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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婚姻,如何維持

  看看時間快到了,她知道,歐玄冽要下來了,將熱氣騰騰的早餐放在餐廳中,收拾好昨天晚上做得亂七八糟的策劃案,風一樣離開,雖然對這個男人失望,可是她依舊不願意看到他們恩愛的場面,那樣比死還難受。


  幾乎秦筱安前腳一走,後腳歐玄冽攬著俞貝兒的腰緩緩走下樓梯,歐玄冽習慣性地往餐廳方向望去,桌上準備著熱氣騰騰的早餐,而準備豐盛早餐的那個人此時已不見了身影,這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還有他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俞貝兒掛著的幸福微笑也僵在臉上,她本想向那個女人炫耀歐玄冽對她的寵愛,可意外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沒有在別墅中,這讓她感覺一拳砸在棉花上,有氣沒地方出,昨天,歐玄冽又失神了,而且失神很嚴重,這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眼中閃著意猶未明的精光,俞貝兒拉著歐玄冽的手,「冽,我們在家裡吃吧,筱安做的東西看起來很好吃!」


  其實她一點都不希望歐玄冽吃那個女人做的東西,有道是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她可不想給秦筱安機會。


  「嗯。」歐玄冽和俞貝兒走到餐桌旁坐下,早餐很豐盛也很平淡,看起來很好吃。


  歐玄冽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在嘴裡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吃,有種家的感覺。


  對,是家,沒有人知道,歐玄冽是一個缺愛的男人,他的家庭並不幸福,父母對他只有苛刻的要求,他在歐家是一個工具,一個能為家族帶來巨大利益的工具,所以他才會那麼渴望家的感覺。


  而秦筱安恰恰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家的溫暖,就像房間中飄蕩著的淡淡青草味,夜間回家點著一盞溫暖的燈暈等著他,還有這飯菜,都給他一種家的感覺。


  她做得都是傾注全心的。


  「嗯。」低低的聲音讓歐玄冽回過神,他抬眸,俞貝兒不舒服的皺眉映入他的黑眸中,「怎麼了?」


  「沒事,飯菜太好吃了。」俞貝兒勉強地笑笑,低頭很是為難的咽著飯菜,她最討厭會做菜的女人,因為她什麼都不會,偏偏她絕不承認,秦筱安做的東西很好吃。


  「別吃了,我們出去吃!」歐玄冽「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拉起她的手轉身就離開,他知道俞貝兒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雖然他很喜歡秦筱安做的東西,第一口就能抓住他的胃,但他也不會讓他愛的女人委屈,即便他再喜歡也不例外。


  「可是那些東西,不吃會浪費了。」俞貝兒猶豫地望向餐桌上可憐兮兮的早餐,心想浪費更好。


  「不用管它們,在這裡,不用委屈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的不要委屈自己。」


  「好!」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從今天開始,歐玄冽應該不會再碰秦筱安的任何東西了,因為她不喜歡。


  歐玄冽帶著俞貝兒來到公司,路過秦筱安的位置時依舊沒有見到那安靜的身影,眉頭輕輕鎖了鎖,不悅地大步走進辦公室中,將身後的俞貝兒安置在他辦公室的內室中。


  「菱言,你安排一下,貝兒以後就在我的身邊做特別助理,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不必勉強她,你依舊當你的秘書,什麼都不變。」歐玄冽坐在辦公桌后的轉椅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而他的手邊是歐氏和蔚藍的合約,秦筱安拿下的合約。


  菱言詫異地挑眉,點點頭,俞貝兒他是認識的,她是曾經要和總裁蹋進婚姻殿堂的女人,也是害得總裁遠走他國整整兩年的女人,如今她回家了,她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嗎?

  他顯然不知道,外面那個他佩服的秦筱安早已經是歐氏的總裁夫人了。


  歐玄冽張張唇想要問什麼,卻一個字都問不出來,煩躁地揮手讓菱言退下,有什麼好問的,秦筱安這個女人,他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可為什麼沒見到她的影子,他心裡很失落,很生氣,還有微微的酸?


  他覺得他自己要瘋了!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很討厭,很煩躁,讓他一整天都沒有心思處理著他應該負責的工作!


  搖搖頭,歐玄冽拒絕腦海中不斷湧上來的畫面,那種身心愉悅卻憤怒異常的畫面。


  可他不知道,那個他巴不得遠離的秦筱安正在為他的公司奔走著,處理著他不在公司中時那即將失去的合同。


  現在的秦筱安已經不是在為歐玄冽而誓要拿下那幾份合約了,而是為了她自己,他不在公司自然也忽略了這幾份合約的進度,如果她不儘早拿下,合約遲早被人簽走,這是她犯下的錯,理應自己來承當。


  而她儘早的結果是,她幾天沒睡覺了。


  一家咖啡廳中,秦筱安欣慰地看著桌上的那兩份合約出神,這幾天,終於有一件事讓她開心的了。


  這回秦筱安倒沒有等太多就看到她想見的人,裴煜一身白色的西裝推開咖啡廳大門,溫柔的眼神掃向整個大廳,沒有意外地在窗戶旁邊看到秦筱安瘦弱的身影。


  她瘦了,也憔悴了,不知道歐玄冽對她做了什麼,她的眼中不在洋溢著平靜,像是歷盡滄桑和歲月,她明明才二十齣頭,可臉色看起來比他的母親還要蒼白。


  裴煜走到秦筱安的面前坐下,早有服務員給他上了一杯咖啡,很濃,而且不加糖,這是他喜歡的味道,秦筱安很細心地幫他準備著。


  「找我什麼事情。」這個女孩他接觸的不多,可也知道,在這個世界,她是最愛歐玄冽的女人,比任何人都愛,包括歐玄冽的母親。但是歐玄冽不珍惜她,他在肆意揮霍秦筱安對他的愛,而自己卻對他毫無辦法。


  秦筱安努力揚起溫和的笑容,將桌上的文件移到他的面前,「這是穆氏和瑞安的合同,請你轉交給歐……總裁。」


  本想說歐玄冽的,出口的瞬間變成冷硬的總裁兩個字,她不想回公司,因為公司中有那個女人的存在,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就不回公司了,她很累,很想回家,回到那個男人曾經給過她的家,可是她知道,那裡似乎沒有她的位置了。


  這是她剛剛拿到的合約,需要歐玄冽親自簽字。


  「你為什麼不自己給他?」裴煜沒有接過文件,眉頭擔憂地皺起,緊緊盯著那份他以為再也得不到的合約沒有一點動作,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麼傻,「你在公司中上班,你交給他不是更方便嗎?」


  端起咖啡,裴煜眨眨眼輕聲地嘆口氣,他也知道歐玄冽居然將那個女人弄進公司,他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女人放在面前他面前他不懂得珍惜,非要那個虛偽的女人!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縫給夾過了?

  不用想也能知道,秦筱安是不願意見到歐玄冽和俞貝兒恩愛的場面吧?


  這個男人……無情的男人。


  秦筱安收回手悲涼一笑,這裡去公司還有很長的一斷路,而她累了,不想要了,「這兩份文件需要親自交給總裁不能讓其他人看到,連……俞貝兒都不行,所以,我只能找你。」


  秦筱安說出一個不算借口的借口,她可以找端木肆,可端木肆現在在和藍若依在一起,她不想打擾,所以只好找上裴煜了,他也是歐氏最忠實的夥伴不是嗎?


  經過這件事她不會再相信公司中的任何人了,包括那個俞貝兒,她甚至很不安,俞貝兒一定會給她帶來什麼她不能承受的厄運,可除了離婚,她還有什麼好失去的?歐玄冽的愛嗎?這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好。」裴煜看著她帶著希翼的目光終於還是點頭,就算不是為了歐玄冽,也為了秦筱安對歐玄冽的這一顆心,權當做一個跑腿的吧,他也有話想要對這個好兄弟說的。


  「謝謝。」秦筱安輕輕一笑,再次望了望桌上的文件起身,「我有事先走了,文件的事情就多麻煩……」


  可能是起身的太突然,可能是緊崩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秦筱安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向後倒去。


  「筱安!」裴煜驚訝地快速抱住倒下的秦筱安,著急地拍著秦筱安慘白的臉頰,秦筱安只是微微撐開一點眼皮,嘴唇開開合合,聽不到她在說什麼,意識最終陷入黑暗中。


  裴煜知道,這個女人在說她沒事,怎麼可能沒事,都暈倒了還能沒事么?!


  秦筱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白色,輕輕眨眨眼,眉頭痛苦地皺起,她這是怎麼了?

  「筱安?筱安你醒了嗎?」一聲擔憂帶著隱忍著怒火的聲音鑽進耳朵里,秦筱安看向聲源處,看到藍若依那張黑沉的小臉。


  秦筱安咧了咧有些乾涸的唇想要起身,藍若依一步衝上來,小心地將她扶好,細心地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可以靠得舒服點。


  秦筱安看了一眼藍若依,視線一一從她身邊的端木肆轉到裴煜身上,最後轉移到門口,她還在奢望他會來嗎?

  「我怎麼了?」秦筱安輕聲詢問。


  050餓到,得了厭食


  「怎麼了?餓暈了!」一提到秦筱安的病藍若依就感覺一把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著,快要將她燒爆炸了,這個女人,她到底怎麼照顧自己的,歐玄冽沒有給她吃的嗎?她居然餓暈過去,醫生說她好幾天沒吃東西也沒睡過覺了,她當她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她真想一刀捅死她算了,免得她看著她自我折磨心裡難受。


  虎著一張臉,藍若依端起床頭柜上的粥小心地喂著:「你現在好好地給我吃飯睡覺,不然,我不是捅死你早晚也要捅死那個混蛋!」


  一陣清新的粥味闖進她的鼻子,粥很香,很容易勾起人的味蕾,更何況是餓了好多天的她呢。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吃,甚至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望著藍若依不甚擔憂的眼神,秦筱安勉強張開嘴巴,清淡的肉香帶著蘑菇的檀味,很好吃。


  「唔!」胃裡一陣難受,噁心感湧上喉嚨,秦筱安猛地推開藍若依衝進廁所里,抱著抽水桶狂吐起來,她沒有吃多少,只是將剛才的東西吐完后就一直地乾嘔,像是要將膽汁也吐出來。


  藍若依怔怔地放下手中的碗望著廁所里不斷乾嘔的秦筱安,睜大眼睛瞪著她的肚子:「筱安,他碰了你了?你懷孕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那個男人不愛秦筱安,將她丟在那個若大的別墅整整兩年不說,還在俞貝兒回來的時候碰了秦筱安,他不是不愛她嗎?不是即使朝夕相對也根本不看秦筱安一眼嗎?他怎麼可以碰秦筱安?這樣的秦筱安怎麼可能會離開他?


  藍若依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是別人動了她的東西搶走她一直悉心保護的寶貝,她現在很想殺人,很想殺了那個叫做歐玄冽的混蛋!那個背叛自己妻子的混蛋,他簡直不是人,是畜生,禽獸!


  一旁的裴煜和端木肆也怔大了雙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可以確定,歐玄冽是不會碰秦筱安的,特別是在俞貝兒回來后更不可能。


  秦筱安洗手的動作猛得僵住,手指緩緩覆上小腹,孩子?有可能嗎?隨即搖搖頭:「沒有。」歐玄冽才碰過她沒幾天,而且才一個晚上,幸運之神一向不會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她應該不會這麼幸孕的。


  不過藍若依的話給她敲了警鐘,那天是她的危險期,如果這個月她沒有來例假的話……她不敢想象。


  藍若依不知道秦筱安說的沒有是歐玄冽沒有碰她還是她沒有懷孕,秦筱安的臉色不好看,動作也很僵硬,神情更是閃爍不定,她不再相信她,拉著她的手直往醫生辦公室走去。


  秦筱安安靜地任由藍若依拉著她去往醫生辦公室,反正不管什麼結果她都不擔心,歐玄冽才碰過她幾天,就算有也也查不出來,索性就隨藍若依怎麼折騰了,打消她的念頭也好,不過以後她會注意的,如果有了寶寶,她更要注意她的飲食睡眠還有……心情。


  只是歐玄冽,他會期待這個孩子嗎?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結果讓藍若依狠狠鬆了一口氣也讓她更加火冒三丈,一把扯住秦筱安衣襟不管時間地點開口便吼:「秦筱安,你行啊,你居然餓到讓自己得了厭食症?你不想要你這條命了嗎?你好大的本事,不想要你這條命你直接說一聲,我很願意成全你!你這麼折磨自己算什麼?」


  秦筱安苦笑,果然,她還沒有懷孕,只是厭食症,而已。


  端木肆趕緊將瘋狂的藍若依拉開,此時秦筱安的身子已經是虛弱不堪了,再這樣被藍若依折騰下去,不用她動手秦筱安也活不了。


  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秦筱安居然將自己餓成這樣,醫生說也就幾天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剛好是俞貝兒回來的這段時間。


  端木肆和裴煜相視一眼暗自點頭。


  將秦筱安送回別墅,藍若依也忙著自己的事情去,端木肆和裴煜兩人相伴走進歐玄冽的辦公室中,辦公室里沒有人,而內室中不斷傳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申吟,不用看也知道裡面的情況有多激請,除了俞貝兒他們不做他想。


  歐玄冽很少會將內室用在這種地方,用他的思想來說,那裡也算是他的另一個休息的地方,他有潔癖的,除了必要他從來沒有破例過,可自從俞貝兒回來后一切都變了,他也開始不可理喻,就像在秦筱安的問題上。


  本想退出去等他們結束后再來找他的,但是想想也覺得沒有必要,兩人一左一右地佔據沙發和辦公桌后的轉椅,等待著裡面的激請結束,他們不是偷窺狂,只是為那個女人不值而已。


  很久以後,裡面的聲音開始漸漸的平復下來,端木肆撇撇嘴,終於結束了,再不結束他可就直接衝進去將人抓出來了。


  沒一會,歐玄冽一頭濕發走了出來,對於他辦公室中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微微挑眉,卻什麼都沒有說,他的辦公室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就像是自己家一樣,不過,他和俞貝兒在一起時被這兩個好友撞見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什麼事?」歐玄冽扒扒濕嗒嗒的黑髮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抽出香煙點上,水珠順著他的髮絲滴落在他的皮膚上,微冷的冰寒。


  「這是秦筱安為你搶回來的合約。」裴煜將他帶來的合約遞給歐玄冽,見歐玄冽沒有接過去的意思鬆手放在他的面前,「她為了這幾份合約好幾天沒有睡過覺吃過飯,最後暈倒進了醫院。」


  平靜的歐玄冽讓一向溫和的裴煜心裡冒火,他狠狠閉上眼睛,心裡有些失望,歐玄冽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冽,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嗎?」端木肆首先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想到藍若依的瘋狂,他也有些同情秦筱安了,為秦筱安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值,「俞貝兒在裡面是不是?敢不敢讓她出來對峙,她對你的愛不是真心的。」


  「肆!不要太過分,我知道你不喜歡貝兒,但你也不要當著我的面侮辱她,她是我愛的女人!」歐玄冽碾熄手中的香煙,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沒有來由的煩躁,她到底有什麼本事,連他的好兄弟都在為她說話?


  「冽,她現在在別墅里,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裴煜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為了一個俞貝兒傷了他們三個多年來的兄弟情誼不值得,該勸的他們都勸了,他不聽,他們也不能強迫他,人總要在失去之後才知道後悔不是嗎?這一切是歐玄冽自己的選擇,他們沒有資格置喙什麼。


  「不用了,她對我來說無關緊要,這合同是她丟的,她有責任搶回來。」歐玄冽疲憊地將自己摔在沙發上,手指痛苦地捏了捏酸脹的額頭,不可否認,當他聽到那個女人餓暈進了醫院后,他的心在那一顆鑽心的疼,原來那幾天沒有見到她的影子是去處理合同的事情了,不是去找qing夫尋求安慰的,這一點讓他很欣慰。


  雖然他很想回去看看那個女人,那個總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女人,可他還有俞貝兒,他更不會做出讓俞貝兒傷心的事,他愛的是俞貝兒,一直都是!他這樣安慰自己,而秦筱安,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


  「冽,你知道的,這件事不是筱安做的,你也在調查公司的內鬼不是馬?秦筱安是無辜的!」端木肆對歐玄冽武斷很憤怒,有內鬼不去抓在這裡冤枉無辜的女人,歐玄冽,他到底怎麼了?變得不像他認識的那個人了,「秦筱安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她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問她!」歐玄冽突然放開手,眼色通紅地瞪著裴煜和端木肆,秦筱安秦筱安,開口閉口都是秦筱安,他們也喜歡上秦筱安了是不是?他們也是秦筱安的qing夫是不是?要不然他們怎麼處處為她說好話,他才是他們十幾年的兄弟!

  裴煜和端木肆面面相覷,似乎他們之間的矛盾並不像他們了解的那樣,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誤會?

  不過他們識相的閉嘴,歐玄冽火了,對於秦筱安,似乎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無情!

  辦公室中陷入一片靜謐,很靜很靜,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三人默契地閉口不再說話,安靜地個自坐著。


  風不斷吹動著,揚起的窗帘飄飄蕩蕩,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一刻不得平靜,一個秦筱安,一個俞貝兒,讓他們的心不再回到從前,是誰的錯,又是誰的固執。


  他們心裡隱隱地感覺得到,黑暗中有一隻手再推動著他們前進,緊緊握住他們的呼吸。


  內室中,俞貝兒睜著眼睛望著緊閉的房門,眼中閃爍不定,辦公室里三個男人說著什麼她沒有聽到,但緊繃的氣息她清楚得感受得到,看來她必須要加快步伐,秦筱安並不像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還有裴煜和端木肆站在她那一邊,想要得到她想要的,首先必須要瞞過這兩個人。


  051筱安,你生病了


  而這兩個人她一點都不熟悉,他們比歐玄冽還要難道搞,因為他們兩個都不喜歡她,她都不知道她哪裡得罪這兩個人了,這兩個人的對她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辦公室中沉默了許久,久到歐玄冽都以為他們將會化為三尊雕像后,端木肆緩緩站起身,大步跨向辦公室大門,「如果不愛,那麼冽,請你放手,筱安值得更好的。」


  他不會再勸說這個男人了,為了他們的友情,也為了秦筱安這個可憐又無辜的女人,他只能為秦筱安爭取些什麼,或許這樣對秦筱安才會有公平吧!


  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藍若依會做出什麼,而他又會不會為了藍若依而對歐玄冽做出什麼。


  手在門把上停住,最後狠狠按下,隨即大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裴煜深深望了一眼緊閉的內室大門,隨在端木肆身後離開,辦公室中又只剩下歐玄冽一個人了。


  放手嗎?歐玄冽茫然地暗了暗黑暗眸,窗外的風一直吹動著窗帘,今天的陽光格外的燦爛,透過窗戶照射在黑白兩色的辦公室中,將冷硬一點一點趨走,心,越來越煩躁,需要做點什麼來狠狠地發泄。


  放手嗎?

  再次問著自己,他的眼神比剛才冷了幾分,雙唇更加緊抿,他很想放手,卻又捨不得放手,傷害著秦筱安的同時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不僅答應了俞貝兒不會和秦筱安離婚,更是從心裡湧上的捨不得。


  他迷戀著她身上的味道,眷戀著他的生活他的呼吸有她的存在,就是做不到放手,有好幾次在自己下著決定,這個女人,一定要遠離,不能在沉浸在她的習慣中,他不會在任由她佔據著他太多的時間,甚至,理智上想讓她搬出他的生活,可是,他做不到,還是做不到。


  他的貝兒呢?這麼通情達理的女人,他會給她所有的一切!

  歐玄冽回到辦公桌后,拿過散落在一旁的文件處理著,而裴煜帶來的那兩份合同被他忽略在一旁。


  菱言來來往往,文件也一點一點分發下去,只有沙發前的案桌上孤零零的文件,猶如此刻的秦筱安,被人忽視得徹底。


  被送回別墅的秦筱安,茫然地站在偌大的客廳中,太過寬敞的別墅空蕩蕩的,寂寞,孤獨,時刻包圍著她,她望著桌上已經冷掉的早餐,沒有動過多少的早餐慘淡的笑了笑,他終於還是吃了,雖然吃的不多,甚至可以說只是動了幾口,但她還是從心裡感覺到諷刺。


  拖著僵硬的腳步走上樓梯,路過主卧室時停下腳步,手握著門把,猶豫地旋開,裡面凌亂的畫面刺痛了她的眼睛,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從昨晚那驚天動地的聲音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有多激請,為什麼非要親眼所見才肯甘心?

  被子凌亂地半撲在床,一半拖到地上,被單上還有灼白的痕迹,即使過了大半天,房間中依舊飄著情慾的味道。


  她一定很快樂吧?不像她,除了痛,還是痛,歐玄冽從來沒有給過她溫柔。


  秦筱安麻木推開窗戶,風吹進房間沖淡了令她心痛的味道,手腳僵硬地收拾著房間,換了乾淨的床罩,將這裡的一切還原到之前的乾淨,即使身心都在劇烈地疼痛著,她還是不緊不慢地收拾著。


  夜了,客廳中亮起了黃色的燈暈,秦筱安靠在沙發上愣愣地抱著自己的膝蓋,想要給自己一點點溫暖,直到耳邊傳來轎車的熄火聲,秦筱安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時間把握地很准,桌上的飯菜剛剛好夠熱。


  眼神閃了閃,轉身逃會自己的房間。


  開門聲響起,歐玄冽一眼便望見客廳中亮著的燈暈,還有餐桌上的晚餐,想起早上嘗過的味道,喉嚨不自覺地咽著,黑眸撇了一眼身邊的俞貝兒,攬住她的腰回到房間,房間中依舊有著淡淡的青草味,更多的是屬於身邊這個女人的香水味。


  他嫌棄地皺皺眉頭,放開攔住俞貝兒腰身的手,「我累了,先去洗澡。」


  「冽,我們一起。」俞貝兒小跑著拿起真絲睡衣,見歐玄冽沒有拒絕滑溜地跟在他身後鑽進浴室。


  秦筱安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也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知道歐玄冽沒有吃她做的東西,小臉靠在膝蓋上望著窗外出神,直到隔壁響起和昨晚一樣的聲音,身子僵了僵,卻沒有動。


  眼睛苦澀得很,是不是眼淚都流幹了,所以再也沒有淚可以發泄了。


  心早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所以,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打擊到她了。


  捲成拳頭的手越握越緊,緊到指甲陷進血肉中都不覺得疼,是不是心太疼了,所以身上的一切疼痛都顯地那麼的微不足道?

  清晨,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秦筱安感覺到眼睛得刺痛,小手微微擋了擋,觸到額,燙得可怕。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沒有蓋被子,多天來沒好好照顧自己,一下就生病了。


  搖搖有著暈呼呼的腦袋,秦筱安勉強自己起身,低低地咳嗽兩聲,收拾好自己下了樓,給自己做了份早餐,也給他們做了份,坐在廚房中一點一點喂著自己,她答應藍若依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不然,她會殺了她的。


  吃好早餐,聽到主卧室的門開啟,秦筱安輕聲一笑走出大門,一步一步走出別墅區。


  秦筱安沒有回到歐氏,而是去了安藍,藍若依沒有在,但事務所依舊井然有序地運行著,藍若依和她的離開並沒有給公司帶來影響,秦筱安在藍若依的辦公室中處理著這幾天積壓下來的工作,一邊不斷地咳嗽著。


  「叩叩。」外面響起敲門聲。


  「進來。」秦筱安頭也不抬地開口,聲音帶著疲憊和病態的嘶啞。


  門應聲開啟,藍若依的秘書唯娜走了進來,「筱安,你的文件。」


  「嗯,謝謝。」秦筱安抬起頭,臉上不再蒼白,浮現著不正常的紅暈。


  唯娜狠狠皺眉:「筱安,你生病了?」


  生病了嗎?或許吧。


  秦筱安沒有說話,接過唯娜手中的文件再次低頭,她要讓自己忙起來,很忙很忙,這樣,就不會時刻想起他,不想,心就不會痛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


  「筱安,你需要休息。」唯娜擔憂地說道,這樣蒼白脆弱的秦筱安真讓她心疼。


  這四年來,她見過堅強的,自信的,安靜的,溫柔的秦筱安,就是沒有見到過這麼脆弱的她,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會碎掉的陶瓷娃娃。


  秦筱安搖搖頭,她沒有時間休息,藍伯父還在等著她的答案,藍若依還等著要那份答案,她沒有時間休息。


  簽字筆在刷刷刷地飛舞,唯娜見勸不了秦筱安,滿臉糾結地離開辦公室,一會,端來一杯開水和一份葯,「筱安,不休息也吃點葯,要不然你的身體撐不住,這樣你還怎麼工作,不要讓我們心疼,好嗎?」一起工作四年,她知道秦筱安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女孩。


  秦筱安停住手,茫然地望著唯娜手中的葯,眼眶濕濕的,溫暖的感覺,原來,她也是有人心疼的。


  吃過葯,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秦筱安感覺病好了許多,刷刷刷將最後的資料整理好,抱著一大騾文件離開了。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著,秦筱安的工作更忙了,幾乎沒有和歐玄冽碰面的機會,早上她在他們還沒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別墅,三天在歐氏一天在安藍,即使是在歐氏,也會刻意地在歐玄冽攬著俞貝兒上班的時候消失在他們面前,直到他們進了辦公室后才出現。


  而早上一到下班時間她就離開,夜晚直接睡在公司或者轉道去安藍事務所睡覺,第二天早上回到別墅收拾好自己然後離開,或者躲在房間中,從來不和他們正式見面。


  每天做著重複事情,很安靜,很平靜,也別人徹底忽視著,就像歐玄冽說的,她像空氣一樣,看不見,卻時刻在他的生活中從來沒有離開。


  這天,秦筱安向往常一樣在歐氏中工作著,位置上放著高高一疊前幾天分發下去需要她手下的組員一同完成的策劃,秦筱安伸手翻開,裡面空白一片,可見他們原封不動的給她退回來了。


  秦筱安閃閃神,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歐氏的員工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那就是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不可否認,這個人和之前陷害她的那個人有脫不了的關係。


  其中,俞貝兒和馮萱的嫌疑最大,每次她們的挑釁她都巧妙地化解了,這次毫不例外,除了她們她不做他想。


  將桌面上的文件抱起來,秦筱安走到後勤主任位置旁,停住,「潘主任,等會會議室有沒有人用?」


  後勤主任潘然低頭看了一眼執勤手冊回答:「沒有,你要用嗎?」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要用會議室,請你安排一下。」秦筱安溫和地說完抬腿離開,轉頭的秦筱安沒有發現,潘主任眼中複雜的神色。


  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會在意吧,在公司中,她就是一個例外,無論在地位上還是在出勤上,她可以不用上級的批准隨意離開公司或者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只要她將工作做好,歐玄冽不會限制她的自由,這是她的特權,僅有的一個特權。


  而特殊的不僅她秦筱安一個,還有俞貝兒,不過俞貝兒背後有總裁撐腰,她叫你滾蛋都沒有人說什麼,因為總裁願意,當然,俞貝兒不會這麼傻地觸碰到歐玄冽的底線惹他不高興。


  052特權,你們有嗎


  路過總裁辦公室時,秦筱安緩下腳步,說道朝夕相處,俞貝兒和歐玄冽才是人人羨慕的一對吧,同進同出,出雙入對,各大報紙上都登著,她俞貝兒才是未來的總裁夫人,而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


  他現在在裡面做什麼?

  秦筱安不僅在心裡想著,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工作,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歐玄冽是工作狂人,在公司中很少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和qingfu總是在外面見面的,但是現在她不敢肯定,因為俞貝兒。


  她是羨慕嫉妒俞貝兒的,同時也恨著俞貝兒,這個女人,她不愛歐玄冽。


  腳步越過總裁辦公室沒有停下,轉角消失在眾人面前,也錯過了開門而出的他。


  坐在會議室中,秦筱安耐心地等待著,說道耐心,沒有人可以比得過她。


  這時早就過了她通知的時間已有半個小時,她的組員們才姍姍來遲。


  個個散慢,個個臉上掛著不在意還有挑釁的笑容,秦筱安看在眼中不怒不火,老神在在地坐著,不動,亦不說話。


  「秦總監,不好意思遲到了,總裁找我們有事,實在不是有意的。」副總監馮萱傲慢地坐下,無聊地玩著著指甲,眼睛看都不看秦筱安一眼,口中叫一聲秦總監,可語氣一點都沒有將她放在眼中,相反還故意無視她。


  「是啊是啊。」


  「我們臨時被調走處理其他的事情。」


  秦筱安不與他們計較,他們的理由她只是聽著,像是了解了又像是沒有聽進入,等他們解釋完了后,將手邊的空白文件翻開,「這是你們給我的答案,這是裴優集團的案子,過幾天要交給裴煜裴總過目的。你們給我個理由。」


  秦筱安的聲音很平靜,依舊溫和的,淡淡的,可聽在眾人耳中卻猶如茫在身,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


  會議室頓時陷入了一片靜謐,誰也不說話,打定了主意讓秦筱安難堪。


  偌大的會議室中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聽見急急緩緩的故意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就連一向跟秦筱安過不去的馮萱都在低頭玩著手機,更不要說其他人了,發獃的,大眼瞪小眼的,玩指甲的,做小差的,看好戲的。


  「很好,誰都不說話是嗎?」秦筱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文件,顯然也沒有和他們耗下去的道理,「我會上報財務,這個月的獎金和年終獎不用給你們發了。」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會議室,那風輕雲淡的聲音猶如在會議室中丟下了一枚炸彈,炸得他們全部都懵了。


  這怎麼可以?秦筱安是不是瘋了?那是月獎金和年終獎耶,歐氏付給他們這些打工的人的工薪可是一筆不少的數目,秦筱安她有什麼資格扣他們的獎金。


  「慢著,你有什麼資格扣我們的獎金,我們犯了什麼錯?」馮萱憤怒地擋住秦筱安的腳步,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秦筱安怎麼可能如她的意,之前吃了她的虧現在還會讓她得逞嗎?答案是否定的,不會!


  腳下一轉避開了馮萱的手,秦筱安淡淡地看著他們臉上或憤怒或緊張或不服的表情,往前一站,「按照公司規定,第一,開會遲到半個小時大錯,第二,開會時開小差大錯,第三,無故罷工大錯,一條大錯扣一個月工資,三條大錯錯上加錯,不要說獎金了開除都不為過,我只不過扣你們的獎金而已,我是整個策劃部的總監,難道我還沒有資格處理你們嗎?」


  「我們是有理由……」


  馮萱這下著急了,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秦筱安實在是不好對付,沒想到她拿公司的規定來反駁他們,確實如秦筱安所說,三錯加在一起,不要說扣獎金了,以她的權力,開除他們實在不為過,因為他們一個小時之內真的犯太多的錯了。


  她想要解釋,想要辯解,可秦筱安沒有給她機會,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懷中的文件,「你們的理由有用嗎?要不要我們找總裁來對峙?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准你們私自調離自己的崗位?這樣的員工,歐氏不要。」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拿著總裁當幌子就是看中她不敢將事情鬧大,上次他們因為合約差點丟失時對她的羞辱,而總裁都視而不見,篤定總裁不會管這種「小事」,今天她偏偏反其道而行,該用的權力不用那才是白痴!

  「秦筱安,你沒有資格,別以為你是總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你是誰,你自己都三天兩頭沒來上班,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我有總裁給的特權,你們有嗎?」


  局勢一下子進入白熱化階段,氣氛一觸即發,秦筱安一臉冷靜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們,馮萱氣得滿臉通紅,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秦筱安撕成碎片,其他人望著即將打起來的兩個都緊張地一句話都不說。秦筱安說的不錯,依他們今天所犯的錯,在任何公司都只有被抄的份,況且是歐氏這種規矩嚴格的頂尖公司,走到哪裡都是秦筱安有理。


  可要讓他們就這樣被白白扣了獎金,他們更不舍啊,他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背後的人說秦筱安沒有一點威脅,可他們怎麼看秦筱安怎麼比總裁還要恐怖,一點請面都不講,好歹馮萱在公司中也是六年的老牌員工,他們中也在歐氏做了好幾年了,憑什麼秦筱安一個到公司不到半年的天降總監就能將他們踩在腳底,他們不服,可同時也畏懼秦筱安的權力。


  秦筱安確實有這個資本,誰叫她深受他們家總裁的重視呢?


  這就是人性,看不得比他們弱的人好。


  「嘭。」這時,門突然被推開,秦筱安反射性地轉頭,歐玄冽一身炫黑西裝,一臉冷冽地站在門口,看到滿室的人眼中閃過詫異,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總裁。」


  「總裁。」


  馮萱趕緊收回箭張拔弩的神情,慌張地低頭問好,其他人也紛紛問好,秦筱安微微後退兩步沒有人說話,雙唇抿住,抱著文件的手指微微發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和潘主任說好的要用會議室一個小時,這時間還沒有到總裁怎麼進來了?

  雖然總裁有優先使用辦公室的權力,可也應該有人先通知她離開才對!

  很顯然,她再此被人設計了!


  秦筱安瞭然地看了看歐玄冽身後失望傲惱的俞貝兒,眼睛正視著歐玄冽。


  這個女人是想讓歐玄冽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吧,不過很可惜不能如她的願了,這些人還不夠讓她失去理智,跳樑小丑而已,她連高高在上難纏至極的公司老總都能拿得下,這些小兵小將還會威脅到她嗎?

  歐玄冽身子一震,心微微糾緊,秦筱安又瘦了,精神也暗淡了許多,本來就小的臉蛋這下不到他的巴掌大,只是襯著那雙眼睛更加地清澈乾淨。


  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從他將俞貝兒接到別墅后這個女人似乎就在躲著他,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她一次面,別墅中的飯菜依舊準備著,房間依舊收拾著,空氣中依舊有著她的氣息,就是見不到她的面,這個固執的女人,久得讓他彷彿有一個世紀沒有見到她的錯覺。


  「你們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很平靜,黑眸更加深邃,看不到他眼底激動的神情,無疑他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我們在開會。」秦筱安輕聲回答,意思就是說你們打擾我開會了。


  「可是會議室是總裁先要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俞貝兒在歐玄冽身後小聲地解釋,說是小聲,可那聲音整個會議室都可以聽得到,將秦筱安一軍,是她秦筱安先佔了總裁要用的會議室,而不是總裁打擾了她開會。


  「知道,總裁,請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馬上散會。」秦筱安再次出乎俞貝兒的預料承認她佔用了,這讓俞貝兒憤怒地氣都不打一處來。


  她應該說不知道,然後和歐玄冽理論最後惹火歐玄冽不是嗎?畢竟潘然潘主任說過這個早上沒有人要用會議室,這個該死的秦筱安,怎麼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也難怪秦筱安會承認,她只是知道,即使她否認了俞貝兒也會讓潘然來做證人,然後她這個秦總監可以離開公司了,這樣的戲碼陷阱秦筱安怎麼可能會中招。


  「不行,這個會議對總裁來說很重要,一分鐘都耽誤不了。」俞貝兒著急地叫到,那咄咄逼人的神情讓歐玄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麼,這會議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但也沒有重要到連一分鐘都等不及。


  「如果你不說話,我用不著一分鐘。」秦筱安再次抱緊了懷中的文件聲音平淡冷靜,響亮地反給俞貝兒一巴掌,此時她是隱忍著憤怒的,因為她心裡清楚地知道,俞貝兒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地位,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反口,她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得意。


  說她傻也好,說她失去理智也好,人也是有底線的!


  「冽……」俞貝兒頓時委屈地低下頭,小手拽著歐玄冽的衣袖,似乎在說她受了委屈,請他為她做主,聲音楚楚可憐地令人心疼。


  俞貝兒有這個資本撒嬌,而她,某人不屑。


  秦筱安低著頭閃神,相比起她的憔悴來,這個男人明顯的春風得意,也是,他最愛的女人時刻陪在他身邊,他怎麼會不如意呢?樂不思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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