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是誰
王強和朱碧兩個人在古墓中得到的高階靈草都交給簡瑗了,但是那處葯園裡還有不少品階略低點的藥草,以及之前獵殺的五六階妖獸內丹。
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她們兩有十幾株五六千年份的四階藥草,四階雖然不算太高,但難得的是年份足啊。
這些靈草對那些天級宗門來說,都是難得一遇的寶貝了。
王強道:「我們賣的藥草里有幾株是煉製結玄丹的主葯,結玄丹是晉級武相境的輔助丹藥,一般大家族要得多。他們都是霄漢帝國米家的子弟,米家是霄漢帝國四大家族之一。」
簡瑗皺了下眉,問道:「你們找的是哪家拍賣行?」
「寧和拍賣行。也是霄漢帝國排前五的拍賣行之一,聽說米家就是寧和拍賣行最大的股份。」
原來如此!
簡瑗傳音問道:「你們寄拍,有什麼憑證嗎?」
「有塊玉牌,裡面刻錄了寄拍的物品種類、數量。」
簡瑗心下大定,大聲道:「你們說我朋友拿了你們的東西,不知有什麼證據?可別說什麼五六千年的四階通玄草、百結草之類。這幾種藥草,我朋友前天才拿到你米家的寧和拍賣行鑒定過,還放在寧和拍賣行寄拍,有玉牌為憑的。」
此言一出,圍觀的觀眾都嘩然了。
這幾個公子哥兒是米家之人,有些人已經認出來了,沒想到,米家的人自己開拍賣行,卻不守行規。
論理說,拍賣應該替賣家保密的,可是在股東面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當股東的,看中了客戶寄拍的好東西,就巧取豪奪,這對拍賣行的聲譽可是最沉重的打擊。
那幾個公子哥兒立即就怒了,「小丫頭信口雌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說他拿的是寄拍的東西了?」
「可是你們剛才明明就是說,他們拿了你們高級的藥草。」
在場中,還有一名紅衣少女,獨自站在一方,之前就是她替王強朱碧作證,此時又及時指證米家的人。
簡瑗偏頭看向少女,她濃眉大眼、鼻樑高挺、紅唇略厚,美得英氣勃勃。
少女斜倚在一匹雪白的獨角龍馬獸身上,鮮衣怒馬,格外張揚。
察覺到簡瑗的目光,少女轉眸過來,在看清簡瑗的絕色容貌之後,眼睛立時就亮了,一邊挑眉擠眼,一邊含笑朝她點了點頭。
那派頭,跟一般的世家公子沒啥區別。
這是……朝我拋媚眼?
簡瑗無語極了。
蔚昊麟冰著俊臉,斜上前一步,將少女灼灼的目光擋住。
誰都不能用這種色色的眼光看瑗兒,女人也不行!
米家的幾位公子哥兒,之前猜想王強和朱碧肯定不敢當眾說出自己身上有五六千年份的藥草。因為不管什麼品階的藥草,達到這個年份,就是寶物了。
一個沒權沒勢的武修,說自己身上有寶貝,這不是號召大家來打劫嗎?
幾個公子哥兒之中,也有一個武王初期,原本以為可以很容易地解決王強和朱碧,再從他們的儲物袋裡把藥草搜出來。
之前不說,等他們搜出來,再說是自己的,有什麼用?誰會相信兩個散修有這麼多高級藥草?
如果王強忍氣吞聲,提前拿出幾株藥草來求饒,他們也是白得的。
他們打算用這種方法,強逼著王強分出一些藥草來、或者是整個兒都收走。
在朗州城,敢得罪他們米家的人,可沒幾個。
誰知道,王強這個武王初期可比米家養尊處優的武王初期強悍多了,米家五六個人都沒能拿王強兩口子如何。
而且,他們也沒料到,簡瑗膽子這麼大,就敢當眾說出來,大方承認有五六千年份的藥草,還有寄拍的玉牌為證。
這一下子害他們狼狽至極,更為可惡的是,害得寧和拍賣行的聲譽受損了,他們回到家族也會處罰。
米家的公子哥兒氣暈了,眼神一對,突然同時朝簡瑗出手,幾道一丈多長的氣芒直直地朝簡瑗攻去。
簡瑗手一張,墨劍便拿在掌中,手腕輕輕一轉,漫天飛雪飄過,將幾道丈多長的氣芒分割成了無數段,沒有支撐的元氣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米家的幾位公子哥兒都愣住了,這個容貌絕色的小丫頭到底什麼境界,怎麼這麼強?他們幾人聯手的攻擊,居然被她一招就破了。
簡瑗可沒想就這麼放過這些討厭的蒼蠅,手訣一變,漫天飛雪直朝米家的幾位公子哥兒而去。
飛雪看似緩慢,卻瞬間就撲到米家諸人的眼前,而這幾個人都還沉浸在飛雪製造出的幻象之中,待柔弱的飛雪狠狠擊到臉上身上,那冰寒的劇痛深入骨髓之時,才醒過神來。
幾個人痛得又跳又叫,一點公子哥兒的風度都沒了。
這還是簡瑗手下留情了,到底還在被妖獸圍困之中,人類總不能先自相殘殺。
不然,這些看似細小美麗的雪花,足以擊穿他們的身體。
那名紅衣少女哈哈大笑,拍著手道:「不錯不錯,跟我小時候看的猴戲一樣,再跳,繼續跳!跳得好有賞!」
四周的觀眾也哄堂大笑。
米家幾兄弟顏面無光,強忍著劇痛,一彈一跳,瘸著腿跑了。
簡瑗這才收回墨劍,疑惑地看向蔚昊麟,「這些人應該沒這麼弱吧?是不是你壓制了他們?」
蔚昊麟淡淡一笑,「一開始我是想這樣的,但我覺得不用,就沒出手,完全是你自己贏了他們。」
簡瑗驚訝地一挑眉,我難道有這麼厲害了?
她表示不敢相信。
王強和朱碧面帶羞愧地上前來道謝,「多謝簡師妹,我們……」
簡瑗安慰道:「咱們是朋友,何必客氣?你們不敢說,謹小慎微,也是習慣造成的,何況,一般情況下是沒錯的。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我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你們跟我一起去的古墓,手裡的東西也藏不住。既然藏不住,那就大大方方說出來。」
幾個人邊說邊走,很快回了元帥府。
張斐陽老遠地迎上來,抱怨道:「少爺,你走了幹嘛不叫我一聲,萬一有危險怎麼辦?咦?你是誰?」
張斐陽指著最後面的紅衣少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