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過來拆彈!
容恣眉宇異常的緊蹙,讓唐晚輕就像有心電感應似的,覺到察到出事了。
火火?是不是火火出事了?
她緊抓著容恣的胳膊,即使隔著薄衣,仍能感覺到他血脈平穩流動的賁張力道。
她用眼神問著容恣,火火是不是出事了?
容恣緊擰的墨眉,鬆了一下,眼神放柔:「他沒事。」
「晚輕丫頭,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回唐門吧,你會和火火團聚的。」唐老爺子唐雲天帶笑著沉眸,看向唐晚輕,眼中的運籌帷幄的得意,等著唐晚輕低頭妥協。
容恣勾嘴哂笑了數下,眸色晦暗難辨地望著唐雲天:「你確定,你的人還在?」
唐老爺子唐雲天粗疏的白眉,幾不可察地一皺,儘管面色泰然,可眼中翻滾著的不確定,已經被容恣銳利的視線所捕捉。
這時,宴會大廳的門口匆匆跑進來一個黑衣黑褲的年輕男人,灰頭土臉的樣子,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肉搏似的。
「葯掌,不好了,不好了,人被帶走了!」他上氣不接下氣道。
容恣聞況,眉尖已經擰得沒有什麼距離可言了,他攬著唐晚輕迅速往宴會廳的大門口。
唐老爺子唐雲天朝唐長平看了看,很快幾個黑衣黑褲的年輕男人躥了出來,圍堵住了唐晚輕和容恣的去路。
容恣緊攬著唐晚輕,回頭看了眼兒唐雲天,唇角微掀,淡道:「火火,是你們弄丟的。」
這話未完的下一句,是人你們弄丟,還不興我們讓人去找?
「如果找不到,唐門,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語氣雖是極淡,卻透著讓人顫慄的狠勁兒。
唐長平一聽,面色僵了下:「人,難道不是你們帶走的?」
容恣懶得跟唐葯掌廢話,白了他一眼兒,手緩緩一伸,數柄柳葉也朝著不同的方向,以詭異的角度和速度飛了出去。
啊!
啊!
啊啊!
很快,圍堵住她們的幾個年輕人,紛紛開始嗷嗷跳腳!
容恣攬著唐晚輕從容地將唐門一眾人丟在腦後,走了出去。
唐晚輕抿著嘴,心裡就跟打鞦韆一樣七上八下的,特別虛晃。
兩人出了海天酒店的大門,一輛黑色的炫邁寶馬迅速開了過來。
容恣拉開車門,讓唐晚輕上了車後座,自己則拉開了副駕駛。
開車的是許行,魏書不在。
「容哥,魏書已經帶著幾個兄弟跟去了。嫂子,放心,很快我們就能追上魏書。」言畢,許行油門一踩,加快了時速。
「怎麼回事?」容恣冷聲質問。
「容哥,這對方很熟悉我們的系統定位,就在我剛剛確定火火的位置,我這邊的系統就被對方用病毒代碼入侵了。五分鐘的功夫,等我這邊再重新定位,火火的位置就不見了。」許行解道。
他啐了口沫子:「媽的!這人的手法,怎麼感覺那麼熟悉?不過好在,魏書跟上了,現在這定位信號是魏書身上的。相信,只要緊跟著魏書,就能找到人!」
唐晚輕緊了緊唇,她不安地心跟車內的吊飾一樣兒,來來去去晃晃蕩盪,讓她一點兒著落也沒有。
十五分鐘之後,許行把車驟然停車。
邊停,還邊罵了一句:「這特么怎麼到這裡,一點兒信號也沒有!」
一著急,許行還脾氣十分不好地敲了敲電腦。
容恣凝眉看了他一眼兒,從他手中接過電腦,迅速操作起來。
一連串奇怪的數字代碼開始在電腦上出現,很快這附近視頻就被調了出來。
海城,顧名思義,這是一個靠海的城市。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是城市的最邊沿,沙灘。
柏油馬路從環速上下來,往這邊一拐,一直往前走,就是高高的堤岸,沿著堤岸的馬路往前馳,就能到沙灘。
附近的酒店和商鋪倒是不少,每倒盛夏,這沙灘可是夜生活的好去處。
「容哥,你真厲害?你怎麼想到,入侵附近的酒店監控系統,調錄這附近的路面情況?」許行抓頭笑了笑,充滿崇拜地說。
「你說的沒錯。」很快容恣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許行和唐晚輕都聽得一片雲里霧裡。
「容哥,你說沒錯,沒錯什麼啊?」
「開車!」直接忽視許行的話,容恣沉聲利落地命道。
果然,對方也入侵了附近的監控,正是因為做得太沒有痕迹,所以,他更加肯定,那些人一定把火火帶到了這附近。
顯然對方像是挺了解,他們基地追蹤與反追蹤。
就剛剛他發覺出來的異常來看,對方應該是個熟人。
至於是哪個熟人,就得花點心思找了。
寶馬加大馬力開到了沙灘之上,剛停下車,許行就指著前面道:「容哥!前面就是魏書的車!媽的,看樣子,好像出事了!」
容恣墨宇輕斂,朝許行打了個手勢。
許行點頭,直接在腰際別上一把黑傢伙兒。唐晚輕雖然不認識那大傢伙兒的型號,可知道,這玩意看著就不便宜。
事情,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如果唐門的人把火火抱走了,那到底又是哪些人,能把火火從唐門手裡搶走?
「輕輕,在這裡等我。」容恣帶上傢伙什兒,下車之前,低醇的嗓音放柔了幾個度,對唐晚輕道。
「你的腿不便,在車上照顧顧輕輕。」
隨後,容恣又對許行道。
唐晚輕點頭,她知道,她不是練家子的,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如果越是冒然跟上去,只會沒有自知之明地給他們添麻煩。
「容哥放心,我會保護好嫂子的!」許行拿出自己的大傢伙兒,上了膛,他熟練地操著大傢伙兒,眯眼看向魏書那車的方面。
容恣下了車,挺拔高大的身軀,邁著從容的步子,往魏書那輛車走去。
即便隔得老遠,可只要看看容恣的背影,就能感覺到他那懾然凜人的壓迫氣勢。
能讓人退避三舍。
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似的。再大的困難到了容恣面前,也只會變成小菜一碟。
魏書的車,車門像兩隻正在張開滑翔的翅膀,敞開著。
容恣走過去的時候,犀利的黑眸,瞬間掃過車內的情況。
車內沒人!
容恣眼中的黑霧濃了濃,繼續往前走。
就在車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魏書正面對著大海站著。
就像在深思發獃一樣兒,一動不動,他站得離海面很近,海水一波一波打上來,將他的褲腳和鞋襪都打濕了。
容恣快速地觀望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緩緩朝魏書靠近。
見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容恣站在魏書背後,淡聲問:「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容哥,是你嗎?」不難聽出來,魏書的話語中,儘是參雜著痛苦的驚喜。
容恣已經發現了魏書的異樣,視線往下一移,發現魏書的兩腳居然綁著兩根繩子。
左右一邊兒一根,繩子的另一端延伸到了海面,再往前,容恣居然看到了兩個救生圈兒。
那救生圈中,浮著兩個孩子,一個正是剛剛失蹤的火火,另一個居然是容厲!
特么的!容厲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容哥,火火和容厲都被綁在了救生圈上,他們下面是埋好的炸藥,我脖子被他們掛了計時器,還有十分鐘。容哥,快想辦法,不然火火和容厲都會被……」
魏書不敢說下去,設計這個招兒的人,還真特么變態。
把他的手機丟進了海里,而且,還告訴他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兩孩子就會因為繩索的波動,提前拉動定時炸彈的開關,讓他們引爆。
而且海水一浪一浪打過來,這水速也在影響著繩子的鬆緊程度,他急得大氣也不敢喘,頭上冒著冷汗,只能幹等著容恣過來。
他就說,怎麼有人會傻到在公共場所,玩這種危險遊戲。
原來,局早已設好,只等他們來罷了。相信在暗處,那些人一定還在看好戲。
容恣眉目徹底沉了下來,此時他掏出手機給許行打了個電話。
「過來。拆彈。」
丟下兩個字之後,許行嚇得顫了三顫,立馬將油門一踩,沙灘容恣的方向前進。
許行的腿還沒動手術,雖然看上去挺正常,可一下車自己走路了,就開始一拐一拐的。
唐晚輕一聽到拆彈兩個字,心裡就像有一顆炸彈爆炸了一樣,炸得她心驚肉顫,耳鳴腦昏。
拆彈?
火火身上有炸彈嗎?
「容哥,怎麼回事兒?」許行拐著腿,急問。
「下水,炸彈在水裡。」容恣道。
許行這才注意到魏書左右腿上綁著兩根繩子,當即呸了一句:「還有多久?」
「十分鐘,過了三分鐘,你還有七分鐘。」容恣道。
許行立馬把身上的外套一脫,往地上一扔,潛進了水裡。
唐晚輕在沙灘旁邊,看得渾身發顫。
她死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一點兒血色也沒有,甚至還咬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噗通!
很快,容恣將身上的衣裳一甩,也跳了下去。
唐晚輕望著一浪打一浪的海水,急得整顆心都像被人挖空了!
「嫂子,沒事兒,許行那傢伙可是一把拆彈好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