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身陷官司

  弗蘭克瘋了，站在椅子上指著蘇蔓蔓大喊：「把她拖下來！校警！拖她下來！」


  保安們疊羅漢似的一擁而上，他們個個人高馬大，頓時把亞裔學生的人牆沖得七零八落。


  十幾隻毛茸茸的大手一起向蘇蔓蔓伸過來，抓住她纖細的手腳。蘇蔓蔓奮力掙扎著，繼續自己的演說：「我知道你們對東方還有很多誤解，我們可以互相了解，但絕對不能互相敵視！我們可以互相學習，但絕對不是我來跪拜任何人！我們可以互相扶持，但絕對不是你對我的施捨！我來自中國，祖國萬歲！」


  校警們潮水似的湧上，終於，蘇蔓蔓的身影和她的聲音都徹底湮沒在一片混亂之中……


  ……


  「你女兒蓄意破壞畢業典禮秩序，證據確鑿，恐怕這場官司很難打贏！」


  律師事務所里，陳啟源律師對滿臉焦急的季紹謙夫婦搖頭。


  「除非學校那邊主動放棄訴訟……」


  蘇珊看了季紹謙一樣，無助地抓住他的手。陳啟源同情地看著她，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不過從這件事造成的社會影響來看，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的手邊，是這一個星期以來的各大報紙頭條，幾乎清一色都是常青藤大學畢業典禮被亞裔學生無理取鬧，惡意破壞的新聞。


  當然，這些新聞背後有多少學校的經費影子，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是自己的學生作亂，弗蘭克教授很憤怒，他首先跳出來要「大義滅親」，主動要求和蘇蔓蔓脫離關係，而且還要蘇蔓蔓賠償他巨額的名譽損失費。


  其實天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名譽。


  蘇珊說：「可是，律師，蔓蔓她沒有做錯事啊。在當時那種別人主動發表歧視性言論的情況下，出於憤怒的應激反應，也很正常吧？再說了，她只是上去吼了幾句，並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怎麼就……就……」


  「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陳啟源苦笑，「的確，我們都知道蔓蔓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可壞就壞在她衝上去的時候打了那個女學生兩巴掌，人家父母是醫生，驗傷報告出來了，輕傷，情緒受到波動！按照M國法律，這已經足夠判刑坐牢了！」


  「太可惡了！」季紹謙聽不下去了，「啟源，難道你就沒有辦法了？」


  陳啟源沉默了好一會，沒有把握地說：「我只能儘力試試看，能不能爭取讓蔓蔓不坐牢。不過，錢，是一定少不了的了。而且應該要千萬級。你最好做好準備。」


  季紹謙馬上說：「錢不是問題！那就拜託你了！」


  ……


  常青藤大學裡面也是亂了好幾天，首先要把那些絡繹不絕地鬧事的亞裔學生一一鎮壓下去，光是這項工作就持續到今天還沒結束。


  此外，對於帶頭鬧事的那幾個畢業生，尤其是蘇蔓蔓，怎麼處置，又是另外一個難題。


  因為蘇蔓蔓鬧事的時候，剛好有個重要來賓目睹了全過程。


  那位來賓本來是要給學校捐獻一棟樓的，當看到畢業典禮會場上的鬧劇時，原本和風細雨的貴人一個咳嗽都不打，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