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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另尋靠山

  好在時間不長,因為何元秀媽媽和爸爸離婚,住處轉移而調到了另外一所學校,她才隨著媽媽一起離開了那個給她帶來無限陰影的罪惡之地。


  按說,許永剛給她留下的陰影隨著歲月的流失已經淡忘殆盡,許永剛這個名字也在她的記憶中被徹底抹除。


  但是,就在她歷經失戀的打擊,開始找關係活動調回縣裡的時候,她無意中從一個初中同學那裡得知曾經傷害過她的禽獸老師成了雲山縣縣委辦公室接待辦主任兼縣委招待所所長。


  對於何元秀這個剛從大學校門走出來的學生妹來說,縣委辦公室招待辦主任兼招待所所長這個角色可以說非同尋常,是她們能夠見到的最大級別的官,也是能夠掌控他們命運的大官,所以,何元秀就有了藉助許永剛的力量從鄉鎮調回縣城的想法。


  本來,何元秀對許永剛非常不齒,在心目中把許永剛視為禽獸。


  但現在,她看透了男人,看透了世事,她的心靈已經扭曲,所以,當她再次遇到許永剛並得知許永剛成為了能個改變她命運的人之後,她已經不再在意,並且她決定利用許永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藉助許永剛的能量從鄉鎮調回縣城。


  於是,利用一個周六的下午,她敲開了許永剛的家門。


  說起來也巧,何元秀去許永剛家的時候,許永剛的老婆帶著兒子回了娘家,就許永剛一個人在家。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許永剛並沒認出眼前漂亮的讓他心動的女人就是幾年前他曾經傷害過的學生何元秀,直到何元秀自報家門喊他老師,他才認出眼前這個讓他靈魂出竅的漂亮女人就是曾經讓他慾火焚燒並曾經給他帶來無限刺激和歡愉的何元秀。


  當時,他驚恐不已,以為何元秀是因為十年前的事來敲詐他的。好在何元秀是孤身一人找的他,而且又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他才沒有過分的害怕,心懷鬼胎的把何元秀讓到了房子里。


  許永剛雖然級別不高,但住的房子規格很高,房子非常大,足有一百二十多平房,標準的三室兩廳,裝飾豪華。


  何元秀走進門后,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一副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模樣。


  何元秀的樣子,讓許永剛放心不少,他就對何元秀說,自己現在是縣委辦公室招待辦主任兼招待所所長,在整個雲山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權利的人,讓何元秀不要再因為以前的事來糾纏他,並恐嚇何元秀,說自己和縣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是拜把子弟兄,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調到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警力來保護自己,根本不怕何元秀,讓何元秀忘記過去,還是死了那條心,不要有其他想法。


  不過,他也怕何元秀破罐子破摔做出超乎尋常的舉動,從而損害了他的形象,影響了他的前途,故此,他又對何元秀進行了懷柔政策,說自己當初是一時衝動才做出了那種可惡行為,他會對當初的行為做出懺悔的,也會因為當初的行為幫何元秀做些事,給何元秀一些補償。


  何元秀要的就是這些,於是對許永剛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會記在心上,只要許永剛能把她從鄉鎮中學調回縣城,她就會對過去既往不咎,而且會對許永剛感恩不盡,表示感謝。


  許永剛閱女無數,馬上就從何元秀的表情中讀懂了「感謝」二字的含義。走到何元秀的眼前,握住何元秀的手說:「放心,老師不會虧待你,我一定會把你從那個偏僻的地方調回縣城來工作。你放心,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幫你把這點小事搞定。」


  何元秀不知道是違心還是真心,說了聲:「謝謝。」


  見何元秀沒有其他異常的行為,許永剛更加放心,一下子把何元秀撲倒在沙發上。


  何元秀在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所以她沒有反抗,任由著許永剛胡來。


  何元秀的放任自由,讓許永剛所有的擔憂徹底摒除,他馬上斷定何元秀今天到他家一定有求於他,現在無論他對何元秀做什麼,何元秀都不會拒絕的,於是,他的膽子變得更大,眼神也有些恍惚。


  當年,何元秀還是個孩子,在何元秀的身上,他無法真正揮灑男人的偉岸。


  現在,這個妖冶的尤物就坐在自己面前,而且主動送到自己的家中,想必也是有這份心思。這樣的機會真是千載難逢,絕對不能再錯過!

  再說了,現在的何元秀已經出落成一個成熟女人,較十年前更顯狐媚,雙頰艷若桃花,鳳目迷離飄忽,細長的雙眉似顰似笑,標緻的尖下頜盡顯風情。這是他十年後第一次這樣近距離、這樣真切地看著天之尤物的何元秀,他終於剋制不住自己,把那張臭烘烘的嘴毫無顧忌的蓋在何元秀的小嘴上,貪婪的吮吸著……


  事後,許永剛答應何元秀,一定會給何元秀一個合適的安排,並和何元秀約定,人前人後不能叫他老師,要叫他乾哥哥。因為叫老師他感覺有些亂倫的意味,叫乾哥哥的話就不一樣了,乾哥哥關心乾妹妹是習以為常的事,就是從那時起,何元秀和許永剛建立起來了干兄妹的關係,事實上,他們都知道在干兄妹關係蒙蔽下的他們之間是純粹的肉體關係和利用關係。


  也是那次苟合之後,許永剛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把何元秀從那所偏僻的鄉鎮中學調回到縣城,安排到縣委招待所工作。


  就在縣委招待所工作得那陣子,何元秀遇到了生命中的另外一個貴人,調任雲山縣縣委常委、縣政法書記、縣公安局局長不久的陳子龍。


  事情還得從何元秀的工作和其老情人許永剛落馬說起。


  在許永剛的努力下,何元秀雖然得以順利調進了縣委招待所,但是,縣委招待所的效益並不是很好,再加上由於工作性質的緣故,這裡還是聚集了各式各樣的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輕的、年老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這女人一多,麻煩自然就多了起來,爭風吃醋的,說人閑話的,風騷獻媚的……真是什麼樣的都有。


  身處在這個環境里,何元秀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了一個大染缸里,想潔身自愛都很難。


  為此,何元秀簡直厭惡透了這裡烏七八糟的風氣。


  而且就在這時候,許永剛落馬了。


  原來,許永剛年紀都快50歲了,馬上就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


  看自己的官也快當到頭了,基本上沒有升的希望了,許永剛就開始胡來起來,大肆貪污玩女人。


  要干這兩件事情,許永剛這個位子最方便了。雲山縣縣委招待所有一二百間客房,另外還有貴賓樓、桑拿中心、按摩中心、洗腳屋,有天夜總會,吃喝玩樂簡直是應有盡有,每年的營業額都有幾千萬元,想在裡面做點違法的事情,簡直是太容易了。


  大到招待所的場子包給誰,讓誰干,上繳多少錢,合同簽多長時間,小到採購誰的衛生用品,用哪一家的窗帘、床單,只要他想管的,都由他說了算。多少人要巴結他啊,巴結上了,就有了發財的機會;巴結不上,就沒有做生意的平台了。


  尤其是那些歌廳老闆,為了得到這個場子,送錢不說,還給他送美女。


  在招待所做所長的五年,許永剛到底他搞了多少招待所的服務員,沒有人說得清。而且,他專找那些剛參加工作的學校畢業的小姑娘,社會經驗不豐富,沒見過多少大世面,玩過了給點好處,加加薪,調換調換工作,再給點錢,就堵住姑娘的嘴了。


  然而,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許永剛自認為事情做的巧妙,不會有人知道,但還是傳到了新來的縣委書記古恆超的耳朵中。


  得知這一情況后,古恆超義憤填膺,立即讓紀委成立調查組開赴縣委招待所對許永剛展開調查。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不少問題,他不光貪污受賄玩女人,還喜歡賭博吸食毒品。


  結果可想而知,許永剛被送進了監獄。


  何元秀是靠許永剛進的招待所。許永剛在的時候,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半個不字,而且大家對她尊敬有加,百般討好,許永剛落馬後,所里的人立即因為她是許永剛的人與她劃清了界線,尤其那些當初遭受許永剛排擠打壓的人,都把對許永剛的怨恨撒到了她的身上,那陣子,她在招待所里可以說達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最讓何元秀沒想到的是,接替許永剛做招待所所長竟然是一直對她心存不軌的副所長丁四海。


  丁四海和許永剛一樣,都是愛吃腥的饞貓。何元秀一調到縣委招待所后,他就對何元秀產生了想法。


  不過那時候,他只是招待所的副所長,和自己頂頭上司爭女人,他還沒有那麼的勇氣。礙於何元秀是頂頭上司許永剛的女人,才打消對何元秀有非分之想。


  現在,許永剛落馬了,他已經無所顧忌。於是,他再次盯上了何元秀,沒事就把何元秀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中,而且每次見到何元秀的時候,眼睛都不住地往何元秀的胸和屁股上瞟。為了討得何元秀的歡心,開始給何元秀一些小恩小惠,並且暗示何元秀如果和他在一起,將會提拔她做招待辦主任。


  說不清為什麼,何元秀非常討厭丁四海,總覺得寧肯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十次,也不跟這樣的男人一次,因此,對於丁四海拋出的誘餌,何元秀置若罔聞,不理不問。


  丁四海不傻,在拋出誘餌幾次遭到拒絕之後,開始惱羞成怒,暴露了一個無恥小人的醜惡嘴臉,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在各種場合給何元秀穿小鞋,不是說何元秀工作完成不好,就是暗指何元秀生活作風有問題,還經常在會上將何元秀作為反面典型進行批評。


  何元秀受夠了,她甚至有了要辭職不幹的打算,並且在心裡發誓,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對這個卑劣小人進行報復。


  恰逢這時候,陳子龍到縣委招待所調度。


  調度結束后,丁四海為了討好陳子龍,專門擺上一桌感謝宴。


  多年的官場摸打滾怕,養成了丁四海喜歡揣摩人的習性,尤其是喜歡揣摩上級領導的興趣和愛好的習性,他知道領導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那麼人的慾望野心自不會少。


  再說了,官做到陳子龍這一地步,錢財對他們來說和白紙沒什麼區別,需要他們花錢的機會不多,他們吃的、喝得、用的、做的、揮霍的都由國家買單,就連玩女人到廈門豪賭都可以開張發票讓國家為他們掏腰包,他們還要錢做什麼?所以,隨著他們官越當越大,地位越來越高,權利越來越集中,金錢在他眼裡被視為糞土。制度和權力帶給他們的回饋足夠他們的後半生,甚至子孫後代幾輩子都享用不盡。所以,錢對陳子龍這樣級別的幹部來說猶如過眼雲煙,流逝的江水。下級的進貢,大款的孝敬,各種說不出名目的紅包購物卡,他大多給了自己中意的人。而這些所中意的人,無一不是那些具有天香國色的女人,因為他的最大毛病就是「寡人之疾」,最感興趣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對他來說當官最大的實惠也就是利用手中的權利槓桿讓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女人臣服在他的身底下。


  為此,丁四海就把堪稱招待所頭牌的何元秀叫來陪陳子龍喝酒。


  在酒桌上,何元秀看到丁四海對陳子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樣子,再聯想到他對自己頤指氣使、橫加指責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好笑,而且她在心裡想,自己要是能傍上陳子龍這棵參天大樹,丁四海今後再也不會難為自己。


  於是,何元秀開始有意和陳子龍套近乎,頻頻向陳子龍敬酒。


  陳子龍很受用,不斷誇獎何元秀。並說,以後只要到招待所來吃飯,就讓何元秀來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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