚,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被完全挽起在頭頂,沒有一絲新意。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雖然華麗富貴,但仍是遮擋不住發福的身材。
無法承受的後退了一步,無意間,半高跟鞋卻突然觸碰到了牆角,發出了『噔』的一聲響聲。
緊接著那個熟悉的聲音便從房間里快速的傳了出來:「誰?」
許如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落荒而逃。
梁蘭緊緊的抓著蕭雄的胳膊,喘著說:「哪,哪有什麼人,董事長,快……我……」
過了吃晚飯的時間,許如才等到姍姍來遲才回來的蕭雄,她像往常一樣,走過去迎接他,接過他手中的外套和公文包,即使那外套上有一股專屬於女士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也全部當做視而不見,掛在衣架上。
把鞋擺在他的腳邊,淡淡的問道:「今天不是星期天嗎?怎麼還回來的這麼晚?你有沒有吃飯?我現在去給你做。」
蕭雄一邊解下領帶,一邊往浴室里走去:「小如啊,你知道的,這麼大的公司怎麼會沒有點應酬,我吃過了,你別忙活了,趕緊去休息吧!」
他說讓她去休息,她就去休息,在床上等他。
等蕭雄從浴室里走出來,坐到床上,把自己床頭的床燈打開,拿起報紙在看,看了一會,又放下報紙,取掉眼鏡,轉過頭問正在出神的許如:「這幾天鈞庭那個小子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許如愣了兩秒反應了過來,神色自若的說道:「哦,前兩天打過一次,他現在正在為小丫的撫養官司焦頭爛額。「
提高了聲調繼續說道:「我們把孩子養的好好的,就算是親爹,也不能說把孩子搶走就搶走,畢竟也是我們的孫女,你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蕭雄哼了一聲,吹鬍子瞪眼:「那個丫頭算哪門子孫女,和我們蕭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反過來我們還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女兒,為了個蘇淺,跟我對干著多少年了,你自己算算,這個混小子盡幹些沒皮沒臉的事,把我們蕭家的臉都丟盡了。」
許如由於下午在酒店看到的一幕,心情沉重,此時此刻,也說不出任何勸解的話,只是用老態的嗓音說道:「這不都過去了。」
「是都過去了,走了一個蘇淺,又來了一個尹黎落,我們蕭家真的是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許如微微正色,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同意了小庭和黎落的事嗎?」
「我不同意能行嗎?像蘇淺那樣,再跟我鬧個幾年?」提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蕭雄顯然是一肚子怒火和不滿。
許如沒接話。
蕭雄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讓那小子去接近尹氏那丫頭,等股份拿到手,那小子就再也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許如一聽,突然激動的抓住他的胳膊:「老蕭,你不能這樣做,不管怎麼說,都是咱們虧欠了人家的。」
「我們確實是虧欠了那丫頭,但斬草要除根,不狠心,以後我們就是我們粉身碎骨。」
許如慢慢的鬆開了蕭雄的胳膊,她知道,她的任何說法都影響不了他的決定。
蕭雄起身,把報紙扔在床頭邊的椅子上,順手把檯燈關滅:「這件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管了,鈞庭那邊沒進展,我就另闢路徑,總之股份,我們蕭氏勢在必得。」
他躺下身,閉上眼睛:「睡覺吧!記得明天把松兒叫回家吃飯,我有事跟他說。」
許如仍靠在床頭,大大的床上,一邊滅著燈,一邊亮著燈。
她也曾經有性格強烈的時候,只是這些年跟在蕭雄的身邊,磨滅了她全部的菱角,今天下午在酒店看到的一幕,她不是選擇忍氣吞聲,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受半輩子的男人。
尹黎落在劫後餘生清醒后,也終於是明白了,第一眼醒來時,看到蕭鈞庭穿的精神在站在自己的面前,並說相親見家長,裡面的意思。
此時,她靠坐在床頭,頭上仍包裹著厚厚的一層紗布,手背上還在掛著吊水,一身病服,顯得她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
索性她委屈的直咬著自己的嘴唇,大大的眼睛里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這是虛的。
實則,她不斷在和站在她的對面,病床的床尾邊站著的蕭鈞庭擠眉弄眼。
而鄭敏則黑著臉,坐在尹黎落床邊的椅子上,一直瞪著自己女兒。
尹黎落也是不敢放肆,乖乖的低著頭讓她瞪。
「落落,到底怎麼回事?」
蕭鈞庭本想開口全盤托出,沒想到尹黎落卻比他早一步開口。
看著鄭敏表示無辜的開口:「媽,這事真的不賴我,你也看到了,你女兒的魅力真心大,我們的蕭總裁追我都追到醫院裡來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我還能警告他,讓他別追我,腳長的人家的腿上,我也管不住啊!」
蕭鈞庭瞬間驚詫的看著尹黎落,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眉目傳情:「你怎麼回事?我們之前不是這樣說的,這件事你還想不想解決了?」
尹黎落同樣凶神惡煞的回應著:「想,怎麼不想,現在不就在解決,不管怎麼說,是你害的我出了車禍,不讓你吃點苦頭對不起我這幅小身板。」
鄭敏察覺到了兩人怪異的表情,立刻看向尹黎落,她馬上收了所有的表情,改為低眉順眼了。
扭頭看向蕭鈞庭時。
蕭鈞庭也收了收表情,難得一本正經,卻仍帶著怪怪的語氣說道:「阿姨,我很喜歡你家落落,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馬上就登記結婚,如果您不同意,那我就追你家落落,追到您同意為止。」
尹黎落偷偷抬起一隻眼看向蕭鈞庭,心中那叫一個肉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節奏,如果不是提前了解蕭鈞庭那個男人的脾氣秉性,這麼一番感人肺腑的告白,她還真就信了,哭的稀里嘩啦的那種相信。
反觀,鄭敏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但臉色同樣不好看,她把目光移了回來,抓著自己女兒另一隻沒有掛吊水的手,不冷不熱的說道:「我要和我女兒單獨說幾句話,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先出去吧!」
出去?這事還沒著落,出去幹嘛?尹黎落抬起頭弱弱的叫了一聲:「媽……」
鄭敏立刻給了她一個小聲的斥責:「閉嘴!」
她把委屈的目光投給站在鄭敏身後的蕭鈞庭身上。
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微微頷首說道:「阿姨,我就不打擾落落休息了,改天再來看她。」
於是,尹黎落戀戀不捨的目送著蕭鈞庭出了病房。
鄭敏立刻拍了一下她的手,臉色相當難看:「尹黎落,你反了天了是吧!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事我不同意,真是大逆不道。」
「我怎麼就大逆不道了?」她抽回自己的手呼呼了兩下,突然就十分不理解,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錯嗎?選擇自己適合的人有錯嗎?為什麼?為什麼?她和喜歡的談戀愛,就好像做了多麼大傷天害理的事,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本來想脫口而出她已經和蕭鈞庭結婚的話,在看到鄭敏那一雙彷彿能把她吃了的眼神時,硬生生的把那話給咽了下去。
「媽?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沒和他相處,怎麼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怎麼就知道他以後不會對我好?」
鄭敏說:「媽媽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還會不知道這點破事?」
「您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說,您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