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是時候說再見了
他解她的浴袍,她卻高喊了一聲:「關燈。」
「怎麼,看著我的臉,怕自己提不起興趣?」
「我是怕喬總看到我的身體,會提不起興趣,我可是個坐過牢的女人,身上很臟。」
他凝眉,望著她臉上的倔強和驕傲。
「你擔心的還真多。」
「畢竟是夫妻嗎,我也是為喬總好,」她笑,笑的明朗。
「好,如你所願,」他將燈關上。
房間里頓時漆黑一片。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
黑夜中,他看不到她臉上的恐懼,狠狠的吻著她,懲罰著她柔弱的身軀。
她閉上眼睛,死咬著牙根承受著這一切。
是她先要求開始遊戲的,沒有後悔的理由。
四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發生的一切,始終禁錮著她。
即便是午夜夢回,她只是想到那個男人,都想殺了他。
她的靈魂,像是瞬間被上了枷鎖,無法動彈分毫。
他的動作忽然停住,翻身從她身上離開。
她緊緊握著床單的手鬆開。
一動也不敢再動。
喬御琛躺在一側,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黑夜中散發著野獸一般的光芒。
這個女人……身上的感覺,跟四年前那個夜晚里的安心,太像。
不需要再試探了,不會錯。
能夠點燃他身體的這份觸感,讓他太難忘。
他起身,下床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就停住了。
總覺得,逃過一劫。
第二天清晨,他推開了安然的房門。
她忽然驚坐起,視線在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沒事。
看著她受驚的樣子,喬御琛悶聲道:「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她隨手撩了一下飛揚的短髮:「我以為是獄警來叫我們幹活兒,條件反射。」
她說完,起身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他皺起眉心,望著她挺直的脊背,坐過牢很值得她驕傲嗎?
「今天下午兩點,把能夠做肝移植的那人帶到醫院來,做術前檢查。」
「好的,」她笑,燦爛不已。
他轉身離開,臉上帶著一絲她沒能看懂的怒氣。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離開的聲音,她走到窗邊,打開窗帘,望著遠處的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美好的一天,陽光真好。
她一個人去逛街,吃小吃,買東西。
時髦的衣服,包包,鞋……她買了很多。
下午,葉知秋給她找的阿姨來報道。
她將自己的要求簡單的說了一遍,就先去了醫院。
住院部VIP病室,安然穿著一件嶄新的新款淺白色的連衣裙,手捧著一束鮮花,少女感十足。
她走到病床邊,將鮮花遞了過去:「安心姐,祝你早日康復。」
床上的安心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
安然……比四年前更美了,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嫵媚。
安展堂、路月都在。
路月上前,冷著臉將鮮花一拽,扔到地上。
「誰要你的鮮花,多餘。」
「不要就算了,正好,不是所有人都能配上這些鮮花的。」
安心握拳:「安然,你別得意,做好你本分的事情。」
安然笑,沒有做聲。
門口,病房門被再次拉開,喬御琛走了進來。
安心立刻甩掉臉上厭惡的表情,楚楚可憐的望向安然:「然然,我沒有說我不喜歡這些花的意思,你何必拿它們撒氣,這麼漂亮的花,都扔到地上,太可惜了。」
路月也是一臉慈和的道:「然然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麼,你沖著阿姨來就是了,別惹你姐姐生氣,她現在身體不好,受不住這些。」
安然冷漠的望著這母女倆,真是好一出虛偽的戲。
病床上的安心,臉上帶著笑容看向門口的人兒。
「御琛,你來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安然,以前我跟你提起過的,她打小就在我家長大,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喬御琛走到了病床邊,像是沒有看到安然一樣。
「你今天怎麼樣。」
「我蠻好的呢,安然,打招呼吧,這位是帝豪集團的喬總。」
安然轉頭看向喬御琛,勾起明朗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安心握緊拳心,狐狸精。
喬御琛看著她,聲音清冷:「捐肝的人呢?帶來了嗎?」
「帶來了,隨時可以穿上病號服為安心姐姐做術前檢查。」
聽到兩人的對話,安心有些驚訝:「御琛,你認識然然?」
安然抿唇一笑:「安心姐,既然我是從小在你家長大的小妹妹,你又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這位喬總,是我……」
「跟我來,帶著你的人,去辦理入院手續。」
喬御琛眼神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安然回望,眉心間有一抹弧度。
喬御琛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安然淡然一笑,邁步跟著走了出去。
安心坐在病床上,一臉的驚訝:「媽……我怎麼覺得,他們認識?」
路月恨恨的咬牙,斜眼看向安展堂:「看看你找的狐狸精生出的小狐媚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了。」
「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別胡說八道,我還是相信喬總的為人,這些年,他也沒做過什麼對不住咱們安心的事情。」
安心點頭:「沒錯,一定是我誤會御琛了,御琛不是那種人。」
電梯門口
喬御琛站定,安然站在他身後。
他回身,眼眸間儘是冷意:「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跟你結婚的事情,總不能一直瞞著把我當成親妹妹的安心姐吧。」
「撬了她的男人,你覺得自己很光榮?」
「沒錯,撬的就是她的男人。」
看到她笑著說著這些令人發恨的話,他忽然冷笑:「怪不得,安總會說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現在看來,你的確很有這份潛質。」
「白眼狼嗎?那他對我的評價還真的是太好了,我以為,他會告訴你,他養虺成蛇,反咬了他一口呢。」
喬御琛懶得跟她鬥嘴:「你帶來的人呢?」
「這不是就站在您面前嗎?」
他的表情微微質疑:「你?」
「喬總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除了我,還會是誰?」
「你也是熊貓血?」
她笑:「這裡就是醫院,喬總需要我去驗血嗎?」
喬御琛看著她,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安家養大的沒人要的孩子,怎麼會剛好就跟安心血型相同呢?
辦理好入院手續,安然一個人在護士的引導下做各項檢查。
檢查完畢回到病房,安展堂也在。
她在門口愣了片刻,「安總有何貴幹?」
「你跟喬總認識?」
安然走了過去,在病床上坐下。
「認識。」
「什麼關係?」
「大概就是你心裡想的那種不太乾淨的關係。」
「你……你難道不知道他跟你姐姐的關係嗎?」
「姐姐嗎?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哪兒來的姐姐。」
「安然,喬御琛是安心的男人。」
她眼神一冷:「現在已經不是了。」
「你……」
「我想,安總大概是忘記了吧,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要送給你們一份大禮。」
安展堂抬手就掌摑了安然一巴掌。
安然猝不及防,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望著地面怔愣了半響。
她抬起頭,高傲的看向他。
「孽女,世界上這麼多男人,你勾引誰不好,為什麼偏偏非要選喬御琛。」
她笑,「沒辦法,好男人那麼多,偏偏他最優秀啊。」
「啪。」
她話音才剛落,安展堂又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安然抬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是笑,可是聲音卻是冷徹入髓。
「打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