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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離婚的女人

  64沒老公的女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就是智者與普通人的區別。


  父親聽到鎮書記說要拓寬公路,而且省道是從這邊走;又聽有人說要租他的房做店面;他心裡一下子活泛起來,改變了當時做平房主張,開始是想改善居住條件。


  要是做了,兩年後又要推倒重來,那就虧大了。


  保林聽謠謠說的要開超市,故將父親的想法上又往前推進了一步。


  保林父親聽到了保林這麼一說,謠謠都想開超市,一個女人都有這種想法,他們爺倆還不能放開手腳,保林這麼一點,正好點在了父親穴位上。


  父親擔心的是錢用空,本來就是窮家薄業,做這麼大的房子,兒子還沒有結婚,他有些承受不起。


  保林對父親說:「錢的事別擔心,沒有錢暫時可到農村信用社去貸款。」


  兒子都這樣說,就照他的意思做,他長年在外,眼光定會比一個農村的老農民有眼光。


  父親想自己膽量是建立在別人透的風,沒有想到兒子比自己更膽大,家門興旺,指日可待。


  保林與謠謠居住的地方,相隔不到一公里,開始是上村和下村,後來兩自然村向中間發展,現兩村房子都接起來了,便成了一個大的村落。


  僅兩年就發展如此之快,再不跟上,真的是要落後了。


  當即父親就拍板了。


  話說兩頭,謠謠回到小店,舅舅還沒有走,還在商量著什麼,見謠謠回來,舅舅起身要走。


  「舅舅就別走了,我回去燒飯。」謠謠說著,舅舅看看逸凡。


  「吃完飯再走吧。」逸凡也這麼說,舅舅又坐下了。


  謠謠回家燒飯了,這正月里飯好燒,菜都是現成的。


  謠謠回到家,並沒有馬上燒飯,而是倒了一杯白開水,坐了下來,舅舅見她回來就要走,她很是反感,早不走遲不走,偏偏等她回來。


  她不說句留他的話,回頭逸凡又得吵死,這都是老套路了。


  你家人來,一住就好幾天,舅舅在,都到了飯點也不說一句話。


  謠謠也是硬著頭皮說這話的,她燒飯,一點意思也沒有,一天也不想在這家裡呆下去了,今年逸凡正月初二都不同她回娘家,她隻身一個人帶孩子回去過了兩天,他在家看店,店裡沒有賣出去一分錢東西。


  問他:」你怎麼不開店門。」


  他說「大正月的誰買東西,最多買點花炮。」


  「你打麻將就那麼重要嗎?」


  「現不玩一下,過了十五,農田裡的事又忙起來。」


  你看看他多理直氣壯。


  初四謠謠回來,店門還沒有開張,她臨走時還叫逸凡初二開門。


  氣都把人氣死,遇上了這麼一個老公,你要是鬧狠了,他真的要打她的,現也打慣了,具有典型的家庭暴力傾向。


  你們商量什麼,我也知道,不就是保你家裡的田,包誰家的田不都都包,非要到那麼遠去,做起事來也不方便。


  哦,謠謠一下子明白了,那小飯店老闆娘就是那自然村的。


  舅舅家裡是租田,可舅舅家的田只是一個幌子。


  管他幹嘛,跟我有關係嗎?

  這個家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可是孩子怎麼辦?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保林還是個閨男,她要主動去進攻,有沒有希望?不然他的思想負擔重,他就是想我,他會說出來嗎?他不會,他怕外人說,說他破壞人家家庭,這自然不道德,她離婚在前,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保林要她嗎?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過不下了,與保林要不要有關係?其實就是沒有關係,沒有人要,她也是要離婚。


  她再也不想過著三天吵架,五天打架的日子了,只要他見到她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就不高興,甚至還摔盤砸碗的。


  為了開這小店,他還提出過離婚,她說離,他又拉她,手用力一甩,一頭撞到桌上,頭上迅速紅了一塊。


  想到這,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上還有一點疤痕,若是在臉上,那可就破了相,這個狗日的好殘忍。她心裡暗暗地罵道。


  還有這個婆婆也不是個好東西,人雖然不在家,還常在她兒子面前吹耳邊風,好像她偷了人似的,她在門口開店,都被她監視著,一有風吹草動,就去告訴她兒子。


  現在不離等到何時?趁著孩子還小,趕快離了吧。


  她如今的日子過得好辛苦,店裡賺一點錢,他就拿去買化肥、農藥,他賣稻子錢就揣了自己的腰包。要不是她零星積攢些錢,她手頭裡什麼都沒有。


  「唉……」想著想著,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話說回來,千不該,萬不該這麼早就有了孩子,叫她如何是好?

  離開孩子,她真的不舍。


  原本她擁有一頭好長好長的大辮子,一次吵架,只為一男人在她店裡買東西,開了兩句玩笑。


  男人說:「事業線不錯嘛,你老公一定好喜歡。」說罷一直盯著謠謠的胸口看,謠謠知道他是好色鬼,不想理他。


  男人又說:「你長這麼漂亮,你開的店生意肯定要好很多。」


  謠謠說:「你趕緊回去,你嫩老婆等你回去用漿糊。」


  其實,男人就是來買一瓶漿糊。


  就因謠謠說了這一句話他們打起來了,說謠謠暗示男人,某時要他的漿糊。


  晚上謠謠回家,逸凡坐在堂屋中央抽煙發悶氣,見謠謠回來了。


  「你今天幹了什麼事?」逸凡沒好氣的說。


  謠謠一下子被逸凡問懵了,她沒幹什麼,每天都是重複著一件事,進貨,賣東西。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你現在越來越騷。」逸凡越說越不上套子。


  「你說清楚,我騷什麼了?」


  「你跟那男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跟哪個男的了?」


  「說清楚,還用說嗎?」


  「無事無撈,你又想打架是吧。」


  逸凡指的是本村有名的二賴子,三十七八了也沒有成家,今年也不知他從什麼地方弄回一個女人,女人看上去要小這男的十來歲。


  「你不是想同本村的二賴子有一腿嗎?」氣得謠謠口吐鮮血,這麼糟踐自己的老婆,謠謠就是跟豬跟狗也不會跟村裡的這個二賴子。


  「你簡直還不如二賴子,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又怎麼啦,你這個女人三天不打皮作癢。」


  「你敢打我,被你打慣了手,你今天再打一下試試!」


  「不打你留著你!」話沒說完,逸凡一個重重的耳光抽在謠謠的臉上。


  「媽的,你打我,不跟你過了,我走!」


  謠謠抬腳就出了大門。


  不想逸凡也沖了過去,一把揪住謠謠的辮子硬是將謠謠從門外拽到堂屋,痛得謠謠直叫。


  兩個人扭打起來,可謠謠哪裡是逸凡的對手,更何況頭髮還在逸凡的手上攥著,逸凡像是拎小雞樣,讓她的雙腳拎離了地。


  謠謠關了店門,回娘家了,在家一過就是兩個月,逸凡也是倔,從沒有去接過她。


  快過年了,大年二十九那天,逸凡的堂妹去接她,謠謠也是想兒子想得過不得勁,明天都過年了,別人家兒女都有母親在身邊,自己的孩子沒有,想想心就好痛。


  她沒有法子,就這樣跟他的堂妹回去了。


  謠謠回家后洗頭時發現,有一撮頭髮脫落,這都是逸凡給拽掉的,她一狠心將自己心愛的大辮子剪了。


  謠謠想到這裡,淚流了下來……

  哭罷,胡亂的燒了幾個菜。這時逸凡與舅舅回來了。


  逸凡與舅舅在喝酒,謠謠自己去洗去了,晚上她沒有吃飯,舅舅也叫謠謠吃飯,謠謠說

  了句不舒服后便去後面房間去睡了。


  自從謠謠那次從娘家回來,她就沒有與逸凡在一起了。


  逸凡也不過問她,逸凡想要的時候,他會去飯店吃飯,有時很晚才回來,他做什麼事,謠謠也懶得過問。


  時間久了,也有好事者,或是好心人對謠謠說:「你老公與開飯店的老闆娘很是曖昧。」


  這一點謠謠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管罷了。


  開飯店的老闆娘,是東村離了婚的女人,結婚五、六年,沒有孩子,是老公不能生,還是她不能生育,這事就不得而知了。


  按謠謠的本意,中午請保林吃飯是到另一個小飯館,是逸凡去訂的,她也就隨他了,不隨他,弄不好又要吵死,他一動手,娘家那頭兄弟都會過來,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小飯店老闆娘長得橫七豎八,五大三粗,在田間地裡頭做事是一把好手,比逸凡大三歲。


  人的情感說不清楚,難道逸凡真的喜歡上她了嗎?還是生理上的需要?說不定逸凡就好這一口。


  按常理謠謠會做生意,人長得漂亮,比逸凡書還讀得多些,可說她要是嫁一個好男人,人家捧在手心都怕她凍了。


  沒想到遇到這麼個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還怕事,沒想到打起老婆來真敢下毒手。


  逸凡知道謠謠不會問他的事,更是大膽妄為,竟在老婆眼皮底子下找女人,逸凡量她老婆不敢同他離婚,她有最大的弱點在他手心裡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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