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很高很帥的男人正走過來
蕭念怕兒子心裡留下陰影,看著小小糰子半天不說話,她心裡很是不舒服。
「棉花糖,咱們來看動畫片好不好啊?來,看你喜歡看哪個,《喜羊羊與灰太狼》好不好?」
蕭念搬著IPAD,諂媚的湊到小小的糰子面前。
他穿著灰色的小襯衣,一般蕭念買什麼衣服他就穿什麼衣服,也不挑。
但是每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卻是那麼的合身,好似量身定做一般。
天生的衣架子,加上精緻的五官,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要多酷有多酷。
那倨傲的眉眼,不說話的時候沉默的薄唇,越長越像記憶里的某個人。
令蕭念想忽視都難。
如果不是那鍋蓋頭,只要他回國,便會被認出來。
見兒子不說話,蕭念又湊近了一點,繼續勸說:「寶貝,是不是不喜歡看喜洋洋,要不我們來看光頭強啊,你不說話媽咪一個人來看了哦——」
拉長的尾音,蕭念繼續湊過去。
棉花糖蹲在地上,很專註。
她沒看清楚他在幹什麼,「媽咪開始看咯——」
「別動!!!」
棉花糖暴怒的聲音。
轉過頭,雙眼冒火的看著她。
蕭念很無辜,「怎麼了嘛,媽咪來找你一起看動畫片啊,媽咪一個人看好無聊哦——」
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繼續賣萌。
從前這一招是很有用的,但是今天看起來似乎不是怎麼湊效啊。
看著兒子那俊臉黑沉沉絲毫沒有好轉的樣子,蕭念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怎麼了嘛,寶貝?」
「你看你做的好事!!」
蕭念走近一看,一地的木碎片。
這是——
在搭積木么?
「Sorry——」她擺擺手,一臉委屈的看著兒子。
「嗚嗚——」棉花糖突然撇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那媽咪來幫你一起堆好不好,別哭了!」
「超過時間了啦——」
蕭念看到,兒子在堆積的好像是個房子,房子里有各種各樣的傢具,還有三個小人。
「什麼超過時間啦?」蕭念依舊不明所以。
棉花糖那泄氣的表情,拿那尊貴倨傲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這是我們男人間的較量,媽咪你站一邊去!」棉花糖揮揮手。
這時,恰巧秦九洲從樓上下來了。
一身淺灰色棉質家居服穿在身上,清雅尊貴的站在樓梯上,清冷的眼神朝樓下瞥過來。
全然一副居家男人的傲嬌形象。
簡直是帥得爆表了。
「蜀黍——」棉花糖很興奮的跑過去。
秦九洲長腿邁開,步履穩健且帶著慵懶的走下樓梯。
沒有著急將小糰子抱起來,而是在他面前頓住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拼完了沒有?」
「還差一點點。」棉花糖仰起頭,大大漆黑的眼珠子裡面蘊滿水汽。
「哦?」秦九洲走到客廳,望著一地的木板,濃眉挑起。
「唔——」本來是還差一點點,就要成功了。
可是媽咪——
突然出現,被她破壞了啦。
可是這話棉花糖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能睜著潤潤的黑眸看了眼媽咪,又低下了頭。
「你到底答應了棉花糖什麼?」
秦九洲轉身又要往樓上走。
蕭念追上去逮住他問道。
「想知道?」秦九洲習慣性的挑眉。
蕭念點點頭,「恩。」
她很好奇剛剛才被秦九洲打過的兒子,是怎麼又和秦九洲和好了。
還瞞著她達成了什麼協議?
「上來!」
蕭念亦步亦趨的跟著不知存了什麼心思的男人上樓。
骨子裡,不管過了多久,不管經歷過什麼樣的傷痛,她都是個單純的女人。
凡事往簡單了想。
這也是她遇事會吃虧的原因。
棉花糖在對著一堆木碎片發獃的同時,猛地回過頭去,便看到自家媽咪甩了個背影給他。
小小的黑眉蹙了起來。
所以,他是又被一個人扔到樓下了?……
「秦九洲,你快說,你到底和棉花糖說了什麼,讓他乖乖聽你的話?」
蕭念一路叫嚷著跟著男人走進房間。
身形剛一走進,背後的門便被秦九洲長腿一勾,關上了。
「想知道?」
秦九洲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將她抵在門上,笑得壞壞。
「恩。」她拚命點頭。
抬頭,落入男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
不可否認,秦九洲身上真的很有魔力,深邃幽黑的眸子淡淡往她臉上一落,就是勾人的魅惑。
修長的手指伸出來,白皙,骨節分明。
微微挑起了蕭念的下巴,而她則憤憤的看著對方。
直覺上,並不喜歡被人這樣的調戲。
帶著股輕蔑而魅惑的笑,吻也跟著落在她的唇上。
有點火了,「秦九洲,你不要隨時隨地的朝我——」
要不是看到他欺負自己,棉花糖也不會趕著「救她」,而冒犯秦九洲。
到頭來,這個男人反倒把錯怪在自己兒子頭上。
真是有夠過分的哈!
「恩?」偏偏秦九洲絲毫不為她動,大掌禁錮著她的臉頰,讓她動不了。
「不是想知道答案么?這就是答案!」秦九洲說。
「答案就是你欺負我的時候,棉花糖不能再出現了?」蕭念問著,大大的眼睛不加任何雕飾,那樣天然無辜的睜著看著秦九洲。
引得他身體內一腔火又燃燒了起來。
勾住她下巴的手指改成了扣住她的後腦勺。
想吻,卻沒吻下去。
顯得他多猴急一般。
揉了揉她一頭柔順的長發,秦九洲眼中笑意滿滿:「誰說你傻了?這不,挺聰明的嘛!」
「棉花糖答應了,如果他能夠半個小時之內裝好我給他的拼圖,就能證明他有保護你的能力。
如果不能,那以後我和你給他造弟弟妹妹的時候,他就不能打擾!」
秦九洲說的自然。
深邃的黑眸中漾著點滴笑意,有些痞壞,卻又剛剛好的力度。
蕭念:「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坑他!」
她可憐的兒子,都怪她,平白去踢了一腳,害他失敗了。
秦九洲:「我可沒有坑他啊,是他自己要來和我談判的,一副贏定了的樣子,別提多搞笑了——」
說完,秦九洲還很配合的大笑兩聲。
記得早晨那小人兒來找自己的時候的場景,穿著合身的小西裝,臉上就寫著幾個字:——「男人之間的談判」。
「他才三歲,你和他說造什麼弟弟妹妹的事,棉花糖會怎麼看我?!!」蕭念怒了。
真的是怒了。
怎麼能教壞她的兒子。
「造弟弟妹妹怎麼了?這是他遲早要面對的問題!」
秦九洲一手勾住她的腰身,盈盈一握的腰身,差不多他一隻手便能握一半。
嗓音如紅酒般香醇:「你說呢?」
「我不要!反正你給我快點解除你們之間的這個破約定,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她要走,反手卻被秦九洲抓在手心裡。
長手一勾,她再度跌回男人的懷裡。
秦九洲:「那可不行,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君子協定,直到你懷孕,他都不準再來打擾我們——」
「秦九洲,你這是耍賴!」
……
兩人待在房間里長達半個小時,爭議了半個小時,最終以蕭念氣呼呼的跑出來結尾。
一出來,腳邊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接著是肉糰子倒地的聲音。
蕭念嚇了一跳。
只見兒子又被自己撞得倒在地上,睜著一雙會說話得大眼睛,無辜而委屈的看著她。
「媽咪!」
「寶貝,你在這裡幹什麼?」
蕭念邊一臉驚恐的將兒子抱起來,邊扭過頭偷偷看站在自己身後的秦九洲。
還好,兩人都是衣冠很整齊的樣子。
不然——
在兒子面前還真的覺得丟臉了。
棉花糖站了起來,拒絕讓媽咪抱自己。
小短腿蹬蹬蹬跑到秦九洲腳邊,站好。
昂起烏黑的腦袋,眨巴了下眼睛,看著身材高得他看不見面部表情的蜀黍面前,問道:「蜀黍,你和媽咪造妹妹造出來了沒有?」
他問的一臉無邪,蕭念還真是——
想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秦九洲垂下眸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還沒好!」
接下來,不死心的小糰子依舊問道:「那要什麼時候才能造好?」
秦九洲:「.……」
「蜀黍,你不能這樣!」來氣了。
秦九洲俊眉微挑,好整以暇的看著和自己講道理的小人兒。
「我怎麼了?」他感覺有些頭疼,這熊孩子,還和自己鬧上了。
「那你說,要造多少次才能造好?你不能一直霸佔著媽咪——」
「多少次才能造好,要看你媽咪的心情,還有你媽咪的著床率.……」
秦九洲絲毫不臉紅的跟腳邊的小糰子講著生物學。
「什麼是著床率啊?」
棉花糖又是一臉呆萌的仰望著她。
其實棉花糖平常不是這樣的,和同伴們一起玩的時候他也是很高冷的。
因為媽咪買了很多的卡片給他看,認識的字比別人多,懂得的知識也比別的小孩子多,所以,在同伴面前,他總是一臉高冷的。
可是,和蜀黍在一起便不一樣了,因為蜀黍老是會說好多他聽不懂的東西哦——
他站在只能仰視的角度。
秦九洲繼續給他普及生物知識:「就是蜀黍的小蝌蚪進入你媽咪的身體,然後——」
「秦九洲你夠了!」
蕭念明顯很生氣了,一把夾著棉花糖的胳膊,強行把他架走了。
再不走,估計兒子要完全被他魔化了!!……
直到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下了,蕭念才從床上爬起來,去客廳喝水。
沒有開燈,她手摸著牆壁在黑暗中行走,冷不防的,額頭與一個堅硬的東西碰撞。
痛得蕭念差點叫出聲。
不過一想到孩子才剛剛睡著,只能隱忍著,低聲的叫喚了一聲。
接著,聽到一聲男性氣息的低呼。
「大半夜的不睡覺,秦九洲你躲在這裡幹什麼?」蕭念沒好氣的問道。
「我還想問你,這大晚上的扮什麼貞子呢!」
蕭念披散著頭髮,今天晚上又穿了件白色的長袍睡衣,聽秦九洲這麼一說,她低下頭,朝自己的身上看,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
其實在黑暗中,秦九洲便看到她了,剛想叫她,誰知道她便急匆匆的撞了過來,撞得他肋骨生疼。
也大概是因為剛剛從亮著燈的房間出來,一時間對這黑暗不適應,所以蕭念並沒有看到不遠處還有人。
兩人都坐在客廳,空氣中因為寂靜而透著尷尬。
白天的時候有兩個孩子還沒覺得什麼。這晚上的,蕭念突然升起了一股害羞的樣子。
不論怎樣,她同這個男人,到底是還沒結婚。
雖然這幾年來,秦九洲對她和兩個孩子都很好,但到底還是覺得自己虧欠了他點什麼。
只是那個東西是什麼,蕭念卻說不上來。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並沒有完全接受他。
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嫁過人,生過孩子。
無論是哪一種,此刻蕭念這樣獨自面對秦九洲,總覺得兩人之間有點什麼東西怪怪的,說不上來。
她害羞的時候小臉通紅,此刻又在燈光之下,尤為明顯。
三十歲的女人,卻有著二十歲女人的害羞,落在男人眼裡,那是難能珍貴的可愛模樣。
蕭念剛想站起身離開,一個不注意,腳崴下一邊。
接著一股大力,她被拉進秦九洲的懷裡。
男人蓬勃的氣息噴打在她的耳邊,撩得她耳蝸處痒痒的。
「秦九洲……」她低聲的輕呼了一遍他的名字。
一手抵擋著他的胸膛。
秦九洲好看的黑眉不自覺的微微蹙起來,嘴角擒著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對於我,還這麼害羞?」
「呃——」蕭念臉紅,一時間沒答上話來。
「不過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卻又聽到秦九洲如是說道。
刻意撩她,看她的囧樣?
蕭念皺眉看著身邊的男人,「放我下來吧,秦九洲。」
「不放!」男人禁錮著她的身體,將她拉得更近了一些。
「孩子,」這種姿勢令蕭念覺得尷尬萬分,一想到房間里還有兩個剛剛睡下的孩子,特別是棉花糖,睡覺的時候可驚醒了,很容易醒來。
萬一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自己,他肯定會下床來找自己。
到時候看到秦九洲和自己這樣的抱在一起,她害怕會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雖然秦九洲經常在棉花糖面前說那些話,但是說是說,做是做,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九洲溫潤的氣息響在她的耳邊,「沒事的,不會這麼容易醒。」
「婚禮日期我已經選好了,下個月初五。」
蕭念在他懷裡總覺得不舒服,一直挪著,似乎是想尋找個舒適的姿勢。
還沒等她尋好姿勢,便聽到秦九洲這樣說道。
儘管她早料到兩人會走到這一步,但當時間近在咫尺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做好準備。
「怎麼,你不願意?」感覺到她的異樣,秦九洲將她的腦袋板正,和自己的視線對視。
除了慌亂,並沒有看見什麼。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將時間推遲。」秦九洲放低聲音說道。
「不——」蕭念突然出聲,制止了他,「我覺得這個日子很好,就定在下個月初五吧。」
總歸是要進行的,或早或晚,又有什麼區別。
「你想在哪裡舉行婚禮?」
「呃,你決定吧.……」蕭念回答道。
對面,秦九洲已經沉了視線。
總歸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秦九洲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才將蕭念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管在哪裡,總歸是要回海城的。」
「嗯。」
「蕭念。」又聽到秦九洲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什麼?」她睜著一雙水霧瀰漫的大眼睛看著秦九洲。
「秦氏新推出了一款名為夢蝶的珠寶,現在正需要位代言人,有沒有興趣?」秦九洲看著懷裡的女人,認真的問道。
「你問我做代言人?」聽到秦九洲的話,蕭念驚訝得合不攏嘴。
一副很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秦九洲點點頭,聲線低沉說道:「嗯,你的氣質很符合夢蝶的設計,恬靜淡雅,而且你是新人,又是我秦氏集團未來的老闆娘,論起名頭和爭議,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秦九洲說完,濃眉微蹙,嘴角擒著笑看著蕭念。
他思來想去了很久,海城的女明星是多,但都不及蕭念來得真切和實在。
或許在他心中更重要的是,夢蝶出自那個女人之手。
讓蕭念做代言人一來完成了她當年的心愿,二來也可以給蕭念一個回國的理由。
他要讓她光閃奪目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容我再想一想。」蕭念腦袋有些懵懵的,從秦九洲的身上站起來。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房間,抱著兩個小糰子睡著了。
……
星期六的下午,蕭念決定帶兩個孩子去逛遊樂場,順便去附近的大型超市看看。
兩個孩子都要吃好的,別的小朋友有的自己的兒子女兒也必須要有,為了這個信念,蕭念只能辛苦努力的工作。
所以導致了陪伴孩子的時間很少,成天的只能讓兄妹兩個人待在家裡,除了吃東西就是睡覺。
好在兒子的學習能力非常強,買了早教機給他,都能按照她約定的去學。
但是女兒就不一樣了,懶懶的性格,又愛臭美,又是個小吃貨,也不知道這性子隨了誰。
「媽咪,我要吃冰激凌。」甜甜圈站在一個玻璃櫃前,看著七彩斑斕的桶裝冰激凌,腳步移不開了。
蕭念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腳邊的粉色小糰子,再看看站在不遠處,趴在櫃檯上的兒子,正在看櫃檯里的變形金剛。
很少帶他們出來,導致兩個孩子一放出來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什麼都好奇,都什麼都愛不釋手。
「棉花糖,你要不要吃冰激凌?」蕭念沖著不遠處的兒子喊道。
「不要!」
蕭念便買了兩個冰激凌,自己一個,女兒一個。
牽著小女兒的手,邊走邊啃。
一身休閑打扮,一雙簡單的白色帆布鞋,垂順的長長黑髮,這身打扮,完全看不出來是已經三十歲的,兩個孩子的媽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帶著自家的弟弟妹妹呢。
這長相顯小的特點,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媽咪,都化了.……」甜甜圈的聲音很軟糯,傳進蕭念的耳中。
她蹲下身子,視線與甜甜圈平齊,皺著秀氣的眉頭,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媽咪有沒有告訴你,要等東西全部吃完了再擦嘴!」
站在自己面前的粉色小糰子,吃東西的時候倒是愛乾淨得很。
吃一口冰激凌,因為嘴太小,粘在嘴邊到處都是奶油。
每吃一口,她便要用袖子去擦一下。
一個冰激凌還沒有吃完,袖子上全弄髒了。
蕭念氣得不行,巡視了一眼這是在大商場,要是依得她在家的脾氣,少不得一頓好打。
「嗚……我.……」看著媽咪凶神惡煞的樣子,甜甜圈憋著小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蕭念還想訓她,一抬頭,看到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怔得她整個人差點靈魂出竅。
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用呆若木雞來形容她此刻的樣子再形象不過。
時隔四年,竟然能在這裡碰見他。
老天是在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嗎?
「媽咪.……」
半分鐘后,蕭念終於回過神來。
趕緊抱著身邊的小糰子躲到了一邊的玩具店內。
臉上神情慌張的女人,還有懷裡嚇得不輕的小女孩,引起了店內老闆的注意。
「媽咪,你怎麼了?」鮮少看到媽咪這個樣子的甜甜圈,嚇得小嘴巴都合不攏了。
蕭念將小女兒放在店內,又飛奔到還站在變形金剛前面看得發獃的兒子身邊。
沒等棉花糖回過神來,便抱著他,以剛才的速度再次飛奔進了房間、
「媽咪,你是在害怕什麼嗎?」不同於甜甜圈的完全傻掉,棉花糖保持了不屬於三歲小孩的獨有清醒。
而是站在店內,看著趴在玻璃窗向外看的媽咪,也學著她的樣子往外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西裝很高很帥的男人正走過來,那熟悉的模樣,那矜貴的身影,那堅定的步伐。
都讓棉花糖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