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王墨浪
王墨的擔心不無道理,要是他真被烏寶給捉去,那我們還真是一時無從下手。
哪想這些小白都好像心有把握,此時便拿出一把烏黑的小**:「給,藏在身上,要是烏寶把你給掠了去,你一定要找準時機放一槍,這裡面可是信號彈,無聲無息的,就算放了烏寶也不會知道,而我們卻能準備地給你定位並找到你。」
「真的?」王墨兩眼一亮:「還有這種東西?」
「高科技嘛。」小白拍了拍他的肩,從包里拿出一套舞台上的紅梅戲服:「事不宜遲,快找個地方去換上,一會兒讓明月給你畫個妝。」
可不,他連畫妝品也帶了一套,不過看外包裝,那質量不雜滴,上面有些蟲子似的日文根本就看不懂,不知道是從哪街地攤上淘來的。
王墨不好再作聲,只能小心收起那支**找個地方換衣服去了。
「小白……。」我們都盯著他:「那真是信號槍?」
小白聳聳肩:「你們懂的,我哪裡來的錢買什麼高科技,就說信號槍那玩意兒吧,從來就沒見過。」
怪不得瞧著像只玩具槍呢,王墨以前可是私家偵探,可自從身體里有了狐狸元靈以後,智商一路暴跌,除了美他啥也不知道了。
我們集體閉嘴,心裡為他默哀。
不過,準備工作還是要做足的,大師兄和我還是認真把帶來的法器類檢查了一遍。
過了大約十分鐘,王墨從樹林里鑽出來了:「怎麼樣,好看嗎?」
那不叫好看了,那叫嫵媚,我們被王墨穿上女裝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而且這水袖裙,還是桃紅色的,瞧把王墨美得一臉得意,提著裙擺:「明月,快來跟我**一張。」
他這是在變相的污辱我啊,我拿出手機跟他拍了一張。
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王墨太漂亮了,總有種我們聯合起來把他推出去送死的感覺。
看著那邊和我拍完又去和大師兄拍照的王墨,他壓根兒還不知道槍是假的。
「小白,咱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心裡很不落忍,我悄悄問小白。
「不要太悲觀,有王爺和我在,你還怕什麼。」小白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幫王墨畫好妝后,他更不消停了,又擺拍了幾張,小白拿出那瓶虐質香水往他身上噴了半瓶,因為我們幾個實在受不了那味兒。
得,還是儘早走吧。
趙欽一隻手勾住了王墨的細腰,將他整個提了起來,王墨也好不要臉,天賜良機啊,轉身抬起雙臂勾住了趙欽的脖子,便宜都讓他給佔盡了。
胸悶……
兩人向河中的巨石上飛躍而去,身邊周圍的空氣里,那虐質香水味兒卻久久難於散去。
終於看到他們停下,趙欽像拉扯橡皮糖似的,把八爪魚一樣纏在身上的王墨給拉開,等再度飛回來時,臉色還是鐵青難看的,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個紅唇印,恨得真沒什麼了:「他親了你?」
「嗯。」急忙從我手裡拿過紙巾擦了又擦。
這個死王墨,真是雌雄難辨,男女老少通吃,等事情結束,我一定給他些苦頭吃,我的男人也想搶?想想罷了,我還得寬趙欽的心:「呵呵,他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
抬手幫他臉上的紅唇印給擦乾淨,我們一塊兒找了個地方窩下來,等著看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不得不說,王墨勾人是有一套的。
他坐在那塊巨石上不安份,一會兒便站了起來,除了那頭假髮在陽光下閃著不自然的鏜亮黑光外,根本就看不出是個男人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很美很妖的女人。
只見他的裙據隨風微盪,那水樣的輕紗,把他更加襯得騷氣十足。
「你挑這裙子,也真是深得人心了。」我小聲對小白說。
「那是,三低三俗嘛。」小白笑笑,大師兄更是想笑不敢笑,其實他們兩都想笑,因為趙欽被王墨給吃了豆腐這事兒,他兩一直憋著。
我瞪了他們兩一眼。
就在這時候,巨石那邊響起一陣妖里妖氣的唱歌聲音,什麼桃花亭里,嬌嬌妹兒等朗君,望眼欲穿心兒也慌慌……
聽著王墨的歌聲,小白和大師兄笑不出來了,隔夜飯沒有吐出來就好了。
不過,這傢伙真是盡職得徹底。
為了眼觀全局,趙欽早就掠上了一棵大松樹,從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整個河面的動靜。
寂靜無聲的樹林里,偶爾有蟲鳴鳥語。
「你們說,那烏寶會不會很重口味兒,就算知道王墨是男的,還一樣把他給……。」小白是見過世面闖過江湖的人,正所謂沒有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此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白了一眼。
「閉嘴。」
大師兄卻很單純的問:「怎樣,他能把王墨怎樣?」
我只能一本正經的說:「不怎麼樣大師兄,最多也就是把王墨給殺了而已,不過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哦,那就好。」大師兄放心的嘆了口氣。
小白笑得沒邊沒落的,供著頭埋在草坪里笑到抽氣。
就在這時候,一顆小小的石子打到了我背上,那是趙欽的暗號,如果看到什麼動靜,他便會用這樣的方式通知我們。
「有情況。」我急忙推了小白一下,他便把臉上的笑給收了,三個人一起齊刷刷向巨石看去。
只見王墨身後不遠處的河流面,似乎隱隱飄著一團東西,河水汩汩而下,流水很急,可那東西卻不緊不慢在水底下慢慢橫穿向巨石靠近。
雖然相隔甚遠,但我們幾乎都是屏住了呼吸看著那邊的動靜。
王墨不知道身後水中有東西靠近,還在那裡瞎咧咧喝歌呢,一邊唱還一邊扭,甩著水袖扭著腰肢,我真怕那東西像驀地從水裡伸出頭來,張開一張巨口將他整個香下去,那樣的話,想要救他?救毛啊。
可就在這時候,水底的東西驀地停住不動了,因為水紋波動,我們看下去就是一團淺灰色而已,他不動了,我們更是緊張不已,除了王墨那貨還在浪,整個世界都窒息了一般。
倏地,他化了。
沒錯,化了,就像水中的一點墨汁,那巨大的淺灰團突然一下子散開,像被什麼東西被繞亂了似的,散開的同時,顏色也消失不見,和水融到了一起,轉眼間那河面上一切恢復如初,依然是清澈見底的水流,哪裡還有半點怪異的影子。
頭頂上一陣勁風,趙欽輕輕落到我們身後:「他走了。」
「那就是烏寶嗎?」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烏寶是一隻千年烏龜的話,他又怎能做到化到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