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一次不夠，兩次也不夠，每一次疲倦下去之後，那身體裏麵的感覺又開始叫囂。 她看著還在自己身上的葉堔，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反抗了，從最初的沙發到牆壁上，她就像一個扯線木偶，葉堔拉著她去哪裏，她隻能跟著去哪裏。 眼淚早就流幹了，她甚至不知道此刻的感覺是什麽。 被葉堔扔碎了的玻璃杯的跟在燈光下閃耀著，她的腰被葉堔掐著，視線落在那尖銳的玻璃口。 她真的想，插死自己算了。 可是不行，她父親還在醫院裏麵躺著，她死了，就沒有人照顧那個愛她如命的父親了。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是過了一會。 直到葉堔抽身的時候，她 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支撐自己，雙腿一軟，硬生生地就摔在了那一堆的玻璃渣上。 入骨一樣的疼痛，可是她隻是瞪著眼睛看著那黑暗的天花板。 好像，連痛的感覺都不知道了。 葉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眸裏麵的諷刺和鄙視那麽明顯，“顧穎，你還有尊嚴嗎？” 無神的眼眸微微動了動，她一絲不掛，可是葉堔卻衣冠楚楚，衣服上就連一點兒的褶皺都沒有。 而她也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傷口被人撒鹽了。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她不敢死，她還不能死啊。 她就那樣躺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葉堔看了看她，突然就笑了：“顧穎，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大門落下的聲音震了一整個包廂，她躺在那兒，空調的冷氣侵入她的每一寸皮膚，滲入血管。 顧穎想，她死了之後，大概會進十八層地獄的。 “啊！阿穎，阿穎……” 李秋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顧穎躺在那一地的玻璃碎渣上麵，身上沒有一絲的遮擋，偌大的眼眸盯著那天花板沒有任何的神色。 李秋從來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她一直以為如果沒有辦法選擇，被一個長得賞心悅目的人上了總比那些肥頭豬耳的人上好受一點。 今天如果不是她，顧穎完全不用遭這樣的罪，她一直守在包廂外麵，看到男人走出去了，她才敢衝進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阿穎，你應一下我吧，應一下我吧！” 李秋一邊哭著一邊把她抱起來，看著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驚得雙手都在發抖，直到探到那鼻息間還有呼吸，她才微微鬆了鬆。 李秋抱著她，暖暖的體溫傳過來，顧穎才微微動了動，她以為自己死了，可是沒有，那溫熱的眼淚砸在她的身上。 原來，還有人在乎她的，真是好。 她抬手擦著李秋的眼淚，還不忘笑了笑：“秋秋，我沒事。” 她沒事，隻不過是，再也沒有了抬頭的理由罷了。 葉堔說得對，她真的是賤，如果沒有當初，何來今日。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沒有怪誰，怪隻怪她年少輕狂的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不知道，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