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日記
隔一行,日記上寫道:強迫和抑鬱——是我嗎?她說是。只要你去就醫,醫生就會說你有病。而我認為:心理疾病人人有。醫生也有,只是人們裝作不知道。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老師說:是狗都要叫。在此並沒有褻瀆醫生的意思。
隔二行,日記上寫道:世界就象一個大雜院兒,而我的生活不在這個充滿春陽的院子里。看到對面了嗎?那是一扇古老的拱形木門,門邊滿是青苔。我向四周望去,原來自己置身於象一個羅馬競技場一樣的院子。四周一扇扇古老的拱形門,將我封閉起來。呵呵,我會在乎嗎?會在乎那一扇扇拱門裡衝出的是否是一頭牛?還是一個供人取樂的敵人?我不供人取樂!因我鄙視!
一頁結束,水靜小心的又翻了一頁。
我只屬於那扇古老的滿是青苔的木門,那裡面有我要解開的諸多的迷底,我看見自己推開它,門的另一邊居然沒有一絲的陽光。但我走了進去,就如同走進了黑暗……
(隔一行)上帝將人指定為群居動物,我舉目四望,那個叫人的動物真的很多很多,彼此匆匆過,皺著眉心。我就開始奢望了,能不能拉住一個聽我說說話?沒有人……我擺擺手算了算了吧。星河燦爛我看著不過是虛空,蒼茫大地無垠我是形單影隻的孤魂,上帝不肯憐惜,不要辯解。我沒有朋友,派個寡女也行啊!上帝沒有這樣,上帝說我是另類分子。他又不恥自殺的人,那要我怎麼辦?莎翁問:生存還是死亡……
這一頁不再有字了,主人用手裡的那隻筆畫了一個惟妙惟肖的中世紀絞刑鎖。
水靜凝視著那根繩子,她有些害怕了……
這時候放在桌角的手機響了,水靜嚇的魂兒都飛了,手裡的本子啪一下掉在桌子上。偷看人家日記也就算了,還看到這麼恐怖的內容。驚慌中她沒看是誰的電話就接了。
「喂,誰呀?」水靜的語氣很不友好,嚇的。
「喂,您好,請問您是?」是一個女聲,聲音恬淡而清脆,並沒有因為她的不友好而失了優雅。這對驚慌中的水靜是個安慰。
「我是水靜,請問您是找權總嗎?」水靜回魂了。
「是水小姐呀,你好,我們昨天見過的。權總他現在怎麼樣?」
「哦。」水靜裝出恍悟地說:「權總睡著呢,現在正輸液,還沒輸完。」既然他已經和鍾雯沒有關係了,那她和權傾宬的接觸也就不用顧慮太多了。
「我是權總的家庭醫生,因為今天病患比較難搞,不能去他那裡了。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輸完液你能不能幫忙把針拔下來。我知道這樣操作不正規,但是沒辦法,我的護士派不出去。就麻煩你了。」
「嗯,我倒是拔過那個。就是這行不行啊?」
「呵呵,行。沒關係的!謝謝你了。」
哦——水靜知道了,原來那個女的是他的家庭醫生啊?有錢人真能搞,雇個美女當家庭醫生,嘿嘿!得去看看他了。她戀戀不捨地放好了日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