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對不起有個屁用！

  韓雅雨還不解氣，指著蘇蔓蔓滿眼淚光高聲怒吼：「蘇蔓蔓，我對你一再容忍，你竟然捅傷我兒子！爺爺幫助你們這麼多，這就是你們的回報嗎！」


  蘇蔓蔓羞愧得無地自容，她動手之前，根本沒有想到慕如烈。


  那個對他們家最大的恩人。


  「對不起，阿姨……」


  「對不起有個屁用！」韓雅雨氣得髒話都飈出來了，喘著粗氣站了一會，想起剛剛下了病危通知書的兒子，眼淚奪眶而出，「如果我慕璟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一家三口都給他墊棺材！！」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慕卓文沖了進來，抱著妻子。


  「雅雨，別衝動！小心氣壞自己身子！」


  中年男人滿眼紅絲，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韓雅雨崩潰地伏在他懷裡，嚎啕大哭：「兒子怎麼辦，兒子！」


  「叔叔，慕璟寒的傷勢怎麼樣了？」蘇蔓蔓追問。


  慕卓文輕蔑又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再溫和的人現在也對蘇蔓蔓恨之入骨。他沒好氣地說：「死不了，還在搶救！」


  礙於身份，他不願意和蘇蔓蔓啰嗦，更加不能好像韓雅雨那樣出手打蘇蔓蔓。只是一心不願意麵對蘇蔓蔓，和妻子攙扶著，輕聲撫慰：「走，我們去手術室外面等著！這丫頭我們交給警察來處理！」


  蘇蔓蔓驚呆：「警察？！」


  「沒錯，你故意傷人，情節惡劣，當然要交給警察來處理！」韓雅雨恨恨地說，「那還是便宜你了！這件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給我走著瞧！」


  不料，蘇蔓蔓反而釋然地笑了。


  「好，讓警察來也好。我有罪，我要贖罪。叔叔，阿姨，麻煩你們照顧好慕璟寒。我——我就乖乖留在這裡，等警察來抓我去坐牢好了！」


  已經轉過身準備往外走的慕卓文微微一頓，並沒有回頭就攜著韓雅雨離開了。


  ……


  再後來，蘇蔓蔓就沒有見到慕璟寒了。


  聽說，慕如烈聽到他們鬧成這樣，當堂被氣得大病一場。老人家長嘆一口氣之後，對他們一家採取了黯然撒手的態度。


  蘇珊的醫療費還是承擔著的，據說是蘇璉迫於輿論壓力，必須保證蘇珊痊癒。


  等蘇珊出院之後，蘇蔓蔓也從少年看守所里放出來了。


  一回來，就被蘇珊提著拐杖狠狠揍了一頓。蘇珊從來沒有那麼狠地打過女兒，打完之後，蘇蔓蔓的腿上手上全都是青紫色的傷痕，幾乎站都站不起來。


  蘇珊見狀，又抱著女兒狠狠大哭。


  慕璟寒的傷勢危殆，第二天就被轉到了帝都的醫院裡去。


  慕如烈看在蘇珊面上，到底對蘇蔓蔓網開一面，慕家不但沒有追究法律責任，而且還允許蘇蔓蔓繼續在聖宸學園讀完剩下的半年高中。


  在春風吹綠了整個白城的季節，蘇蔓蔓重返校園。


  回到熟悉的A班，恍如隔世。


  她的座位旁邊空了。


  「慕璟寒退學了，據說身體原因，要到美國去。你知道嗎，原來他在那邊已經快要拿到學位了！你說，他到底發什麼傻，大學學位都不拿，偏偏要回來念個高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