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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毒惡果

  闔外甲在儀器里翻看,一幅醒目的視頻定格畫面把這個外星人的眼球都吸引住了。當然,他是覺得畫面珍稀,不但是他來到地球后第一次看到,就是通過他在地球人的無所不包的互聯網裡查找,也從沒有看到過。這是一幅什麼寶貝畫面?原來就是時士正坐在一隻小凳子上,有著一頭稀疏的白髮的腦袋依偎在念琢敞開的胸前。雖然因為時士頭部的遮蔽,只能夠看到坐在高大的靠背椅上的念琢的半邊胸脯,但從畫面可以看出,她的另一隻哺乳器官正在被時士吮吸著。


  闔外甲開始正常播放起來——


  時士一邊吮吸,一邊用手遮蔽著念琢另外的那隻哺乳器官。念琢在幹什麼呢?她此刻正捧著一台書本大小的平板電腦在玩電子遊戲。漸漸地,時士頭部開始出汗,有點喘息不勻,接著他放開了念琢的**,咳嗽了幾下:「唉,怎麼有點熱?」


  念琢放下電腦:「不是開了空調嗎?溫度設定高了?」


  「不會。」時士有點虛弱地搖搖頭。


  念琢在身旁抽了3張紙巾,遞給老者一張,自己用1張先擦拭哺乳器官,再用1張揩額頭上的汗,接著一邊把上衣的扣子扣好,一邊微笑著說:「老戰士,您不舒服我看是最近一段時間吃過奶之後,您總是覺得燥熱,要我陪您活動活動,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不對!咳咳——」時士在旁邊的沙發上坐好。「你只看到不利的一面,有利的呢?自從你說了以後,我就沒有抽煙了,這可是以前誰說了都沒用的。你說的和你活動,那我是為了感謝你,咳咳,不就完全只是親熱一下,沒來其它的呀,是不是?」


  「那是我的奶水質量不高?」念琢收斂了微笑,故意撅起嘴。


  「嗨,看你說哪去了!咳咳——是我自己老了,誰也不怪!」時士用兩隻手抓住念琢的一隻手,輕輕摩挲著。


  「您可不能說老呀老的,我要您有永遠健康的身體,還要幫我找個好工作的吶!」


  「這個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會給你辦好!咳咳——」


  念琢用另一隻手幫老者捶了幾下背:「我不知能不能享受到您的恩惠?您看,我的汗也出來了,有時候心裡也覺得很難受……」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時士放開念琢的手,轉而用手在她的胸口按摩著:「現在找醫生來看看?」


  「還沒有這樣嚴重吧?也許是昨天在公園看荷花受了熱?」


  「我沒有出去,總不會是中暑吧?是啊,總覺得不大好受,頭暈沉沉的。」


  念琢轉過身來,幫老將軍按摩太陽穴,按了幾下,把自己的臉貼上時士的臉:「我不要你這幾年就死,可以和我一起死……」說著,緊緊地抱著老將軍。她的心語:你個老傢伙,答應我的幸福,要實現啊!

  「那我不成老妖精了?呵呵,咳咳……」時士正想笑,卻聽到念琢抽噎了幾下,有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


  「蠢妞,我現在不會死的!」時士一邊在念琢的耳畔輕言細語,一邊給念琢拭淚,接著也有幾滴老淚落下來。他的心語:這妞動了真情?


  念琢在時士官邸中自己的房間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你們放心,我在一家大公司應聘了,做文員,這裡的工資很高。管吃管住……」


  電話那頭傳來她父母的聲音。闔外甲用儀器偵測到,念清和隋雲是用很簡單的辦法解決的,即使用電話的免提功能,這就如同他們和女兒共同交談一樣。


  「具體是什麼公司?」念清問。


  「這個——現在不能泄露,要等到一定的時候才能公開。」念琢的心語:等到老傢伙給我在哪個部里找到了體面的工作時,我再告訴老爸老媽。


  隋雲插進來:「鬼扯!我就不相信現在還有這樣的需要保密的公司!」


  「您想不到的事還多吶!像我的直接上司,是個80過的老專家,對我可好啦,像親爺爺一樣照顧我。我感到很幸福!」


  「人家那是國寶級的,你要尊重老人家,要向他多學習本事!」父親說。


  「當然!不過,老爸老媽,在這裡就是太累,經常加班,一搞大半夜是常事,有時候甚至通宵!」


  「人家老專家也這樣加班?」老媽覺得奇怪。


  「就是呀!正是老專家一直陪著,所以我就覺得,既然人家老的都能堅持,我還能說什麼?實在困了的時候,就悄悄打下瞌睡。由於很累,所以最近有些、有些……」


  「怎麼啦?不舒服?」念清急切地問。


  「不會是累病了了吧?」隋雲也著急了。


  「嗯,說不好,主要是不想吃東西,雙腳有些浮腫,喝奶,哦,喝牛奶都沒有味道!有時還會吐……」


  「那你上醫院看了沒有?」念清和隋雲幾乎是同時發問。


  「暫時還沒有,因為忙嘛!不過,你們放心,我明天就會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現在不和你們聊了,我要有事去了。」


  母親:「不管怎麼忙,明天一定要去醫院,啊?」


  父親:「檢查后一定告訴我們結果!」


  「好的,再見!」


  軍隊的醫院裡,一間掛著「主任醫生辦公室」牌子的房間外面的走廊里,包子坐在條凳上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機,公文包和茶杯等東西放在身旁。辦公室裡面,3名軍人和時胄一家坐著在商議事情。一個年歲較大,頭髮花白的老軍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隨著他身體的動作,肩章上的3朵紅花閃動著光芒。左面沙發上的兩個年輕些的軍人的肩章上則分別只有1朵或兩朵紅花。右邊,時胄夫妻和時胤對著兩個年輕些的軍人坐著。


  老軍人在說著:「州長先生,您要知道,老將軍的肝和腎這兩個重要器官都處於衰竭狀態。以我們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不可能將病人在現有的基礎上治好。而要治癒,快速便捷的方法是把它們都換了!可是,您也清楚,老將軍是80多的人了,即使是年輕人的身體也難以承受的打擊,現在想讓老邁之人來擔當,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老教授您的意思是——」


  「只能保守地用常規手段治療,看看能夠讓老將軍受到嚴重創傷的身體慢慢恢復么。如果行,那是老將軍的福氣,也是我們大家求之不得的;如果不行,恕我直言,那您就只能為老將軍準備後事了。」老教授說到後面,聲音更低了,他的目光也從時胄的臉上移開。「您的夫人也是醫療專家,應該能夠理解我們的做法是吧?」


  觀庄無言地緩緩點了點頭。她的心語:總之是老的這把年紀了都不安分自討的!但怎麼就弄成這樣?為什麼在相關的人身上都找不到一點線索?不過,找到也沒用,遲了!

  時胤的心語:真是那種物質的毒害嗎?間接的都能這樣厲害?


  時胤對著老教授把手揮動了一下:「我想向老教授請教個問題。」


  老教授點點頭:「請講!」


  「您認為我爺爺是衰老造成的,還是中了什麼毒?」


  「噢,其實這個你也可以向你的母親請教。」老教授對觀庄微笑了一下。「這個問題很難說。在正常情況下,人的衰老過程中,一般不會有兩個這樣重要的器官同時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從你爺爺現在的狀況來看,是很像受到某種對人體有劇毒的物質的毒害。但我們在你爺爺身上的所有生化檢驗中,沒有發現對人體有嚴重危害的物質的存在。另外,我也聽說過,你爺爺身邊的工作人員要求調查,警方也初步調查過了,但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嗯,是啊!如果查到了,」時胄咬牙切齒地:「一定要將他幾代都斬草除根!」他的心語:這老爺子不知聽誰說了就要吃那妞的奶。現在那妞也是半死不活,是她的奶水對老爺子的毒害?可在她的身上也沒有查到劇毒的物質呀!TMD碰到鬼了!


  時胤的心語:老爸有時就是喜歡打亂槍!按照老教授說的,基本上可以肯定指使者就是我,斬草除根幾代,那豈不連你自己也要除掉?我這是誤傷,雖然有些後悔,好在老爸可以幫我搞定一切,有不有爺爺的影響力無所謂了。


  時胤又開了口:「退一萬步說,如果找到了老人受到傷害的原因,對症治療之後,他能夠恢復嗎?」


  「這個——老將軍畢竟年紀大了,又是兩個重要的器官同時受到嚴重傷害,只怕難……」教授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清晰。


  時胤緩緩點點頭,輕輕閉著眼睛,心語:看來是無可挽回了!


  時士面如死灰的形象在時胤的腦海中緩緩旋轉,接著是他設想的虛弱不堪的念琢的嘴唇翕動著,有污血汨汨地從裡面流出來。時胤趕緊揪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睜開眼睛。


  時胄對老教授:「那我們現在只有等待您的好消息了?」


  「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力而為!」老教授站起來要送客了。


  時胄走向老教授和他握手:「我們在病房等著您和您的助手帶給我們喜訊!」


  「一定一定!」老教授的心語:還有什麼幻想頭,不出10天,你就為老者辦理後事吧!


  軍隊醫院裡的一間病房裡,念琢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許多管子,吊瓶里一滴滴清亮的液體正緩緩流入她的體內。隋雲坐在女兒的床邊,不時用紙巾拭淚。她的大狼狗睡在她的腳邊,在隋雲拭淚時站起來,用頭輕拱她的腿。隋雲用一隻手摸著狗的頭部。念清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在時士的官邸里服務的年輕軍人。念清的臉上很難看。


  隋雲焦急地問丈夫:「大夫怎麼說?」


  「有什麼說的?誰有這本事在幾天之內換肝和腎?就算可以,找到這兩樣也太難呀!腎臟的問題還可以先用血液透析換來等待的時間,可肝臟怎麼辦?」念清說不下去了。


  年輕的軍人過來相勸:「大叔、阿姨不要太難過。現在我們只有相信醫生,他們會有辦法的。另外就是看看警方進一步的調查,能夠找出一些線索么?這樣就既可以抓住兇手,又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原因,對症治療。」


  念清憤憤地:「小夥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到現在為止,警察和醫院不是都說沒有從我女兒身上檢查出致命的毒素嗎?再說,警察有個屁用!」他的心語:像那個狗日的施坦,在老子這個被刺殺的人手裡都要去了好多萬的所謂辦案費用,用來去抓捕刺殺老子的兇手,可是,直到現在,他有個響屁在我的面前放么?


  念琢突然蘇醒過來,隋雲低下頭去,聽到女兒輕輕的不大連續的聲音:「我騙——騙了你們,我沒有在、在大公司,就、就是在一個老、老將軍的家裡陪——陪聊……」


  「我和你爸都知道了,不要說了,現在好好治病。」隋雲含淚輕聲安慰女兒。


  「其實,很幸福……可惜那合、合同。老將軍他——」


  念清也俯身輕聲地對女兒說:「他應該在另外的高級病房,我們不知道。你現在只管自己!」


  念琢的眼角流出一點點淚水,又昏迷過去了。


  4個年輕的軍人抬著時士的遺體往很大的敞篷靈車上裝,時胄、觀庄、時胤等人臂纏黑紗,神情哀傷,俯首夾道。雖然沒有人哭泣,但氣氛肅穆。4個年輕的軍人筆挺地站在靈車的四角。時胄等人登上了靈車後面的一輛大客車。在一輛播放著哀樂、閃動著警燈的軍車的前導下,車隊緩緩開出了軍隊的醫院。


  車內,時胄神情嚴肅地看著前方,他的心語:老爺子住院無需我們日夜侍候,但現在要在禮堂擺放至少5天,連續守夜是免不了的了。記得把包里的「鞭王」藏到更深的夾層里,不要讓它給老子惹麻煩!

  在這家醫院的另一個角落,大門上黑色的「太平間」幾個大字很醒目。一輛不大的靈車的後門大開,兩個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把盛著念琢遺體的擔架塞進去。念清和隋雲夫妻則在旁邊呼天搶地地哭號著。


  那個曾經在病房裡陪伴過念清夫妻的軍人此刻又走過來勸慰,他拉了一把念清的胳臂:「大叔,您兩老自己要節哀,我們走吧!」


  在軍人一手一個的牽拉下,念清夫妻上了靈車,在前面坐下。大狼狗躥上來,把頭埋在隋雲的懷中。靈車快速地駛上大街。隋雲的心語:可憐的孩子,就要去火化了,再也看不到了!


  隋雲又傷心地大聲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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