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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現狀

  闔外甲來到地球X年,他覺得自己已經從各個層面的地球人的男女老幼的言行中掌握了翔實的資料——包含文字的、音頻和視頻的,可以通過這些素材提煉出高質量的博士論文交給導師了,因此,他決定不久即啟程「回球」。在回去之前,他要用他的儀器最後掃描並記錄一下他幾年以來朝夕相處過的一些地球人的代表——


  麥肯馬國的女總統黛頭莎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和她提拔不久的參謀總部部長泰格魯視頻通話剛結束。心語:這小子功夫不錯!看來和同性或者異性結合各有千秋,到底選擇誰?下屆總統競選已經拉開序幕,可以確定地是:選民對你在任上發動了幾次戰爭,殺了多少人,你的信仰是否改變等等是不太關心的。那麼,作為女總統,選民們關注的是什麼?是性取向?對!

  黛頭莎得意地笑了,快速打開總統網頁,果斷地在網上調查一欄中寫道:「您希望總統找到的另一半是同性還是異性?」在這一句話的後面,還附上了一對帥哥美女的模擬畫像,參與調查的網民們可以在他們認同的畫像身旁的小框框里打勾。


  陰沉的秋日,墓園中蔥綠的樹高低錯落,有少數的麻雀在枝葉間嘰嘰喳喳;甬道旁的灌木上,有少量花朵點綴。空中,時有幾隻灰鶴或白鷺飛過。時胄、觀庄、時胤、管雲來到立著比他們還高出一頭的墓碑前,碑上用碗大的字鐫刻著「大將軍時士之墓」。時胤拿來一堆花花綠綠的紙錢點燃,把用紙糊扎的別墅和幾輛汽車的模型還有好幾張女人的畫像一起投入紙錢堆燃起的大火之上。


  看著最後那張笑得不自然的女性照片製作的畫像,時胤的心語:念琢,這是我用你的照片特別製作的。是你最後陪伴了老爺子,暫時還是讓你陪著吧!你不要笑我的老婆還沒有你漂亮,但我能很方便地在外睡到靚妞。另外就是求你不要再在夢中嚇唬我了,求求你!

  時胤的腦中閃現出他設想的念琢臨終的病弱之態,還有污血從念琢的口中流出來的可怖畫面。


  時胤蹙眉,閉上眼睛,打個寒噤。


  時胄和觀庄並排下跪磕頭。時胄的心語:老爺子,保佑我還能官升一級,有了官不愁財富,但一定得保佑美女糜歆給我懷的女兒按時出生,健康成長,聰明美麗!


  觀庄下跪磕頭。心語:典型的迷信形式主義!燒這些有什麼用?完全不像有文化、有身份的人的所為。


  輪到時胤和管雲磕頭。時胤的心語:爺爺,我現在雖然已經屬於部里中層官員中的最末等,但您要保佑我升得順利,比老爸早幾年達到他的級別。另外就是求您給念琢做工作,讓她不要再在夢中嚇唬我了!至於她和我的恩怨,您不懂,她懂的!

  管雲的心語:老爺子,我的官職有我的老爸頂著,不要您的保佑,我求您保佑地是我能夠得到真正的愛情,順利地為您添個重孫。


  時胄一家走向兩輛汽車,時胄對時胤和管雲一揮手:「你們先走吧,現在趕到機場剛好。」


  時胤鑽進了汽車,管雲對時胄和觀庄揮揮手:「爸爸媽媽保重,再見!」然後也上了車,汽車開走了。


  時胄夫婦對兒子和媳婦揮了揮手也上車回市區。汽車開了沒多久,進入鬧市區就走不動了。


  「嘿,怎麼了?」時胄問司機。


  司機打開自己面前的顯示屏,視頻圖像是滿街的人,有的舉著橫幅,上面依稀可辨的只有「毀」和「飯」兩個字。有的人在呼喊著什麼。解說的聲音:「今天,市中心的廣場上有一群人集會,沒有多久,人不知怎麼越來越多,堵塞了市中心的主要街道,圍住了州政府大院……」


  時胄對司機說:「快,現在還可以退,轉到僻靜的路上去,馬上把車牌換了!」


  司機應了聲「好」,立即掉頭,把車在一處公廁邊灌木叢茂密的非機動車道上停住,快速下車去換牌。這裡時胄立即用車載的電話撥打包子的電話,車裡的視頻自動關閉了聲音。包子馬上接聽了:「州長,我是包子!」


  時胄問:「怎麼回事?」


  包子:「一大群清早趕來抗議的人群堵住了州府的大門……」


  「抗議?TMD又抗什麼,議什麼?人多不多?」時胄一鼓眼,急促地問。


  「看到他們打著的橫幅寫著什麼『亂建亂挖毀民財』、『保住我們的飯和菜』、『我們要好過,子孫要好活』、『官府官腐百姓苦,消除貪腐百姓福』等等。人一群群的,還不斷有人加入,很多。」包子答。


  「他們沒有進我們的辦公大院吧?」


  「沒吶,我們的門警加強了力量。他們看來也沒打算進去,只是擋住大門。」


  「有警察和其他部門的頭頭腦腦去處理嗎?」


  「有,但是作用不大!」


  「噢!有什麼新的變化要立即報告我!」聽到了包子的應諾,時胄馬上關掉了和包子的通話,接著撥打塗圖的電話,好不容易才有人接聽。


  闔外甲感到奇怪:他們的這種電話怎麼都遲遲沒有人接聽?這個塗圖在幹什麼?於是,他立即搜索並隱身來到了塗圖的身旁。塗圖此刻正在素雅賓館糜歆的套房裡,糜歆頭髮散亂地瑟縮在沙發的一端。塗圖在接電話:「是呀,我知道,你還以為你的那些看家狗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對,我已經請示了上面,我的人已經上了,老兄你放心,晚上你就可以回你的官邸安心抱妞睡覺,哈哈……但是,你要聽我的,現在不要到處亂跑……對,躲起來!你要是被人家抓住了,我再把你奪回來那可就難啦……就是嘛,人家把你解決了,上面還不是照樣派人來當州長……好好!嗯,你聽我的電話,到時候我會派人去接你回府的!再見!」


  塗圖淫笑著走過來坐到糜歆旁邊:「來,美女,不要怕!」


  糜歆顫抖地說:「司令,我求、求您,不、不要,我已經懷孕了。」


  「嘿嘿,不打自招!我聽說你是來給州長當秘書的,怎麼懷孕了?因為你漂亮,人家把你悄悄地包著養在這個賓館里了。懷孕了,不就是懷的時胄的孩子嗎?我又不是比他的官小,讓我進入看看他的孩子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是裸體朋友吶!裸體朋友你知道嗎?就是可以全luo在一起玩的孩童時期的朋友!來吧,你這麼漂亮,我既然遇到了,不玩一次我會悔恨到死的!」


  糜歆打著哭腔:「求求您,您不一定要那樣……」


  「你的意思是我不一定來真的?哈哈……!」塗圖大笑起來,「這使我想到一段真實的情景,雖然有幾十年了,但仍然記憶猶新,說給你聽:那時我才十多歲,有天我走過一個小巷,看到一群狗在那裡吵吵鬧鬧,稍近了看到,是幾條公狗爭先恐後地在上一條母狗。當然,那些公狗是一條條的輪流來,可沒有哪一條公狗和那條馴順的母狗纏在了一起。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糜歆害羞地低下頭,沒有吱聲,心語:這個老色鬼,和我說狗交配的事幹什麼?那個老色鬼不在這,我跑不了……


  塗圖嘻嘻地笑著,抓住糜歆的一隻手說:「你不可能猜得到!原來那條母狗的主人給它穿了褲子!哈哈哈!」笑罷,伸手來要解糜歆的褲子,「所以,你現在必須要脫掉褲子!」


  糜歆儘力用手抵抗著:「您別,那樣我會、會流產……」


  「哈,那就更不怕了,他可以重新下種嘛!」塗圖說著,開始強行脫糜歆的褲子了。


  突然,糜歆現出了手中的一把小水果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塗圖,如果你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心語:為什麼要讓我遭受這樣多的痛苦?不如現在就了結了!

  塗圖一驚,果然住了手,輕輕點點頭:「好,我住手。你別這樣!」


  在糜歆的猶疑中,塗圖突然以軍人的迅猛動作,奪下了糜歆手中的小刀,把它丟得老遠,繼而惡狠狠地:「我不知道時胄那老流氓有什麼值得你為他堅守的!」說完,不顧糜歆的反抗,使用蠻力褪下了她的內褲,對她使用了一些weixie的動作后,憤憤然揚長而去。


  闔外甲再來看時胄他們。車載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小,電視畫面仍然是憤怒的人群在州府周圍繁華的大街上遊行。


  觀庄試探性地問:「你不可以調直升飛機來把我們接走?」


  假寐的時胄仍然閉著眼睛說話:「塗圖要我們不要亂動。直升飛機來不是暴露了我們嗎?再說,我們飛到哪裡去?自投羅網還是流亡外地?」


  司機提著一塑料袋食品進車裡來,他對著時胄夫妻攤開袋子,現出裡面的水果和餅乾等:「來吧,先吃點填填肚子。」


  時胄很快地拿起一個蘋果啃起來。


  觀庄見狀咕噥道:「不洗下嗎?平素那麼講衛生的!」


  培府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里,土生和艾媚的車相繼停好,土根和水妹把放在車內的包裹提了下去。艾媚的車載著蒯玖母女倆,她們下車以後,艾媚和蒯玖把車內的兩個包分別提了,甄幽空著手正要和母親她們走,土生對她說:「你不能空著手呀,來,我的後備箱里還有東西吶!」


  甄幽爽快地:「好,我幫你,但我提不起大的哦!」


  艾媚故意嚇唬甄幽:「你去,你土生哥哥就是要用大包壓你吶!」說著,和土根他們3人朝電梯間走了。


  土生打開汽車後備箱,低聲對甄幽說:「珍珍,你今天真的去消毒院接我了,我很感動。」


  「我說過要去接你的,說話當然要算數!」


  「感謝你!」土生悄悄問:「可以抱抱你么?」


  甄幽稍稍遲疑了一下說:「嗯——好吧!」


  土生借著彈起來的汽車後備箱蓋子的掩護,快速地擁抱了甄幽。甄幽激動得呼吸短暫地停頓了兩下。


  土生的心語:真是純真的女孩!這麼簡單地抱抱就呼吸短暫地停頓了幾下,要是接吻呢?


  土生又耳語著問:「可以吻你一下么?」


  甄幽果斷地:「不,我還小,你等啊!」


  土生用一隻手在甄幽的臉上快速地摸了一下:「好,我等!」然後把一個小袋子遞給甄幽。小袋子里發出不太清晰的「嘩嘩」之聲。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嘩嘩響?」甄幽問。


  「哦,這是藥丸子在瓶子里晃蕩吶!」


  「藥丸?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我要鞏固治療成果,決不讓你再傷心了!」


  「我相信!」甄幽在土生的身旁輕輕說完,提著包走了。


  土生自己提了一個大的包,和甄幽兩人快步追趕前面的人去了。等到土生和甄幽兩人快趕上前面的父母他們時,他們4人已經走進了電梯,而且裡面滿滿的再也不能容納一個人了。蒯玖便對女兒說:「你們就搭另外的電梯……」話還沒說完,電梯已經關門上行了。


  土生只得帶著甄幽往裡面找空著的電梯,也就十幾秒鐘,另外一部電梯下來了,等兩個人出來之後,土生和甄幽提著包鑽了進去。土生把包放下,示意甄幽也這樣,然後按了「28」,電梯開始上行了。土生提議:「珍珍,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我們玩個小遊戲?」


  「大哥你要玩什麼?」


  「猜中指會么?」


  「我會,小時候媽媽和我玩過的。」說著,她用右手把左手攥住,然後對土生說:「好了,你來猜!」


  土生用一隻手抓住甄幽成團的雙手,然後仔細地在露出的5個豆大的紅點之中尋找,最後捏住一個點:「就是它了!」


  甄幽「咯咯」地笑起來:「你錯了!你猜你為什麼找不到嗎?」


  「為什麼?」


  「嘻嘻,我用右手的無名指代替了左手的中指!」


  土生用彎曲的右手食指颳了刮甄幽的鼻樑:「你耍賴,要懲罰!」


  電梯門開了,兩人提著包出來進了土生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土根和水妹坐在雙人沙發上,艾媚和蒯玖則各自坐著單沙發。土生進來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甄幽則在他媽媽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坐了。艾媚大聲地:「我說土根老哥,各種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吧?現在土生也回來了,可以大幹快上了,公司要大發了!」


  「呵呵,是該趁這個機會放手幹了!」土根掩飾不住得意的笑。


  土生指著面前的電腦顯示器卻大聲地說:「糟糕,看網上的這條新聞:國家發出調控房地產市場的強力規定和措施。具體細則有待陸續公布。」念完,還拍了下桌子。


  除了甄幽之外,大家都發出驚疑之聲。土根隨之往上揚了一下手:「無路可退!如果退的話,我們就貸不到錢,就要停工,那我們就死定了!所以我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這回是除了甄幽和土根之外,大家異口同聲地發出贊同的聲音。


  水妹碰碰土根:「我們答應並約好了的,要走了吧?」


  土根站起來:「噢,對,我們兩口子要回老家一趟,明天就可以回來。這裡要緊的事,土生你和媚姐、蒯玖阿姨她們商量著辦。」


  「我知道!老爸你第一次走高速公路吧?要小心!」


  「當然!」土根答應著,和水妹對大家點點頭,走了出去。


  通往兮水縣的高速公路上現在沒有什麼車,土根開得很坦然。他突然對妻子說:「我想起了時胤結婚的熱鬧場面,僅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就要土生改行,不幹這私人企業的老總了,進單位,以後去當官,當得越大越好!公司反正也不一定要他在那裡。」


  水妹望望丈夫:「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土生先不是在網上看到國家對房地產市場的調控?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發展下去!趁著現在手裡有錢,給那些官員送點,找個有權力的單位進去干!」


  「只有在有權力的單位干就發財?土生現在不是幹得還行么?」


  「切!開始他不就是靠亂鑽空子撈了幾把?那個東一砍西一戳的法子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嘛!現在的房產項目確實能夠來大錢,可大政府又來打壓這一手,說不定就要搞得一些老闆跳樓。還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單位的官員們不但旱澇保收,而且總是撈大錢……」


  水妹打斷土根的話:「阿彌陀佛,你第一次上高速公路開車,注意安全要緊!這個以後和兒子一起再商量好吧?」


  土根聽水妹說得有理,只得暫時住嘴,一心一意地開車。


  傍晚時分,土根開車帶著妻子穿過兮水縣城,在城邊上的餐館里吃了晚餐,再在朦朧的月色中回到了別離大半年的老家存就村。土根把車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口,兩口子下車一看,由於長期無人居住,房子更顯得破舊。打開門,裡面的霉味撲鼻而來。土根果斷地:「看看算了,晚上還是到縣城去睡!」


  水妹點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我們先到西米家去?」土根從車裡拿出禮物遞給妻子,水妹接過禮品包之後,土根卻說:「我要小解。」


  「就是屙尿吧?還什麼小解!」


  土根發出「切」聲:「現在我們是城裡人了,要文雅點。」


  水妹只得走了幾米遠后在路邊等著。這裡土根窸窸窣窣地在自家菜園籬笆邊的雜草從中小解完,和妻子一起往前走去。來到離西米家不遠處,土根在朦朧的月光之外看到有手電筒的光線在茂密的柑橘和柚子樹枝葉叢中傳出,而且還有低低的對話聲。


  分明是南民的聲音:「難得這好時間、好地方碰到你,讓我看看孩子。」


  西米的聲音:「大叔你又不是醫生,會看什麼?」


  「我會一點的,年輕時在城裡的醫院學、學過一點。我要看這裡面到底是吉齋的還是土根的……」


  「大叔你亂說些什麼呀?你用什麼看?」


  「我有手電筒,對,拉下點……」


  「可你、你不能這樣……孩子在上面……怎麼啦,大叔?」


  水妹拉著土根趕緊故意咳嗽一聲。


  西米快速地拉上褲子,大叫起來:「是誰?來人!」


  水妹兩口子趕緊跑過去。「怎麼啦,西米?」水妹拉住西米問。


  西米趕緊抱住水妹,打著哭腔:「我估計你們就要到了,我去看你們的,碰到南民大叔,他、他暈倒了!」


  南民確實倒在了地上,手電筒還在他的右手中亮著。


  土根的心語:可憐的老傢伙,這樣就暈死了?我看上了打算在州府里養的那個妞,你遠遠地看只怕都受不了嘍?還是年輕時在城市裡混過的吶!


  土根過去扶起南民,對兩個女人大聲地:「快去叫草升大叔!」說著把南民背在背上往他自己的家走,「大叔,回家吧,老了還在外面野什麼!」


  闔外甲在隱身中喃喃自語:「你這是要他走得快!」


  南民家的堂屋裡,土根把老頭放在一張躺椅上,草升和水妹、西米也接踵而至。在他們的吵嚷之中,土根問草升:「草升大叔,你看南民大叔還行么?需不需要叫救護車來?」


  草升把手伸到南民的鼻子跟前晃了晃,再抓起他的手腕在脈搏處探了一會,搖搖頭:「沒用了!」他撫著南民尚未完全閉合的雙眼:「老哥,你這樣快就走了啊?好福氣,免得以後受折磨!」在草升的撫弄下,南民的眼睛閉上了。


  聞聽到吵鬧聲的鄰居們來探看的人多起來。


  土根對草升和西米等人說:「不管南民叔的兒子他們的態度怎樣,我都要給大叔辦個我們這裡從來沒有過的熱鬧喪事!」


  在人們的忙亂中,西米擠過來,土根悄悄對她說:「蠢貨,保護好肚裡的吉米他們!」


  西米點點頭,罕見地溫柔一笑。


  闔外甲停止觀察和拍攝,他真的啟程了,還是從他第一次接觸到地球人的存就村。本來他開始有個計劃:從地球上綁架幾個人帶回他的星球作為活體標本,讓他的導師進行更深入的研究。他初步擬定的名單是時胄父子、黛頭莎,甚至還有土根……


  闔外甲現在打開他的多功能儀器的顯示屏,看著他以前擬定的那個研究提綱:「一.對地球人錯誤性取向的回歸試驗(強制黛頭莎和時胄交he,觀察其身心的變化);二.環境變化對人性的影響……」他突然想起了導師的硬性規定:不能通過自己的干預來改變地球和地球人的一切!他笑笑,刪掉了這個提綱。接著,他通過低溫等離子隧道,瞬間就來到了當年他停泊飛船的懸崖上。回首遠眺,仍然是皓月當空,星星稀疏明亮。


  闔外甲鑽進飛船升空。他知道地球人是無論如何也追不到自己的,即使使用最先進的導彈也不可能夠著他,於是,他索性操縱飛船飆到埠宜上空3千米左右的空間,在暗藍色的天空里拉出五彩熒光的煙幕,顯示出用地球上的5種主要文字能夠讀懂的字幕——「謝謝合作」。


  雖然是夜晚,埠宜還是有人在朦朧月色籠罩的天幕中發現了這個異常現象,他們立即敲打電腦的鍵盤,經由互聯網讓全球頃刻通過文字和視頻目睹到這個奇怪的彩色字幕。於是,以麥肯馬國及其追隨的夥伴國中的好奇、好勇、好戰之輩為首,他們駕駛最先進的空天運載工具立即升空,去探究這是什麼玩意兒;如果真是所謂從未見過的外星人的話,他們要圍堵並活捉它,為他們揭開地球上的諸多未解之謎,為他們去外星球開疆拓土……但是,他們的宏願頃刻即化為泡影——他們追到幾百千米的高空,看到的是更加簡單的字幕。字幕還是由彩色熒光煙霧組成,分別用我們地球上的5種主要文字書寫,只要會其中的一種語言就能夠讀懂——「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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