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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命危,僅是一刀

  秦筱安微微一笑,「夫人妙贊了,這是我和安琪兒一起設計的首飾,只是再怎麼漂亮都比不過貴公司的首席設計師為親自您打造的首飾,與您的首飾相比,我們的首飾只能說是小家子氣了!」


  秦筱安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蓮娜露夫人所戴的首飾高貴大方,適合中老年人所佩戴,打造的首飾以端莊典雅為主,而她們的首飾大部分適合年輕一輩,與蓮娜露相比就顯得華麗了。


  「呵呵,小姑娘就會說話,這話說的我喜歡。」蓮娜露夫人呵呵輕笑,對她們第一印象第二印象頓時升了不少好感。


  「『依依不捨』在英國知名度不錯,隱隱有趕上華夏歐氏企業的趨勢,沒想到神秘的幕後總裁會是這麼年輕的姑娘,老了,現在都是年輕一輩的戰場,我們這些老頭是時候要退出商業將戰場留給你們咯。」安迪伯爵滿意地點頭,對秦筱安的印象也不錯。


  「哪裡,安迪伯爵正直黃金時期,您要是退出商業還有誰能帶領我們的珠寶行業?您可是這個世界上珠寶泰斗,誰能比的過你?」秦筱安微笑,恭維的話誰不喜歡聽,但要看對方拍馬屁的手段高不高明,同樣的話,說出來的語氣不一樣,給人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樣,很明顯,秦筱安的一席話很和這兩夫婦的胃口。


  正在說話間,門口再次傳來驚呼聲,安迪夫婦和秦筱安三人回頭,宴會門口,三位驚為天人的男子並肩走了進來,震撼的效果一點不比秦筱安她們到場的時候差。


  只見走在中間的歐玄冽一臉閑人勿進的冷漠表情,一手隨意插在口袋中,一手垂放在身側,隨著腳步一前一後地擺動著,目光灼灼,烏黑深邃的眼睛幾乎可以將人西進其中無法自拔,一身炫黑得正統純手工西裝,特別是西裝上的黑曜石,在強烈的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滿,隱隱約約地投在地上浮現出神秘的圖案。


  眾人驚呼,這是全球產量最低的絕品黑曜石,一年的產量也不會超過一公斤,歐玄冽居然將他當紐扣來做裝飾品?


  然而,走在歐玄冽左右兩邊的男子一點也不比歐玄冽差多少,左邊的裴煜一身白色的喜歡,臉上終年掛著微笑,溫柔的眼神,淡然的神色,無一不吸引著現場磁性動物的眼球。


  右邊的端木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只是讓眾人不解的是,他的臉上沒有了原來花花公子一般邪魅的微笑,甚至帶著微微著急之意還有隱隱的不安和緊張,

  他在害怕什麼?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疑惑。


  立刻有人從三人的出場震撼中回國神來,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打招呼結交眼前的這三位華夏最有重量的三個商業龍頭老大,可是,歐玄冽三人卻無視他們的殷勤,徑自朝著秦筱安他們走去。


  「安迪伯爵,蓮娜露夫人。」歐玄冽在安迪伯爵面前兩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客氣地微笑,和安迪伯爵握手問好。


  安迪伯爵伸手和歐玄冽三人一一回握,「歡迎你們能來我的宴會,歐先生,裴先生,端木先生。」


  「哪裡,能接到安迪伯爵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裴煜對著安迪伯爵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藍若依,雙唇抿了抿,藍若依,他的身上有藍若依的另外一半腎!


  六年前藍若依的事情他也聽說過,她為了能找到另外一半腎,甚至是以命要挾她的父親,到最後依舊沒有得到那個答案,現在,她知道了嗎?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此次我和夫人來華夏挑選我們的下家合作商,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歐氏企業和依依不捨設計公司,畢竟華夏除了你們的市場能滿足我的要求外,還沒有多少家公司可以達到我們的條件。」安迪伯爵伯爵說到市場,眼神頓時亮了起來,興緻勃勃地攤開手掌對著他們說到,「來,跟我來,我讓你們看看我今年最新找到的礦石源,質量前所未有的優質,我想打磨出來后品質一定不會比之前的礦源差多少!」


  說著,安迪伯爵伸手引了引,率先走向全場最精緻品質最佳的寶石展覽區,展覽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名流在觀看欣賞著,聽到安迪伯爵的聲音很快地就讓開了道,一邊不斷地和伯爵歐玄冽他們打招呼。


  「安迪伯爵。」


  「歐總……」


  「秦總……」


  對於眾人的熱情安迪伯爵他們只是淡淡地點點頭表示回應,徑自停在安迪伯爵口中所謂的最好的寶石。


  安迪伯爵沒有假借他人之手,親自從玻璃櫃中拿出那枚美輪美奐,三百六十度毫無缺憾的黑色透明的寶石托在手中向大家介紹著,「這枚寶石比帝皇翡翠水種更純,比鑽石的硬度更佳,你們看……」


  眾人都圍住安迪伯爵,震驚地看著他手中的寶石,放在玻璃櫃中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安迪伯爵只是拿起來,那耀眼的程度幾乎要亮瞎眾人的眼球,不得有,現場爆發出震撼的驚呼聲。


  眾人不斷地圍了上來,將原先空曠的展覽櫃前的空間擠壓的臉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歐玄冽為了不讓眾人擠到秦筱安,腳步微不可見地上前動了幾下,將秦筱安小心地護在身前。


  身後不斷擠上來的人群讓歐玄冽的沒有皺了皺,眼神厭惡地暗了暗,低頭看了一眼認真瞧著安迪伯爵手中寶石的秦筱安,皺起的眉頭鬆了下來,身子巍然不動護著她。


  「筱安,如果你想要得到安迪伯爵的合作,我可以幫你。」


  不知是不是安迪伯爵手中的珠寶太吸引人了,歐玄冽感覺被後面的人猛地撞了一下,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他的胸膛,她的後背,若有似無地貼在一起。


  歐玄冽的垂下眸子,失神地望著秦筱安的頭頂,最後將視線淡淡地移開,聲音輕輕淡淡,不大,卻足夠讓秦筱安聽見,「只要你想要,我就幫你。」


  秦筱安認真看著安迪伯爵手中寶石的眼睛愣了愣,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就給。


  深深諷刺由心裡深處湧出來,這句話這麼熟悉,熟悉到每每聽到,她就由衷地感覺到,自己當初是那麼的傻,那麼的,愚蠢。


  可是,愛了就是愛了,她說過不後悔,就不會後悔,只是為那個才處世就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兒心疼而已。


  秦筱安的手緩緩地放在胸前心臟的部位,感覺手掌下的心臟不急不慢地跳動著,沒有了六年前的那種悸動。


  哀莫大於心死就是這樣的吧。


  「歐總裁,我想要的我會自己爭取,不是我的,我不會再奢求,因為那些,到最後依舊不會屬於我。」秦筱安的腳步向前微不可查地挪了兩步,與身後的熱源拉開了一些距離,那種魄人的壓力會讓她感覺到窒息。


  「筱安,你喲啊在逞能了好不好,最近的你,瘦了很多,商業上的爾虞我詐並不如你想象中或者之前碰到的那樣簡單,這只是開始,第一次第二次你可以依靠冷絕的實力與希翎夜的輿論幫你度過難關,但是第三次呢?第十次呢?你能應付得來接下來源源不斷的陰謀與不見血的戰場嗎?商場上的鬥爭,比爭搶實彈都要狠絕。」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冷,語速越來越快,語氣也越來越重,每一聲都擊中在她的心中,秦筱安的眼神暗了暗,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收緊。


  其實歐玄冽說的她都懂,英國的依依不捨總部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付出了她和米維拉多少的心血歷歷在目,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們都一一記在心中,每天他們都處在心驚膽戰中,每一世每一刻都在嘔心瀝血地保護著好不容易進入正軌的公司。


  外表看上去她們都多風光,有多成功,但是其中的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可是,那又如何,這不能成為她要衣服歐玄冽的理由,就算再苦再累,她也會堅持下去,因為,那是她們姐妹的理想。


  秦筱安狠狠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清明一片,「歐先生,就算該怎麼做我自己明白,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能和給我想要的嗎?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去爭取!」


  「筱安,你不用……」


  「歐玄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正如你的事我不會管一般。」歐玄冽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秦筱安卻沒有給他機會,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這就是這枚翡翠最大的意義與價值!」櫃檯前,安迪伯爵依舊結束了他的講話,他的話才落音,現場爆發出轟天的掌聲,將歐玄冽和秦筱安的對話就此打斷,每個人的眼睛都沉迷在那枚黑色透明的翡翠,無論是男的還是女人,幾乎沒有一個能從翡翠中回國神來。


  安迪伯爵手中的這款翡翠的確是很誘人。


  秦筱安看著他手中的翡翠忽然間陷入了沉思,安迪伯爵手中的翡翠,她似乎在哪裡見過,好熟悉的感覺,熟悉到,心痛。


  在哪裡?到底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翡翠?

  黑色?沉迷?無法自拔……


  到底,在哪裡?


  「嘩啦啦~!」門口中響起不小的騷亂,打斷了秦筱安的思緒,秦筱安和歐玄冽轉身看向門口,門口緩緩走來兩隊父子,左邊一對父子同款白色西裝,男子金色頭髮藍眼睛,懷中抱著兩三歲的男孩,黑頭髮黑眼睛粉雕玉琢,只是瘦弱得有些像易碎的陶瓷娃娃。


  右邊的男子牽著一個漂亮的如同童話中的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牽,那小女孩就好像是那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只是一眼就能讓在場所有的人母愛父愛泛濫。。


  冷絕手牽著安琪兒,以進入會場就看到安迪伯爵身邊的秦筱安,冰冷的眸中閃過驚艷,藍色禮服的秦筱安不同平日的安靜,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安琪兒一見到秦筱安,驚喜地拉著冷絕的朝秦筱安走去,不過她可沒有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站在安迪伯爵兩步遠,兩隻手拉著大腿處的小粉裙,如小公主一般點了點膝蓋,「安迪伯爵好,蓮娜露夫人好!很高興能來這次的宴會,我叫安琪兒。」


  「我叫飛揚!」被抱在珂瑞懷中的飛揚也禮貌地問好。


  「噢,真漂亮的孩子,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安迪你看……」蓮娜露夫人驚喜的蹲下身,將安琪兒抱在懷中逗弄著,精緻的臉龐白皙嫩滑的肌膚,真令人愛不釋手。


  「很漂亮的孩子,飛揚也很漂亮,特別是這雙眼睛,純凈的黑色!」兩夫婦一人一個孩子抱著,簡直是喜歡到心坎里。


  「艾莉,去到我房間左邊首飾櫃中那個黑色盒子拿出來。」驚嘆后,蓮娜露夫人找來女傭吩咐著。


  一旁的得安迪聽聞挑挑眉頭嘴角一勾並沒有阻止,秦筱安幾人見安迪夫婦倆的神情詫異地相視一眼並沒有詢問,只是客氣地交談著,這宴會只交流不談公事,他們心照不宣。


  沒一會女傭便手捧著兩巴掌大的黑色盒子走了出來,一見到那盒子,不僅是秦筱安,連見多識廣風雨不動的冷絕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翡翠玉石的好壞最主要看什麼?要看種,色,水頭,種是翡翠品種,最好的便是玻璃種,色為顏色,最好的便是祖母綠,帝皇綠,水頭便是透明度,通透度越高玉石的品質就越高,極品翡翠玉石猶如玻璃一樣清透可見,玉石界稱其為玻璃底。


  但是極少人知道,有一種翡翠玉石是黑種翡翠,這種翡翠是綠到極致,在光線下就變成了黑色,這種玉石可真的是有價無市。


  安迪伯爵不愧是玉石界的泰斗,蓮娜露夫人居然用這種頂級玉石來做盒子,可想而知盒子中的東西有多珍貴了,絕對比黑種翡翠更難得一見。


  在場懂得玉石的人皆是發出驚嘆,比帝王綠更稀少的黑種翡翠,那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東西,眾人看向安琪兒和飛揚的眼神頓時變得羨慕嫉妒,看向秦筱安幾人更是眼紅,他們怎麼沒有生出這麼漂亮的孩子呢?


  安迪夫婦有多喜歡孩子在珠寶界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可以為了全天下的孩子幾乎耗費江山只為建造一座空前絕後的遊樂園,這也也可以為了這兩個漂亮得過分的孩子將難得一見的玉石贈送給他們,這個所有人羨慕嫉妒不來的事情。


  蓮娜露夫人沒有理會眾人頻頻發出的驚嘆聲音,微笑地接過女傭手中的黑色盒子,一手抱著安琪兒一手翻開盒子,將其中綠色的胸針拿了出來,胸針是成十字型,中間是透明度十足的綠色玉石,周圍用黑曜石溝邊,很簡單的造型。


  只是一件很簡單的造型,卻一出現在空氣中,便吸引在場全部人的眼球,不明何物的眾人皆是好奇,為什麼絕種的黑曜石盒子中會是這麼普通的胸針,難道蓮娜露會犯「買櫝還珠」的錯誤嗎?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蓮娜露夫人可能會不識貨,但是身為玉石界的泰斗安迪伯爵明顯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夫人犯這種丟人現言的錯。


  蓮娜露不管眾人的疑惑,伸手將胸針分別別再在安琪兒和飛揚的胸前,端看著兩人漂亮的面容有說不出的歡喜。


  「謝謝蓮娜露奶奶!安琪兒很喜歡!」安琪兒好奇地看著胸前的十字胸針,高興地煉稱呼都親近了不少。「咦,奶奶,是溫的,好神奇!」


  「溫的?」


  「溫玉?這個世界上還有溫的玉石嗎?」


  「沒錯,是玉髓,這是玉髓綠精靈!天啊!這可是比黑曜石還要稀少還要絕種的玉髓?安迪夫婦就這樣隨手送給這兩個小孩嗎?」眾人中一位中年男子驚訝叫出聲,他平生最愛玉石,對玉石也很有研究,這可是傳說中的玉生玉的玉髓啊!


  「玉髓?什麼是玉髓?」


  溫玉?玉髓?那是什麼?沒聽說過,翡翠玉石最好的便是帝皇綠,最稀少的是黑曜石,但是什麼是玉髓,不懂翡翠的人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眾人嘩然,紛紛詢問著什麼是玉髓。


  秦筱安在震驚后回過神來,感嘆安琪兒和飛揚真是他們財星啊,這東西可價值一座城市!

  「所謂玉髓,指的就是在翡翠中,因為年月長久,吸收了大量的精華,而重新生出的翡翠,也就是玉生玉,而不是人們常見的石生玉!玉髓與常見的翡翠不同,玉髓是翡翠的精華,由翡翠提供精華來溫養,形成的玉髓溫潤如玉,彷彿一滴蘊含著自然顏色的晶瑩水珠滴在了你的面前!」


  「若是論起水頭,還要強過玻璃種的翡翠!只要你盯著手中的玉髓,就會越看越喜歡,那晶瑩的感覺好像在召喚人的靈魂,凈化著心靈一般果然與眾不同!玉髓也稱為精靈,這胸針是綠色玉髓也就是綠精靈,綠精靈乃生命之本,據說對人體有滋養的作用。特別是身體孱弱的人用之可以連延益壽,雖說不能永葆青春,也能強身健體。」


  而虛弱的飛揚正需要這枚綠精靈玉髓。


  秦筱安本來也不知道這種玉髓,因為她曾經為藍若依的父親從唐家家主手中拿走這一枚名為「誘惑」的紫精靈而拿到藍若依執著七年的答案,所以她查了相關的資料才知道的,紫精靈,傳說能凈化心靈,洗滌自身污濁,那枚紫精靈被藍父帶進墳墓了。


  難怪她對安迪伯爵手中的那枚黑色的玉石感覺這麼熟悉,原來那也是玉髓,只是無人知道,那是一種黑色的玉髓而已。


  「對對對,一克的玉髓價值數百萬,這枚玉髓起碼一兩重,天啊!安迪夫婦對這位小男孩真大方!」那位知曉玉髓價值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唏噓,一兩啊,起碼有上億,就這樣白白送人了?這可不是用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小傢伙真幸運!

  聽到男中年男子的話,眾人更加眼紅了,玉髓,他們怎麼就不得安迪夫婦的青睞呢?

  眾人看向秦筱安一會的眼神不再是羨慕嫉妒了,當一個人的高度達到人們望塵莫及的時候就不再是羨慕嫉妒能追得上了。


  「天,安迪伯爵,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安心和飛揚何德何能能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秦筱安震驚地想要拒絕,這東西,他們可承受不起!


  聽到秦筱安的話,安琪兒歡喜的笑容微微收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胸前的玉髓胸針,綠色胸針中似乎似乎用肉眼可以看到那包裹著翡翠的柔和光芒,看到它時便覺得身心舒暢,帶上它更是有著那種被蒙塵遮住的心從未有過的清亮的感覺,他真的很喜歡,雖然他還不知道什麼是玉髓,但是媽咪說了,這東西太貴重了。


  眼中的不舍閃去,安琪兒抬起眼睛鄭重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蓮娜露夫人,「蓮娜露奶奶,這禮物太貴重了,安心要不起,安心能帶上它已經很榮幸了,請奶奶收起來吧,不過可不可以不要收回飛揚的胸針,飛揚身體不好,他需要那枚玉髓!」


  飛揚猛地抬起頭,眼中難掩震驚,安琪兒……


  冷絕聽到安琪兒的話頓時揚起好看的眼睛,讚賞地點了點頭,真不愧是秦筱安的女兒!

  正處在高興中的蓮娜露突然聽到安心的話,驚訝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懷中的安琪兒,不為他不接受她的禮物,而是那句「不要收回飛揚的胸針,飛揚身體不好,他需要那枚玉髓!」小小年紀就知道這些,安琪兒,懂事得讓人心疼。


  蓮娜露慈愛地看著安琪兒漂亮得過分的臉蛋,「奶奶送給安琪兒的禮物安琪兒怎麼可以推辭?要說起價值,這玉髓是我從價值三十萬的毛料中切出來的,這塊,還不值十萬呢!」


  「那安心謝謝蓮娜露奶奶!謝謝安迪爺爺!」安琪兒一聽也明白了蓮娜露的意思,小心地看了一眼始終面帶微笑的安迪伯爵,心想,果然傳聞是真的,蓮娜露和安迪伯爵喜歡小孩,特別是一眼就讓人眼前一亮的孩子!


  咧開嘴開心地在蓮娜露夫人的臉上親了一吻,蓮娜露都這樣說了他就不能再拒絕,他知道,如果他在拒絕就惹蓮娜露夫人的不快,這塊玉髓的價值不在價格上而是情,玉有價情無價,蓮娜露夫人是真心喜歡自己才會將這玉髓送給他。


  安琪兒都這樣說了,飛揚也不好拒絕,開心地像安迪夫婦道謝。


  安迪夫婦將安心和飛揚放在地上,「安琪兒,飛揚,你們去那邊的遊樂園區玩吧,爺爺奶奶和你們的爹地媽咪說話!艾莉,帶安琪兒和飛揚去那邊的遊樂園。」


  「是!」艾莉恭敬地應到。


  「嗯,好,爺爺奶奶,媽咪,我們去玩了!」安琪兒禮貌地告退後並肩和飛揚朝遊樂園的方向走去。


  「秦小姐,她是你的孩子嗎?很懂事的孩子!」安迪羨慕地看著安琪兒遠去的背影說到,如果他的孩子還在的話,他的孫子也有安琪兒這麼大了。


  「是啊,安琪兒懂事的令人心疼!」秦筱安唏噓,安琪兒,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才五歲,怎麼可以這麼懂事?什麼養的父母才會生出這樣令人心疼的孩子?秦筱安對那對拋棄了安琪兒的父母感到可憐又可恨!


  「安迪伯爵你好!」歐玄冽趁安迪和秦筱安的話題結束適時插話,既不顯得冒昧也不覺得尷尬,效果剛剛好。


  歐玄冽雖然和安迪伯爵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看著秦筱安不放,心裡不斷地打鼓。


  秦筱安看懂了歐玄冽的眼神,但是她沒有說話,歐玄冽於她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他們沒有關係。


  冷絕見到歐玄冽和端木肆,眼神暗了暗,不找痕迹地將秦筱安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不讓歐玄冽有過分的舉動。


  「歐先生,端木先生。」對於歐玄冽突然插進來安迪並沒有表示不高興。


  但是歐玄冽的插話讓秦筱安不悅,但是看在安迪伯爵的面子上秦筱安並沒有變現不耐煩,表情不變微笑不變,藍若依可沒有秦筱安那份定力,一見到端木肆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臉色微變,故意轉頭和珂瑞說著什麼,端木肆不能直接上前,但是他的眼睛卻直勾勾地地等著珂瑞。


  聰明如安迪伯爵夫婦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一時間表現出極大的不滿,他們之間的婚姻,似乎並不完美,四人的關係似乎有些複雜,安迪夫婦相識一眼,想起十分懂事的安琪兒和飛揚。


  「你們,是怎麼回事?」安迪這麼想著也這麼問出口,他可心疼安琪兒和飛揚,他們不應該生活在這麼複雜的家庭中。


  ……我是肥羊分割線……


  安琪兒跟在艾莉的身後去了遊樂園的方向,一到那裡就看見班上隔壁桌的同學高詩語在和小朋友玩耍,本來安心和飛揚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安琪兒是不習慣熱鬧的地方,而飛揚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去熱鬧的地方,但是他們還沒有離開,高詩語便看到他們。


  高詩語一見到安琪兒,興奮地和小夥伴們打招呼后蹦著跳著向安琪兒走來,站在安心的身邊甜甜地笑著,「安琪兒,你來了,他是誰?」


  高詩語穿著粉色的泡泡裙,扎著兩個小角辮,圓通通的臉蛋像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她笑起來有兩隻小酒窩,很溫暖,看著她的笑,好像全世界都是晴天,飛揚靜靜地看著高詩語,眼中閃過什麼意味不明。


  「小詩語,這是飛揚,飛揚,她是我的同桌小夥伴,她叫高詩語。」安琪兒見高詩語走上前不好攆她離開,只好帶著高詩語和飛揚向人少的地方走去,飛揚雖然可以下地走路,但是他的身體仍舊很虛弱,禁不起長時間的站立。


  「小詩語你好。」飛揚輕聲地問好,語氣溫和淡雅,小小年紀氣質生得乾淨儒雅,長大以後定然也是溫柔少女殺手一枚。


  「飛揚哥哥好。」高詩語隔著安琪兒的身子向飛揚問好著。


  見三人自己玩去,艾莉想了想轉身離開,在這裡有工作人員看著,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安心走到一處鞦韆旁停下,高詩語高興地坐上鞦韆要求安琪兒幫她搖,安琪兒無奈地動手,而飛揚則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遊戲凳上看著。


  「安琪兒,你的胸針好好看,可不可以送給我?我拿我的寶貝給你換好不好?」其實高詩語一見到安琪兒和飛揚就注意到他們胸前的胸針了,小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對於美麗的東西總是很動心,總想自己也擁有一份,難得高詩語到現在才開口詢問。


  安琪兒一邊搖著鞦韆一邊低頭看著胸前的胸針,如果是其他東西他很願意送給高詩語,但是這東西他自己也很喜歡,無關價格,只是單純的喜歡,小皺眉,安琪兒認真地拒絕,「不行,這綠精靈是要送給我家相公的,不能送給你。」


  「相公?什麼是相公?」高詩語還小,還不懂這麼深奧的東西。


  「相公就是往後要和我一起生活的人,就像你爹地是你媽咪的相公!」安琪兒煞有其事地解釋。


  「爹地是安琪兒的相公嗎?」高詩語沒有完全聽明白,但是聽到了「爹地是相公」的話,好吧,她忽略了「你媽咪的」這四個字,「安琪兒的胸針是爹地的,爹地的也是我的,那安琪兒的胸針是不是也是我的?」


  「呃?」安琪兒無語,是這樣解釋嗎?是這樣吧?不是這樣吧?他跟高詩語的爹地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吧?


  「呵呵。」聽著高詩語童言無忌的話語,一旁的飛揚忍不住輕笑,可愛的小姑娘。


  「……」安琪兒「很憤怒」地回頭瞪著飛揚。


  只是還沒有說話,身後的一聲嬌蠻的聲音便插了進來,趾高氣揚叫著:「安琪兒,將來我做你的相公,你將你的胸針給我。」


  安琪兒一聽到這聲音,臉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來,不悅地回頭看向身後的男孩,男孩穿著白色的小西裝,梳著油光油光的頭髮,一臉的蠻橫,語氣也高高在上,好像他說的話誰都必須聽一樣,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胖嘟嘟的肥豬,一臉橫肉,很不高興地瞪著他們。


  徐瀟,這個討厭又蠻橫的同班小王子同學,還有這個歐飛衡,更討厭的肥豬!

  「飛揚,詩語,我們走。」安琪兒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孩子,但是一見到到這兩個心裡就是不舒服,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可以成為好朋友,就像高詩語,飛揚,有的人第一眼就很討厭,沒有任何理由地討厭,就像徐瀟,歐飛衡。


  「站住!你知道我爹地是誰嗎?告訴你,他是中國第一企業歐氏企業的總裁!徐瀟叫你將胸針拿出來你聽到沒有!拿出來!還有你的,你的胸針我也要了!」見安琪兒理都不理自己轉身就走,一向天之驕子的歐飛衡不樂意了,蠻橫地上前擋在安琪兒面前,怒氣橫生地瞪著安琪兒幾人,理所當然地伸手要胸針。


  安琪兒不悅皺眉,「讓開,東西是我的,我愛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別以為你爹地是中國商業的龍頭老大我就怕了你了,你給我讓開!」


  「我當你的相公,你把你的胸針給我!」見歐飛衡攔不住,徐瀟也上前攔住安琪兒的腳步,理所當然的伸手。


  安琪兒鄙夷地翻翻白眼,到底是誰養出來的奇葩?這個徐瀟,他不是再三言明她很不喜歡他,非常不喜歡他的嗎?他哪裡來的自負認為她會將胸針送給他?「徐瀟,你想當我的相公我還不樂意呢!你給我讓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安琪兒,你竟敢這樣對徐瀟!你找死!我說拿出來你就給我乖乖拿出來!」歐飛衡被安琪兒這麼一嗆白,氣得臉紅脖子粗,又聽到他不客氣地對待「唯一的好哥們」,抖動著全身的肥肉朝著安琪兒撲來。


  歐飛衡突然間就朝著安琪兒撲來,根本就沒有給人喘息的機會,看似氣勢洶洶,但是在安琪兒眼中,歐飛衡簡直就是垃圾一枚!

  眼看著歐飛衡就撲倒自己,安琪兒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深情冷峻,死神的氣息一點也不比冷絕差多少,身子一讓,那肥胖的身體受不住架勢直接撲倒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霎時間,驚天動地的哭聲從歐飛衡的口中爆出,哭得那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可是這些人不包括安琪兒,輕蔑地啐了一聲,「白痴!」轉身拉著飛揚和高詩語離開。


  周圍的小朋友們三三兩兩將他們圍住,討論著他們,不遠處維持秩序保證小朋友安全的保全們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詢問怎麼回事,安慰著嚎哭不止的歐飛衡。


  「安琪兒,沒有事情嗎?」高詩語看著摔在地上哭得傷心的歐飛衡擔憂地問著。


  「又不是我推他的,是他自己沒站好摔倒在地,關我什麼事情?」安琪兒無辜地聳聳肩膀,頭也不回地離開,歐飛衡那時咎由自取。


  「安琪兒,媽的給我站住,我殺了你!」歐飛衡猛地推開將自己拉起來的保全,抽出口袋中的小短刀飛快地朝著安琪兒衝撞而去。


  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安琪兒聽此放開飛揚和高詩語的手,往一旁讓開幾步,歐飛衡沒撞到安琪兒,差點沒再次摔倒,回頭,雙眼通紅得可怕。


  安琪兒看到他手中的小短刀猛地收斂漫不經心的笑容嚴正以對,防止著歐飛衡再次衝上來,「歐飛衡,你快將小刀放下!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保全叔叔,趕快將他的小刀奪過來,這裡小朋友這麼多,小心他傷了人!」


  保全和周圍的小朋友都愣住了,知道安琪兒大聲呼叫后才回過神,一邊帶著不明事實的小朋友們四處散去,一邊小心地向歐飛衡靠近,「小朋友,小刀不能玩,快給叔叔!」


  但是歐飛衡並沒有理會靠近的保全,他似乎失去理智,父母的離婚,母親的離開,長時間被忽視,喜歡的東西得不到,種種一切讓向來在蜜罐中長大的紈絝歐飛衡失去理智,這次歐飛衡再也沒有莽撞地對付安心,而是舉刀快速地朝著來不及後退的高詩語衝去。


  「啊!」眾人尖叫著四處散開。


  「詩語讓開啊!」安琪兒亦驚訝地尖叫著,身子想要衝上去阻止,但是她離高詩語有些遠,歐飛衡的速度太快了,她來不及救她,連一旁的保全都還沒有回神。


  高詩語看著不斷朝自己逼近的歐飛衡嚇得呆住了,根本就忘記了閃開。


  說遲慢那時快,離高詩語最近的飛揚猛得撞開高詩語的身子,自己的身子一側,歐飛衡的小短刀擦著自己的手臂滑過,獻血頓時像炸開了得水龍頭一樣汩汩流出,沒一會就濕了整條衣袖。


  歐飛衡也被嚇住了,拿著小短刀愣愣地呆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只有飛揚鮮血淋漓的手臂刺紅著他的眼睛。


  「飛揚,你有沒有事情?你怎麼樣了?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安琪兒也慌了神,那只是一道不大的傷口,永沒有重傷那麼嚴重,但是那鮮血就是像溪流一樣汩汩地流著,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媽咪!叫媽咪!叫珂瑞叔叔啊!手機,誰有手機!?」


  安琪兒慌忙地用小手捂住飛揚的傷口,只是血依舊從他手指的細縫中流出,飛揚的臉色逐漸變白,直到最後幾乎沒有血色。


  「啊!」


  「好多血!會不會死啊?」


  「嗚嗚,媽咪,我怕!」


  「喂!喂!xx醫院嗎?這裡有病人!我們在……」


  周圍的小朋友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哭起來,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一旁愣住的歐飛衡漸漸回神,傲慢地抬頭鼻孔朝天,「真沒用,只不過被劃了一刀而已,又不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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