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生苦短 及時行樂
蘭馨姐進了辦公室,見了這一幕,心裡明白了一半,臉色馬上陰了下來,像暴風雨來臨之前,她知道老公的德性,一定是對小妹下了手。
這樣一個男人,她早二十年就同他鬧過,後來表面上乖了,可被地還是那樣,她想離婚,看到孩子還小,心裡有多麼的不舍,也就這麼一年一年的過,等孩子上了中學,再一次被她捉了到,她再也不忍了。
這一次頭尾有半年也沒有在一起生活,最後還是父母死活不同意,她知道有些事,女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總不能搞到老婆的眼皮底下,這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老婆當人。
愛,她也知道是一點也沒有了,只是這麼活著,現他居然對姨妹下手,這當然與妹妹有直接關係。
她心裡矛盾著,一種複雜的絞得她透不過氣來。
他去搞別的女人,她沒有見到,也就過去,眼不見心不煩,對這樣的事,不見聽到了都氣,她也不愛他了,但這樣的事出現,她仍然感到心痛。
她忍了這麼多年,快五十歲的人,還是那樣,她多次提出離婚,可老公一次次裝成寡三樣,還下跪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父母又在不斷的阻止他們離婚,不原諒他又能怎樣的呢?
這一回,可不一樣了,這是自家人,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才不管,這事她有責任,如果不是一次次原諒他,他也不可能到了膽大妄為的地步。她真的好心痛。
她象再一次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十字路口,不熟悉前方的路況因而迷茫,害怕,無所適從,可是,她已經走過其中一條路,深知它很糟糕和坎坷,為什麼她還要返回同一條路,重複犯同樣的錯誤,這實在太無法理解了!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勇氣和決心,義無返顧,踏上一條嶄新的道路,她想,她老了呢?不敢前行,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哇!
家裡人很早就知道「姐夫和蘭馨」有曖昧的關係,只是半信半疑,現在,在事實面前,沒有好抵賴的。
姐姐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姐夫的臉上:「你還是人嗎,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就罷了,這回你竟然.……」她真的說不下去,捂著臉哭著離開了辦公室。
蘭馨見這一幕,也傻掉了,她也不知怎麼辦,她沒有過多想姐姐的傷心,她想到,在爸媽那裡不好交待,在這長期辦廠,這事會一傳十,十傳百,她能在這地方呆下去嗎?
按蘭馨的邏輯,她是很有理的,因為姐管不了姐夫,姐夫常在外面搞女人,這回她能收住姐夫的心,這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蘭馨自有蘭馨的想法,好男人就得共享,愛一個男人是愛,愛兩個男人也是愛,她對姐夫的不是純的,她很清楚也是短命的愛,她年輕,她也不可能同姐夫生活下去,現在很大的程度上有一點借用關係,她在充分的利用他的人脈資源,她在這地辦扎花廠,沒有他是辦不了的,你也錢也沒有用,別人的棉花不送你這裡來。
在一個地方,沒有根基是很難辦一件大事的,這一點她很清楚,再一個她小時候對姐夫的崇拜也不是一天兩天,但,從沒有想過要以身相許。
姐夫是被姐一巴掌打矇了,姐夫也是第一次被人打,他沒有說一句話,也離開了辦公室。他清楚他老婆不會同他離婚的,因為她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加上有了兒子,兒子都在大學讀大四了,對他這些事傳得很多,他也不在乎,特別是小姨子,他更不在乎,都是自家人。能拿他怎樣,老子離了再討一房又何妨,不是有頂帽子在頭上,你打我,門都沒有,不就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嗎?家裡的吃的喝的用的,那一樣不是老子的,不然你算個庇。
可,他沒有想過,他是靠誰家的力量,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不但沒有感恩,反道恩將仇報。
他感覺得到,小姨子蘭馨也有這個願望,不然她用手抱他脖子幹嘛,小姨子不說,不承認這事,她一個人說到天邊也沒有用。
岳父岳母都老了,不是當初他當大隊長,當大隊支書的時候了,他也清楚岳父比他有過而不及,岳母還不是一樣同他過嗎?他都近五十了,再不做,到時候七仙女來了,他也沒折,人生苦短,能快樂及時行樂。
一樁好事,就是被這黃臉婆老婆給絞了,你老公快活,你就難過,難過什麼呀,女人最的很煩,一臉的縐褶,蒼蠅都能夾死,真無趣得很。
姐夫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只顧自己逍遙快活,他哪裡去管結髮妻子,一臉的褶皺,看上去就叫人倒胃口。
他根本不想,她也年輕過,也美麗過,她年輕的時候並不比蘭馨遜色。
蘭馨姐心痛的狠,有什麼辦法,一邊是自己的老公,一邊是自己的妹妹,都是她的親人,對這類「糗事」採取隱忍的做法,「家醜不可外揚」,「退一步海闊天空」,兩個都是自己最親的人,打了哪邊都是痛在自己的心窩口。
事發生了,由於姐的隱忍,姐夫更加膽大妄為,一而再再而三要蘭馨,蘭馨這時也感到這不是個事,她不能將自己一生交給姐夫,要是被自己的老公知道這事,特別是上初中的兒子,他會怎樣看待她?
這一場家庭內戰,一時痛快的姐夫,將給姐帶來深深的痛,姐再也不管姐夫的事,她管不住呀,就連她的妹都不放過,這還是人么。
軋花廠里的事,他們都無心去經營,不久,市場上收購主體大幅減少,只得「三天打漁兩天晒網」,到最後被迫花軋停機,有人放風說這軋花廠已是窮途末路,不能給農戶及時兌現。
情況急轉直下,雖然姐夫有本事,但這裡村民是看他還在台上,捧一捧,熱度一過,就是冷淡,加上家庭成員的矛盾在升級,軋花廠沒法正常運轉了。
姐夫投的錢自然也就拿不到了,對他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可是,蘭馨如何面對自己的姐姐,面見自己的父母,這般醜事,使得姐抬不起頭來,可蘭馨無形中添上性感,有好色之人,還做著白日夢。
就是姐姐黙不作聲,沒有不透風的牆,在方圓十里一下次就傳開了,逼著蘭馨要將廠搬遷。
蘭馨只得同姐夫商量,這樣下去,老本賠進去不說,還要倒貼,蘭馨這幾年家底都砸在裡面,她才不怕老公,關鍵是她自己的錢,她很清楚,老公現在是一分錢也不會給她的,何況還有一個兒子在讀書,不能說自己常年在外,不給兒子寄一分錢,到時候母子見面,又能說些什麼呢。
她對老公沒有什麼好交待,當初她雄赳赳氣昂昂,林子被她說動了,把家裡的錢全搭上了。林子當時也有些煩她,上班不做飯就不做飯,下崗了,在家還是不做飯,這樣花瓶式的女人,他養不起,她在出去,就讓她出去,看看到底有多大的能奈。
她提出辦軋花廠,說得頭頭是道,加上他也知道有蘭馨家人的幫助,賺不到錢,也不會貼本的。
他也就答應了,讓她去試試,要是失敗了他就有話說,再回來不好好飼候他,他就會採取行動。
開始,林子還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聽到蘭馨不是說忙,就是說其它的事,說不上兩句熱心的話,一點點感覺,慢慢地的找不到了。
特別是她說忙不回家,也是為了這個家,搞到錢自然沒有話說。
現錢搞不到錢,人又不回家,無論怎麼說,兩個人還沒有離婚,老公還是老公,他不管你不等於不是老公。
姐夫也是無奈,他哪裡想她走呢,不走在這裡也呆不下去了。
姐夫捨不得小姨子走,捨不得也得舍,分不得也得分。
明的不可以,暗的他總行吧,他不敢,他畢竟還是有公職的人,好歹還是個副鎮長。
只得將廠搬到浙江一帶去,給浙江大老闆做些下角料,錢還是賺得到的,自然沒有自己當老闆錢賺的多,沒有想到這回黃臉婆還真的發了威。
好好的一軋花廠,辦得轟轟烈烈,說不行就不行了,這個不怪別人,從家庭不和開始的,外面的傳言,一下子多了起,飯桌上,酒席,都次這樣的緋聞,做為談資。這樣的花邊新聞,人們愛說,愛聽,愛傳播,特別是一些曾經受過蘭馨父親害的人,在這次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外部的壓力一層一層壓下來,姐夫再有能力也無力扭轉這樣一個複雜的局面。
蘭馨同姐夫商量好了,當晚,趁著夜深人靜時,用了一輛大卡車拉到浙江。
到了異地他鄉,能發展起來嗎?
蘭馨去浙江的消息,也被蘭馨當初複習時的年輕帥氣的班主任老師知道了,蘭馨離開學校不久,他就改行到了鎮里,分管鄉鎮企業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