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華山派之殤(一)
人生就是經歷,經歷就是人生。經歷當中有喜有悲,有酸有甜。一個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很多事情在發展過程中總會有波折。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老馬這一句話,很好地概括了這種現象。
陳風跪在李順身旁,悲憤地痛罵著剛才跟他達成交易的老太婆,雙手不知何時,放到了李順胸膛之上。
我的手怎麼感到有東西在動,沉浸在悲傷,氣憤之中的陳風,被手上傳來的震動,驚醒過來。
低頭看向自己雙手,發現雙手在李順胸口上,手上傳來的震動是從李順身體內傳來的。
是李順的心臟在跳動,李順的心跳恢復了。老太婆沒有騙我,李順他還沒有死,我的兄弟,李順他還活著。
這個發現讓陳風剛才跌落到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又升上頂峰。心中狂喜不已,忍不住張嘴嗷嗷嗷地大聲狂叫著。
森林內很多動物被陳風的叫聲嚇得停下正在做的事情,離陳風不遠的地方,一棵樹上,有隻正在辦事的猴子,被陳風的叫聲驚嚇之下,公猴子,身體一陣顫抖,已宣告事情結束。過了不會,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威脅臨身,這才敢歪著頭,往陳風所在看去。
如果有人能夠讀懂公猴子看向陳風的眼神,肯定會幫公猴子把它要表示的意思翻譯出來。
他媽的,原來是一個我們的子孫後代在發癲。媽的,鬼叫似的,嚇得老子早泄。以後要是成為半太監,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風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激動的情緒壓制下來,運起風殺真氣,仔細檢查起李順的身體。
李順的心跳恢復,只是比正常情況下略微跳動得慢一些,脈搏穩定,呼吸正常,李順各項生命體征都在身體上面表現出來。
這時,陳風才真正的相信,剛才靈魂出竅,已然死亡的李順,重新有了生命體征,有了復活的可能。
陳風不知道的是剛才他在心裏面念出來的那段咒語時,正好對準著李順的心臟位置。而在這之前,老太婆就已經把李順的靈魂從仙靈世界中抽出,還施法讓李順的靈魂得以回到他的身體內。
雖說陳風現在不明所以,但是見到李順恢復生命體征,陳風知道這肯定是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老太婆所為,不禁對老太婆更是感激萬分。同時對老太婆的能力也驚駭不已,想到與老太婆達成的交易,對於老太婆要他完成的殺人任務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他想,連老太婆這種神通手段,都要請他殺的人必定非同小可。
不管如何,現在老太婆報酬已付。三年內不能完成任務,按照老太婆說的,李順三年後,還是會死。
以老太婆表現出來的手段,不管到時李順成為怎樣的人,或是武功高手,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我兄弟李順的生死,全在我的手上。劉青龍,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不管你是不是妖魔鬼怪,既然殺不殺你,關係到我兄弟的生死,你又是我殺手任務裡面的目標,自今日起,三年內,我陳風對天發誓,必殺你。
按照老太婆的說法,李順可以保持現在這種情形,半年不死。體內真氣消耗過甚的陳風,趕起路來不像先前那般,用上自己能夠用出的最快速度。而是一邊不緊不慢走著,一邊在體內運行著風殺真氣,恢復著消耗的體力和真氣。
他雖然是一個武功高手,可是他同時還是一個人,不是機器人。從南非下飛機開始,不眠不休,連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來救李順,縱使是陳風也吃不消。現在還能背著一個大活人走路,已算,陳風修鍊的風殺真氣功效了得。
李順,我們現在就回國,回我們的國家。然後我會進去武林之中,去華山派,拿回朱果救你性命。讓你重新活轉過來,再做我的兄弟。把李順背在身上,不緊不慢地趕著路的陳風,心裡默默道。
他不知道,他要去的華山派,這時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已到達快要被滅派邊緣。
華山派掌門蕭滿天,剛剛去後山探望正在閉關修鍊武功,自己最心愛的關門弟子豆豆回來。盤膝坐在床上,準備運功開始每天必須的修鍊。
這時,華山派大門外傳來一陣打鬥聲。蕭滿天剛開始還不以為意。心中還偷偷笑著道:「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闖我華山派山門,今天是我脾氣火爆,功力深厚的柳陽師弟在門外把守,你就等著被他狠狠修理一頓吧。」
柳陽作為華山派二號人物,本應是不會到華山派大門守門的。但是自從陳風出現在華山派,與他打鬥一場后,蕭滿天心中對他極為不滿,開始變著法子整他。
後來,柳陽的徒弟詹彬,有一次忍不住心中慾火,下山強推了一個良家婦女。那個良家婦女不甘受辱,上吊自殺而死。
她的丈夫正好也是武林中人,在那個良家婦女的屍體身上發現被人強推痕迹。還從家中床上找到一塊玉牌,上面刻有華山詹彬四字。
最後丈夫拿著玉牌找上華山派,要華山派交出詹彬,說是要弄死詹彬。自從陳風出現在華山之後,柳陽對詹彬就失望透頂,但是在詹彬就要被蕭滿天送給那個丈夫殺死之時,柳陽心生不忍,自願待徒受過。柳陽畢竟是華山派二號人物,那個女人的丈夫也不能不給柳陽幾分薄面,在柳陽被蕭滿天罰為守門人十年後,也不得不帶著怨氣離開了華山派。
華山派大門傳來的打鬥聲很快就停止,蕭滿天笑容滿面,以為是來犯之人已被柳陽擒拿或已被柳陽所殺。
笑容滿面坐在床上等待著下面的人來回報情況。確實很快就有人敲響了蕭滿天的房門,一個華山派弟子,驚恐萬分地打開蕭滿天的房門沖了進來,沒有對蕭滿天請安,就急聲道:「稟報掌門,大門外來了個臉戴面具的神秘人….」
「呵呵….是不是被你柳陽師叔祖殺死啦!」蕭滿天不等那個弟子把話說完,自以為是一般,笑呵呵道。
「掌門,是師叔祖被那個神秘人打成重傷,師叔祖讓小的我稟報掌門,他和一眾弟子還在門外,攔截那個神秘人。掌門,你快點去吧,要不…..」這個弟子說到後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哀聲道。
「什麼?柳陽師弟都不是來人之敵?」蕭滿天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大聲問道。沒等那個弟子回答,大門外傳來一陣慘叫聲,是華山派弟子發出來的。蕭滿天震驚之下,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奪門而去。
很快,蕭滿天已急速趕到華山派大門。只見大門外地上,躺著十幾個華山派弟子的屍體,破破爛爛的,身上橫七豎八布滿劍痕。
還有十幾個華山弟子身上也布滿傷痕,手裡拿著長劍,把一個臉戴著面具的人圍在中間。
這還沒有什麼,最讓蕭滿天震驚的是,柳陽也仰躺在地上,心臟位置上有個大洞,正往外猛流著鮮血,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蕭滿天大驚之下,原地幾個閃身,去到柳陽旁邊,急忙用手指探往柳陽鼻子底下。
啊…..蕭滿天悲痛地大吼一聲,只因他的手指沒有感覺到柳陽還有任何呼吸,這代表柳陽已經死亡。蕭滿天雖然心中對柳陽有眾多不滿,但是柳陽是他師弟,從小一起長大,說沒有絲毫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柳陽死了,蕭滿天當然會,悲痛不已。
「掌門師伯,我師父他是不是死了…」蕭滿天還在悲痛之中,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蕭滿天回頭一看,原來是柳陽唯一弟子,當年犯下強推良家婦女大錯,被他罰在思過崖面壁五年的詹彬。
「詹彬,是你?」蕭滿天錯愕一下,繼而冷冷道:「誰批准你從思過崖出來的?」
「掌門師伯,弟子在思過崖聽到師父的慘叫聲,擔心之餘才從思過崖出來。想不到師父他老人家,已經….」詹彬說著說著,梗咽起來,後面的話,已說不出來。
「唉,我也想不到。」蕭滿天深嘆一口氣道,「詹彬,這次事出有因,我不怪你,等我把來犯之人殺了,再幫你師父準備後事。」
哈哈……這時被十幾個華山弟子圍在中間的面具人,哈哈大笑起來,陰測測的,讓人聽得心中寒毛直豎。
「來者何人,為何硬闖我華山派,為何要殺害我華山派弟子。」蕭滿天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面具人冷聲說道.
面具人,看了蕭滿天一眼,接著大吼道:「動手。」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嗎?難道還有別人埋伏在外面。蕭滿天心中剛剛生起這個念頭,運起內力,暗道不管你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先殺了你為我柳陽師弟報仇。
身後傳來,詹彬的大吼聲,「他媽的,老不死,你去死吧!」,蕭滿天后心上就被詹彬狠狠打了一掌。
詹彬這一掌,明顯蓄謀已久,用出了詹斌全身功力,縱使蕭滿天比詹彬的功力要高出幾個檔次,但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詹彬全力擊在後心要害位置,蕭滿天又一點準備都沒有,詹彬的真氣毫無阻隔進進去到蕭滿天心臟裡面,狠狠地對蕭滿天的心臟攻擊,蕭滿天急忙運起真氣護住心脈。
要不是蕭滿天確實功力了得,這一下就會死在詹彬掌下。但是詹彬這一掌也讓蕭滿天受了不輕的內傷。
蕭滿天被詹彬一掌轟出五米多遠,噗噗幾下,噴出幾口鮮血,剛要轉頭去看詹彬,一陣破空聲傳到他耳朵里,還沒來得及反應,面具人手拿著長劍,已來到他的身前。手中長劍迅猛往蕭滿天胸口刺去。
蕭滿天怒極,暴起全身真氣,不但不閃躲,反而欺身而上,錯過面具人手中長劍,向面具人身上就是一掌。
咻的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詹彬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狠狠往蕭滿天后背刺去。蕭滿天反應過來,不得不,把身體往旁邊一閃,詹彬的長劍,從他的肩膀上透體而過。復又被詹彬迅速拔出。
蕭滿天縮回就要印在面具人身上的手,在身上連點幾個大穴,止住傷口流血,迅速轉身,一拳打在還沒有來得及遠離蕭滿天的詹彬身上,直接把詹彬轟出十幾米遠。蕭滿天大聲喊著:「我要殺了你這個畜生。」話還說完,就要往落在地上,剛爬起來的詹彬衝去。
這時面具人突然大吼道:「凌空飛劍。」手中長劍,從手裡飛出,發出一陣咻咻之聲,眨眼間來到蕭滿天身前。
蕭滿天抬手一掌把飛來的長劍一掌拍飛,他不相信詹彬在他一拳之下,還能對他進行攻擊,所以身後空門大露。想要先把面具人殺死再找詹彬算賬。剛要繼續攻擊面具人,后心處一陣疼痛傳來,低頭一看,胸前有把長劍的劍尖滴著鮮血,從自己的心臟位置透出。
蕭滿天回頭看去,只見剛才被自己一拳打飛,自己不相信還有能力對自己攻擊的詹彬就站在自己身後,右手緊緊抓在一把長劍的劍柄之上。
啊…..蕭滿天怒吼一聲,猛然轉身,抬腳狠狠一腳把詹彬踢飛。緊接著,蕭滿天直接從地上躍起,瞬間消失在原地。