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這是,死亡徵兆
「歐氏企業新開的一家膳食飯店,帶你和孩子們一起去試一試。」歐玄冽輕鬆地打轉這方向盤,轎車穩穩地前進著。
秦筱安微微挑眉,「歐氏名下的?」
「我為飛揚開的,產業就記在飛揚的名下,你們可以隨時來,我都吩咐好了員工們了。」歐玄冽轉頭看了一眼秦筱安,眼睛配過後視鏡看向後座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飛揚,會心一笑,「這個葯膳並不是只有生病的人才能吃的,那些藥物都是經過專家的驗證,藥方絕對溫和,最適合飛揚這樣的孩子食用。」
秦筱安看著窗外的動作僵硬了下來,飛揚,但是那又如何?再怎麼補償都挽回不不了飛揚受過痛承受過的苦,想到這裡,秦筱安對自己更恨了幾分,如果不是自己,如果六年前的自己沒有那麼傻,如果六年前她能再堅強,能再努力一點點,是不是就不一樣了?飛揚也不會流落異國那麼多年,他也不會受這麼長的折磨!
可是沒有如果,她再怎麼痛恨襲擊,再怎麼指責歐玄冽都於事無補。
「爹地,飛揚可以吃那些東西嗎?」飛揚一聽是專門給他開的一個新飯店,頓時興奮地找不到東西南北,解開扣在胸前的安全帶,整個人都趴在歐玄冽的座椅後面,「那裡的葯膳好不好吃?有沒有媽咪做的好吃?媽咪做的東西最好吃了!」
「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嘗一嘗試一試,如果不好吃你可以說出了,我讓廚房的師傅改進,知道你滿意為止!」歐玄冽對著後視鏡中的飛揚揚起一絲微笑,但是看到飛揚不顧危險地趴在他的身後,臉色頓時變了下來,「飛揚,你坐好,以後不能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哦!」飛揚見到歐玄冽的臉色都變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趕緊退回兒童安全座椅上做好,並細心地扣好安全帶,並且態度良好地想歐玄冽道歉,「爹地我知道了。」
「在車上不要開玩笑知道嗎?」歐玄冽見飛揚坐好后臉色才緩了下來,嚴肅地對著飛揚說到。
說話間,轎車緩緩地在一座偌大的飯店前停了下來,飯店前高高懸挂著「葯膳城」。
在車上的秦筱安咋看一眼驚訝地睜大眼睛,歐玄冽說這裡是飯店,但是這麼大的飯店說是酒店都不為過,飯店造型呈半截緞帶飛揚的形式,高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十八層,大門前樹立著四根大方柱,現在正是晚飯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幾乎都是攜家帶口地進來,要不就是伴侶同來。
單單是門前的泊車小弟,一眼望去都不下十人,往往都是這輛車停好才回到崗位上,又接過另外一位車主的鑰匙,幾乎都是忙個不停。
秦筱安詫異地挑眉,這裡的生意還真是不錯,除了歐氏企業這個名頭,她想掌勺的師傅也要佔一大半原因吧?就算品牌再響亮,要是東西做的不好吃,再多的老客戶都會被嚇跑。
歐玄冽下了車將孩子們帶下車,轉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上的車門,紳士地彎身伸出一隻手掌微笑地看著秦筱安,眼中的認真和執著讓秦筱安都不忍心拒絕。
抿了抿唇,秦筱安無視那雙手掌打算直接下車的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出去,只能眯起眼睛狠狠瞪了歐玄冽一眼,手掌重重拍在他的手掌心中。
歐玄冽寵溺一笑,輕輕握住秦筱安的手掌,迎著他下了車,望著身邊偷笑的飛揚和安琪兒,歐玄冽無奈地挑了挑眉頭,將秦筱安的手臂勾在自己的臂膀上,牽起飛揚的小手向大門走去。
「總裁好,夫人好,小少爺小小姐好!」早有泊車的小弟迎了上來,恭敬地向歐玄冽和秦筱安飛揚他們打招呼。
秦筱安詫異地挑了挑眉,歐玄冽對飯店的所有員工都說了他們的身份嗎?居然連泊車的小弟都知道他們的身份?那這裡除了客人意外,還有誰不知道他們的?
雖然很反感「夫人」這個稱呼,但是在這裡,秦筱安卻很懂得給歐玄冽留個面子,並沒有反駁那些小弟的稱呼。
歐玄冽點點頭將手中的鑰匙遞給泊車小弟,帶著秦筱安和孩子們向大門口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門,入眼的並不像其他飯店那樣裝潢地金碧輝煌,或者奢侈大俗,這裡的裝修簡約但不會單調,隆重卻不會奢侈,大氣,舒服。
門口是兩個巨大的旋轉玻璃大門,一左一右相差三米左右,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人流量的巨多爾顯地擁擠。
歐玄冽帶著秦筱安和孩子們順著旋轉玻璃大門走了進去,越過旋轉玻璃大門走進大廳,左右兩旁各自擺放著兩人高大的假山,假山上不斷涌著泉水,還有一股股的熱氣升騰著,假山下是一個圓形的池子,水流不斷,生生不息,水池下是棕褐色溝邊白色點綴的瓷磚,襯著,巨大的假山更加的逼真。
「爹地,媽咪,這裡好大哦!」飛揚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大廳,大廳佔地足足兩畝有餘,地面試黃褐色的瓷磚鋪設而成,映著四五層高的燈光,閃閃發亮,瓷磚程亮程亮,都可以當作鏡子使用,人影再清楚不過了。
大廳中間擺設著橢圓形的大圓池,大概佔地面百平米,上面擺放著赫然就是整個飯店的縮小版,大圓池頭頂垂吊著巨大的白色水晶燈,燈型是數十個白色的火焰圍繞在一個圓心周圍,那是個火焰欲離不離,好像再下一刻就會落下來,將這裡燃燒起來。
「總裁好,夫人好,小少爺小小姐好!」
「總裁好,夫人好,小少爺小小姐好!」
沒走一步,不管是門口的迎賓小姐還是正在忙著招待客人的服務員都十分恭敬且得體地像他們打著招呼,那不近不遠,不卑不傲的態度讓秦筱安甚是滿意,轉眼看向其他人,任何一個服務員或者迎賓小姐都是面帶微笑,給人一種不管你是什麼人,進了這裡就是上帝的錯覺。
秦筱安對著每個向他們打招呼的人都微微頷首,不等他們走幾步,面前就迎來了似乎是這裡總經理的中年男子,男子不卑不亢地上前,恭敬地對著他們叫道,「總裁,夫人,小少爺,小小姐。」
「嗯!」歐玄龍輕聲應了一聲,臉上依舊是冷漠一片,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恭敬而改變態度,「包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總裁,這邊請。」飯店的總經理親自引手想要帶他們前去歐玄冽早就定好的位置,但是歐玄冽卻開口拒絕了,「不用了,找人帶我們過去就好,你自己忙。」
「好的總裁!」飯店的經理雖然遺憾不能在總裁的面前獻殷勤,卻也不會執著地上前惹惱歐玄冽,呼喚了身後的一個服務員后就對著歐玄冽告辭,「那總裁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嗯。」歐玄冽點頭,帶著秦筱安和孩子們跟在哪服務員走進電梯,然後再在最頂層,也就是十八層停了下來,服務員將歐玄冽幾人帶進包廂中,彎身退了出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這裡不需要她的服務。
歐玄冽和秦筱安走了進去,這個包廂是露天包廂,頭頂上的屋頂是巨大的蛋形玻璃密封而成的,一整塊玻璃幾乎沒有一絲縫隙黏合,彷彿它本身就是一整塊玻璃似的,秦筱安三人看著頭頂上的都驚呆了,驚嘆地長大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嘴巴。
從這裡抬頭往上看去,純凈的夜空星光點點,月亮皎潔,一切都那麼明亮,就好像站在星空下,似乎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它們。
歐玄冽見秦筱安和飛揚安琪兒三人一進門就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上,心情也愉悅起來,覺得能讓他們高興,一切都值得!
好半天秦筱安他們才收回視線,看著周曹的裝飾再次驚呆了,偌大的包廂……不,這應該不能說是包廂了,十八層似乎就只有他們這裡一個房間,足足有上千平米,左邊一個平台高於瓷磚鋪設的平台一米左右,左邊設有七層台階,平台上擺放著一個餐桌,餐桌不大呈方形,但是足夠一家四口坐下,餐桌旁邊的裝飾都溫馨舒適。
右邊是豪華的小型遊樂場,每個遊樂設施都是安琪兒和飛揚最喜歡的。
「爹地!這裡好漂亮,我好喜歡!」睜開秦筱安的手,安琪兒歡快地撲上前,張開雙臂原地轉圈圈,歡快的聲音不斷地遊盪在整個頂樓中。
歐玄冽對著秦筱安神秘一笑,徑自走到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壁燈旁邊,伸手轉動著壁燈,耳邊傳來輕微的「咔咔」的聲音,頭頂上的蛋形玻璃應聲向兩旁開啟,緩緩地露出整個天空。
「爹地,好偉大的設計!」飛揚收回落在安琪兒身上的視線驚訝地盯著頭頂上緩緩開啟的玻璃。
歐玄冽低頭挑眉,「喜歡?」
「喜歡!」飛揚肯定地回答。
「你喜歡就好!」歐玄冽輕聲回應了飛揚而後看向身旁的秦筱安,「往後你們想要出門吃放的話直接來這裡吧,在這裡絕對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這裡的每個員工都知道你們,而且,這個飯店是記在飛揚名下的。」
「嗯。」秦筱安的心微微動容,可是她的面色卻沒有其他變化,平靜地回應歐玄冽,現在,她都不知道該和歐玄冽說些什麼了,歐玄冽對飛揚,也是用了真心的,並不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是真心喜歡飛揚的,和她一樣恨不得將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全都都給飛揚。
「坐吧!晚膳很快就會送來!」歐玄冽蹲下身,直接抱起飛揚,飛揚走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應該累了,雖然他很想從車上直接抱著上來,奈何飛揚只想自己走上來,好好地感受一下這裡的氛圍。
四人才剛剛入座,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很快的,門被打開,一個服務員推著推車走了進來,順著高台的斜坡上推了上來停在餐桌旁邊,掀開推車上的蓋子,將上面一個乘放著一碗直徑二十公分大的葯盅的盤子端了上來放在餐桌正中間,掀開藥盅的蓋子,頓時一股葯香味鋪面而來。
「這是冬蟲夏草燉雪蛤,總裁,夫人,小少爺,小小姐,請慢用。」將蓋子放到推車上,將四套碗碟一一拜訪四人面前,服務員欠了欠身,躬身退了下去。
歐玄冽從放在葯盅上的大勺子先給秦筱安盛了一碗放到她的面前,「嘗嘗味道如何。」
然後才一一地給孩子們盛了一碗,最後才給自己盛了一碗,「冬蟲夏草主要用於補腎潤肺,益氣生津,平衡陰陽,延緩衰老,對防癌抗癌,貧血虛弱,乙肝,提高人體的免疫力起固本作用,最適宜以食療方式進補,這個雪蛤亦是人工飼養,配上各種溫性的草藥,足足噸了十二個小時,藥性早就滲透了整個雪蛤和湯汁,如果你不喜歡雪蛤肉的話,多喝點湯也是不錯的。」
秦筱安舀了一勺嘗了嘗一口湯,味鮮,不油不膩,清清淡淡的,秦筱安的眼睛頓時一亮,美味指的就是它了。
安琪兒和飛揚對歐玄冽的解釋似懂非懂,雖然不清楚冬蟲夏草和雪蛤的藥性,但是味道好不好他們還是知道的,才一口,兩個小孩都美美地眯起眼睛。
「爹地,好吃。」安琪兒砸吧砸吧一下嘴巴,口吃不清地對著歐玄冽叫了一聲,快速地喝著湯匙著肉,小孩子雖然吃不出其中的價值,但是對於美味的東西向來來者不拒。
「很好吃,不過還是媽咪做的最好吃!」飛揚咽下口中的湯,眼睛晶亮晶亮,他很少在外面吃,外面的食物總是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或這樣或那樣的傷害,所以爹地從來都不帶自己出去吃,如果真的要出去的話,他總是細心又細心地吩咐廚師,這個東西不能放,那個東西不能放,這個要注意,那個要注意,導致最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吃了。
對於他來說,這樣毫無負擔的在外面用餐,怎麼樣都好吃!
歐玄冽對著孩子們笑了笑然後才看向緩慢吃著食物的秦筱安,「如果你想帶著孩子們出來用餐的話就直接來這裡,這裡的環境不說是最好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是只最適合孩子們的,最重要的是,在這裡絕對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
接著似乎想到什麼,歐玄冽繼續解釋到,「這裡雖然取名為『葯膳城』,但是卻不止製作葯膳,其他的菜肴也有,整棟大樓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板塊,這裡的廚師是聘請國際上最著名的廚師親自掌勺,主打葯膳,卻也兼容西式,中式等各種美食,就算是休閑的咖啡廳或者酒廳都有。」
秦筱安沒有抬頭,只是看著小碗中的雪蛤肉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歐玄冽在說什麼。
沒有聽到秦筱安的回答歐玄冽雖然心裡失落,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見安琪兒吃完了碗中的食物,再給她盛了一碗,「留著肚子,後面還有很多東西呢!飛揚你少吃一點,雖然這個東西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但是凡事都切記過猶不及知道嗎?等你的身體好多了以後,你就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飛揚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羨慕安琪兒碗中的美味,卻也乖巧的放下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門口處,期待下一道美食是什麼東西。
沒一會,果然之前上菜的那個服務員再次出現在飛揚的眼中,推車上的葯盅與之前的葯盅大不多大小,蓋子上海不斷地冒著熱氣,很快地就順著滑坡推了上來。
服務員先將桌面上已經見底的冬蟲夏草燉雪蛤撤了下去才小心翼翼地端著底部的盤子放到桌面上,然後掀開蓋子,「這是天山極品人蔘燉烏雞,熬燉二十個小時,總裁,夫人,小少爺,小小姐,請慢用。」
人蔘的香味不斷湧進鼻翼,頓時讓人神清氣爽,秦筱安疑惑地看了一眼金御晟,「人蔘和烏雞都屬於比較熱性的食物,飛揚能吃?」
歐玄冽點點頭,同樣先為秦筱安和飛揚安琪兒各盛了一碗后才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我說能吃飛揚就能吃,我比你更在意飛揚的身體,這些東西都是經過各種溫性或這良性的草藥中和的,我要能確保飛揚的身體能承受得了這些藥性才會讓廚師烹飪出來。飛揚,這些東西好吃嗎?」
「好好吃,我以後可以常來吃嗎?」飛揚抬起頭,眼中帶著希翼。
「當然可以,這裡是爹地送給你的飯店,自己的東西當然可以隨意使用!」歐玄冽抽出放在餐桌上的抽紙,將飛揚嘴角上的污漬擦了擦,神色柔和。
秦筱安看著歐玄冽從商業上的冷血死神,到現在的二十四孝父親,心中不知道該做如何想法,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一個好丈夫,卻是一個好父親,雷飛衡那個孩子是例外,歐玄冽對那個孩紙也是充滿耐心的,只是他跟了一個那樣的母親,性格就算不扭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用完了晚膳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秦筱安和安琪兒的肚子都撐得鼓鼓的,就算是身體不好的飛揚,他的肚子也是七分飽,以往的他吃個五分飽就已經讓珂瑞急得直擔心了。
這次的晚膳一共有七道葯膳,二十年極品血燕燉烏雞,美容養顏兼補身,女人吃了可以美容,孩子吃了可以補身,足足熬制了三十六個小時,裡面的材料足夠讓普通的一家三口人無憂無慮地吃上半年還有剩。
更不要說之後端上來的各種葯膳,一整頓晚膳下來,秦筱安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一道葯膳不算師傅的工資和熬制的時間,就單單算原材料,足夠讓一般的人家望而卻步,但是之前在門口的時候看到的人流量,並不比一些中級一點的飯店酒樓差多少,這些人,有錢,就是人性!
拍著圓鼓鼓的肚子,安琪兒高興地牽著秦筱安的手走出飯店,笑地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了,抬起頭期待地望著歐玄冽俊美的側臉,越來歐玄冽,越覺得這個爹地不錯,她很喜歡,甜甜地問著,「爹地,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直接回家嗎?」
歐玄冽抱著飛揚的雙手緊了緊,額頭碰著他的額頭,仔細觀察了一眼飛揚的神色,知道他依舊精神飽滿,嘴角輕輕勾起一道微笑,「你們上次不說想要去最近新開的一家『冰海世界』的海洋娛樂城玩嗎?晚上的冰海世界比白天還要熱鬧,爹地今晚帶你們去玩。」
「好耶好耶!我喜歡海洋世界,我喜歡!」安琪兒拍著手掌高興地蹦著跳著,美美地雙手捧著臉蛋開心地叫道。
飛揚也眯起眼睛,雖然不如安琪兒那樣將自己心中的興奮肆意表達出來,但是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也很喜歡!
歐玄冽從泊車小弟手中接過鑰匙,打開車們將娘三送上車,轎車很快地就王冰海世界的方向出發。
來到冰海世界,好不容易才找個一個車位停好車,這裡果然如歐玄冽所說的,夜晚的人群比白天還要看著人頭攢動的大門口,秦筱安抓緊了安琪兒的手,連歐玄冽都抱緊了懷中的飛揚,「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
最主要的是他擔心飛揚的身體能不能長時間地在外面。
冰海世界是臨湖而建,這裡是全省最大的人工湖,偌大的冰海城幾乎是漂浮在湖面上,所以入口的地方雖然大,卻也是唯一一個入口,人流量一多起來,這裡就顯地擁擠了許多。
順著人群,歐玄冽幾人艱難地朝著大門口移動,這裡真的很擁擠,幾乎都是人擠人,稍不小心就會被人踩一腳,歐玄冽只好將秦筱安和安琪兒護在身前,這邊還要小心地照顧著飛揚,短短的一段路,幾人幾乎用了小半個小時才到達門口,進了冰海世界就沒有門口那樣的擁擠了,入口的盡頭空間頓時大了許多,並且分成好幾個小路口,每個入口通往的海洋世界都是不同的,有淡水區,有深水區,有表演區,有遊玩區,有觀賞區,每個區都有每個區的魅力所在。
歐玄冽先是帶著秦筱安和孩子們去了觀賞區,順著扶梯下了地下城,沒走幾步就進入了海底隧道,這裡的這裡的海底隧道分為兩條路勁,一條是行人路徑,一條是車道路徑,行人路徑顧名思義就是靠著兩條腿走的路徑,在這裡你可以隨意停下來觀賞也可以直接往前走,要快要慢單憑自己喜好,但是車道路徑就一樣了,他是坐在遊船一般的地鐵,速度是工作人員控制的,只能按照他們的速度前進,路過了就不能再回頭,除非你重新在做一便。
歐玄冽詢問了秦筱安和兩個孩子們的意見后一致統一走行人路徑,歐玄冽依舊抱著飛揚,而秦筱安則是牽著安琪兒的手,兩大兩小慢慢地走在海底隧道中,俊男美女萌寶貝的組合頻頻迎來眾人的視線。
緊貼著透明的隧道邊緣,飛揚睜著大眼睛望著不斷游來游去的魚,好多魚他只能在電視上或者網路上才能看看到的,現在活生生地就在他的面前,飛揚別提有多高興了了,一條嘴巴特別長扁的魚兒遊了過來,緊緊得靠在隧道玻璃邊緣,就在飛揚的面前,飛揚伸手碰了碰隧道玻璃,那魚兒也學著飛揚的動作隔著玻璃碰了碰他的手。
「呵呵呵!」飛揚開心地笑了出來,眼睛眯成好看的一道月牙兒,一手抱著歐玄冽的脖子,「爹地,這是什麼魚!好好玩!」
「這是鴨嘴魚,鴨嘴魚學名是美國匙吻鱘,又名鴨嘴鱘,英文名為Polyodonspathala,匙吻鱘,學名「美國匙吻鱘」,原產美國密西西比河流域,是一種大型淡水經濟魚類,屬鱘形目匙吻白鱘科。是從3億年之前(即恐龍時期)就在地球上生活,並存留下來的一種珍稀鱘魚類,是世界上匙吻鱘科中僅有的兩個品種之一,它與中華鱘以及長江水域中的白鱘同屬鱘形目白鱘科,鴨嘴魚適應性強,生長迅速,性情溫順,食物鏈短,是所有鱘魚中惟一以浮游動物為食的魚類。」
「爹地,你知道的好多呢!」安琪兒崇拜地看著歐玄冽,眼中不斷地冒著紅心泡泡。
歐玄冽低頭摸了摸安琪兒的腦袋,「長大以後,你知道的就會比爹地還要多!」
「爹地,爹地,那是什麼魚?」鴨嘴魚和飛揚玩了一會便遊走了,飛揚失望之餘又看到一條奇怪的魚,那條魚還有著長長的紅色鬍鬚,一眼望去,就像一條漂亮的緞帶在海中漂游著,漂亮極了。
歐玄冽順著飛揚的手指看了一眼,耐心地解釋著,「這是皇帶魚,英文名為Regalecusglesne,又稱布倫希爾蒂,俗名龍宮使者、白龍王、龍王魚、大帶魚、大鯡魚王、搖槳魚、胖魚、買牛、蠻、豬精、百牛、bn、地震魚,為輻鰭魚綱月魚目皇帶魚科的其中一種。廣佈於熱帶深海。它是海洋中最長的硬骨魚,體亮銀色;腹鰭紅色,槳狀,故英文原意為槳魚。背鰭亦呈紅色,很長,有兩層樓那麼高,始於頭頂如鬃冠。很少見於水面,有人偶爾見到,誤為『海蛇』。人們通常認為它們是橫掃海底,摧毀一切的怪獸。」
說著,歐玄冽對著飛揚做了一個怪獸的樣子,嚇地飛揚趕緊將腦袋埋在歐玄冽的脖子上,又害怕又好奇地看著由過來后所有的魚都慌忙逃離,然後似乎愉悅地轉了轉眼睛,又遊走的皇帶魚。
秦筱安的臉上溫柔的笑容時刻不變,望著逗著飛揚的歐玄冽,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淡淡的沉迷,這樣的歐玄冽,一點都不像以前她認識的歐玄冽,是什麼,讓他轉變的那麼快?幾乎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歐玄冽似乎感覺到秦筱安的視線,轉過頭看了一眼還來不及收回視線而尷尬的秦筱安,眼中寵溺一片。
幾人繼續前進著,這裡的魚很多,而且品種都是稀有品種,像發光的水母,白色軟體海洋生物,像食草的海獸—儒艮,像海洋中的魔鬼魚蝠鱝,像會發出無線電波的電鰩,像很漂亮的蝴蝶魚,像很可愛的海兔。
這些形形色色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魚類,簡直就是萌翻了飛揚了安琪兒,直到走出觀賞區,兩人還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幾乎想要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一般,和這些魚兒生活在一起才罷休。
接著歐玄冽帶著秦筱安和孩子們又去表演區看了一些海洋動物的表演,一隻只可愛聽話的海獅海豹海豚,聽著馴獸員的指令作者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頻頻引來連個孩子的尖叫聲,而且飛揚還幸運地被選中和它們近距離接觸,簡直見安琪兒羨慕地,一整個晚上都在直勾勾盯著他。
到將近半夜十一點過後,歐玄冽才帶著昏昏欲睡的飛揚坐上回程的轎車。
轎車中,飛揚在秦筱安的懷中深深地睡著了,安琪兒卻依舊精神飽滿,拉著秦筱安的手說著今天在觀賞區看到的那些魚兒,還有可愛的小海獅小海報它們的表演,嘰嘰咂咂一路上嘴巴都動個不停。
秦筱安一邊微笑地回應著安琪兒,一邊小心地抱著飛揚的身子,時不時注意著他的睡顏,眉頭忽然鎖了下來,心中湧起一陣陣的不安。
臨近別墅之時,秦筱安驚恐地大叫著飛揚的名字,歐玄冽聽到秦筱安的聲音趕緊回過頭問道,「怎麼了?飛揚怎麼了?」
秦筱安真的是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抱緊了飛揚的身子,「飛……飛揚好像不對勁!」
秦筱安驚恐地將飛揚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從飛揚的身上不斷地穿過來的熱度讓她慌了神,原本還算正常的體溫在不斷地升高,幾乎要燙上自己的身子,「剛才還好好的,忽然間就發熱起來了!歐玄冽,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安琪兒也安靜下來了,雖然她也很擔憂飛揚的身子,但是見秦筱安已經慌忙了,自己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盡量不給媽咪添亂。
歐玄冽聽到秦筱安慌張的話,猛地一踩剎車,側過身探手在飛揚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眼色忽然黑沉了下來,「發熱了,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
「珂瑞呢?珂瑞回來了沒有?馬上給珂瑞打電話,飛揚的情況只有珂瑞才有辦法!」畢竟珂瑞是飛揚的主治醫生,飛揚的情況珂瑞最清楚不過了!
歐玄冽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從車頭上拿起手機,快速地找到珂瑞的通訊撥了出去,沒一會電話那頭珂瑞就接了,歐玄冽不等珂瑞說話,便著急地問道,「珂瑞,我是歐玄冽,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珂瑞愣了一下,疑惑地回答,「我還在試驗基地,怎麼了?是不是飛揚……」
說到到後面,珂瑞忽然緊張起來,歐玄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不斷地砰砰作響的聲音,可能是珂瑞慌張地撞到桌子或者什麼東西,機械用品嘩啦啦地落到地上,歐玄冽心中閃過愧疚和歉意,「飛揚似乎不太對勁,你做好準備,我很快就到!」
「好……好,你快一點,飛揚……我……」
珂瑞結結巴巴地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想發火,卻發現自己沒有立場對歐玄冽發火,畢竟歐玄冽是飛揚的親生父親,他比他還要在乎飛揚這個孩子!
珂瑞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他最要做的確是穩定自己的情緒,做好一切準備,現在不是追究誰的錯的問題。
歐玄冽快速地掛斷電話,手掌一推再推換擋器,加速度一升再升,將油門轟到最大,轎車像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
一邊穩穩控制者方向盤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著車后的境況,將秦筱安將飛揚緊緊得抱在懷中,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筱安,你冷靜一點,不要將飛揚抱得這麼緊,飛揚快呼吸不了了!不要緊張,現在的飛揚身體比以往好多了,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或者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要相信珂瑞,要相信飛揚,那麼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
秦筱安茫然地聽著歐玄冽的安慰,雖然心中已久擔心地要命,但是手卻鬆開了一些,慌忙地低頭看著飛揚的臉色,蒼白的臉頰上浮現著緋紅的潮熱,但是即使這抹紅色已久掩蓋不了他臉上的蒼白,秦筱安的眼眶紅了紅,在心中不斷地責備自己,都是自己不好,如果她能細心一點,如果她能早點發現飛揚的不對勁,飛揚就不會這麼般難受了。
緊閉著眼睛的飛揚似乎感覺到秦筱安的不安,緩緩地睜開千斤重的眼皮,最佳扯出一道虛弱的微笑,無力的手指拉住抱著自己的手掌,「媽咪,飛揚沒事,媽咪不哭。」
「飛揚,飛揚你醒來?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咪。」聽到飛揚低低的呻吟,秦筱安趕緊調整好懷中的位置,讓飛揚可以靠地舒服一點,額頭時不時地觸碰著他的額頭,感覺到飛揚的熱度在不斷的上升,她的眼淚幾乎要決提了,「飛揚,你哪裡不舒服?」
飛揚苦難地咽了咽口水,忍住不斷湧上來的呻吟,睜開的眼睛再次閉上,「媽咪,飛揚好熱,好難受,好像有火在燒……媽咪……」
「飛揚,你不要閉上眼睛,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咪,媽咪在這裡!」秦筱安輕輕搖晃著飛揚的身子,不斷地想要和飛揚說話,但是飛揚閉上眼睛后就徹底地陷入昏迷了,無論她怎麼叫飛揚都沒有反應,秦筱安發生地朝著歐玄冽吼了過去,「你快點,再快一點,飛揚他很難受!」
「筱安,你冷靜一點,你不要失去理智,你要是失去分寸,飛揚怎麼辦?」歐玄冽雖然口中再勸說著秦筱安冷靜一點,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慢,轎車在空無一人的柏油路上幾乎成飛一般飆馳著,之前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回竟然硬生生地縮短到不到十分鐘就達到。
車子還沒有熄火,歐玄冽就接開安全帶就下了車,打開后做的車門,從幾乎要奔潰的秦筱安懷中一把抱住飛揚的小小身子,轉身就朝著大門奔跑而去。
那裡珂瑞和護士們已經在等候了,一見到歐玄冽抱著飛揚沖了過來,快速的迎了上去,歐玄冽將飛揚的身子放到推上來的推車上,眾人馬不停蹄地推著推車朝裡面走去。
珂瑞一邊就這快速推動的推車對飛揚做簡單的檢查一邊聞著身後追上來的歐玄冽問到,「怎麼回事?飛揚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我從你這裡接走飛揚后就去了去吃了一些葯膳。」說著,歐玄冽回憶這今天晚上吃過的葯膳,一一和珂瑞說到,看著珂瑞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歐玄冽心中閃過不安,「我是按照你說的藥方和烹飪方法讓廚師熬制的,是這些葯膳的問題嗎?飛揚沒道葯膳吃的量都不是很多,會不會是這些葯膳中的藥物相生相剋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珂瑞搖搖頭,「葯膳是沒有問題,那些藥房中的藥草也沒有什麼相生相剋的草藥,不是葯膳的問題!」
將聽聲器手了回來,珂瑞又翻了翻飛揚的眼皮,純黑色的眼珠子此時開始渙散,顏色也不負之前的漆黑,似乎再慢慢地褪色,珂瑞心中一驚,猛得回頭朝著歐玄冽大聲怒吼道,「今天除了吃你說的那些葯膳外,還做什麼事情?飛揚怎麼會變成這樣?」
歐玄冽一怔,還做了什麼?不就是去了冰海世界玩了一圈嗎?「是因為太累的原因?」
「不是!」珂瑞氣急敗壞地怒叫,如果是因為太累,飛揚的眼睛不會渙散,這是死亡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