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當我愛你的時候
「我是你的未婚妻玲瓏啊王爺,我死後便一直附在這塊玉上尋你,這玉,也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之物。」女人空靈的聲音在房間里迴響,奇怪,她卻不出來。
趙欽看著手中的玉,眉頭漸漸皺眉,驀地一下子抱住頭,痛苦低呤:「為何我都想不起來?」
「別著急,等來日慢慢想。」看他那麼痛苦,我心疼不已,好吧,也許是私心,我將趙欽手裡的玉一把搶過來,拿著它轉身下樓。
「哈哈哈……杜明月……。」玉里傳來尖銳的笑聲,那像一把利劍,往我的腦子上狠狠地剌著。
我用力搖搖頭,用意志力穩住心神。
下樓后,急匆匆把玉交到揚米米手上:「楊小姐,是大宋的玉沒錯。」
「小杜,你沒事吧?」左峰大概看出我臉色蒼白。
「沒事,趙欽有些不舒服,我要上樓去陪他,你們請自便。」話完我便轉身匆匆上樓。
卻站在趙欽卧室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心裡好難受,那皇陵吉相棺里的宰相千金,還有這個玉玲瓏,趙欽在前生前世,究竟欠了多少桃花債?
長長地吸了口氣,把眼底的水霧給生生忍下去,我推開門進去……
趙欽竟然在擦拭他的寶劍,臉上表情平靜如水,沒有一絲起伏。
「你就不好好想想那個叫玲瓏的女人,人家可找了你一千年。」我負氣道。
「既然想不起來,那一定不重要了,為何還要想?」他反而淡淡地問我。
「想不起來的不重要,你的意思是,我是不是也不重要,你也想不起來我啊,你……哎喲哎喲!」我的耳朵被趙欽給抬手扭住。
「鴰嘈的女人。」他挑眉。
「放開我,真的很疼。」
「不放。」
「好吧!」我嘆了口氣,他不放,那我就往前一撲,撲進他的懷裡,雙手勾在他脖子上,眨了眨眼睛:「不放正好。」
趙欽的神色一頓,清明眼底掠過驚訝,嚇得急忙放手,冷道:「滾。」
當我愛你時,我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可我是心生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我滾了,在樓道里遇上阿布:「少NaiNai,你怎麼了?」
「沒事,滴了眼藥水而已。」
半個小時后,我回到了工作室。
小白和大師兄都在,阿婆也來了,在大師兄的照顧之下,精神頭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整個人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看臉貌,年輕時候也必是位美人胚子。
不過思緒還是不清楚,一直對著大師兄叫兒子。
「王墨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問小白。
「沒辦法,老驢道說他的命脈早斷了,要是把狐狸元靈給取出來,他必死無疑,也許這是他的機緣吧,他自己也不反對,說是這樣挺好的,大概也是天意,只能隨他去了。」小白香雲吐霧的抽著煙,阿婆像個小孩子似的,一下一下雙手合攏去捉他吐出來的煙霧玩。
我沒再說話,低頭玩電話。
「哎,你那跟屁蟲呢,今天怎麼沒來?」小白敲了我頭頂上一下。
「誰?」
「趙欽呀!」
我沒理他,繼續玩電話:「讓他在家裡歇歇。」不過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白,你知道貘嗎?」
「貘?」
「對呀,趙欽什麼都不記得,卻記得他,說是上古神獸,大約兩千年前被打入凡塵,當時那貘不知人間深淺,下來時一頭砸到山峰上砸出個洞來,那洞後來叫天眼池。」
小白和大師兄同時愣住了,下一秒,大師兄便轉身拿他的筆記本記錄下來,小白卻兩手一攤:「開什麼玩笑?」
「我也覺得不可思意,可是趙欽說的話卻不會有假的。」一雙綠若流水的眼睛,在腦海里飄過。
「上古神獸要是真存在的話,那以他的修力,我們幾個都不夠他塞牙縫。」小白苦笑一下。
「這麼說,真的會有?」
「那也不一定,我們近一年來遇到的奇事還少嗎?」
一種隱隱的不安爬上心頭,如果那個拿著鐵鏈的黑影人真是貘的話,那他的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再換一個角度,如果他是什麼所謂的執掌人的話,真不敢往下想。
「想那麼多做什麼,人生要世,走一步算一步。」小白慵懶說了一句,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喲,幾位都在啊!」
工作室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我們同時回頭:「陸先生來了,快請坐。」
自從開業過後,陸予聰就沒在這裡出現過,後來大殿開光請仙身的時候去過一次,之後就很久沒見到他。
「坐,坐,你們也坐。」陸予聰熟門熟路,又八面玲瓏,和我們打過招呼后坐下,笑臉便轉向我:「明月姑娘,趙先生呢,我有些玩物想要請教他一下。」
「哦,他感冒了,有家裡休息呢,等好些了我讓他去找你。」因為對方是金主得罪不起,我只能撒了個謊。
「這樣啊,那沒關係,等他好了再去看也一樣。」陸予聰的目光掠到秘書李思達身上:「小李,把東西拿出來。」
李思達急忙恭敬的拿出一份文件,列印好了的,我和小白手裡每人一張:「這是陸先生的一個好友,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情,想請你們幫忙去看看。」
文件上寫著事情的大概狀況,說劉先生家別墅里半夜有女子的哭聲,原本以為是傭人搞鬼,沒想到用監控視頻拍下后,竟然拍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家裡飄飄悠悠地走來走去。
這案子沒什麼特點,只是一般的靈異事件而已,唯一特別的,恐怕也就是對方和陸先生是好友吧,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陸先生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一般人。
我們看資料的時候,李思達就說道:「劉先生說了,先付三萬的定金,等事成后,再付七萬。」
「行,那現在我和大師兄就過去看看。」小白把資料遞到大師兄手裡。
「明月姑娘不去?」陸先生問。
「她昨天晚上沒睡好,瞧那雙桃子眼兒,大師兄和我去就行。」還是小白懂我,我雖然吃了過敏葯,眼腫也消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水腫。
他們一行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后,工作室里就只剩下阿婆和我。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阿婆不像一開始來的時候那麼粘人了,大師兄不在,她也慢慢適應跟著我們。
『咯吱咯吱』坐在對面低著頭的阿婆突然咀嚼起什麼東西來,那聲音很響,可我知道她咬齒不好,而且她一直坐著沒動,什麼時候拿了吃食的。
「阿婆,你在吃什麼?」因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緒去看她,我只好坐過去扶著她的雙肩,讓她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