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聖大人（三）

  「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幫你恢復被化蠱水化掉的蠱力么？」


  一聽這個，楚昭月立刻變成了一副小雞啄米圖，滿眼滿臉希翼地望著百里春秋，那點頭的速度之快，頻率之高，看得百里春秋都覺得，她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生生點得暈過去！

  不贊同地皺著眉頭，百里春秋都要看得眼暈了，沉著一把聲音，說道：「那你知道，化蠱水，其實究竟是什麼嗎？」


  正在點頭的楚昭月一怔，停下了點頭的動作，又開始了頻率極高的搖頭動作，滿臉理所當然地疑惑：「我當然不知道啦！」知道了，還用得著準備大費周章地跑到春秋國去找他幹嘛？


  有些冷下來的水色唇線，輕輕勾了勾，百里春秋臉上的表情忽然又變得有些古怪，有些莫測，詭異地笑道：「其實化蠱水，根本就不是一種毒水，不是一種對身體，對蠱力有害的東西。」


  「哈？」


  這句話，聽得楚昭月懵了，茫然了，要是化蠱水不是毒水，對身體無害，對蠱力無害，那為什麼她喝了之後，會渾身蠱力盡失，涓滴不剩？難道說，她的體質異於常人，別人的補品，到了她這裡，就變成毒品了？

  「化蠱水對身體無害？」楚昭月有些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快點清清楚楚告訴我吧，秋白！」


  迷離的紫色眼珠，微微一轉，輕輕掃描了一下楚昭月，在滿臉焦急，滿臉心急的楚昭月，已經開始磨牙霍霍，準備撲上去咬他的時候，百里春秋才帶著點宗師風範，帶著點高手氣質，悠哉悠哉地說道：「化蠱水，其實對馭蠱的人，對擁有蠱力的人來說，不是毒藥，是補藥。」


  才聽到百里春秋說得這一句，楚昭月就想吐血了，難不成還真被她給猜中了？她的體質與尋常人不同？


  百里春秋看了看楚昭月，問道：「你聽過『破而後立』，這句話么？」


  楚昭月點了點頭，道：「聽過，也知道它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楚昭月猛地眼前一亮，急道：「莫非化蠱水的作用，其實也是破而後立？」


  百里春秋點點頭，剛剛失望的表情中，微微浮出點欣慰，帶著一種『你還不算太笨』的，也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意思，說道：「不錯，化蠱水是由幾種極其特殊的物質，提煉而成，那幾種物質之間的相互碰撞，就會極大限度地激發人類身體內所蘊含的潛力，所蘊含蠱力。這被化蠱水中的特殊物質作用，而激發出來的蠱力，和原本自己粗略修鍊的，在質量和數量上，都是完全不一樣的。被化蠱水激發出來的蠱力，由於是極大限度地激發人體潛力，所以純度和強度都要比自己一步一步，粗略修鍊起來的要強，而且，在數量上也要多得多了。」


  看了看聽見自己這一席話，那一雙眼珠子變得越來越亮的楚昭月，百里春秋很是有些受不了地翻了翻眼睛，繼續說道：「不過，也同樣是由於，自己修鍊出來的蠱力和被化蠱水激發出來的蠱力，在純度和強度上都不相同，所以這兩種蠱力不能在第一時間並存。」


  「不能在第一時間並存？」楚昭月微微皺起了眉頭，猜測道，「所以如果想要被化蠱水激發出來的蠱力，那麼自己原本修行的蠱力，就要先失去？也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