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 (葉堔 番外三)
“阿堔,你那妹妹也太大小姐脾氣了,我們不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麽,就甩冷臉了。”
他剛下樓,就聽到陸昭陽的話傳來了,忍不住皺了皺眉,視線落在一旁的薛佳琪身上,見她雙手一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挑眉問道:“哦,你說了什麽?”
“不就是薛佳琪跟她聊了幾句女生的事情嘛~!”
陸昭陽向來神經大條,可是他不是,薛佳琪能說什麽,估計猜猜也差不多了。
他冷冷一笑,沒有再說些什麽,隻覺得有些慍怒:“這麽有空過來幹什麽?”
大概覺察到他心情不好,陸昭陽見風使舵:“沒,沒,就是想來看看你而已,要是你沒空,我們就先走了。”
陸昭陽和方毅都是他的兄弟,他們來他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或者半分不歡喜的話,可是如果帶了別些人來,就另當別論了。
薛佳琪對他的心思,整個學校,基本上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昭陽還把薛佳琪帶來了,而且還不知道跟顧穎說了些什麽,直接就惹她氣炸炸地躲回房間去了。
他視線落在薛佳琪的身上,涼薄而無情,最後停在陸昭陽的身上:“下個星期有個奧林匹克競賽,我要複習,你們先回去,改天再約時間。”
他連留他們吃飯都不願意,顧穎脾氣本來就不好,對他也是不待見,現在還弄了個薛佳琪來,他從未有過的生氣。
“葉堔——”
薛佳琪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他隻是皺了皺眉:“抱歉,招呼不周。”
逐客的意思很明顯,薛佳琪的臉色一白,最後還是跟在陸昭陽他們身後走了。
幾個人走了之後,別墅恢複了一派的平靜,他收拾了一下桌麵上的飲料罐,想了想,還是上了二樓。
這一次門開得很快,顧穎拉開門看著他,臉色不怎麽好:“有事?”
顧盛言不在,她向來都是連稱呼都不想給。
他倒是不在意,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我朋友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要是他們說話衝突了,我代替他們給你道歉。”
少女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然後他看到顧穎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笑容:“不用了,但是希望下次你朋友來的時候能夠分清楚主客。”
說完,隻留給他一陣巨大的關門聲。
他無奈地笑了笑,得,他不小心又把這個妹妹得罪了。
自從薛佳琪知道他家住哪裏後,每天上學都會早早地站在他們別墅的院子裏麵喊人,好幾次顧穎從樓上背著書包下來,看著他的眼神幾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知道是薛佳琪惹她不痛快了,可是他也很無辜,薛佳琪要來,他也阻止不了,雖然很多次他總是有種將樓下的薛佳琪暴打一頓的衝動,可是他從來都不打女人的,所以這讓他很頭痛。
“葉堔——”
這不,今天又來了,這才幾點啊,天還沒有亮完整,薛佳琪就在別墅外麵喊了。
一開始的聲音還估計著女生的矜持,後來習慣了,反倒是越來越大聲。
他向來不喜歡在外麵吃,早餐都是自己在家裏麵弄好的,顧穎向來都是在他煮完早餐後準時地坐在餐桌前安靜地吃著早餐。
這丫頭雖然不太待見他,但是對他早餐、午餐以及晚餐是沒有半分的抗拒的。
還真是個狡黠的姑娘。
這天有點兒意外,他剛把牛奶熱好端放在餐桌上,剛一轉身就看到蓬頭灰麵的顧穎站在自己身後,見他轉身,直接將手上的抱枕扔了過來,順帶送上一句:“葉堔你有病吧!”
她的黑眼圈有些重,大概是沒有睡好,整雙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來,外麵還能夠聽到薛佳琪的聲音,他大概知道怎麽一回事了。
臉色一冷,將懷裏麵的抱枕往一旁一放,對著她鄭重地說著:“我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他將薛佳琪約了出來,讓她以後不要再在他家樓下喊了。
他的語氣很冷,一般的女生早該被他嚇哭了。
薛佳琪也不例外,但是還是強忍著眼淚,紅著眼眶看著他:“葉堔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你管不著我怎麽做!”
說完,抬手擦著眼淚就跑了,他站在原地看著薛佳琪奔跑的背影,突然想起顧穎,大概目前為止,敢對他喊:“葉堔你有病吧!”還扔抱枕給冷臉的人,估計就隻有她了。
想著,忍不住勾了勾唇,啊,今天的陽光真是好。
他是管不著薛佳琪的行為,所以他很頭痛,原本顧穎就不怎麽待見他,現在好了,這幾天因為那個薛佳琪,顧穎簡直都將他當仇人了。
還是殺父仇人的那種程度。
那段時間,他是恨不得將陸昭陽這小子給宰了才覺得解恨,要不是他,薛佳琪能知道他住哪兒嗎?要是薛佳琪不知道他住哪裏,能有每天早上那定點定時比鬧鍾還要鍥而不舍的聲音嗎?
他不得不佩服薛佳琪的毅力,可是用方毅的一句話來說:“你這小子絕情涼薄得很,要麽不喜歡,要麽將來總有一個女人把你給收拾了。”
後來真的是有個人把他收拾了,還收拾得很慘。
那些女追男隔層紗放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管用,薛佳琪他沒有辦法的感覺,而且她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根本就讓他厭惡。
大概是,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看她哪裏都覺得不喜歡。
出事的那一天早上很冷,又剛好是周六,顧穎不用上學,可是他們要補課。
薛佳琪一大早六點多,天都還沒有亮,她就溜在他家樓下開始一聲聲“葉堔,葉堔”地喊著。
他那時候剛按下了鬧鍾,打算再躺五分鍾然後起床做早餐。
沒一會兒就聽到薛佳琪的尖叫聲了,他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伸頭出去看,薛佳琪渾身濕了個透,大冬天的,風一吹,冷得直發抖。
他扭了扭頭,發現顧穎在窗口那裏拿著個裝水的臉龐,臉上的神情冷得他也不禁抖了抖。
隨後窗戶一關,他再也看不到顧穎是什麽表情了。
很早就聽顧盛言說顧穎的起床氣很重,一般情況下,就連顧盛言都不敢去招惹她,這大冬天,還好不容易周末,薛佳琪算是踩在鞭炮上了,一不小心,炸了自己。
後來才知道,那天晚上顧穎晚上忙到兩點多三點才睡。她身體本來就有些血氣不足,看了暖氣被窩也沒有暖那麽快,兩三點睡,真正睡著的時間沒多少。
薛佳琪病了一場,後來就再也沒有聽到那喊聲了,他突然有些感謝顧穎了。明明是他自己惹回來的爛桃花,卻要她做壞人去解決。
後來這件事情不知道誰傳出去了,顧穎在學校的形象越來越不好,很多時候走在小道上,都能夠聽到有女生在說顧穎的壞話。
就連陸昭陽也說:“阿堔,你這妹妹也忒狠心,大冬天,零下幾度呢,就這樣一盆冷水倒下去,薛佳琪那身子骨,足足病了一個月呢!”
雖然陸昭陽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心底有些隱隱的不開心,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麽好:“要是你當初不把薛佳琪帶我家,就沒這麽多事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理虧,陸昭陽張了張嘴,倒是沒有反駁些什麽。
薛佳琪是沒怎麽纏他了,隻是不知道怎麽的,顧穎莫名其妙成了薛佳琪的攻擊對象。
明明兩個人差了三個年級,但是薛佳琪還是有辦法去找顧穎的茬。
比如學校文藝匯演的時候,她站在台上,發言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提到顧穎了,質問她為什麽學了那麽多年的舞蹈都不參加學校的舞蹈團去市裏麵比賽,沒有一點兒集體榮譽感。
再比如有時候三兩個同班女生將獨自一人的顧穎攔下來,冷言冷語一番,還下什麽莫名其妙的挑戰。
他向來都是不打女人的,但是聽到這些,他莫名其妙想打女人了。
顧穎挺無辜的,從此以後就被那個薛佳琪給纏上了,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實在是覺得抱歉,想要幫忙,卻發現他莫名其妙成了躺槍的那一個。
薛佳琪不知道從哪裏聽來說他喜歡顧穎,整個校園漫天飛的緋聞,他無所謂,對陸昭陽和方毅的疑問,都是淡淡地同一個答案:“扯。”
這緋聞一出來,放學找顧穎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一次他碰見了,顧穎被好幾個女生圍在中間,手上抱著書。
那些女生一看衣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其中帶頭的一個他有些印象,據說是前不久向他表白的高二二班的班花。
他站在那裏隻覺得冷笑,班花?放在顧穎麵前,說她牽牛花都覺得謬讚了。
他的妹妹站在幾個女生中間,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那些人動手上前推搡著她,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顧穎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眉,卻隻是冷冷一笑:“你們找錯對象了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那麽淡定從容並且始終倨傲不已的態度的人,估計就隻有顧穎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