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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致命毒藥

  國畫,起源於漢朝,那時的人認為中國是居天地之中者,因而稱之為中國,也將中國的繪畫稱為「中國畫」,簡稱「國畫」。

  國畫主要是以毛筆蘸水、墨、彩作畫於絹或著宣紙。自唐宋以來,畫家們不斷開拓和創新,在傳承的基礎上融入自己的風格,而近現代的國畫在繼承傳統和吸收外來畫法上,有所突破和發展。

  然而到了現代,就出現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了,現代的孩子能熟練運用毛筆的本來就不多,更別說用毛筆作畫了。事實上,現在會國畫、並且有一定功底的人,大多都是中年以上,在歲月的熏陶,經歷過人生中的坎坷后思想開始內斂,追求心靈上寧靜的人。

  而年輕人,有這種心境的人並不多,說到底,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受外界影響多了些,比較浮躁,沒法兒靜下心的作畫。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很多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事實上,西南省舉辦這次國畫比賽,也僅僅是想讓孩子們記得這種傳統文化,他們自己都沒指望在這次比賽中能有什麼好的作品。這次比賽的評委們,是國內有名的國畫大師,自然也是同樣的態度。

  然而,這次國畫比賽卻是讓他們大開眼界,甚至是欣喜無比!聽說複賽結束后,那幾個五六十歲的評委大師,居然找了個大排檔擼著膀子喝酒聊葷段子……在他們這個年紀,沒有什麼比自己鍾愛的事物能傳承下去更值得開懷暢飲了。

  這次複賽,雖然大多數的學生畫得都入不得他們的眼,不過有兩位選手,那兩個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女娃娃,卻是深得幾位評委的喜愛。可以說,她們的身上,是國畫的未來。

  其中一個女娃娃畫的是《魚嬉山澗》,畫風極美,惟妙惟肖,厚實靈動,可以說是不可多得的繪畫之人。

  然而另一個女娃娃畫的那幅《清山幽竹》,雖說在筆法上差了些許,像是心不在焉時所繪,不過這麼重要的比賽,怎麼會心不在焉呢?但就是這樣一幅筆法稍差的畫,意境上的深遠程度,比前一幅高了不只一籌……

  就是這兩幅畫,讓評委們足足對罵了半小時,卻是爭不出一個比賽結果,最後臨時決定在三天後舉辦決賽,來決定此次國畫大賽的冠軍人選。

  ……

  深夜,

  省城的某處,

  一個長頭髮的少女用狼毫繪著一幅山川的圖,她畫得很緊張,鼻尖全是汗水,握著毛筆的手顫抖不止,隨後越來越烈,最後重重點在了生宣上。

  少女不斷喘息,慘白的紙上的濃重墨汁扎眼無比。

  「不夠!這樣不夠!這樣贏不了她!」

  少女把手中的毛筆一摔,伸出手指沾著墨汁在紙上不斷塗抹。這幅已經快要死掉的畫,在少女靈動的指尖鮮活起來,像是一條魚跳到岸上后的垂死掙扎。

  少女眼中的炙熱越加明顯,卻在以這墨汁繪出最後一筆后,眼中的炙熱又變成了死灰。少女知道,就這樣的畫,這樣的意境,贏不了那個對手。

  她的繪畫程度很高,自然也看得出來她的意境和那個對手的意境相差甚遠。

  甚至,在比賽時她就是在那個對手的旁邊,她很清楚地注意到,那個寧靜得如同幽幽翠竹的女孩兒在不停朝觀眾席張望,眼中的失望清晰可見,作畫的時候更是隨意為之。

  但就是這樣一幅隨意的畫,和自己精心繪出的《魚嬉山澗》不相上下!

  少女明白,她已經輸了。

  但是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對繪畫這樣無所謂的人,畫出來的東西會比自己更好!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少女眼中的死灰開始轉變,變成了怨,變成了恨,變成了瘋狂!

  也許就是那一刻的瘋狂,少女把畫紙用力撕掉,又鋪上了一層宣紙,隨後抓起美工刀,狠狠割在手腕上!

  鮮血噴濺!

  慘白的宣紙上有如一朵朵梅花綻放!

  少女用沾著墨汁的手指不停在紙上繪著,手腕上的血也在不停流淌。隨著她的動作,鮮血把白紙染得通紅無比,然而少女眼中的瘋狂越加明顯,就如同這紙上不斷加深的紅!

  「沒錯!就是這樣!」

  「就是這感覺!」

  「我可以贏她!可以贏她了!」

  「哈哈哈哈哈!」

  昏暗的房間里,鮮紅的血液從畫板上滴落,逐漸擴大,把房間里的一切覆蓋。

  隨後,在半空匯聚成一件,鮮艷的紅衣!

  …………

  完成摧毀祭壇的現實任務后,徐聽從邀月那裡拿到了第三塊黑龍令殘片,楚河又弄了一堆的古籍孤本給徐聽,種類繁多,涉及星象、占卜、煉屍、道術、陣法等等,按照楚河的話來說,「你的天賦可以讓你很容易讀懂這些我們懶得看的知識,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全借你,權當是廢物利用吧。」

  對此,徐聽一言不發把書全收進了背包,準備放回自己那個小黑屋慢慢研究。事實上,從海外回來后,徐聽就一直陰沉著臉。

  (什麼?你問在那個雷姆利亞大陸完成任務的過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徐聽一菜刀把結界砍碎,憐星一巴掌把祭壇拍碎,就是這麼簡單。你說我懶得寫?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我可以明確說明,在本書的設定里,憐星的實力是最頂尖的!這麼粗的大腿能有什麼危險?就是一巴掌拍碎那種。至於雷姆利亞大陸的風土人文什麼的,我倒是真的懶得寫,要是心情好,後面會有個副本世界是雷姆利亞,心情不好就過了。)

  「小弟弟!記得來普陀看我啊!」憐星揮著手喊道。

  徐聽沒有回頭,揮了揮手道:「知道啦!小姐姐!」

  等到徐聽遠去,邀月才輕聲問道:「他會明白嗎?」

  楚河點燃根煙,深吸了一口,有些時日沒刮鬍子,看上去有些邋遢。他平靜道:「盡人事聽天命,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咦?楚河你居然這麼容易就妥協?」憐星意外道。

  「他是覺得,就算以後這個徐聽不肯接管中四局,看在楚河這麼幫他的份上,以後中四局有什麼事徐聽也不會坐視不管。」邀月解釋道。

  憐星這才明白過來,恍然道:「難怪剛才小弟弟一臉吃了翔的表情,他那種愛憎分明的性格,就算知道是被楚河軟磨硬泡弄上車的,他也只能閉著眼接受,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是身體還是很實誠的。」

  「憐星……」邀月沉默片刻,道:「我老是覺得你的話里有種很奇怪的意思。」

  「哪有啊!」憐星莫名其妙,隨後又看向走遠的徐聽,小聲道:「一時之間灌輸了這麼多信息給小弟弟,也不知他接受得了不。」

  「放心,你這個小弟弟啊,心智堅韌,沒那麼容易崩潰的。」楚河抽著煙,隨後看了一眼手錶,臉色瞬間一變!「你們快走快走!輕若快回來了!到時候她看到你倆和我在一起!我就完了!走走走!快!」

  兩姐妹在楚河驅趕之下,只能無語離開。隨後楚河整理了下衣領,上下打量了下,發現沒什麼問題后才站在山門口等著柳輕若。

  「你又抽煙了對不對?」柳輕若到來后,嗅了嗅鼻子,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哪有哪有。」楚河乾笑道,冷汗都下來了。

  「哼哼,走吧,在外面陪了小雨好幾天,好累啊,現在的孩子精力真是旺盛。」柳輕若伸了個懶腰道。

  楚河笑嘻嘻捏著她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回去獎勵你個大雞腿。」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

  「我這幾天可是好好鍛煉了下廚藝,就為了等你回來犒勞犒勞你~」

  「無事獻殷勤!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實說!」

  「我怎麼敢呢?」

  「有賊心沒賊膽!」

  兩人說笑著漸行漸遠。

  角落裡,邀月和憐星目視著兩人離開,憐星有些茫然,問道:「姐姐,我不是很明白,楚河那個混蛋明明知道那事來之後,我們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為什麼還和柳輕若在一起?」

  邀月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後者很是享受地眯著眼。「憐星,你在武學上的天賦比所有人都高,但相對的,很多人世間的事兒你都理解不了,比如,情愛。」

  「姐姐,我懂的好吧!」憐星嘟著嘴道:「不就是類似童話故事的情節嘛!」

  邀月搖了搖頭,輕嘆道:「情愛,要是真像童話故事那麼簡單,也不至於成為世間最致命的毒藥了。至尊,雖然說生命層次比人類高很多,但始終存在著人性,這毒藥,自然無法避免。」

  另一邊,

  徐聽拉著徐雨朝著機場走去。

  「哥!哥!幹嘛這麼著急?你一跑就是二十來天,都沒和我好好玩,咋剛回來就走了?」徐雨喊道。

  「之前遇到事情耽擱了,你竹姐的國畫大賽複賽我們沒來得及,還好聽說是有個決賽,要是快些,還能趕得上。」徐聽解釋道。他覺得有些內疚,說好的要去看她比賽的,但在雷姆利亞那裡遇到點事,就耽誤了。

  這事兒等他回到內海時就打電話給冉清竹說了,冉丫頭很乖,雖然心裡有些難過,但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也不會對自己的男朋友發脾氣什麼的。但就因為如此,徐聽更是覺得虧欠她了。

  徐雨聽了,就不再掙扎,隨後看向埋頭在前面走的哥哥,好奇問道:「哥,你這幾天幹嘛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回來后眉頭皺得像朵菊花一樣。」

  徐聽腳步一滯,過了片刻,搖頭嘆道:

  「上了一輛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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