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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神秘大禮

  等到蘇夏被校長大人全方位立體化360度無死角地介紹給了全校師生,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只能用麻木來形容了,而知道她只有藝術細胞緊缺這一個不足,聖院的師生們都激動了。


  這就是別種意義上的全能女學霸啊!

  「最後,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興緻高昂的校長顯然意猶未盡,不過他也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所以,他表情鎮定地跟大家分享道,「聽我那朋友說,蘇夏同學雖然五音不全,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首歌,她不僅可以完整地唱出來,全程不跑調,還能一邊彈鋼琴一邊演唱。」


  此話一出,瞬間將晚會推向最**,台下讓蘇夏現場演唱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激情被點燃的學生們,一旦瘋狂起來,即便冷靜如蘇夏,也是很難招架得住的。


  「他們都這麼熱情了,」校長將手裡的話筒朝蘇夏遞過去,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蘇夏同學,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為什麼這人的笑總讓她感覺十分熟悉?

  蘇夏心裡的疑惑一閃而過,現場的形勢卻容不得她多想,她鬱悶地送給一肚子墨水的校長大人一記白眼,接過話筒朝尚未被抬下場的那台白色三腳鋼琴走了過去。


  所以說,連作案工具都還沒有被撤下去,這一定是早有預謀的!

  蘇夏在琴凳上坐下來,伸手打開琴蓋,黑白相間的琴鍵一如記憶里那麼乾淨純粹,她輕輕撫上琴鍵,熟悉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蘇夏的唇角微微上翹,半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氣之後,細長的指尖開始有節奏地跳動。


  「紅豆生南國,是很遙遠的事情,相思算什麼,早無人在意……」


  天生五音不全的蘇夏,唯一能夠完整彈唱且不跑調的歌,名字叫做《相思》。


  為什麼明明沒有音樂細胞的蘇夏卻偏偏能夠堪稱完美地彈唱這首歌呢?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因在蘇夏的記憶深處,最深刻的便是蘇柳一邊享受般地彈著鋼琴,一邊輕聲哼唱這首歌的畫面,那是——母親的最愛啊!


  白色的聚光燈下神情認真地唱著歌的少女,此刻,竟是顯得如此聖潔美麗,她的聲音輕柔和緩,帶著婉轉的思念和深沉的哀傷,鋼琴聲和歌聲完美融合,如泣如訴,讓聽的人心酸得想要落淚。


  這是來自心靈的歌聲,是傾注了靈魂的演奏。


  一曲畢,全場靜默,蘇夏停下微微發顫的指尖,眼神里滿是茫然,媽媽,兩年不見,夏夏真的好想你!可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啪!啪!啪!」湯連城重重地拍著手,長腿邁開朝蘇夏走過去,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望著蘇夏的目光飽含溫柔**溺,但現在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蘇夏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


  湯連城說話的時候,沉寂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蘇夏的眼睛,那認真的神情,讓人沒辦法反駁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標點符號,蘇夏被他視線里的複雜情感看得愣住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於是,兩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深情對望」了起來。


  由湯連城的掌聲做主導,安靜了三秒鐘的體育館里陷入了史無前例的狂熱狀態,有人瘋狂地稱讚蘇夏的聲音,也有人尖叫著求再來一遍,最多的,是一遍遍高呼蘇夏名字的,一時間,「蘇夏」兩個字的呼聲,險些突破天際。


  晚會最後是怎麼結束的,蘇夏已經沒有太多印象了,她只記得,從體育館離開的時候,正門那裡似乎圍了一大群人想要堵她,而她跟著湯連城等人從後門溜走,卻碰到了神情複雜地等在那裡的蘇楊。


  蘇夏是一個戀母情結嚴重的孩子,所以,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起蘇柳,否則,她怕自己的情緒會直接崩潰。今晚雖然是一個意外,她的情緒卻已經低落了下來,已死的母親,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是她身上一輩子也無法癒合的傷!

  「夏夏,跟爸爸回家!」在蘇夏和蘇楊開口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後門這裡的楚文山出了聲,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表情複雜的林欣月。


  「夏夏,乖,跟爸爸回家了!」見蘇夏不言語,楚文山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他固執的目光死盯著蘇夏,直到她輕輕點頭,才一把牽起她的手,轉身打算繞過擋在路中央的蘇楊。


  「夏……夏夏……」蘇楊有些艱澀地開口,蘇夏腳步一頓,她立刻感覺手上的力道緊了幾分,然後,她就被扯著走了。


  蘇楊回頭,看著蘇夏被牽著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


  一曲《相思》,喚起的,不僅僅是蘇夏對蘇柳的回憶,作為曾經最**蘇柳的哥哥,蘇楊當然知道自家妹妹從小到大一直喜歡得要死要活的歌曲是什麼,剛才看到蘇夏在舞台上彈奏那首歌的時候,他恍惚之間竟然把蘇夏看成了蘇柳,差點兒就當場衝到台上去了。


  楚木、慕齊和吳輕風相繼從蘇楊的身旁走過,或目不斜視,或一聲冷哼,一雙高跟鞋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蘇先生,」林欣月突兀地在蘇楊身旁站定,和他一起看著前面幾人的背影,語調拖得很長,「真是難看呢!」


  雖然不明白林欣月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她是來者不善,蘇楊連自身心情都無暇照顧,便沒有回應她的話。


  「呵,」裝什麼假清高,林欣月冷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知道蘇夏是哈佛大學的博士生,後悔當初把她給我們了?」


  「我根本就沒答應!」該說,那件事他從頭到尾都是反對的,但是,他的反對絲毫不起作用。被林欣月一句話戳中傷口,蘇楊當即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欣月得意一笑,正要說什麼,忽然瞥見湯連城走近的身影,表情一邊,只低聲留下四個字,便匆匆走開。


  蘇楊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遠,又看著湯連城走近,心思轉得飛快,他突然冷笑一聲,似乎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聲音低得有些冷了,「林欣月,你才是,好自為之!」


  在校門口和蘇夏道別完,湯連城笑著遞給她一個不算重卻也並不輕的盒子,然後,在蘇夏疑問的目光中,低笑著說了一句,「前三甲的神秘大禮。」


  「是什麼?」蘇夏歪著腦袋,心裡有幾分好奇。不知道為什麼,抱著這個盒子,她的心情突然就平靜了許多,連因為那一曲《相思》而引起的失意都消退了許多。


  「你回去打開就知道了,」湯連城慣性地起了關子,見蘇夏不滿地嘟起了唇,笑著補充了一句,「放心,一定是你喜歡的。」


  蘇夏心裡的疑惑頓時更重了。


  為什麼非要回去才能打開?她偏要在回去之前打開!


  蘇夏以不服氣的眼神白了湯連城一眼,鄭重地抱著盒子轉身上了楚文山的車。


  車上,楚文山和林欣月分別坐在正副駕駛座,蘇夏和楚木並排坐在後座,氣氛與平日里慕齊車上的和諧愉快完全不能相提並論,整個一18世紀的屠宰場,冷風刷刷刷的,讓人忍不住想冒冷汗。


  蘇夏上了車,視線就徹底黏在了手中的盒子上,連楚文山和湯連城的客套告別都忽視了。


  「既然那麼好奇,你打開它不就知道裡面是什麼了嗎?」見蘇夏一副好奇得抓耳撓腮卻又猶豫不決的模樣,楚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像什麼樣子?」


  「……」蘇夏沉默了好久,才終於憋出一句,「可我本來就是個娘們啊!」


  「被蘇夏一句話堵得無力反駁的楚木頓時炸毛,「算了,你愛拆不拆,關本少爺什麼事!」


  說罷,他還故作不在意地將腦袋扭到一邊去,氣沖沖的模樣,表明了大少爺他現在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兄長大人就這個脾氣,蘇夏雖然興緻也並不高,但也沒有遷怒,所以,她非常理智地將口是心非的楚木暫時忽略到了一邊,輕輕地動手拆起了擱在腿上的盒子。


  盒子並不很重,但也不算輕,在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的情況下,蘇夏也不敢輕易搖晃,她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仔細地將貼在邊緣的一塊透明膠布割開,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蓋子。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團質地柔軟的毛巾,蘇夏盯著那白色的毛巾看了好一會兒,心裡那叫一個囧囧有神,一塊兒毛巾?居然是一條毛巾?!


  聖院已經窮到連毛巾都可以當做「神秘大禮」發放給學生了嗎?好想掀桌啊混蛋(╯‵□′)╯︵┻━┻!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盒子里的白色毛巾,楚木嗤笑一聲,「很好,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給咱們的湯大會長一個差評了!」


  一塊兒毛巾算什麼神秘大禮啊?


  被毛巾搞得失望不已的蘇夏聽到楚木的嘲笑,心裡更是鬱悶得不行,她死死地盯著那毛巾,似乎是想要藉此動作將自己的鬱悶之情傳達出去。


  就在這時,她看到毛巾下面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蘇夏心裡一動,竟突然感到有些緊張,該死,不會是蛇蟲鼠蟻之類的「可愛」的小動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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