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如果我死了替我愛他
「我犯的錯終歸還是要我來承擔！」影子背過身去，就算自己再里厲害如何？還不是一個傀儡？只不過是這無上道法的傀儡！「摩耶娜！」他輕喚一聲，「若你在該多好？」
「……」果然犯了痴的人都有精神分裂的傾向么？剛才還跟自己談聯手的影子，怎麼突然就自言自語了？鴻蒙真人走過去，「你那些魔卵要如何處理？」
「等我復活了，真正的修羅之母！」影子摸著自己的心口，除了摩耶娜誰也沒有資格做修羅之母，本以為藉助自己的造化，強行分化出來的黑金魔輪能替代摩耶娜的地位，但是看來是事與願違了，鴻蒙真人到底還是修了道法太多，已經洗去了太多魔性。
「就是你最終的摩耶娜？」鴻蒙真人等著影子，總感覺這個影子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一直在可以隱藏著什麼？「如果我是你的投影，那麼你到底是什麼？」
「我？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影子轉身，那空洞的眼睛望了一眼鴻蒙真人，「幫我找到一個叫邀約的！你們道派里有個什麼玄門不是可以尋人問卜么？」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來，道家那套窺探天地玄機的玄妙，尤其是六道輪迴似乎可以很容易就被他們洞破天機！
「妖月？」鴻蒙真人一皺眉，難道是那個女人？於是掐指一算，便找到了一個方向，隨後畫了一個圈，圈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影響，鬼夙正跟妖月在深山老林中搭蓋著一間木屋。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給你一間木屋，給你滿山不會凋零的鮮花！就讓我們永遠這裡生活好不好？」鬼夙在木屋前面，挖出一個個的小坑，往裡面種下一個又一個的種子，這是他許給墨雪的心愿！「曾經有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我一直沒有珍惜，終於命運交錯讓我參透了感情的真諦，守住身邊最美好的你才是愛情，有些人註定了要離開，但是有些人才是註定了留下來！」他拉住妖月的手，這是上天次給自己最好的禮物！可惜自己一直不知道珍惜，好在現在還為時不晚！
「真的？」妖月的臉已經通紅，把頭靠在了鬼夙的懷裡，該死的木頭，怎麼突然就學會了說情話？自己以前因他而生的那些無奈和糾結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只想就這麼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好暖。
「一間木屋？永不凋零的山花？那感覺一定很美！」墨雪在雲端看著這一幕，忽然一滴淚水滴落在雲間，忍不住抬起頭看看天空，「六根清凈到底是什麼？是讓人不聽、不說、不想么？不聽不說只要關注自己的耳朵和嘴就好了，可是這心到底該如何才能管得住？」
「你們終於就這麼幸福了？我是不是該離開了？為什麼又突然這麼的不舍？明明我從來就沒有對你生過情，為什麼我的腳步就是跨不出去？」每次打算離開的時候，墨雪都會忍不住回頭，忍不住再跟上幾步，就這麼走走停停來回的掙扎。
「我去打水，澆灌一下這些種子！」鬼夙撫摸著妖月的秀髮，手指輕捏著她的臉蛋，把她扶正，「等我，馬上回來！」
「嗯！」妖月眼睛里全是依依不捨，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這樣的幸福時光只要有片刻，就足夠了！
「等我回來啊！」鬼夙快跑幾步，他要快去快回，他已經不忍心讓妖月孤單多一秒，這是他的妻子，無人能代替！
「噗！」眼見鬼夙離開，妖月忽然臉色一陣蒼白，一口鮮血噴出，慌忙轉身扶在木屋之上，大口的喘著氣，那感覺似乎快要喘不上起來，「那個石棺，那具屍體！」她小聲的呢喃著，「能不能再給我幾天，再給我幾天，我的鬼夙，我們好不容易的開始！」她儘力支撐柱自己的身體，擦拭掉嘴角的血絲，把浮土灑在地上的血跡之上。
「妖月這是怎麼了？」看到這一幕，墨雪心中一驚，「我要不要下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前一秒還好端端的像個正常人？」但是隨即她強行壓住了自己的衝動，「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還要不要脫身了？就算妖月真的死了，那些人家兩夫妻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去庸人自擾呢？生老病死不就是凡塵劫數？」
「妖月！我回來了！」鬼夙奮的提著兩桶水，山下有山澗，山澗里全是水，這種難度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有些困難，但是對於鬼夙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你不舒服么？」他看見妖月的臉色有些蒼白，「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哪有？」妖月壓住心頭的不適，臉上已經掛出了最溫馨的笑容，只要有鬼夙在自己身邊什麼都不是問題，「我忽然想起了我們小時候，你還不記不記得，雪山之下那間小木屋？」
「當然，那間破破爛爛的木屋，我們都還小，我做爸爸你做媽媽，我們捏一個你娃娃做寶寶！」那是一個破爛的木屋，是以前的獵人留下來的棄屋，卻是他們最新的回憶，只不過歲月揚起的風沙怕是已經它變成一堆朽木了吧？
「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哪一天我們都長大了，我也要蓋這麼一間木屋，卧室媽媽，你是爸爸，我們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寶貝！」妖月深情凝視著鬼夙，可能這隻能是一個美好的冤枉了，人生不就是這樣，總會留一些遺憾在人間，於是生生世世牽扯著紛亂不清！鬼夙，我們還會再遇見么？如果真的有來生，不覺得眼淚滑落一顆！
「傻姑娘，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鬼夙吻去妖月眼角的淚痕，「你想要一個寶寶，我們就生一個！」說完抱起妖月就進入了木屋！幾聲輕笑和咯吱的聲響開始傳盪在這林木之間。
「鬼夙，你開心就好了！」看見鬼夙抱著妖月進入木屋，墨雪不知怎麼的心中陡然一陣失落，空牢牢的好像丟了什麼？那個男人那次在山洞裡對自己曾經是何等的深情，若他沒有停下手，或許他懷裡的女人會使自己？她忽然覺得鬼夙那次的酒醒是一個錯誤，明明就快到一起了，哪怕自己心裡當時有多麼的不情願，至少在道義上她也不會抗拒那個幾次三番救過自己的男人？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被墨雪的記憶左右自己？」她搖搖頭，明明自己是玄天靈竹，明明墨雪只不過是自己在凡塵的一個名字而已！「我不是墨雪，我是六根清凈竹！」她瘋狂地搖著頭，不知不覺內心的凌亂已經越來越重，「我到底該不該回玄天？」她閉上了眼睛，如果心如此的亂，即便回去了又如何？
木屋之內，妖月已經香汗淋淋，輕輕摟著鬼夙的還沒又停下來意思的身體，可是她的身體真的已經扛不住了，「鬼夙，我餓了！能不能……啊……給我點吃的！」
「好啊！」鬼夙重重地趴下來，把側臉貼在妖月的身前，不覺得一個哆嗦，「我去給你打一隻兔子，我們烤烤吃！」他輕吻自己的女人，穿上一身獸袍走出木屋，注入深山之中！
「噗！」妖月心頭一陣翻騰，吐出一地的鮮血，慌忙穿上衣服，跑出木屋，看著鬼夙離開的背影，「鬼夙，不要忘記我！」然後朝著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晃地走遠。
「你怎麼了？」墨雪到底還是沒忍住，從雲端落下，就在妖月的面前，忍不住內心的關切，「妖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雪，你來了！」妖月這次看到墨雪竟然一點也不吃醋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鬼夙心中已經佔據了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我快死了！沒人救得了！這是命數，可是不想讓鬼夙為我感到任何的痛苦，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定會為了我做出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這次真的不一樣了，我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召喚，似乎我根本不屬於眼前的這世界！」
「你說什麼？」墨雪並沒有進入地獄的深處，並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想象不到那個石棺和裡面的屍體，「難道你也像我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我在地獄看到了一個石棺，石棺中的屍體露出容貌的一瞬間，我就感到了強大的吸引力，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要把我吞噬，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冥冥之中，我感覺，我遲早會被吞噬，我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我的魂魄。」妖月一把拉住墨雪，「如果我死了，請不要叫鬼夙再去為我犯險，這次真的不一樣了！」
「你說什麼？」墨雪想象不到，這個凡人的世界能有什麼樣的危險能讓已經突破天劫的鬼夙能無法抵禦，陰曹地府不是都已經闖過了么？「你不能死，你死了，鬼夙會更傷心的！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
「墨雪！」妖月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的掙扎，「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替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