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她的期待
「是，這附近住著的人非富即貴，呵呵，賺點小錢，你看怎麼樣？」
木菲兒低頭往下面掃過去，居然有十幾家要參加竟標，當目光落在相氏集團四個字上面的時候，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阿凡，你覺得你有幾成的把握？」
「五五。」
她卻搖頭，她不想他卷進來與相少柏對抗，「阿凡，成家從沒有經營過這一類的超市的，我反對。」
「呵呵，可我有興趣，菲兒，要不要聯手？」他說得她有些興奮了，若是他要跟她聯手，那就說明他已經不再氣她了，這樣真好。
「怎麼聯手？」
「兩個對一個，我想一定能標到手。」成諾凡說過，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仰而盡，彷彿在喝著什麼烈酒一樣。
她心動了，恨死相少柏了，只遲疑了一秒鐘，便道：「好。」
「若是標到，我們一人出資一半，這樣，也虧不多少。」
成諾凡甚至連可能標到的價錢都想到了，相少柏不是傻子，這世上沒有人願意做虧本生意的。
「OK。」木菲兒突然間一點也不後悔來見成諾凡了，在大婚前與成諾凡的聯手會是一個無形的巴掌煽在相少柏的臉上，讓他一定會很難看，因為，他即將結婚的未婚妻所幫著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想到這個，心底就一陣暗爽。
一杯咖啡，便把什麼都商定了，她也才想起坐在他對面的小晴，小晴一直很安靜的坐著，彷彿不存在一樣，「小晴，不好意思，一直在談公事，倒是把你給忘記了。」
女子甜甜一笑，「阿凡一直都是這樣忙，以前在法國的時候也是，不工作就學習，不過那會兒還有時間約約我，現在呀，我都近一個月沒見到他了，昨晚才見的。」有些微微的抱怨著，可是很快的就一轉話風，「不過，我也沒有理由怪他，若不是伯父去了，他也不會這樣忙，阿凡，這次我可真的要罰你了，你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女朋友了？」低低說著，臉上都泛起了酸澀。
隔著一張桌子，成諾凡的手輕輕一移，便握住了小晴的，兩隻手，一大一小，一白一暗，可是握在一起卻是那麼的契合，眼看著兩個人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對方，木菲兒悄悄的站起了身，然後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離那張桌子，走了三步才背對著成諾凡道：「阿凡，我公司還有事，我先上去了，下周三的招標會上再見。」
「哎呀，菲兒，你要走嗎？」成諾凡這才反應過來的叫了她一聲。
「嗯，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飛一樣的衝出去，當呼吸到室外清新的空氣時，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慢慢的回頭，透明的玻璃窗里，成諾凡還握著小晴的手，一直也沒有鬆開，聽不到他再說什麼，可是，那樣深情的眼神里寫著的就是愛戀，曾經，他也是那樣的看著自己的，但是現在，那些永遠的都是過去式，再也追不回了。
從青鳥回到辦公室，手裡還是那份招標的資料，坐在大班椅上不知道發獃了多久，直到桌子上的手機響起，她才驚醒，下意識的接過來，「你好，甘雪。」
「甘雪？哎呀，那我打錯了，真報歉。」對方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真的以為是打錯的，這樣的事時有發生的，也不算什麼，可，她手機才放下，就又是響了起來。
皺著眉頭看過去，「先生，你又打錯了。」
「不對呀，木小姐明明是給我這個號碼的，沒錯的呀……」電話里的男聲在自言自語著，木菲兒這才想到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急忙的道：「先生，這是木菲兒的電話沒錯，有什麼事請說。」
「那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木菲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是我秘書的名字，呵呵，我隨口說的，有時候是不得已，因為公司經常接到騷擾電話。」
「原來是這樣，你是木菲兒小姐就好，我是醫院的張醫生。」
木菲兒一下子緊張了，「張醫生，是不是我的肝型檢驗報告出來了？怎麼樣，與我爸爸的匹配嗎？」
「木小姐，我很報歉的通知你，你的肝型與你父親的並不匹配。」
「啊？為什麼？」
「這個，很難解釋的，但是科學就是科學，你的的確不匹配。」
木菲兒嘆息了一聲，「那我爸爸怎麼辦？還有救嗎？」
「呵呵，我在告訴你這個壞消息的同時，也要通知你一個好消息，雖然你的肝型與你爸爸的不匹配，不過，我們最近發現了一個匹配的肝源捐獻者，只要你同意，很快就可以為你爸爸動手術了。」
木菲兒一喜，「真的？」
「真的，但是對方有要求，要你同意了才同意捐獻。」
「要錢嗎？多少我都同意。」父親只有一個，無論如何她都要爸爸活下來。
「木小姐，對方是要捐獻的，所以自然是不用錢的。」
「那有什麼要求？」不要錢，那要什麼？木菲兒迷惑了。
「對方要求我們醫院必須要保密他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簽下了字，他才肯捐肝。」
木菲兒一皺眉，「連我也不可以知道嗎？」
「是的。」
「他是想不留名的做好事嗎？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張醫生，他是先天有殘疾或者是生命有危險才要捐獻的嗎？」
「不是的，捐肝雖然對自己的身體有損傷，但是對於健康人來說，捐出少許的部分很快就能再生長出來的，所以，只要好好的滋補一陣子，元氣也就可以恢復了。」
「張醫生，你的意思是對方是健康人？」她有些不信了，但凡一個健康人是絕對不想要捐自己的身體器官的，除非是為了錢，但是這人，又不是為錢，真是奇怪了。
「嗯，是的，他說他只是想做善事，你看，你要答應了他才肯同意移桿肝臟。」
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木菲兒的腦子裡開始想象著那個要捐肝的人的長相，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
可她什麼也不能問，人家要的就是保密，「張醫生，替我謝謝他，他的肝，我不想要了，我再等等看，若是還有其它的可匹配的，請你一定要通知我。」人家好好的一個人，她真的不想讓那個人因為爸爸去冒什麼風險，爸爸換了肝也不一定百分百的好起來的，所以，真的不能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因為爸爸而去冒險，她不想欠下這樣的情，太大的人情了，況且，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行，若是你不同意那他就去S市了，那邊也有一個病患與他的肝型匹配，那我通知他去S市好了，木小姐，再見。」張醫生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張醫生，等等。」木菲兒心下一凜，「他不給我爸爸還要給其它的人？」
「是的。」
木菲兒心動了，不知道那個S市的是一個多大年紀的病患，如果也是如爸爸一樣，那麼，她自私的寧願那人救的是爸爸，只一遲疑，便向張醫生道：「張醫生，我同意了，請與他約好時間，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手術，便開始吧，我沒意見。」
「行，具體的我再與那位先生協商，到時候可能要請木小姐先來醫院簽一份與他之間的協議。」
「沒問題。」天上掉餡餅的事，她覺得她的運氣真好，竟然遇上了這樣好的人，居然什麼也不要回報的要救爸爸。
張醫生掛斷了電話，木菲兒長舒了一口氣，真的很開心呢，安排了一下公司里的事情，除了財務部的一個老會計先留用以外，其它的全部與新近人員辦理交接手續，她就是不要百翔還有一個是相少柏的人，一個也不要。
有些冒險，但是，她再也不想讓昨夜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從接手百翔，正在運作的還有擱置的工作她都已經知曉，全盤都在自己的手上捏著，所以，她一點也不怕那些老人走了。
下班了，張瑜站在門前，「甘總，真的要辭退我嗎？」
她頭也不抬，「我會給你補發兩個月的薪水。」
「甘總，我……」
「我還有事，你先走吧。」淡淡的，昨天若不是張瑜的避開，她真的不會那麼狼狽的，此刻想起成諾凡看見她和相少柏在一起時的眼神，還有今天看到的他和小晴，不知怎的，心底里都是痛意。
門前，清靜了，張瑜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木菲兒也沒有看過一眼，有些事，有些人，真的不必留戀的。
收拾好了辦公桌上的一切，她打算去醫院陪陪爸爸，想著就要給爸爸做手術了，心底里滿滿的都是期待。
打了車去醫院，想起那份商場的招標書，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把握，可，她真的很願意與成諾凡合作一次，從前，他們兩個每次都鬥不過相少柏，那時的成諾凡還年輕，更沒有留學的經驗，可是現在，他已經成了成氏的總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