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否，是你兒子
秦筱安垂下眼眸，一股寒冷由心底涌遍全身，欺負人的感覺，真特么的爽！
六年前，俞貝兒蓄謀著奪走她的寶寶，殺害她的妹妹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看著她匍匐在她的腳下是不是也很爽！她越狼狽俞貝兒是不是越興奮越歡喜？
俞貝兒愣住了，根本就沒想到秦筱安拿錢純粹是為了耍她，震驚地後退兩步戒備地盯著一臉悠閑的秦筱安，「不，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你都不怕法我還擔心什麼？」秦筱安嗤笑一聲，嫌惡看著俞貝兒扭曲的臉蛋，「你，告訴他這些是什麼東西！」
「是，小姐。」那個出去取錢的黑衣保鏢臉色僵硬地點頭回應，指著行李包和箱子解釋到，「這裡是四十萬現金鈔票，這裡是十萬枚一元硬幣，一共是六千三百五十二點七三五千克。」
「哎呀，你真不可愛。」眼角的餘光瞥見俞貝兒蒼白的臉色，秦筱安很生氣地瞪著黑衣保鏢，「你應該說個近似值，比如說這裡大約重一噸，你看將俞小姐給嚇的，我想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到小學上上課，學學怎麼樣使用近似值，要不然下回出去嚇人，還不將對方嚇死？你看看俞小姐的小臉蛋，我見尤憐的。」
黑衣保鏢的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看到，他的額頭上垂掛著三條巨大的瀑布汗，小姐，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到底是誰嚇的誰？
秦筱安收回玩笑的臉色，冰冷地目光落在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隻螞蟻的五個痞子，「你們，用錢砸俞小姐，記住，砸成一道輕傷我在你們的身上割一刀，砸成重傷就可以在我這裡領十萬元，可以有五次機會哦，如果將你們的俞小姐砸死的話，你們也就不用再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五個痞子聽到聲音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一冰冷的秦筱安，顯然還沒有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均是瞪大了雙眼，幾乎要將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和同伴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有聽錯把？
他們是不是還在做夢？砸了人，特別是將人砸成重傷還能有錢拿？是他們在做夢還是秦筱安在做夢？
「俞貝兒，你不是喜歡用錢砸人嗎？今天我就讓你嘗嘗被錢砸到的滋味！」
「秦筱安！你敢！」俞貝兒驚恐地尖叫一聲，恐懼的看著地上的痞子，想要跑，但是秦筱安帶來的五個保鏢將她的後路全部擋著，她想跑都跑不掉。
「沒有聽到我的話嗎？還是你們想被他們五個砸成重傷？」秦筱安沒有理會俞貝兒的話，聲音拔高一分，眼中冰冷的目光足夠讓他們如臨冰窖。
痞子們的身子狠狠震了震，看了看紅木箱子中的硬幣，再看看一臉危險的秦筱安，視線劃過害怕恐懼的俞貝兒最後落在人高馬大的保鏢身上，絲毫不懷疑秦筱安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瘋子，全部都是瘋子！
痞子頭頭狠了狠心，緩慢地靠近紅木箱子，這裡可是十萬硬幣啊，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要大聲高歌一曲，可是現在，看著它們就好像看到他們以後的生活，定然是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大哥。」站在痞子頭頭身邊的綠衣痞子小聲地叫了一聲。
「唰！」
「啊！」
痞子頭頭突然抓起一把硬幣，狠狠地砸向俞貝兒，俞貝兒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到，還沒有躲開，身上就被砸了一把，很痛，真的很痛。
「唰！」
「嘩啦啦！」
「唰啦啦！」
「砰砰砰！」
「乒乒乓乓！」
「啊~！」
「啊，住手，你們住手，不要，好痛，你們不要砸了，冽，救命，救救我，秦筱安，你不得好死，啊，住手，再不住手我……啊！」
有了痞子頭頭的開頭，剩下的四個痞子也紛紛抓起硬幣，不要命地往俞貝兒身上砸去，砸得俞貝兒上串下跳，怎麼也躲不開無孔不入的硬幣。
秦筱安不悅的皺皺眉頭，很平和很平和地開口，「你們數著，浪費一枚硬幣就給我在他們身上割一刀，我倒想看看他們有多少的皮多少肉可以讓你們割的。」
秦筱安得聲音很輕，很柔和，但是聽在痞子們的耳中比死神的招魂令還要恐怖，痞子頭頭停止手中的動作，向身邊的人投去一個眼神，其中兩個痞子明白地撒手，朝著還在上竄下跳的俞貝兒沖了過去，三兩下就抓住俞貝兒的身子，固定在離秦筱安不遠的方向方便讓秦筱安看得清楚。
秦筱安蓮看都沒有看一眼，坐回沙發上，重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報紙，和身邊的安琪兒一起看著報紙上的新聞，好像報紙上的東西比俞貝兒的狼狽還要吸引她們的眼球。
其餘的三個痞子小心地瞄了一眼秦筱安一副悠閑自在的表情，心一狠，你一把我一把地朝著俞貝兒砸著硬幣，下手絕不留情。
「啊~你們住手，住手，我是……啊！」
「我是歐玄冽的妻子，是歐氏……啊，歐氏企業的總裁夫人，你們……啊——住手，全部都給我住手！」
但是無論俞貝兒如何叫喊，痞子們的手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沒有一會俞貝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臉頰，嘴角，手臂，大腿，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啊！秦筱安，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啊，你上輩子……唔，嗚嗚，嗚嗚嗚！」俞貝兒還想繼續罵人，但是痞子的眼角瞥見秦筱安不悅的臉色，趕緊脫下臭襪子直接塞進她的嘴巴中，讓這個討厭的聲音消失。
「嗚嗚嗚嗚！」俞貝兒被硬幣砸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眼淚鼻涕嘩啦啦之流，破壞了她精緻的妝容，噁心極了。
「碰！」
「住手！」大門口被狠狠踹開，隨著一聲冰冷地怒吼，痞子們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沒見到秦筱安喊停也不敢停手，無視那個男人的怒火，手中的動作越發的凌厲，直砸地俞貝兒連哼哼都哼不出。
秦筱安的眼睛垂了下來，眼中閃著驚天的恨意，握著安琪兒的手緊了緊，咬著牙忍者全身的顫意。
歐玄冽，他終於回來了嗎？
你又將怎樣還我逝去的生命？
「我說住手你們沒有聽到嘛？」見痞子沒有住手，歐玄冽三兩步衝上前，一把扭住其中一個痞子的手腕，手中一用力，那痞子的手腕生生地別卸了下來。
其他的痞子一見狀，不等歐玄冽再繼續發火，趕緊收手，扶著受傷的痞子推到一邊，戒備地盯著所有人，生怕他們有氣朝他們法，你說他們當痞子容易么？容易么容易么！
歐玄冽看向秦筱安身上的時候不由得柔和了下來，在看到她身邊安靜地坐著的女孩複雜萬分，雙唇緊抿，雙拳緊握。
俞貝兒抽出口中的臭襪子，淚眼朦朧地看向歐玄冽，「冽，是秦筱安，秦筱安她瘋了，不知哪裡找來幾個痞子上門就打我！我……」
後面的話被歐玄冽冰冷的眼神嚇得再也說不出來，俞貝兒瑟縮著身子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歐玄冽趕緊走到歐飛衡的身邊，抱著他的身子，眼神緊張萬分，「飛衡，飛衡，你怎麼了？」
可是任由他這麼叫，歐飛衡一點反應都沒有，抬頭，秦筱安一煩躁的神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你對飛衡做了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
秦筱安嘲諷嗤笑一聲，心中苦笑一聲，這就是歐玄冽，永遠都不會相信她的歐玄冽！「我能對你兒子做什麼？只是讓他安靜一會罷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做得這麼過分！」歐玄冽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秦筱安昂起頭，將眼中的嘲諷掩了回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最好好好問問你的妻子，我想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說完，也不再理會兩人，起身牽著安琪兒的手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去。
「站住，砸了人就想走嗎？」俞貝兒一抹狼狽的臉上，跑到歐玄冽的身後，挑釁地瞪著秦筱安，她又靠山她不怕，「想走也可以，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就這麼還給你，要不然，你別想走出這棟別墅！」
秦筱安的腳步頓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轉身，「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們，將剩下的東西還給俞小姐吧。」
黑衣保鏢怔了怔，沒有說話，留下一人保護秦筱安和安琪兒，其餘的四人抬起紅木箱子，將剩下的硬幣狠狠地朝歐玄冽和俞貝兒潑去。
「唰啦啦！」
四人的動作太快了，快的歐玄冽只能勉強抱著歐飛衡躲開硬幣，而身後的俞貝兒顯然沒有歐玄冽這麼快的動作，站在原地生生地被硬幣潑中，狼狽地向後退了兩步，踩到滑溜溜硬幣滑倒在地上。
「啊……啊……」這下俞貝兒痛的連起身都辦不到，只能痛苦地捂住被摔狠的地方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著，痛苦地呻吟著。
潑了硬幣，這四人面無表情走到行李包旁，拿起一疊疊鈔票散開，天女散花般砸在俞貝兒身上。
「秦，筱，安。」幾乎從牙縫中逼出三個字，歐玄冽抱著歐飛衡的手緊了又緊，咬著牙忍者氣，「你夠了嗎？」
「那你問問俞貝兒夠了沒有！」秦筱安忽然拔高聲音朝著歐玄冽怒吼，眼色通紅，如惡魔般嗜血，他居然問她夠了沒有？如果俞貝兒沒有惹到她，她何必做這些給自己不痛快？
「俞貝兒，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來惹我，惹到我的下場不是你能承當的，今天只是開胃小菜，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上夠滿漢十八大酷刑，絕對讓你後悔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秦筱安緊了緊安琪兒的小手，眼睛危險地眯起，狠狠地警告著俞貝兒，「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
說完，黑衣保鏢手中的鈔票也砸完了，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筱安的身後，浩浩蕩蕩地離開別墅大門。
歐玄冽的眼睛猛得沉了下來，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來。
「冽。」摔倒在地上的俞貝兒見秦筱安啊離開，心中一松，這個瘋子，終於走了，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可憐兮兮地朝歐玄冽叫道，「冽，這個女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報仇！」
「你給我閉嘴。」歐玄冽連看都沒有看俞貝兒一眼，聽到她說秦筱安的不是，嫌棄地冷喝一聲，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滿大廳硬幣和錢幣，銀色的硬幣反射著耀眼的陽光，與紅色的錢幣交輝在一起，閃爍著一個名叫嘲諷光芒，抬腿走出大門，「還不起來，要我扶你嗎？去醫院。」
將轎車開出鐵門外，歐玄冽的眼睛再次沉了下來，狠狠盯著鐵門不遠處的秦筱安和一個熟悉的男人。
男人自然地從秦筱安的懷中接過女孩，親昵地攬著她的肩膀坐進車中。
攬著秦筱安肩膀的那雙手狠狠刺痛了歐玄冽的眼睛，才六年的時間，她的身邊就有了另外的男人了嗎？
「賤人，狐狸精。」俞貝兒嫉妒地盯著秦筱安和安琪兒的身影，眼中的嫉恨怎麼也掩藏不住，可惜看著秦筱安的歐玄冽沒有發現。
「俞！貝！兒！」
被歐玄的聲音嚇到，俞貝兒和乖巧地噤聲，但是那雙眼睛怎麼也掩藏不住對秦筱安的怨恨，甚是是殺意，奈何歐玄冽在一旁，她什麼都做不了。
最近幾年歐玄冽對她越累越沒有耐心了，不知道是她做的太過分以至於歐玄冽對她起了疑心，還是其他的生命原因，面對歐玄冽，她總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只要歐玄冽的一個冷眼，都能將她嚇得半死。
歐玄冽沒有看到俞貝兒的表情，更沒有看出她的心思，眼睛冷冷地瞥了一眼秦筱安和那個男人後，打轉方向盤，轎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將他們遠遠地拋出腦後。
看著歐玄冽的轎車離開她的視線，秦筱安垂下眸子看著懷中的安琪兒，眼中難掩複雜的目光。
冷絕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他就是歐玄冽？」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冷絕的語氣十足的肯定，也只有歐玄冽才能影響秦筱安的情緒。
秦筱安嘲諷一笑，「冷絕，開車吧。」
「筱安，你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他？」冷絕握著方向盤，眼睛直盯著前方，他甚至不敢看秦筱安，生怕看到的會讓他痛徹心扉。
秦筱安抬眸，視線落在冷絕身上，心中一痛，她又讓冷絕受傷了，可是，他真的無心再開始另一段婚姻了，她如何才能讓這個男人不再傷心？
「如果，我的寶寶能夠回來。」秦筱安低頭，輕聲地說著，她現在對於歐玄冽，有的只有恨，如果，如果筱芯能夠回來，如果寶寶能夠回來，那麼她就會對那個男人徹底地毫無感覺吧，連一絲的恨和復仇的感覺都會沒有。
冷絕忽然狠狠地捶了一下拳頭，「秦筱安，你就承認吧，你根本就忘不了歐玄冽！要不然你就不會親自跑這一趟，更不會在聽到管家說通知歐玄來的時候沒有阻止，秦筱安，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秦筱安的眼框一熱，固執地不肯成承認，「我的目標是俞貝兒，憑什麼她這麼欺負我而我只能忍氣吞聲？我是要讓俞貝兒看看，我不是好欺負的！我沒有對歐玄冽戀戀不忘！」
「你有！如果沒有你就不會這麼激動了！」冷絕轉頭，認真地看著秦筱安的眼睛，不容她又任何閃躲。
秦筱安睜大眼睛回望著冷絕，「沒有！歐玄冽於我只是仇人，我怎麼可能忘記我的仇人！」
「他是你曾經喜歡的人。」
「現在不是曾經！」秦筱安眼眶一紅，執傲地轉頭看向窗外，手掌握拳抵在嘴唇下，心中的痛再次蔓延全身，恨嗎？愛有多深恨就有多切，她有多愛她的寶寶就有多恨歐玄冽，她忘記不了歐玄冽嗎？
是！她就是忘記不了歐玄冽，但是她的忘不了全部都是來自於寶寶的，是寶寶！不是其他。「冷絕，你不要逼我了。」
冷絕頹然地嘆了一口氣，全身癱軟地倒在座位的靠背上，眼睛盯著頭頂上的花紋，「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筱安，你就不能坦然面對嗎？」
「我還夠坦然嗎？」秦筱安反問，隨即輕聲笑了笑，「我知道自己回國是為了什麼，我知道自己最後的目標是什麼，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今天，只是第一步而已，以後，我會還會和歐玄冽碰面，次數絕對不少，如果你每次都和我吵，會讓我很累。」
冷絕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雙唇緊抿著，一打換擋器，踩著油門，轎車像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
坐在秦筱安懷中的安琪兒眨眨可愛的大眼睛，擔憂地開口問道，「爹地，你和媽咪吵架嗎？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秦筱安摸摸安琪兒的腦袋，嘴角微微勾起，「媽咪和你乾爹沒有吵架，只是媽咪做錯事了，你爹地在罵媽咪呢，安琪兒乖。」
「安琪兒，今天欺負你媽咪的人，以後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你媽咪知道嗎？」冷絕忽然想起什麼，透過後視鏡看向安琪兒，語氣十分認真謹慎。
「安琪兒知道，他們都是壞人，我才不要讓壞人欺負媽咪呢！」安琪兒揮舞著小拳頭表示，如果有壞人欺負媽咪，她一定會揍得他們連爹娘都不認識。
「安琪兒真乖。」冷絕的眼中精光一閃，狠絕乍然浮現。
醫院中，歐玄冽從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創傷的俞貝兒，來到歐飛衡的病房中，歐玄冽的眼中一片墨黑。
「說吧。」歐玄冽雙手插在口袋中，筆直地站在窗戶前望著窗外的景象，聲音冰冷刺骨。
俞貝兒的身子顫了顫，瑟縮著身子，眼神閃爍不停，「事情不是明擺著嗎？都是秦筱安……」
「俞貝兒！」歐玄冽豁然轉身冷冷地盯著俞貝兒的眼睛，「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冽，我……」俞貝兒心裡一慌，著急地上前想要解釋。
可是歐玄冽卻一點機會都沒有給她，眼神更加冰冷地盯著她，「六年前，如果不是你懷孕了，你以為我會和你結婚嗎？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嗎？我一直以來都是給你機會，我不願意讓十年前的那場邂逅變成一個可怕的笑話！」
抿了抿唇，歐玄冽深吸一口氣，「告訴我，真相。」
俞貝兒沒有回答歐玄冽的話，而是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當初是你說的愛我，因為你愛我所以才會和我結婚的，原來，你只是看在歐飛衡的份上，那秦筱安呢？秦筱安算什麼？」
「在你回來以後，在我知道你對秦筱安所做的一切的時候，我對你的愛就被你揮霍乾淨了，六年前，都是你設計的吧，包括你的出走，包括秦筱安被雷延霆侮辱的假象。」歐玄冽插在口袋中的拳頭驀然握緊，緊得手指發白，緊得幾乎可以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音。
「你……你聽誰說的？這沒有的事！」俞貝兒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大尖叫聲來掩飾自己的慌張和恐懼，歐玄冽知道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知道了些什麼？那他知道歐飛衡不是他的兒子了嗎？
不！如果他知道歐飛衡不是他的兒子，一定不會是現在這種態度，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不！不行，她必須要加快腳步，要不然，事情還沒有結束，她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生不如死！
「你以為我去上海是做什麼？」那個人給他的消息不多，但是足夠讓他看清楚俞貝兒是什麼人，足夠讓他看清楚，他到底傷得秦筱安有多徹底，足夠讓他看清楚，他到底有多混蛋，有多無情，錯的有多離譜。
俞貝兒後退兩步，強裝鎮定地看著歐玄冽，「你調查我？」
「難道你不值得調查嗎？」歐玄冽的眼睛沉了下來，咬著牙坐在病房中沙發上，伸手捏著額頭，以緩解著多年來的疲憊，「這六年來你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到我忍無可忍的地步，你以為我會調查你？你現在的身份是歐氏企業的總裁夫人！」
歐玄冽特別咬重「總裁夫人」這四個字，語氣中德嘲諷即使是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那你再去查啊！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還問我做什麼？秦筱安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那麼六年前你為什麼不相信秦筱安？為什麼要和秦筱安離婚？」俞貝兒大聲地質問著歐玄冽，她不知道歐玄冽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是他純粹是炸她的話，她不敢多說，否認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歐玄冽心中一窒，痛地難以言說，傷了秦筱安，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
「啊~！哇啊啊~」這時候，病床上的歐飛衡可能是被俞貝兒尖銳的叫聲嚇醒，開口就是哭鬧吼叫，聲音比俞貝兒只高不低。
俞貝兒心中一喜，接著歐飛衡的哭聲躲避開歐玄冽的質問，抱起歐飛衡的身子安慰著，「飛衡不哭，媽咪在這裡，不哭不哭！」
哭聲還在繼續，歐玄冽煩躁地轉過頭不在看他，雖然他很愛這個孩子，但是有時候卻也很煩他，這個孩子，脾氣不知道像誰，霸道無禮，刁蠻任性，他的兩個朋友一個都不喜歡他……
俞貝兒這回十分耐心地哄著苦惱不已的兒子，許久之後，歐飛衡才抽噎著停止哭泣，淚眼蒙蒙地看著歐玄冽的背影，「爹地，那個賤……壞女人的女兒欺負我，她打我，還將我打睡著了，飛衡好痛，爹地要幫飛衡報仇！好不好爹地，好不好，好不好~！」
歐玄冽忍無可忍，豁然站起身瞪向處在哭泣的爆發邊緣的歐飛衡，「你怎麼不說你拿著刀想要殺人家？小小年紀就這樣，長大了還得了，你以為你是我歐玄冽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如果你再不收斂，以後你們別想再出門了！」
說完再也不看愣住的俞貝兒和嚇住的歐飛衡，抬腿走出病房，「砰」地一聲，房門被摔地轟天一響，歐玄冽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哇啊！」被嚇住的歐飛衡猛地大哭出生，哭得撕心裂肺。
「哭哭哭，你還哭，真是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是我俞貝兒的兒子嗎？」俞貝兒見歐玄冽已經離開，就不再演戲，臉上心疼與憐愛不在，面對歐飛衡，臉色很不好看，甚至可以說冷到極點，厭惡到極點。
如果歐飛衡是歐玄冽的兒子她還能挽回一點，可是他不是，他是惡魔的兒子，只會讓她萬劫不復，她還有那個愛心留給他嗎？
她巴不得歐飛衡出現什麼意外死了才好，可是雷延霆留下最後通牒，歐飛衡生她活，歐飛衡死她亡，無論是意外是蓄謀還是自殺，他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她還能怎麼辦？除了在刀刃上戰戰兢兢地走下去，她還能怎麼辦？
「俞貝兒，我還是不是你的兒子！」猛然間，歐飛衡在病床上站起身，狠狠地一推俞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