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吉利
千晴沒有吭聲,只是一口氣壓在心頭,很悶很悶的感覺,明天的婚禮就算是給媽媽一個慰藉吧,失去了爸爸,其實,她並不開心,只是,從來也不說罷了……
「千晴,睡著了嗎?」晚上,兩個人都躺了許久,卻誰也睡不著,她想一一,非常非常的想,至於他,她不知道他怎麼了,居然一個大男人也失眠,該不會是想女人了吧,從那天在試衣間里他因為**而要了她之後他就一直再沒有碰她了。
「沒。」她輕應,聲音飄忽在夜色里,一點也不真切似的。
「千晴,天台的繩子我摘下來了,以後,別傻傻的總想離開我的視野,那樣,真的不安全。」
她翻過身,奇怪他現在居然是想要跟她說這些,「誰讓你不告訴我實情,還不讓我出去了。」
「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沒有自由的感覺很不好,你懂不懂?」
「千晴,又孩子氣了,你都已經是孩子媽媽了你知道不知道?」他捏捏她的鼻子,帶著愛憐的說道。
「知道了,大叔。」他再加六歲的話就剛剛好大她一半了,真是大叔級別的了。
「喂,要叫老公。」他的臉湊過來,黑暗中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是他的氣息和呼吸濃濃的溢在她的鼻間。
「老公,我們的孩子真的能找到嗎?」總是不信,不信他給她的承諾會實現,她的心裡始終都在敲著鼓,對明天也總是有種不吉利的感覺,可到底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
「我說了,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怎麼,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她咬咬唇,隨即鬆開,「阿軒,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的眼皮總是跳,我有種不好的……」
呼,她的唇被封住了,柔軟的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吮吸中帶著男人身上獨有的讓人迷醉的味道,伴著吻,他飄忽的聲音傳來,「什麼也別想,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千晴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吻,她的心慢慢的不再那麼狂烈的跳動著了,可是隨之而起的卻是一份心的躍動,血液里的本能的反應讓她緊摟住他的頸項,吻著,世界就此而沉醉,「千晴,可以嗎?」
「不要……」她下意識的出口,可是,他的唇卻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千晴,一次,一次就好。」軟聲的求著她,沙逸軒越來越不男人了,又或者,他越來越男人了,知道這樣才能要到女人。
「不……」一個字才出口,他的唇又緊緊的封住了她的唇,不許她說話,也不許她拒絕,狂`野的吻著,然後扶著她的身體仰躺在床上,好象是怕碰到她傷了的肩和腳一樣,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她是不是愛上他了?
天,這一瞬,腦海中如電流一樣閃過的就是這樣一個認知,這認知讓她心口一跳,她現在好象真的一點也不討厭他了,甚至,這幾天都沒有再想起唯一。
女人,都是這麼容易變心的嗎?就被沙逸軒一哄,她就變心了?
她忽的慌了,用力的一推他,「阿軒,別碰我。」這一句,卻是真心的。
可是,男人依然故我,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沙逸軒根本停不下來他所有的動作了。
他輕拍她的臉,悄聲在她耳邊呢喃:「乖,把你交給我就好。」說著,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他霸道的吻再次落下,,空氣間傳來一股涼意,千晴卻動不了。
她的意識開始迷糊,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被他吻著,她處在清醒與半清醒之間,迷糊的承受著他給予她的一切。
他在試探,不是第一次要她,卻又宛如是第一次一樣,婁千晴總是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千晴,睜開眼睛看著我,千晴,明天就要舉行我們的婚禮了,以後,從法律意義上從民間的風俗算起你都是我的妻子了,千晴,以後就只想著我,好嗎?」
她覺得他好象喝酒了一樣,抑或是這樣的夜也醉人嗎?
他居然會說這樣讓她牙疼的話,可是,聽著居然又是那麼的受用,明明剛剛還要拒絕的,現在卻被他的話撩拔的整顆心都是甜甜的。
「看著我,千晴。」他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盯著她如扇子般的長睫,那雙從前寫滿了清澈的眼睛此刻迷朦的潤染著無邊的霧氣,就是那雙眼睛讓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就已被她所深深吸引。
以為那是薔薇的眼睛,可是,在經歷了許多之後,他卻知道那只是代表婁千晴的一雙美麗的眼睛。
她乖乖仰起小臉看著他,那一張熟悉的俊顏曾經是她的惡夢,可此刻卻又這麼真實的給她溫柔,他是惡魔,他也是撒旦,可這一刻的他又象一個多情的魔術師帶給她一個又一個迷幻的美,就這麼看著他,他的眼裡是她,她的眼裡是他。
就看著她的眼睛,黑如葡萄一樣的晶亮,他的吻落下去,唇吻在她的眼瞼之上,那是一抹憐惜一抹情深,再抬起他的一張臉的時候,兩個人身上所有的閘口頓開,她如一株飄浮在水中的浮草在他的世界里飄飄蕩蕩。
只想把她寵上了天,那就是愛吧,他想,他也是愛上了她。所以,這一次的婚禮沒有誰比他自己更積極的投入了。
以為只是一個過程一個必須要走的程序,可當真的要舉辦婚禮了,他才發現他是那麼的渴望,以為一輩子的新娘是薔薇,可是,他現在想到薔薇的時候居然是那麼的平靜。
是千晴,是她不知在何時慢慢的改變了他的一顆心。
時間就在這一刻凝結了一般,開始天荒地老,開始海枯石爛。
此時的眼裡只有沙逸軒,一張俊臉晃動在眼前時,只看著他,心越來越沉迷在他編織的美好中。
「千晴,給你。」他霸道的低吼,他眸中的赤目告訴她,那是一個信號,他會給她,就在這一天的這一夜的這一刻。
嗅著那氣息,他滿足在她的身上,久久久久,只有那條小可愛還在他與她的周遭靜靜的躺著,宛如一尾魚棲息在他們的世界里,那就象是一雙眼睛,在悄悄的見證了這瘋狂而又浪漫的一夜。
屬於欲的,屬於愛的,屬於他與她激狂的一夜。
那一刻,沒有語言,只有呼吸,濁重的呼吸。
而後,就是靜止,千晴睡著了,睡在婚禮之前的那一夜,安穩無夢。
心裡有事,自自然然很早就醒來了。
她和沙逸軒的婚禮,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為了媽媽她也只能參加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早就沒了沙逸軒,他起得真早,想起昨晚與他的纏`綿,千晴的臉不由得一紅,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八九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悠悠的看著他躺過的地方,那微微的凹陷上彷彿還有他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對他似乎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可具體是不是愛,她還是不敢確定,與沙逸軒一起那是與唯一在一起絕對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唯一,已經成為了永遠的過去。
想起,她眸中一潮,差一點就流出了淚,幸好門被敲響了,敲門聲被壓得低低的,似乎是怕吵醒她,可又不得不叫起她,「進來。」收回了心緒,她沉聲應道。
「太太,先生讓我過來幫你。」一個女子恭敬的站在推開的門前,這似乎是千晴第一次在別墅里看到外人,有點怪怪的感覺,手一揮,「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太太,還是讓我來吧,先生說……」女子堅持著,那句先生說讓千晴知道這又是沙逸軒的要求了。
手一擺,「你進來吧。」
女子走進了門裡,再隨手關上門,千晴這才看到她手上有一個箱子,手指著那箱子,「做什麼用的?」
「都是化妝用品,我去幫你把禮服拿過來,先穿上,再配配飾,然後再化妝,這樣才合乎程序。」
千晴攤攤手,「隨你,你安排就好了。」既然讓人家進來了,那就把自己交給人家。
女子幫著她穿上了禮服,純白的顏色讓鏡子里的她的皮膚更顯白了,「太太的皮膚真好,又白又細膩,太太還不到二十歲吧?」
女子這一說,千晴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太早結婚了,算一算她還沒到十九歲,卻已經被沙逸軒扯進了婚姻這座墳墓了。
想到墳墓這個字眼,她的心不由得激欞一跳,那字眼一點都不吉利,不好不理會女子,千晴只得道:「嗯,再過些日子我就十九歲了。」
「真年輕,又漂亮,聽說你是T大的校花呢,以前是不是很多男生追你呀?」女子一邊動作熟練的替她化著妝,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又不喜歡,所以,那很煩的,唉呀,不說了,咱們快點,別讓外面的人等急了。」還記得園子里停著的那輛喜車,讓司機一直等著她很過意不去,再說,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距離九點也就只差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