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囧態的謠謠
謠謠出自本能如電擊般速度將上衣合上,雙手抄抱在胸前,身體佝僂著,頭埋在胸口,大腦里一片空白。
大隊長站在旁邊,雙手叉腰,一副幸災樂禍地陰笑,看著羞色、緊張,說不出囧態的謠謠。
他沒有感到半點羞慚和無恥。
說來也巧,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再次大隊長辦公室的門竄過,黑影一閃而過,這時大隊長有了些警醒,這是誰在破壞他的好事。
他正在戲弄一個年輕的少婦,心裡不知有多少美,這是他口中的獵物,先不荒急著上,一點點的來蠶食,亢奮,太有味道了。
正在他美極了的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岔子。
可,趁這個機會,謠謠顧不了顏面衝出辦公室,可是,大隊長那能死心,這是千載難逢美事,便跟在後面追了兩步,還大聲喊:「想老公上山砍樹,也不要用身體來交換。」
你看看大隊長,是多麼有能奈,他還來了個豬八戒—倒打一耙。
他害人,返而他還佔理,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謠謠早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在這一刻,人都崩潰了。
沒想到大隊長還在咄咄逼人的說:「瞧你嫩模嫩樣的,吃飯不幹活,天生一副婊子樣!」
謠謠本想擦乾淚水辯解,她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她這副狼狽樣,在不知情人看了,還不知她與大隊長發生過「.……」。
她不想這個樣子回家,要是被婆婆看到,無法說得清楚。
她站住了,她明知大隊長是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人,她又不得不聽,隊大長還在說著什麼。
「懷孕,還不知是誰的種.……」罵得謠謠一無是處,這頓辱罵。對一個年輕媳婦,怎麼能受得了。
一時間,天暈地暗,這若大的世界,竟沒有謠謠立錐之地。
謠謠心想,要不是肚子里有孩子,不然她真的想一死了之。
天塌了,地陷了。
人面獸心的大隊長,得意洋洋的,快樂逍遙,美美的想,遲早是她的菜,吹著口哨回到了大隊部。
有位年輕人聽到耳里,看在眼裡,剛才輕輕地敲門和推開門的人都是他,謠謠是被他救了。
他高中畢業回鄉不久,見到這像狼一樣的惡棍,是可忍,孰不可忍。
滿腔怒火,如火山噴發的岩漿。
「大隊長,你禽shòu不如!」這一嗓子,如青天霹靂,把正洋洋得意轉身回大隊部的大隊長震懾了。大隊長猛一回頭,原來是這小子壞了他的好事,這是他手下的子民,剛發毛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惱羞成怒的大聲喊到:「你看到什麼了,是她向我示愛,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你懂個屁。」
「別以為你手上有權,就肆意玷污女人的清白。」別看他年輕,在大隊長面前毫不示弱。
「管你屁事,你給我滾,你回去問問你媽,別在這吃飽了撐的。」大隊長這句話,就是很傷人,隨後又補了一句:「今天就叫你老子回來,不要砍樹了。」
「你憑什麼?」小夥子再次無法忍受。
「憑我是大隊長!憑你臭小子能給我怎樣。」
「我到公社去告你!」
「哈哈,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毛都沒有長齊,太嫩了。在過二十年再說吧。」
這明擺著是欺負人,還帶有辱罵。
他們正在唇槍舌劍,儘管王保林毫不示弱,這都是嘴上工夫,人家大隊長,吃你一套,大隊長一轉身走了,賴得跟你一個毛頭小子打嘴官司。
這時,王保林的母親聽說兒子闖了禍,兩腳不沾灰的跑來,拉回兒子,求大隊長別叫她老公回來,孩子不懂事,她家裡就等這口米下鍋。
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準備朝兒子的臉上打去,在空中停住,慢慢地又放下了。
母親知道,兒子沒有錯,在這裡不是對與錯,你衝撞了他,你就錯了。
她更知道這個大隊長不是個好東西,在她年輕的時候她也被騷擾過,那時他還不是大隊長。
因為,她在乾的中間回家給孩了餵奶,耽誤了一會,她的一路秧沒有插好,比其他的人要晚一點收工,誰知道,他瞅著這個機會,在路旁的小樹林里等,這時天也只剛剛煞黑,突然從林叢里蹦出一個人來,把保林母親嚇了一跳,不由她分說,抱起保林的母親就向小樹林的拖。
誰曾想,保林父親見妻子還沒有回家,就來接她,能見度很低,面前幾能看清十來米遠,他知道,他妻子怕走夜路,他便喊了起來,這一喊不要緊,壓在保林母親身上他心裡發毛,不要命逃走了。
保林母親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服,答應著,這事到現在她也沒有同他老公提起,提了她怕他老公會去找他算帳,因這事也沒有成功,少一事比多一事要好,也就這麼悶下來了。
因保林父親力量大,他是畏懼保林父親的,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也許大隊長還懷恨在心,正好她的兒子撞到槍口上了,他不捏你才怪呢。
兩口子,可說是夾著尾巴做人,能忍則忍,能讓則讓,平平安安的渡日。
她們有一個信念,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兒子讀書,就指望著兒子快快的長大成人,剛高中畢業不久遇上了這事。
將大隊長得罪了,頭再大也在帽子底下,就算是打了兒子也是無濟於事,兒子是沒有錯,黑白顛倒,一個農村婦女都能知道的道理。
看著這一老一少離開,那年輕王保林還在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大隊長嘴角向上揚起一抹笑意,你們同我斗,門都沒有。
一場大禍預示著將降臨在這一家人的頭上。
謠謠心很內疚,她更是無能為力,可內心是非常的感激保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