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百峰宗已經傳承幾十萬載歲月,而朱雀峰,一直都是百峰宗的上十峰之一,這幾十萬載的歲月,不知積累了多少的寶物與資源。
梨珂,乃是朱雀峰,當代最為優秀的弟子,是從加入朱雀峰之後,便一路天才到現在的那種天才。
屠朱雀更是將梨珂當作是,下任朱雀峰的峰主來培養,甚至將他們朱雀峰,的鎮峰之寶,朱雀血玉交給了她。
百峰宗內,許多人都知道,朱雀峰有朱雀血池,其實,朱雀血池之中,並非是有朱雀之血。朱雀乃是四聖獸之一,那是何等的存在,若是真的有朱雀之血,這麼可能會直接放入池水之中?
當然,朱雀血池也不是和朱雀血,沒有一點關係。
因為,每隔一段時間,朱雀峰的峰主,都會將朱血玉放入朱雀血池中的,朱雀血池沒有朱雀之血,可是朱雀血玉,卻是由朱雀精血所凝結而成的!
自從梨珂成為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之後,屠朱雀便將朱雀血玉交到了梨珂的手中。
用屠朱雀的話說,她過不了多久便會沉睡了,她繼續拿著朱雀血玉也沒有多大作用。反而是梨珂,正是勇猛精進的時候。
雖然說,因為乾坤逆轉小紀元即將到來的緣故,大部分金丹巔峰之人都不會選擇突破,甚至不會選擇去觸碰那風火大劫。
但是,金丹巔峰和金丹巔峰也是不同的。
即便不去突破,也可以修鍊自身的神通。
梨珂乃是畢方火體,修鍊的神通也大多都是火之神通,陽之神通,朱雀血玉對她來說,可以說是至寶了。
其實,她也知道,師父將朱雀血玉交給她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歷來,朱雀血玉都是在朱雀峰的峰主手中的,師父將朱雀血玉給她,也是提前將朱雀峰託付給了她。
畢竟,師父,以及朱雀峰的長老們,都是要沉睡的。
如今,她聽到龍傲天前輩的話,首先想到的寶物,便是朱雀血玉,只是,她仍舊有一絲顧及。
「前輩,晚輩手中卻是有一塊朱雀精血所凝聚的血玉,只是,那是晚輩所在的朱雀峰的鎮峰之寶。不知道,那血玉可行?不過,若是要消耗整塊血玉為代價,弟子卻是無權動用血玉。」
「朱雀精血?」曹振聽著梨珂的話音,心中感嘆不已,這上十峰就是上十峰,連朱雀精血這樣的寶物都有。
有了朱雀精血,想要煉製一些特殊的火焰還不簡單嗎?他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故作不屑的開口道:「消耗整塊血玉?本座倒是可以讓你消耗整塊血玉,讓你凝練出真正的朱雀之火,可你小小的金丹期能承受得了?」
曹振說了一句之後,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而是直接開口道:「你去找我的另外一個傳人,本座當初傳授他弟子凝練離火的神通時,也曾將幾種,凝練火焰的神通傳授與他,你去問他便是。」
「多謝前輩成全!」梨珂連連道謝,說完話,卻是發現,腦海中根本沒有龍前輩的回話。
「果然,龍前輩又消失了。龍前輩,這是答應自己了。龍前輩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可以讓自己將整塊朱雀血玉都煉化消耗,但是,自己承受不住。
所以,反過來想,這一次自己應該只是消耗,很小一部分的朱雀血玉。」
朱雀血玉雖然是她們朱雀峰的鎮峰之寶,卻也不是不能消耗的。
她們將朱雀血玉,放入朱雀血池之中以特殊的手法浸泡,其實也是在消耗朱雀血玉,只是那種消耗非常小罷了。
除此之外,她們朱雀峰,曾經也有一位峰主,為了修鍊一種神通,而消耗過朱雀血玉。
朱雀血玉,並非不能消耗。
「龍前輩,之前說,若是自己的修為足夠,能夠撐得住,甚至可以讓自己凝練出真正的朱雀之火。而且,他還隨手將數種神通傳授給了曹振龍前輩,究竟是什麼來頭。」
梨珂自言自語一聲,卻是迅速離開房間,跑到曹振的房門處,敲響房門。
曹振聽著房門響起的聲音,緩緩從蒲團上站立起來,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梨珂,故意做出一副詫異的樣子驚道:「都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不是?你不會和我假扮道侶,然後假戲真做了吧?我和你說,我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峰之主,我不能那麼隨便的。」
「你在說什麼東西!」梨珂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一把將曹振推入房間,隨之迅速關上房門,低聲道:「是龍傲天前輩,讓我來找你的。」
如果不是為了神通,她才不會這麼晚了,還來找曹振。
院落的一腳,小北言一臉八卦的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然後跑進了他和幾個師姐師兄的院落,彷彿是發現了新的仙境一般,高聲叫道:「大發現,我有大發現,師娘去師父的房間了,他們還關上了門。」
房間中,曹振故作驚訝的看著梨珂問道:「龍傲天前輩?他讓你找我做是你們?」
梨珂低聲道:「龍前輩要傳我一門神通,龍前輩時候,他之前已經將神通傳給了你。」
「什麼神通?」曹振仍舊是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龍前輩傳給我的神通太多了。」
「龍傲天前輩說了,當初,他傳授給你,修鍊離火的神通之時,一起傳給你的。」梨珂說著,為了防止曹振不知道是什麼神通,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的手中有朱雀精血所凝聚的玉石,龍前輩的意思是說,以這塊玉石為基礎,可以傳我一種神通。」
曹振臉上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低呼道:「你們朱雀峰,真的有朱雀血!朱雀精血是什麼樣子的?快給我看看,我還沒有看到過那等寶貝。」
「梨珂伸手進入乾坤袋中,將朱雀血玉拿出,放到了曹振的手上。」
玉石入手,曹振立時感覺到一股炙熱感,彷彿一塊燒紅的烙鐵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一般。
他連忙凝聚了一些法力在手掌之上,即便如此,都能夠感覺到玉石上傳來的陣陣燙手的感覺。
這玉石並不大,看起來,和那些普通的玉扣差不多大。這塊玉石,說是玉石,其實在他看來,卻更像是一塊雞血石。
梨珂強忍住從曹振手中奪回朱雀血玉的衝動,問道:「龍前輩究和你說的是哪一種神通?」
曹振明知故問道:「龍傲天前輩連哪一種神通都沒有告訴你嗎?」
「龍傲天前輩時間有限,只是和我說了那麼多,便消失了,他讓我來問你的。」梨珂看著曹振那副疑惑的樣子,突然發現,這曹振似乎有那麼一些不靠譜。
「這樣啊」曹振低頭看著手中的朱雀血玉,故意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有朱雀血玉的話,龍前輩讓你修鍊的神通,應該是朱雀焚天。」
「應該是?」梨珂聽著曹振說話的語氣,越發感覺曹振不靠譜了,她反問道:「你確定?」
曹振仍舊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吧,修鍊朱雀焚天,是能夠修鍊出朱雀亞火。」
「朱雀亞火!」梨珂瞬間彷彿川劇變臉一邊,剛剛還滿是質疑的臉上,立時露出一道興奮之色叫道,「對,那一定是這種神通了,應該怎麼修鍊?」
以她如今只是金丹期的修為,怕也是無法凝練出真正的朱雀之火。
而據她所知道,鎮仙皇朝之內,也沒有人凝練出朱雀之火。但是,卻有一些人,可以凝練出朱雀偽火的。
所謂朱雀偽火,便是看起來像是真正的朱雀之火。其實是假的朱雀之火。
即便如此,朱雀偽火也足夠強大了。
她們朱雀峰的那位峰主,動用朱雀血玉,便是為了凝練出朱雀偽火,而那位峰主也成功了,同時還留下了如何煉製朱雀偽火的傳承。
不過,她的師父卻並未修鍊朱雀偽火。
用師父的話說是,朱雀偽火雖然強,可對於地仙境的她來說,浪費朱雀血玉,修鍊朱雀偽火,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但是,她的師父,卻是讓她修鍊朱雀偽火。
她只是金丹期,對於一個金丹期來說,朱雀偽火能夠提升的戰力太多太多了。
她的師父,甚至將修鍊朱雀偽火所需要的材料都收集好了,但是,她卻沒有急於修鍊朱雀偽火。
師父都說了,用朱雀血玉修鍊朱雀偽火,有些浪費了。
她為什麼要去修鍊朱雀偽火。
當然,若是,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之後,她們朱雀峰,或者是百峰宗遇到了危險。
她自然會去修鍊朱雀偽火,提升她的戰力。
即便是眾仙爭武大會開始,她也沒有去修鍊朱雀偽火,除非,修鍊了朱雀偽火能夠保證她奪取國師之位。
如今,曹振卻告訴她,修鍊那一種神通,可以讓她修鍊出朱雀亞火!
朱雀亞火和朱雀偽火可不同,朱雀亞火,是真的有一絲絲的朱雀之火的氣息的!
能夠修鍊出朱雀亞火,她怎麼可能不興奮!
曹振看著梨珂那副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打斷,頗有些調戲的問道:「你很高興?」
梨珂連連點頭,她現在可不敢招惹曹振,曹振可是掌管著修鍊0朱雀亞火的神通。
曹振搖頭打擊道:「你高興的太早了。修鍊朱雀焚天神通,不只是要一塊朱雀精血所凝聚的玉石便夠的。還需要各種材料的,那些材料,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錢去買。
甚至,有些材料,你便是有錢,也不見得能夠買到,比如說,萬年火烈犀的犀角,還有」
曹振接連說出數種珍貴的材料。
而梨珂則是直接打開乾坤袋,將一件件的材料拿了出來,說道:「你說的這些,除了萬年火烈犀的犀角之外,我都有。」
曹振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你怎麼有這麼多材料?」修鍊出朱雀亞火,還有修鍊朱雀焚天的神通,這些全部都是張道陵的傳承,梨珂怎麼會知道的?
梨珂很快解釋道:「之前,師父曾經想要讓我修鍊另外一種火焰的,所以,給我準備好了材料,沒想到,倒是對應了不少。」
「可是,還不夠,還有不少的材料,已經是這個時間了,雖然說因為眾仙爭武大會的緣故,仙人坊市那邊都沒有關門,但是有一些材料還是不好買的。」
「我先試一試,何況,我們可是在羿府,羿家也是賣材料的。」
梨珂並未直接去仙人坊市去買剩餘的材料,而是找到了羿生,通過羿生找到了羿千城,將她需要的材料盡數說了出來。
這裡面的確有一些珍貴的材料,平日有錢也買不到,可羿千城那可是被人們稱為鎮仙皇朝的首富,是鎮仙皇朝最大的商會,星魁商會的會長。
有些材料,或許他沒有,但是星魁商會是有的,他身為會長動用一下材料還不行?
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後,羿千城的手下將一株株珍貴的材料送了過來。
梨珂會煉丹,但是她的煉丹水平太差,還不足以讓她在曹振的幫助下,將自己煉製成人丹。
而且,她有朱雀血玉,也不需要煉製人丹。
曹振只是將神通傳授給梨珂,梨珂修鍊完神通之後,自然可以凝練出朱雀亞火。
通過神通,連修鍊出特殊的火焰,這也是龍虎山所特有的秘法。
龍虎山,追求丹道。
丹道,便少不了要用火。
張道陵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研究各種的火焰。
最終,讓他研究出了,通過修鍊出神通,而練出特殊火焰的秘法。
曹振在送走了梨珂之後,便開始打坐修鍊,雖然他可以躺贏,但是,該修鍊,還是要修鍊的。
他也不知道梨珂修鍊的進度。
直到天都快要亮了。
他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火熱的氣息從遠處傳來。
同時,一聲清脆的朱雀鳴叫聲,傳了過來。
「梨珂的朱雀焚天,已是修鍊成了?」
曹振迅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他便看到,不遠處的院落中,一道火光衝天而起,炙熱的火焰,將整個院落都給完全點燃。
如今,明明早已入秋,天都已經轉涼,可那火焰燃燒之下,遠遠的,他都感覺,彷彿身處酷暑夏日一般。
火焰中央處,梨珂感受著體內,那恐怖的火焰氣息,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朱雀亞火,那是絲毫不弱於離火的存在。
甚至,只是說破壞力,朱雀亞火的破壞力,更在離火之上。
當然,並不是說朱雀亞火比離火更強,離火,是許多火焰的基礎,兩者各有千秋。
梨珂修鍊出朱雀亞火,只是火焰衝天,並不像是當初的羿生一般凝聚出一顆金丹,倒也未成造成天地異象,也並未被太多人所關注到。
她很快收回神通。
她之前的房屋和所在的院落已經被燒毀了,索性便只在坐在了燒毀的院落中央開始瞑目冥思,一直等到天徹底方放亮之後,她才睜開雙眼,和曹振等人一起前往京城外的擂台處。
眾仙爭武大會,進行到今日,終於第一次要出現強強對決的情況。
六十四個高手分成三十二組兩兩對戰,但是,卻有四十多位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之間的戰鬥。
今日的大會還未開始,一個個來自各大仙門的人,已是互相討論起來。
「也不知道,今天會有誰比較倒霉,遇到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對手。」
「是啊,雖然說,戰鬥到後面,想要一路贏下去,不可避免會遇到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對手,可是這種強大的對手,自然越晚遇到好。你提前遇到強的對手,那便有可能逼出你的底牌,這樣別人便可以提早應對了。」
「不止如此,若是遇到弱一些的對手,那有可能會碾壓對手,但是提前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便能讓別人更多的觀察你,甚至被人發現弱點。」
「而且,越是激烈的戰鬥,越容易受傷,到時候若是傷勢嚴重,進入下一輪的時候若是傷勢無法恢復怎麼辦?」
「所以,誰遇到弱的對手,誰便是走了大運了。」
「如此說來的話,誰若是遇到了百峰宗的羿生,誰便走運了吧。如今的六十四強,只有羿生和曹峰主兩個人沒有合丹。
但是,曹峰主那是轉世大能,誰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手段。」
「你們說,百峰宗的人,他們會不會打十個不同的仙門,甚至將另外九大仙門的對手,全部都遭遇一遍?」
眾仙爭武大會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只要人數夠多的情況下,是不會讓同一仙門的弟子交手的。
而如今,百峰宗還有十個人,所以,百峰宗的十人,會遇到十個來自不同仙門的對手。
眾人紛紛議論聲中。
眾仙爭武大會,六十四強的戰鬥正式開始。
擂台仍舊是兩面,兩個擂台下方,裁判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甲字擂台,劍宗無劍子,對戰百峰宗,五行峰,五相。」
「乙字擂台,百峰宗,朱雀峰梨珂,對戰日月宗,秦瑤。」
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整個山峰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百峰宗所在的位置。
「雖然說,百峰宗剩下的弟子多,可是一開場,兩場戰鬥都有百峰宗的人,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無劍子,那可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存在,而五行峰的五相,雖然同樣也是十金丹大圓滿,卻只有九顆異象金丹。這一場戰鬥,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真正精彩的是,秦瑤仙子,和梨珂仙子的戰鬥!」
「那兩位仙子,全部都是來自十大仙門,而且還全部都是咱們鎮仙皇朝心儀榜上排名前十的存在。一直被人們比較,如今卻是她們第一次對上!」
「你的消息落伍了,我們鎮仙皇朝心儀榜上,如今已經沒有梨珂仙子了。百峰宗的人早已說過,梨珂仙子已經找到到道侶,便是那曹峰主。」
「梨珂仙子雖然不在鎮仙皇朝心儀榜之上了,但是最新的心儀榜前十,卻又多了兩個百峰宗的女弟子。」
「你說的是,四寶峰的泠溪和言有蓉吧?」
「不,沒有言有蓉。」有一個明顯非常關注心儀榜的弟子向著一旁的師兄弟們介紹起來:「那泠溪不僅是在心儀榜上,而且直接進入了前五。
畢竟,她修為足夠高,相貌也好,看起來還非常的溫柔,另外總之大家都明白。我感覺,也就是時間不夠,如果時間再久一些,她的名氣再大一些,進入前三都不是問題。
至於那個言有蓉,她的修為雖然高,可她給人的感覺太冰冷了,而且感覺非常的兇悍,所以,心儀榜的前十並沒有她。」
一旁有一個弟子好奇的問道:「那麼不是言有蓉能是誰?」
「自然是羿生了?」
「羿生?怎麼會是她?她只是九顆異象金丹,何況昨日之前,誰也不知道她那麼強,誰也不知道她有離火。只是一天的時間,不足以讓她殺入榜單前十吧。」
剛剛說話的弟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問話之人道:「師弟,你真的修鍊的有些傻了。這是鎮仙皇朝的心儀榜,不是修為榜。
那羿生是什麼身份?她的父親,是鎮仙皇朝的首富,她自身修為也足夠高了,進入心儀榜有什麼問題嗎?」
「這」
眾人議論紛紛之中,百峰宗的方向,五相與梨珂分別飛落到了兩座擂台上。
兩個擂台同時開打,但是更多的人,目光卻是落到了,乙字擂台之上。
別說無劍子與五相兩個人的對戰沒有什麼懸念,即便是兩位兩個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之人交手,眾人也會關注梨珂與秦瑤之間的戰鬥。
甲字擂台,五相看著對面,明明是修鍊劍道,卻沒有任何鋒芒不露之態的無劍子,卻也並沒露出任何苦澀、無奈之色,他望向無劍子的目光,再普通不過,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對手一般。
早在昨日的時候,他便清楚,他在六十四強的比賽之中,必然會遇到一位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對手,區別只是這個對手是誰罷了。
很快,他的背後,十顆金丹所凝聚的巨大金丹浮現,可以看的出來,這十顆金丹之中,其中有著九顆金丹擁有異象,這些異象,也分別是金、木、水、火、土。
可惜,其中金、木、水、火四種異象金丹都是兩顆,可是土之異象金丹只有一顆。
同樣是十顆金丹,他的對面,無劍子背後升起的十顆金丹,卻盡數都擁有異象,而且,每一顆異象金丹之中的異象,都是劍!
長劍、斷劍、短劍、寬劍、軟劍各種各樣的劍!
十顆劍之異象金丹,合丹為一顆巨大的金丹,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劍盤,飛在他的頭頂後方一般。
百峰宗的方向,呂超瓊看著五相背後的九顆異象金丹,微微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對著曹振說道:「五行峰,雖然是我們百峰宗排名第二的山峰,可是五行峰的修鍊的是五行,這五行,無論單獨拿出哪一種五行,都不能說是頂尖。
就像是火,只是單獨說火,五行峰,比不過朱雀峰和青鸞峰在五行峰修鍊,想要達到最高的境界,想要擁有最高的戰力,必須五行一起修鍊。
五行峰真正厲害的,也是將五行盡數修鍊。五行峰強便強在,五行全部精通之後,融合在一起所爆發恐怖戰力。
可惜了據我所知,這一屆五行峰的弟子,要麼天賦不夠高,要麼並不適合將五行全部都修鍊。
就像五相,他在五行之土上的天賦明顯不夠,他若不是最後一顆金丹,強行修鍊五行之土,任意修鍊其他的一種五行,我相信,以他的天賦,必然能夠成為十異象金丹大圓滿。
可他還是想要拼一次,修鍊了無形之土,最終沒有成為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不說,他的五行也受到了影響。
五行峰的神通,必須要達到五行的平衡,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能。五相的五行之土明顯弱於其他四行,自然無法達到五行平衡。」
她知道,梨珂是曹峰主的道侶,如今梨珂要與秦瑤交手,可她還是主動向著曹振說起了五相,說起了五行峰。
因為,她知道,曹振的弟子言有蓉,乃是大五行先天聖體。
其實,言有蓉,是最為適合修鍊五行峰的神通的。
只是,言有蓉是古之仙體。
可如今,言有蓉都已經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了!
而乾坤逆轉小紀元即將到來
她雖然是潛龍觀的觀主,可是在她成為潛龍觀的觀主之前,她是來自五行峰的!
百峰宗的規矩是,一旦弟子突破成為地仙境,那便不能再稱呼為弟子了。
成為地仙境之後,可以有兩個選擇,一個便是繼續留在你所在的山峰之上,做峰主,副峰主,或者是山峰的長老。
另外一個選擇,便是離開所在的山峰,成為百峰宗的長老,或是執法長老,或是進入潛龍仙宮那樣的地方任職。
她當初並不想離開五行峰的,她想要留在五行峰培養更多的弟子,只是當時潛龍觀的觀主已到了壽元大限,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人適合做潛龍觀的觀主,那便是她的師兄,如今的五行峰峰主。
她知道師兄的修為比她更高,悟性也比她更高,更會教弟子,更適合做五行峰的峰主,所以,她選擇了離開五行峰,做潛龍觀的觀主。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有些後悔當日的決定,她的師兄,修為是比她更高,可卻不見得比她更適合做峰主。
倘若她是五行峰的峰主,絕不會強行讓五相修鍊所有五行的。
她想到這裡,又向著言有蓉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上,無劍子左手抓著劍鞘,右手按著劍柄,望著對面的五相,出聲提醒道:「五相師兄,我的劍道,乃是一劍定輸贏,一劍定生死。面對你這等對手,我也無法做到收力,所以,一會還請師兄多加小心。」
五相輕輕點了點頭,若是別人如此和他說,他可能會覺得對方實在侮辱他,挑釁他。
甚至會覺得,這是對方的陰謀,然他全力防守。
但是面對無劍子,他知道,無劍子是在提醒他。畢竟他來自百峰宗,而無劍子認了曹峰主當領路人,所以面對百峰宗的弟子,無劍子特意提醒了一聲。
他在之前的比賽中,也看過無劍子與人交手,無劍子的戰鬥從來都是一劍。
無劍子面對那等可以碾壓的對手,自然不需要全力以赴,也可以控制力道,不至於重創對手,甚至是一劍將對方擊殺。
但是,他可是是金丹大圓滿,擁有九顆異象金丹者。
想來,無劍子面對他的時候,為了確保勝利,也無法收手。所以特意提醒了他一聲。
其實,這也不能說是無劍子的劍道不夠純屬,控制力不夠。
只能說,無劍子的劍,出劍便定生死,這種劍道並不適合切磋!他出手,便是生死之戰!
「開始!」
「開始!」
擂台下方,兩面擂台下,兩位裁判同時開口。
頓時,兩張擂台上,四個人同時出手。
五相背後,巨大的合丹之中,一股股浩蕩的氣息涌動,他的周身法力匯聚。
霎時間,五行之力浮現。
一座巨大的高山從他的身前驟然升起,高山之上,一株株參天大樹破土而出,巨樹枝葉茂盛,遮天蔽日,將擂台上方的天際都完全遮掩住。
山間布滿了亂石,亂石之上,倒插著一柄柄鋒利的兵器。
高山的山腰,更是有著一道彷彿銀河倒掛一般的瀑布飛流而下,衝擊道地面之上,形成一道河流,河流盤旋環繞巨山。
而在巨山的山頂,則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一道道岩漿噴發而出。
無相雙手之上,更是抓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之上,閃耀著金、木、水、火、土五色光芒。
呂超瓊遠遠的看著無相施展的神通,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五行峰的神通,五行五物。
這一神通,是以五行之土的力量為根基,將五行之力盡數匯聚,乃是五行峰頂級的防禦神通。
可是,無相施展這一神通之後,明明是以五行之土位根基,可他凝聚的山嶽卻是五行之中最弱的。
無劍子在裁判話音落下的一刻,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下一刻,擂台之上,一聲鏘鳴之聲傳出。
他拔劍了!
利劍出鞘的瞬間,他整個人,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並非是與劍融為一體的感覺,而是,他,整個人彷彿完全消失了一般。
他所站立之處,似乎只剩下這一劍。
一劍刺穿,似乎並非是他刺出的一劍,而是這一劍自己飛出,帶動著他在移動。
似乎在他的眼中,他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只是手中利劍的工具。
這一劍,更是快到極致!
一劍射出,四周的空氣瞬間被刺成兩片,似乎被分成了天與地!
明明,只是一道劍光,一柄劍,並未有萬劍齊發之光芒虛影,可這一刻,望著擂台的眾人,卻感覺,整個擂台似乎只剩下這一劍,除了這一劍之外,再無他物!
下一刻,這擂台之上,似乎真的再無它物!
無相身前,巨大的山嶽被一劍刺穿,瞬間奔踏,山嶽之上,瀑布、流水、亂石、火山、兵器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被完全摧毀。
無相只是剛剛將神通釋放出來,剛剛拿起手中的神兵,鋒芒之氣已是將他包裹。
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鋒芒。
這一劍沒有駭人的威勢,沒有無匹的力量,也沒有萬般的變化,就是給他一種感覺,鋒利,鋒利到了極點,鋒利到他感覺,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種寶物,可以擋住這一劍。
一種天下的一切,在這一劍之下都會被刺穿的感覺。
下一刻,他的手中,巨大的銅鏡破成了兩截。
隨之,他的身子被一劍貫穿。
只是一劍,可是在這瞬間,他卻感覺,他被刺中了無數劍,並非身體的外部被刺中,而是體內,被刺中。
無數劍氣宛若無窮無盡的海水一般,沖入他的體內,瘋狂的肆虐著!
他的體內,一根根骨頭,一條條筋脈,五臟六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利劍刺穿了。
直到這難言的劇痛襲來,他才看到了的無劍子的身影,也緊緊只是一眼,下一刻,無劍子已是收劍入鞘,而他的身子則是直直的倒下。
雙目無神的望著頭頂的烈日。
他知道他會敗,他與十異象金丹大圓滿雖然看起來,只是差了一顆異象金丹,可這一顆金丹,差的卻是異象的大圓滿!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會敗的如此的乾脆。
無劍子之前還出言提醒過他,讓他防禦,甚至,他更是知道,無劍子其實相讓了。
就方才無劍子拔劍的速度,恐怕他的神通都沒有完全施展完,他還沒有拿出他的神兵,無劍子已是拔出劍來。
無劍子是等他做好所有的防禦以後,才出劍的,即便如此,他仍舊遭受重創。
就在剛剛,無劍子的劍刺入他體內的一顆,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倘若無劍子收劍再慢一些,讓更多的劍氣湧入他的體內,倘若無劍子這一劍,並非是刺中他右側的胸口,而是直接刺入他的脖頸,恐怕,他已是一個死人了。
即便是現在,他這傷勢,怕是沒有百餘天的時間是無法恢復了。
無劍子收劍退回,看著倒在地上的五相,臉上卻是露出一道意外之色,五相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卻是要弱不少。
擂台下方。
裁判看著倒在地上的五相立刻高聲喊道:「甲字擂台,獲勝者,劍宗,無劍子!」
一聲話音落下,劍宗的方向,一眾弟子們立時高聲呼喊起來。
他們知道,無劍子認了百峰宗的曹峰主當領路人,可這也不能影響他們看到無劍子獲勝之後歡呼。
這一次眾仙爭武大會之中,除了十大仙門之間的弟子戰勝對方,或者是儒道宗之外,其他仙門的弟子,戰勝十大仙門的弟子之後,都會高呼。
畢竟,他們贏的是十大仙門!
百峰宗的方向,曹振看著倒在地上的五相,屈指一彈,將一顆天元益氣丹彈給了呂超瓊道:「給他服下吧。」
他知道,這一次百峰宗的弟子來參加眾仙爭武大會,掌宗真人一定會準備好療傷的丹藥,甚至,五相身為五行峰的弟子,五行峰的峰主一定也準備好了療傷丹藥。
但是,那些丹藥如何與他的丹藥比?
就五相這傷勢,即便服用那些丹藥,沒有個一兩個月的時間也難以恢復。
眾仙爭武大會都已經進行到六十四進三十二強了,用不了多少天的時間,便會結束到時候,難道讓五相以重傷之軀返回百峰宗。
呂超瓊接過丹藥,也不與曹振多客氣,直接向著擂台飛去,她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丹藥是什麼丹藥,直接將丹藥塞入五相的口中。
她知道,曹峰主乃是有大氣量,大格局之人。給丹藥,也是為了百峰宗更好。必然不會害五相的。
她真的慶幸,慶幸曹峰主這樣一位轉世大能在他們百峰宗,更是將他們百峰宗當作是他的根!
同樣是轉世大能,千窟門的皓月星君,卻並未給千窟門做什麼。似乎,千窟門只是他的一個臨時駐腳的地方。
而曹峰主,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百峰宗,從天下論道,一直到現在眾仙爭武大會,全部都是他在付出。
而百峰宗並未,為曹峰主做什麼。
百峰宗,也是時候,為曹峰主做一些什麼了,即便不能為曹峰主做什麼,也可以為曹峰主的弟子,多做一些什麼!
這一次,回去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她的師兄,五行峰的峰主。
曹振將丹藥扔給了呂超瓊之後,目光便落到了另外一張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