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意外的旅行(發現)
水靜碎碎念念:「這打架吧,後面得有個遞磚頭的,對不……」
權傾宬聽著聽著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很衝動地一把把水靜緊緊地壓在胸前:「好了好了,別啰哩八嗦,我絕對不會進那種地方。你放心好了。我們回去。」
就在那天晚上,權傾宬意外地接到了權傾朝的電話。
當時權傾宬在洗澡,夜半響起的電話鈴聲總是那麼讓人心驚。
看到屏幕上『權傾朝』的字樣,水靜想著接還是不接的時候,手一抖按了接聽鍵。
沒辦法了,她慌慌張張地舉起電話:「喂市……那個哥!」
她聽到電話那頭權傾朝輕聲地笑了:「呵,靜靜啊,你們現在在哪裡?有多久沒回來了?」
「那……哥,我最近學車哪,時間挺緊張的。」因為水靜不知道權傾朝會說什麼事,所以她快速地說:「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回去看媽和哥,我現在把電話送給傾宬。」
水靜跑向浴室敲了敲門:「權傾宬電話。」
「誰的?」
「哥的!」
「進來。」
「額?」
「哈哈,告訴權傾朝,我一會兒回電話。」
沒用水靜說話,權傾朝在那邊聽見了:「好啦靜靜,我都聽見了,這個死小子,他出來你跟他說,我有重要的事,很重要。」
水靜剛掛掉電話,一隻練過健身的長臂伸了出來,一把將她拖了進去。
水靜反應過來後頭也沒回地往向掙脫,一隻手死死地拽著門把手。結果權傾宬就跟她玩起了拉鋸,來來回回的扯了幾次,權傾宬放棄了。
過了一會兒權傾宬含笑著走出來,他慢條斯理地擦著頭髮。
「快給市長大人打電話吧,他說事情很重要的。」
「急什麼,要是老媽的事兒他就跟你說了,除了老媽的事能有什麼可急的。」
「哎呀,給你手機,快點打吧。」說完水靜時了衛生間。
權傾宬接過手機走向外間,拔通了電話:「喂,怎麼了?」
權傾朝從水靜掛掉電話后一直守在那裡,聽見權傾宬滿不在乎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聽A城的朋友說,莫豪森的案子又在翻……」
「……」怎麼會呢?自己怎麼沒聽說過?是誰要翻那樁案子?
「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可說的呀。」權傾宬一副無辜的口吻。
「你說實話,莫豪森的案子和你有關係沒有?你想好了再說。」權傾朝的聲音即大又嚴肅。
權傾宬依舊用那種口氣回答他:「沒有!」
「沒有?你在A城跑了兩年,他進去以後沒多久你就再也不肯回去了。為什麼?那案子和你真沒關係?」
「我說你是哪國的?莫豪森那個該死的渣仔死有餘辜,恨他的人多了,一個多年前的破案子非安到我身上嗎?你什麼意思?」權傾宬不由得放大了音量,可是又怕水靜聽到,強壓抑著聲音。
權傾宬的話不僅電話那頭的權傾朝不信,就是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水靜也不信。聽到『莫豪森』三個字,水靜禁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再過問這件事了。不過,傾宬啊,總要記得我是你哥。」
權傾宬的神色黯然了,就算對他再有意見,那些事都過去了,父親回不來了,可權傾朝還是父親的兒子。
想到這些權傾宬緩聲說:「我知道了哥,你就照顧好自己和媽就行。我很好別老是惦記我的事。」
收了電話的權傾宬默默地坐那裡,看上去像一塊石雕,水靜洗澡出來好長時間了,他居然沒有察覺。
而水靜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深夜權傾宬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他似乎下定決心地拿起了電話,他又向裡間看了看,水靜似乎睡著了。
「哥,我打算把行動再加快些……你怎麼說?」
躺在裡間的水靜知道他在給南宮路迅打電話,因為只要給南宮打電話的時候權傾宬的聲音聽起來沉厚而語速也更快。水靜沒有動……
南宮問:「你一向都很穩當的,這回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吧?」
「……沒有,就是總這麼拖著心累。」
「不累才怪哪。不過這一仗也是我要打的,我會盡量配合你。下個月是他負債的高峰期,你先作個催債的假動作,然後起訴他。這樣他貸款的時候,再去銀行動個手腳,那時候如果沒人幫他的話,他就只能出讓股權了。」
「下個月……也沒多長時間了。」
「阿宬啊,開了弓的箭我們回不了頭了。你要沉得住氣,氣定神閑才是大將之風。」
權傾宬心想,我也想氣定神閑的,可是莫豪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但是這個話他不能跟南宮講。
「我懂!哥,辛苦你了。」
經過這一晚,水靜能感覺到權傾宬的焦慮,直覺告訴她或許有那麼一天自己也要過那種提心掉膽的日子。
此時,她似乎無法在精神上成為他的妻子,而更像一個旁觀者、一個看客。
第二在權傾宬來以工地上,他親自檢查了質量和工程量的情況。
張英良一見權傾宬高興的不得了:「權總,你可來了,您啊就是救世主。嘿嘿,哥你盯兩天唄。」
權傾宬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呵呵,我是來勞軍的,發發銀子我就走。」
聽說有獎金工人們都樂了。張英良一張臉苦的要命:「權總,你就是王母娘娘轉世,專門為我划天河來的。我都一個月沒見著媳婦了。」
水靜一聽眼睛亮了:「張總你和陳然姐訂下來了?」
「嗯,見過家長了,準備今年結婚。」
權傾宬也非常高興:「張英良,這樣吧:下個月我放你長假,最少半個月。」
「哥你說話可得算數,我都在工地呆了兩個多月了。」
「算數!」權傾宬信誓旦旦地答應了張英良,轉身對水靜說:「我們走吧。」
「為什麼不讓張總回去看看陳然姐?」水靜跟張英良揮了揮手,回頭問權傾宬。
「這個月我們去旅行,好不好?」
「啊?」水靜瞬間暈了一下,不放假給張英良卻要自己去旅行,權總你不要太過分吧!
「去哪兒啊?」水靜酷愛旅行,只是權傾宬的這種方式讓她沒有準備,有點吃驚。
「嗯……東北好不好?你去過大興安嶺嗎?還有五大連池?黑河?去過嗎?」
水靜眼睛又一次亮了:「我沒去過,你說真的?」
權傾宬一本正經地回答:「嗯,真的。」
於是他們兩個坐上火車迎著呼嘯的風一路向北……
「我作特警的時候來過這裡,那次是執行任務。一到那裡就被那片土地征服了。」
權傾宬提議坐火車,他說坐火車北上的感覺真的非常爽,讓水靜也體驗一次。
中途還倒了一次車,當火車進入大興安嶺的時候,水靜真的被震驚了。
北方的山脈不同與南方,北方的山用一個詞來形容『崇山峻岭』。那種粗獷豪邁是南方的的山無法比擬的,南方的山可以說是景緻,而北方的山是一種生命的圖騰,他的襟懷更加寬廣、更加包容。只有北方的山可以以『脈』相稱。
火車在成巒疊嶂中穿行,古老的森林密密層層,嚴嚴實實地覆蓋著眼前的山崗和遠處的山巒。唯有河流在廣漠的林海中蜿蜒曲折。
水靜忽然間痴迷起來。北方的大山能讓她體會到生命的盛大……
他們來到一個小鎮子上,看著街兩邊還嫩嫩的綠色,水靜心情大好,高興的邊走邊跳。
權傾宬欣慰地跟在她身邊,他很少看見水靜這麼高興了,他知道水靜是因為自己才變得沉默了。
他心中嘆息著……
找到旅館住下后,權傾宬說:「靜靜,明天我們報個兩日游好不好。」
「好啊,去哪裡?」水靜雀躍著。
「當然是去山上。」
當晚他們找好了旅遊團,價格也不貴。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遊客中天南地北的哪都有。
旅遊大巴拉著四十幾個人一路開向了山裡,一路都是景點,大巴車走走停停。
水靜不愛參加活動,她喜歡看風景喜歡看民俗。就算這樣水靜也差不多跟著遊客走,而權傾宬則總是在最後面遊盪著。
起初水靜並不在意,直到晚上入住一處農莊的時候,導遊安排住宿,可是找不到權傾宬了。
導遊急了喊著他們家庭的編號,水靜只能跑上前去跟導遊說:「用我的身份證入住吧,我先生可能是內急,一會就過來了。」
導遊接過她的身份證說:「你去找找他吧,別走遠了。」
水靜答應著走出門去找權傾宬,她四處看了看,發現右邊有一個柵欄門。
水靜覺得會不會是這裡有那種當地的衛生間設在外面,於是她走了過去,並沒有什麼衛生間,是一處小菜園子,幾棵李子和櫻桃樹。當然那個樹的品種她分不清楚。
菜園的中間是一條碎石路,樹底下有個石桌,那兩個人都沒坐著,而是站在那裡……
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權傾宬,他正跟另一個人說著什麼。
水靜想走過去喊他的時候,突然間發現權傾宬上前遞給了那個人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