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救人
「閹人豈能干政?」墨鏡塵一躍而起,撲向毛驤!
「最恨別人叫我閹人!」毛驤咬牙切齒,將扇子往胸前一護,憑空顯出一道冰牆,眨眼一米多厚!
「砰!」冰牆被砸出一道道裂痕,墨鏡塵拳如暴風驟雨,轉眼整道冰牆碎成了冰沙!一拳砸穿已經到了毛驤的面門!
說時遲那時快,毛驤一聲嗤笑,背後已經冒出一團團碩大的流星錘,重重地跟拳頭對撞在一起!對撞的一瞬間流星錘張開一個個口子,露出一排排鋒利的牙齒刺入肌膚!
「虎牙!」墨鏡塵落回地面!流星錘的鏈條攥在毛驤手中,錘口深深咬投骨頭!「你竟然有此種殺器!」他喘著粗氣,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捨得一身剮,我也要把你拉下馬!啊!」墨鏡塵一聲嘶吼,扯動虎牙,鏈子驟然繃緊!毛驤緊緊拉住,但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慢慢被拉向地面!
「蠻夫!」毛驤罵了一句,一團黑氣沿著鐵鏈迅速傳導入墨鏡塵的血液,鐵鏈跟著一松!「舒服么?是不是有種骨肉要分離的感覺?很癢很痛想不想把這身皮肉扯下來?」
「污神!」墨鏡塵破口大罵,「錦衣衛!全是畜生!」
一個身影從毛驤背後飄出來,污神一雙枯手冒著黑氣!
「驍勇善戰的墨將軍竟然滿嘴市井俗語,打不過就罵不太符合你的身份吧?」污神偷襲得逞極力挖苦著墨鏡塵,「正所謂兵不厭詐,這麼簡單的道理,身經百戰的墨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是你們逼我的!」墨鏡塵的肉開始潰爛,眼神充滿暴戾!整個大牢忽然騰起一股熱浪,墨鏡塵的血肉炸成血色煙花,僅剩下一身雄壯的白骨包裹著一顆跳動的心臟!虎牙已經被他掄在了手裡,舞動的虎虎生風!
污神和毛驤被震得撞擊到牆壁上,把牆壁砸出大坑!毛驤吐出一口鮮血,「大明殺神,名不虛傳!」
污神已經動彈不得,眼看流星錘就要砸到自己頭上!
「咔!」一把大刀沿著虎牙的鎚子切下!生生把這大殺器切成兩半,被切開的鎚子,一塊斜飛,一塊嵌入污神的肩膀!
「一刀!」墨鏡塵手裡只剩下一截鐵鏈,「看來墨家今天要全死在這裡了!」
「知道就好!」一個魁梧的漢子握著一餅邪氣四溢的墨色長刀,沒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眨眼間已經劈下!
「咔咔咔!」墨鏡塵一閃身,長刀劈入地面幾尺深,整個房間的地板碎成渣子,拳頭已經砸到一刀的後背,一刀一個踉蹌!無奈這一拳已經是強弩之末幾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墨鏡塵轟然倒塌!
污神已經恢復幾分和毛驤站到了他面前!「哈哈哈哈……過癮!」毛驤笑著,「還是要殺墨將軍這樣的人物才知道什麼叫挑戰!」
「我若身披鎧甲,手握弒神槍,豈是你們這幾個鼠輩能算記的?」墨鏡塵已經絕望了。
「我聽說墨將軍忠肝義膽,熱血丹心!」毛驤伸出手去,捅了捅墨鏡塵還在跳動的心臟,「我最喜歡煲心肝湯了!」
「呼……」虛空忽然一陣扭曲,一個黑洞中伸出一雙手一把拉住墨鏡塵的脖子瞬間把人拉入了黑洞,虛空隨即恢復正常,人就這麼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救走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我去追!」污神化作烏鴉就要飛出!
「追上你也不是對手!」毛驤抬手示意他別追了!「白凌闕!十幾年沒出來我以為他早死了!」
「白凌闕!」一刀和污神也沉默了,如果倒退18年白弒算起來是十二邪神之首!白弒失蹤以後才又加入了斷浪湊齊了現在的陣容,那時候的錦衣衛還不是現在名聲那麼壞,「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墨鏡塵已經廢了!墨家的勢力徹底瓦解,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毛驤陰沉的臉上少有的閃過一絲滿足,「白凌闕雖然厲害,卻生性懦弱,不喜歡殺戮,真是可惜了白弒的名號!今日的事你們知道該怎麼向狗皇帝彙報吧?」
「墨鏡塵父子意圖越獄,被我等擊殺!」兩位邪神回答道!「指揮使,我們就先回去了!」
「走吧!」話音一落,毛驤也遁入虛空!三人走後整個死牢已經到處都是屍體,陰森至極!
「他真的要越獄了?」皇帝閉著眼睛,「我一直以為就算天下人都負我,墨鏡塵也不會!本想留他性命,都是老臣了!可惜……」
「墨將軍威武霸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二人被打成重傷,恐要休息幾日才能復原!」污神說到。
「修養去吧!墨將軍的威武朕最知道!若是弒神槍在手,你們也不是對手!可惜了大明的戰神了!退下吧!」
「是!」兩個邪神退下!
「爹!」虛空一陣扭曲,白凌闕抱著一具白骨鑽了出來,墨雪嚇得一激靈!「這是怎麼回事?」
「他還沒死!」白凌闕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赤粉,嘴中念念有詞,往空中一撒,赤粉落到白骨身上立刻化腐生肌,墨鏡塵的容貌漸漸恢復!
「爹!」墨雪蹲下來,拉住墨鏡塵的手,「我爹怎麼了?」
「我去晚了一點,錦衣衛提前下手了!好在你爹威猛,可惜了你的兩個哥哥,都沒了!」
「大哥二哥!」墨雪掩面而泣!「我爹還能恢復么?」
「廢了!」白凌闕搖搖頭,「除非找到鬼族的人,取血!或許還能重塑威武!不過我聽說鬼族的人都被殺乾淨了,皇帝為了長生吞了鬼胎練成的丹結果暴病而亡,如今大明已經換了天子,希望不要像洪武皇帝一樣嗜殺成性,百姓也能過幾天安穩日子!」
「我爹必須好起來!」墨雪的眼神充滿渴望,「請受我一拜!義父大人!」說完就跪在了地上!
「不必!我本來就欠墨家的!墨雪,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我救出你爹你就……」
「爹!」墨雪沖他喊出了一聲爹!
一瞬間白凌闕的臉抽搐了,一會哭一會笑!「她叫我爹了!玉婉,他叫我爹了!」
「真是個怪人!」墨雪搖搖頭,又好氣又好笑,把墨鏡塵扶起來放到了床上,看著緊閉雙眼的墨鏡塵,心中百感交集,好歹,墨家還有人活著!「爹,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